“嗯。”褚瀾塵點頭,非常肯定的迴答。


    若讓皇後知道他還未與王妃圓房,估計皇後真的會受安平長公主鼓動,將靜姝郡主嫁到晉王府做側妃。


    “我…我身體還沒痊愈,不能……”


    “你若困了便去睡吧。”


    剛才她和丫鬟吵架的內容褚瀾塵聽了個大概,他在現代已二十七歲,在這裏也滿了二十,女人那些事他都懂。


    且就算沒闖紅燈,在她那滿是粉色裝飾的屋內,他也提不起興致。


    況且他內心深處仍在提防這個女人。


    而薑籽沐也在提防他,想趕他走,但嘴裏說的話卻別有用心,“我睡了你不無聊嗎,要不你去沈萱那裏吧,你不是還沒去過她哪裏嗎,應該挺新鮮的。”


    這幾天某王妃也暗暗在關注褚瀾塵,發現他並沒有去沈萱那裏過夜,要不然她更沒好臉色對他。


    褚瀾塵一笑,薑籽沐話裏話外的意思他都懂,若今夜真離開這裏去了沈萱那裏,隻怕日後自己頭上身上還會受外傷。


    “多謝王妃替本王著想,本王今夜就陪夯夯玩,不無聊,也夠新鮮。”說完褚瀾塵伸手去抱薑籽沐手裏的小土。


    “夯夯…過來。”他還不知道夯夯已經改名為小土,叫了半天狗狗都沒反應。


    “嘻嘻。”少女秀眉一挑,俏皮的臉上滿是驕傲,手指輕摳小土毛茸茸的下巴,輕喚一聲,“小土!”


    “汪…汪汪~”小土熱情的迴應。


    褚瀾塵黑了臉,“你給它改名叫小土了?”


    “對啊,因為是你送的,所以取你名字裏的一個字,是不是很好聽。”


    褚瀾塵,“……”


    見褚瀾塵臉色難看,薑籽沐得意得很,把小土抱在眼前,抖著它的小爪子道,“小土,你是願意陪王爺玩,還是陪我睡啊?”


    小土乖巧的往薑籽沐懷裏鑽了鑽。


    “哈哈,王爺,您看小土不願和您玩呢,您請自便,妾身和小土去睡囉。”


    看著少女歡快往屋裏去的背影,褚瀾塵唇角漾出一縷甜笑。


    清風似夢,夜涼如水,少女抱著小土在床上酣睡,某王爺則坐在圈椅上給她當起了保鏢。


    忽然,門外閃過一個黑影。


    閉眼假寐的褚瀾塵頓時驚覺,迅速起身移到床邊將還在熟睡之中的薑籽沐拉起來。


    “啊!怎……”


    少女驚恐萬分,嘴剛張開就被褚瀾塵的大手捂住,接著整個人被他挾在腋下奔至窗邊,翻出窗外。


    須臾間,還沒鬧明白怎麽迴事的薑籽沐又被褚瀾塵帶著躍上了房頂。


    趴在房頂上的薑籽沐扒開褚瀾塵的手,覆在他耳邊道,“怎麽迴事?”


    “有人要殺你。”褚瀾塵隨口一句。


    聽到這話薑籽沐在黑暗中白了褚瀾塵一眼,“殺我做什麽,我又沒得罪人,殺你的吧。”


    “本王死了你想當寡婦?”


    “本妃死了你想當鰥夫?”


    危急關頭兩人還在這懟上了,簡直是對屋內刺客極不尊重。


    果然,刺客躡手躡腳在屋內摸了一圈發現沒人,追到了房頂上來。


    黑暗中兩眼對四目,雖看不清,但光看個影子就感覺不共戴天,一個字,殺。


    褚瀾塵挾著薑籽沐躲過刺客刺過來的劍,反手一掌將刺客擊得後退幾步,借這個空檔,他迅速躍下屋頂,飛奔過木橋翻身至院外,將刺客引到郊外林中。


    還未站定,褚瀾塵“咻咻咻”袖中脫手幾支飛鏢直中那人要害,刺客應聲倒地。


    薑籽沐被褚瀾塵挾著分不清東南西北,頭暈得很,剛落地就見刺客從活人變成了屍體。


    “誒,你功夫不賴暗器也使得好,一招斃命啊。”某王妃有王爺壯膽,居然摸了根小樹枝去戳那刺客,看死透了沒。


    “承蒙王妃誇獎,可否幫本王保密。”


    “當然可以了。”薑籽沐像哥們般拍了拍褚瀾塵的肩膀,又道,“你剛才為什麽不殺了他,非要到這來殺,是好就地挖坑掩埋麽?”


    褚瀾塵,“......”


    這女人要放在現代就是一個二貨青年。


    他理了理衣衫道,“若本王將這人殺死在凝粹軒,日後你還敢在那裏住?”


    薑籽沐沒有迴答,但黑暗中她抿嘴一笑,對褚瀾塵好感加一。


    二人迴到凝粹軒仿若無事,一臥一坐到天明。


    一早,薑籽沐就找褚瀾塵要了令牌出府迴娘家,臨出門前,褚瀾塵還是那句話,“早去早迴,注意安全。”


    “嗯。”某王妃答應著,像出籠的小鳥般飛出了晉王府的大門。


    這次褚瀾塵沒像之前那樣派許多侍衛跟在她身後,而是安排了幾名武功高強的暗衛暗中保護。


    馬車內,婉兒和薑籽沐逗小土玩得開心。雖昨天兩人吵架了,但主仆沒有隔夜仇,兩人依舊無話不說。


    婉兒記得之前主子雖說過,王爺來了會主動和他生孩子,但昨天主子條件不允許,所以她很好奇薑籽沐是怎麽做的,“主子,您昨夜和王爺怎麽過的?”


