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個辦法!”劍仙突然開口說道。


    刀皇看了劍仙一眼,說道:“想法不錯,但實施起來並不容易!那人的實力不在你我之下,即使你我二人布下結界,也未必能隔絕他對那一道靈魂力的感知!”


    “嗬嗬,顧辰既然敢這麽說,自然是有他的辦法!”劍仙突然笑著看了顧辰一眼。


    “哦?”刀皇好奇地看了顧辰一眼,隨後對其問道:“你真有辦法?”


    顧辰手掌一翻,一塊光彩熠熠的藍色玉佩出現在其掌心。


    “原來是幽瑩藍玉!”刀皇頓時恍然大悟。


    劍仙開口說道:“幽瑩藍玉可以屏蔽氣息以及靈魂波動,若是將這塊玉佩放在冬煞身上,必能將其身上的一切氣息隱匿起來,那神秘人自然也無法再感應到那一道靈魂力了!”


    刀皇聞言點了點頭,隨後對著魍魎尊者說道:“魍魎,若是有了幽瑩藍玉相助,你是否有把握將那一道靈魂力從冬煞的元神之中剝離出來?”


    魍魎尊者拱手迴道:“屬下有九成把握!”


    刀皇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既然你信心十足,那便放手一試吧!”


    “顧教主,可否借你的幽瑩藍玉一用!”魍魎尊者對著顧辰說道。


    “還請尊者使用之時小心一些,此玉對本座意義非凡,絕不可有半點損壞!”顧辰沒有直接拋給魍魎尊者,而是親自走到魍魎尊者身前,小心翼翼地將玉佩交到魍魎尊者手中。因為這是藍冬瑤送給自己的定情之物,對顧辰意義非凡,所以是絕不能使其有半點損傷的。


    魍魎尊者一臉鄭重地對顧辰說道:“顧教主放心,我是絕不會讓你的幽瑩藍玉受損的!”


    顧辰聞言點了點頭,隨後便退迴了座位之上。


    “你對那玉佩如此重視,莫非是哪位姐姐送給你的定情信物?”鳳凜舞突然湊近顧辰耳邊,輕聲問道。


    顧辰沒有隱瞞,對著鳳凜舞說道:“不錯,那是瑤兒送給我的,玉佩之上的圖案是她親手雕琢而成,一般情況,我都是舍不得拿出來,若非今日這種特殊情況,我是絕不會外借的!”


    鳳凜舞聞言輕輕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在心中暗暗想到:“聽說人族之中,相愛的男女之間會互送定情信物,我是不是也該給他送一件禮物作為定情信物呢?定情信物可萬不能馬虎,既要珍貴,又要能代表心意,最好還是自己製作!到底,送什麽才好呢?”


    鳳凜舞一時間糾結萬分。


    但顧辰此時並沒有注意到鳳凜舞的異常,而是緊緊盯著魍魎尊者的動作。


    隻見,魍魎尊者將幽瑩藍玉靠近冬煞的眉心,幽瑩藍玉散發出來的湛藍光芒頓時將冬煞的頭部整個染成了藍色,看起來十分詭異。


    隨後,魍魎尊者便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目光也漸漸呆滯起來。


    顧辰知道,這應該是魍魎尊者見自身的意識隨著靈魂力進入了冬煞的識海之中,想要將冬煞元神之中的那一絲外來靈魂力抽離出來。


    當然,冬煞識海之中發生的事顧辰就不得而知了。


    ......


    ————————————————————————————————————————————————————————————————


    大約過了兩刻鍾的時間。


    魍魎尊者的目光漸漸恢複了神采。


    隨後,他將幽瑩藍玉小心翼翼地收迴。


    隨後,隻見冬煞眉心之處突然湧出一陣黑色煙霧,正是先前從魍魎尊者體內釋放,進入到冬煞體內的黑煙。


    隨著黑煙離體,冬煞原本呆滯的目光漸漸恢複了神采。


    但,其雙目之中盡顯迷茫之色,就如同一個昏迷已久的人突然蘇醒,無法適應外界的情況一般。


    此時,黑煙逐漸聚集在魍魎尊者的右掌之中,凝聚成一顆黑色的圓球。


    圓球之中有一道幽綠色的細線。


    “魍魎,成功了嗎?”鬼劍尊者一臉期待地對魍魎尊者問道。


    魍魎尊者點了點頭,抬起手中的黑球說道:“這黑球之中的綠氣便是那神秘強者的一絲靈魂力,我已經將其完美地從冬煞的元神之中抽離,相信,用不了多久,冬煞就能恢複如常了!但是,到時候他還會不會效忠那神秘人,就要看他究竟是心甘情願臣服那神秘人的,還是被脅迫的了!”


    鬼劍尊者聞言露出一臉緊張之色,他很希望冬煞是被迫的,因為隻有這樣才能保住冬煞的性命,否則,別說是刀皇,恐怕就連劍仙都無法容許冬煞的存在。


    魍魎尊者緩緩走到顧辰身邊,隨後將幽瑩藍玉小心翼翼地遞給顧辰,對其說道:“顧教主,幽瑩藍玉完璧奉還!此次之所以成功,顧教主功不可沒!”


