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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問題,沒人迴答得了他。


    圍過來的人也很茫然,他們被韓銘身上獨特的氣味吸引,此時心中隻有一個想法,把眼前的人拆分掉,這樣他們就會有滿滿的幸福感。


    韓銘瞬間也想明白了。


    他臉色驟變,急忙上車,把車窗車門緊緊鎖死。


    車外,眾人的眸子變得幽深,繼而狂躁暴怒了起來,在他們看來,韓銘是想一個人獨吞那種香味。


    有人的手扒住車門,使勁的搖晃著車窗,還有人舉起了石頭砸過去。


    韓銘驚恐的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他現在有些搞不明白,到底是明媚血液的問題,還是原薇那個賤人對香水做了什麽改動,他緊緊抓住方向盤,想要發動車子。


    外麵的人也發現了這一點,十幾個人圍住了車,將車抬了起來,幹脆利落的掀翻。


    韓銘在裏麵被摔得七葷八素,更要命的是,他裝在身上的香水灑了,整個車廂裏都是濃鬱的香水味,通過車窗縫隙,換氣扇散發了出去,周圍的人群更加瘋狂了,無數石頭磚頭木棍砸向了車窗。


    車窗破了。


    眾人將韓銘拖了出來,將他身上的衣服撕裂,將他的肌肉撕裂……


    人群外。


    很遠的地方。


    明媚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繁星伸手捂上了她的眼睛,“小心長針眼啊!”


    明媚笑了一下。


    繁星道:“不管嗎?”他很擔憂,那些人裏很多都是他的校友,還有周邊的小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人,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那香水固然有蠱惑人心的能力,但最重要的卻是明媚的血液,他也沒有想到明媚的血液會有這樣的力量,她終究是與眾不同的。


    明媚默了默,人類很美好,卻也很容易挑動。


    她拿出鞭子,在地上輕輕點了一點,瘋狂的人群便靜止下來,記憶迴歸,眾人麵麵相覷,他們剛才好像……挺瘋狂的!!


    明媚又伸出手在說空中摸了一下,眾人腦海中,那段聞香想殺人的記憶便被悄無聲息的抹去。


    人群中。


    唯一還保留著記憶,並且依舊被香水蠱惑的人隻有韓銘。


    在韓銘眼中,那些瘋狂的人群已經快要將他撕扯成碎片,而他則在驚恐的反抗,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疼痛,疼到他麵目扭曲。


    他覺得自己死了。


    魂魄飄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然後,看見了明媚。


    明媚淡漠的問他:“香水……好玩兒嗎?”


    韓銘說不了話。


    隻看見,明媚輕蔑的笑了一下,然後,打了一個響指……


    韓銘清醒過來了。


    他滿頭大汗,麵色慘白,那模樣好像剛剛被淩遲完畢,他茫然的看向四周。


    眾人正居高臨下,麵色看好戲的圍觀者他,各種信息不停的傳到他的耳中。


    “這個人好惡心!剛才在這地上扭來扭去的,動作惡心死了。”


    “他不會是吸毒了吧?他車裏身上都可香了,一個大男人還用這麽濃的香水,嘖嘖!”


    “說不定真吸毒了,我聽說現在以後很多新興毒品,他剛才很可能吸毒產生了幻覺,要不然正常人不會在大街上這個樣子啊,還是在學校門口,帶來的風氣實在是太不好了。”


    韓銘:“……”


    他驚恐的爬起來,看看自己,好的,活著的,身上沒有掉零件。


    再看看眾人,還是剛才那群人,沒那麽兇神惡煞,而周圍還有許多的磚頭棒子,都提醒他,剛才發生的事情是真的。


    他又看向夢裏明媚站著的地方,果然看見了她,她淡漠的瞥了他一眼,打了一個響指。


    韓銘的血液僵住了。


    警笛聲響起時,韓銘覺得警察叔叔來的真好……


    ……


    大學門口發生的事情,眾人的記憶雖然被清除了,但是監控攝像頭卻完整的記錄下來了事情的經過。


    而這次粉團子把錄像處理的很好,沒有在其中發現任何關於明媚和繁星的身影。


    原薇和韓銘都被抓,他們互相恨透了對方,一對質就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招了。


    隻是,關於最後一瓶香水到底是用誰的血液做的,兩個人都忘了明媚的名字,有一種明明熟悉,卻偏偏不能說出口也記不起來的感覺。


    方桓自然知道這一切都是明媚的手筆,隻是這件事情太不合三觀,他也不想讓他的同事的三觀跟他的一樣,遭到徹底的毀滅,便悄無聲息處理掉了任何關於明媚存在的痕跡,沒有人絲毫疑心到明媚身上。


    所有的香水都被沒收銷毀,而所有定製過香水的人也都被警察記錄在冊追究責任,並通知到了相關受害人。


    到此為止,這一起“紮針狂魔”案,以及由此牽連出來的“香水有罪”案徹底調查清楚,方桓將原薇等人交給檢察機關提起訴訟後便徹底結束了。


    在這中間發生了一點小插曲。


    便是有一個叫做孟可欣的犯罪嫌疑人,在被收押到監獄後的某一天,突然半夜的時候,莫名其妙自己的手腳斷了,有人看到她的床上出現了一對沉重的手銬腳銬,而那手銬腳銬沒多久,便消失不見。


    警方當即將孟可欣和她的斷手斷腳送進醫院……


    後來,有人再見道孟可欣,發現她帶假肢,坐在輪椅上,從人群中穿過。


    曾經的校花,如今麵容油膩發黃,身材臃腫不堪,整個人透著一股暮氣沉沉。


    隻是,並沒有人同情她,畢竟,她的手裏是有人命的!


    ……


    城市的夜晚,漸漸涼了。


    原薇躺在床上突然驚醒。


    她遭受過韓銘的暴打,乞丐的折磨,如今又受到了牢獄之災,精神很脆弱。


    醒來後,便看到了牢房外,一個白色的人影。


    她眯著眼睛看了許久,才發現並不是那人身上穿了白色的衣服,而是她身上有一層微微的光。


    “是你!”她一眼就認出來了。


    她是調香師,她的鼻子很敏銳,她能聞得出明媚身上血液的味道,正是韓銘口中所說的那個他最愛的女人。


    明媚不言不語,手指微張。


    原薇感覺到自己身上有什麽東西丟失了,她往裏麵縮了縮,蓋上被子大叫:“你是誰,你做什麽?我沒有得罪你,韓銘讓給你,我不跟你搶。”


    明媚:“……”


    粉團子:“……”呀!作死小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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