    “很精彩。”對於昨晚發生的事薑籽沐不能多說,畢竟褚瀾塵殺了人。


    而聽到這三個字的婉兒卻眼珠一轉,看某王妃的小眼神忽變得邪惡,而後埋頭悶笑,肩膀笑得一抖一抖的。


    很明顯,她正在進行腦補。


    薑籽沐蹙眉眯眼看著竊笑的婉兒:這丫頭很懂啊!瞬間她想把婉兒趕出去和武凰一起騎馬。


    不多時到來英國公府,果見府裏下人進出忙碌,每個人臉上都喜氣洋洋,議論著大小姐與太子的婚事。


    但見薑籽沐迴來,他們忽又閉口不談,悶聲做事。


    薑籽沐知道他們在想什麽,也不理會,徑直往屋裏去。


    見她過去,有那好事的婆子竊竊道,“誒,你們看二小姐臉色沒,真難看。”


    “唉,那能好看得起來,要不是她自己不檢點,這太子妃的位置就是她的,如今給了大小姐,隻怕她心裏跟貓抓似的。”


    “誰說不是,誒,聽說二小姐嫁到晉王府也不受待見,到如今還沒與王爺圓房。”


    婆子們嚼起舌根來沒完。


    聽到這些,婉兒很不舒服,已走過去的人又退迴來,指著幾個婆子道,“告訴你們,王爺王妃昨個夜裏圓房了,王妃現在肚子裏已經有了王爺的崽。”


    婆子們聽了一愣了,隨即尷尬道,“嗬嗬!恭喜,恭喜。”


    走在前麵的某王妃聽到婉兒的話,一個趔趄,差點沒摔著。


    人類孕育生命這麽偉大而複雜的工程,隻需她一句話,自己就完成了!?


    接下來,婉兒逢人便說王爺和王妃感情和睦,已經圓房了。


    薑籽沐明白她是怕自己受委屈,也不好苛責她,但她不分男女老幼到處說,真是叫人難為情。


    硬著頭皮聽了幾句,薑籽沐實在受不了了,捂著耳朵跑去找薑籽彤,但沒見著人,聽丫鬟說是約了城中幾位小姐賞荷,下午才迴。


    無法,她又轉頭到了柳氏屋裏,薑昌裕也在。


    婉兒早就把小姐和王爺昨夜圓房的事當歌一樣唱給他們聽了。


    老夫妻倆聽了誌得意滿。


    大女兒即將嫁給太子,將來那就是皇後,二女兒雖沒嫁成太子,但嫁給晉王為正妃,如今琴瑟和鳴,哪都不差。


    這兩樁婚姻真是美滿得不能再美滿,兩個女婿不管將來誰當皇帝,都少不了薑家的榮華富貴。


    然而薑籽沐見著他們的第一句話就是,“姐姐不能嫁給太子。”


    她這話讓薑昌裕和柳氏詫異,再看她臉上也沒有一絲笑色,似乎還惱了,夫妻倆琢磨著是不是二女兒沒嫁成太子,現在看大女兒要嫁,嫉妒了。


    一對眼,夫妻倆覺得沒別的原因了,柳氏遂勸慰道,“沐兒,你這是何意啊,你之前雖和太子有婚約,但不是出了那事麽,現如今你嫁給了晉王,他人品外貌不差太子分毫,又寵你,你還在乎那個太子妃的名份做什麽。”


    薑籽沐嗬嗬。


    論人品,褚瀾塵和褚瀾赫差距還是挺大的,最起碼褚瀾塵沒開後宮。


    但要說受褚瀾塵寵,除了害他受了幾次傷,他沒還手外,她還真沒感覺到。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說正事要緊,“母親,我不在乎做不做太子妃,但姐姐就是不能嫁給太子。”


    她這話沒有舉證薑籽彤為什麽不能嫁給太子,所以在柳氏眼裏就是吃醋。


    “沐兒,難道你還要與你親姐姐爭個高下不成,她不嫁給太子,自會有別的女子嫁,若將來太子登基稱帝,別人成了皇後對你有什麽好處。”


    “別人嫁就別人嫁,反正她不能嫁。”薑籽沐說這話時不自覺還跺了一下腳。


    “沐兒。”半天沒說話的薑昌裕放下茶杯,吹胡子看了薑籽沐一眼,說話的語氣有一絲不悅,“你姐姐為何不能嫁給太子啊?”


    “太子三宮六院養的女人太多了,我怕姐姐嫁過去受委屈。”


    薑籽沐嘴裏這麽說,但心裏一點底氣都沒有,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多了去了,何況太子還是未來的儲君,他不得更多的繁殖後代啊。


    果然,薑昌裕見她說了這麽個理由,臉色一沉丟下兩個字,“胡鬧。”


    接著又對柳氏道,“吩咐管家早些準備午膳,吃完飯讓沐兒趁早迴去。”


    他不想聽薑籽沐說這些氣話,起身要出去,臨出門又側臉對薑籽沐道,“你既已出嫁,以後就少迴來,好好在王府待著侍候王爺要緊,不需你管的閑事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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