    顧辰接過幽瑩藍玉,將其收入乾坤戒之中,隨後對著魍魎尊者笑道:“本座不過是借了個東西罷了,主要還是魍魎尊者的功勞,本座可不敢居功。”


    魍魎尊者也沒有再做謙讓,對著顧辰笑了笑隨後便重新想迴到自己的座位。


    就在此時,魍魎尊者手中的黑球突然炸開,那幽綠之氣頓時迎風而漲,化作道虛幻的身影。


    那人身穿寬大紅袍,麵戴銀色獠牙麵具,顯得極其猙獰。


    刀皇和劍仙見狀同時起身,死死盯著那道身影。


    那虛影突然沙啞地說道:“你們還算有點本事,竟然能將本座的靈魂力從冬煞元神之中剔除。不過,你們也別高興地太早了,本座不是你們能夠招惹的!就算知道的再多,你們這群人,到頭來也隻是死路一條!”


    “哼!”刀皇冷哼一聲,說道:“區區幻影也敢在此大放厥詞!本座縱橫天下之時,你這見不得光的老鼠還不知身在何處呢!”


    “哈哈哈哈哈......”那虛影頓時一陣仰天狂笑,笑聲之中充滿了諷刺。


    “你笑什麽?本座的話很好笑嗎?”刀皇目光一凝,對著虛影冷聲問道。


    那虛影嘲諷地說道:“本座笑你不知天高地厚!劍仙?刀皇?嗬嗬,要不是本座懶得爭這些虛名,這世間又豈能容爾等小輩猖狂?”


    “小輩?”眾人聞言皆是一愣,你說刀皇是小輩也就算了,竟然將劍仙也算進去,這實在是有些......狂妄自大了!劍仙如今已有三百多歲的高齡,在這世間,何人敢稱其為小輩?


    唯有顧辰愈發篤定,此人就算不是墟天秘境之中建造血池之人,也十有八九是使用過奪舍秘術之人!


    “狂妄!”刀皇頓時怒不可遏,伸出右手,朝著那虛影隔空一握。


    “碰”的一聲,虛影頓時炸裂開來,但那人的聲音還是遠遠傳來:“嘿嘿嘿嘿,本座在雲青平原等著你們,有膽的就過來一試,本座倒要看一看,你們究竟能不能活著離開雲青平原!”


    “可惡!”這次,大部分人都暴怒了,那人也太囂張了,竟敢如此小覷他們這些天底下頂尖的高手。


    就連一向沉穩的劍仙,此時的臉色也是變得非常難看,明顯是被那神秘人氣得不輕。


    此時,原本神情迷茫的冬煞目光頓時變得清澈起來。


    “老石!”冬煞突然對著鬼劍尊者喊道。


    鬼劍尊者頓時露出狂喜之色,連忙衝到冬煞身邊,抓住他的肩膀,搖晃道:“老徐,你終於記得我了!”


    冬煞,哦不,應該是徐廣,徐廣握起拳頭在額頭上砸了幾下,隨後晃了晃腦袋,說道:“我記起來了,我都記起來了!四十多年......四十多年來,我竟然一直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活著!可惡!那該死的家夥到底是什麽來曆?竟然能讓我心甘情願為他賣命這麽多年!”


    “你也不知道?”鬼劍尊者一臉懵逼地對徐廣問道。


    徐廣搖了搖頭,說道:“他行事向來謹慎,就連我等與他最親密之人也從來沒有見過他的真實麵目,而且連他的姓名都不知,他隻是一直讓我們叫他主人!而且他也不允許我們隨意外出,就算要外出也必須帶上麵具,一旦被人看到容貌就必須擊殺!”


    眾人聞言皆是麵麵相覷,原以為讓徐廣恢複自主意識便能得知有關那神秘人的一切信息,可誰知竟然是這樣的結果,徐廣竟然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此時,淩霄劍宗二長老皺著眉頭向徐廣走來,對著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後一臉懷疑地說道:“你不會是在裝模作樣吧?你跟隨那人四十餘年,竟然連他的姓名,樣貌都不知,這怎麽可能?”


    徐廣皺著眉頭看來淩霄劍宗二長老一眼,說道:“信不信由你!”


    “哼!我當然不會這麽容易相信!除非你能放開神識,讓我等查探你的記憶!”淩霄劍宗二長老冷哼一聲說道。


    鬼劍尊者頓時怒了,瞪著淩霄劍宗二長老說道:“你這老家夥,我早就看你不爽了!你說的是什麽屁話?神識乃是人的意識所在,就算沒有惡意地查探記憶也會使其靈魂受損!要是徐廣有個三長兩短,這個責任你承擔得了嗎?”


    淩霄劍宗二長老頓時一怒,對著鬼劍尊者喝道:“你放肆!竟敢如此粗言鄙語辱罵老夫,當老夫沒有脾氣不成?徐廣的話本來就很可疑,萬一他是奸細,我等誤信了他的話,中了敵人的圈套又該如何?這個責任你能承擔嗎?”


    “夠了!”“夠了!”


    劍仙和刀皇二人同時喝道。


    鬼劍尊者和淩霄劍宗二長老頓時噤聲,但還是不服氣地互相瞪了一眼。


    “這裏沒你們說話的份,誰再敢多嘴,本座直接把他扔出去!”刀皇看了看鬼劍尊者和淩霄劍宗二長老一眼,冷聲說道。


    淩霄劍宗二長老頓時不服,心道,你是修羅殿之主,憑什麽管我淩霄劍宗的人?當我淩霄劍宗無人嗎?


    但淩霄劍宗二長老是敢怒不敢言,畢竟刀皇的實力擺在那裏,而且劍仙並沒有反駁刀皇的話,所以,淩霄劍宗二長老頓時明白了,劍仙是默許了刀皇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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