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辰在心中暗笑,這可是你們逼我的,那本教主就陪你們好好演一場戲!


    顧辰突然來到藍冬瑤身邊,一把摟過她柔軟的腰肢,雙目深情地望著她,說道:“瑤兒,既然伯父已經答應了,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再隱瞞了!你放心,我今後一定會好好對你的,你就是我心中的女神!”


    “你,啊!放,放開我!不準叫我瑤兒!”藍冬瑤頓時瞠目結舌,一臉慌張地說道,她怎麽也想不到顧辰居然會抱住她,還說出一番這麽肉麻的話。


    藍河也是一臉怪異,他早就看出了顧辰和藍冬瑤並沒有關係,他之所以那樣說,是為了給顧辰和藍冬瑤創造機會,因為他對顧辰還是十分欣賞的,真心想讓他當女婿。


    可是顧辰的舉動他也是萬萬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順水推舟,順勢而為,順杆上爬......


    顧辰緊了緊放在藍冬瑤腰上的大手,笑道:“瑤兒,害什麽羞啊,你平時可不是這樣的啊!”


    “臭流氓!你......你滿口胡言!我根本就和你不熟,你再不放手不可要不客氣了!”藍冬瑤羞怒交加,掙紮著說道。


    顧辰悄然放開雙手,聳了聳肩膀,暗自憋笑。


    心道,看你們還敢不敢招惹我。


    這下藍河老頭應該舍不得將女兒交到我這樣一個“輕浮的好色之徒”手中了吧?


    藍冬瑤也應該會打消對我的好感!


    嘿嘿,本教主實在是太聰明了,一下子就解決了這個麻煩。


    場麵頓時陷入尷尬。


    藍河似乎陷入了沉思,而藍冬瑤卻捂著臉蹲在了地上。


    此時,天工宗大門再次打開。


    上百名天工宗弟子從中湧出。


    “參見宗主!”


    “見過大小姐,姑爺!”


    眾人向顧辰三人行禮。


    “什麽姑爺,你們眼瞎了嗎?哪來的姑爺?”藍冬瑤頓時如同一隻炸毛的野貓一般從地上跳了起來,滿臉怒容怒視著眾天工宗弟子。


    藍冬瑤氣不打一處來,心道,本小姐還沒找你們算背叛宗門的賬,你們這些家夥居然還敢胡說八道,稱唿那個臭流氓為姑爺!


    眾弟子頓時麵麵相覷。


    難道搞錯了?


    可是宗主先前親口稱唿他為女婿的啊!


    而且他剛才還抱了大小姐,宗主也沒有製止啊!


    不對,一定是大小姐害羞,不願當眾承認!


    嗯嗯,一定是這樣!


    眾人頓時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


    藍河走上前來,對著眾天工宗弟子朗聲說道:“先前之事,本宗知道你們是受方錄父子的脅迫,所以本宗可以既往不咎,但本宗不希望這種事再發生第二次!不然,方錄父子就是你們的榜樣!”


    “弟子謹記宗主教誨,今後絕不二心,誓死效忠宗主!”一名弟子帶頭宣示道。


    “誓死效忠宗主!”眾天工宗弟子齊聲對著藍河拜道。


    “起來吧!先把這裏清理一下,然後各自歸位,還有,去幾個人,將被方錄父子軟禁的幾位長老放出來,轉告他們塵埃已定,讓他們好好休養,不必急著來見本宗!”藍河對著眾人吩咐道。


    “謹遵宗主號令!”眾人齊聲領命。


    藍河轉身對顧辰笑道:“好女婿,走,跟老夫迴天工宗,這次你辛苦了,今晚咱們翁婿二人不醉不歸!”


    顧辰不由嘴角抽搐,這老家夥怎麽還對我這般稱唿?難道我剛才做的還不夠過分嗎?


    “爹,你!哎呀!我不理你了!”藍冬瑤瞪了藍河一眼,然後獨自一人朝天工宗內部跑去,途中還狠狠瞪了顧辰一眼。


    “瑤兒這孩子,就是太害羞了,你不要見怪,放心,你們的婚事就包在老夫身上了!”藍河一臉笑意對著顧辰說道。


    顧辰聞言翻白眼,沒有理會藍河,隻是默默跟在他身後,向天工宗內部行去。


    “哦對了,既然你和瑤兒已經走到這一步了,要不找你父母過了商議一下婚事如何?”藍河突然止步,轉頭對顧辰說道。


    顧辰扶額輕歎,一臉無奈地說道:“藍宗主,我想你應該不糊塗吧?以你的眼力不難看出,我和藍小姐真的沒有關係,我剛才也隻不過是為了讓你打消心思,才故意演的戲罷了!你說你到底圖什麽啊?”


    見顧辰直接開門見山,藍河倒是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隨後,藍河一臉正色,說道:“既然如此,老夫也就不裝模作樣了,我知道你跟瑤兒暫時沒有關係,但是你仔細考慮一下,我女兒可是九州四大美女之一!論才學,論樣貌,論家世,哪樣不是頂尖的?老夫既然願意答應你和她在一起,你為何不順水推舟呢?難道你看不上瑤兒?還是說你看不上我們天工宗?”


    “這些我自然知道,藍小姐容貌傾國,家世顯赫,性格活潑開朗,幾乎無從挑剔!但是我也早就和你說過了,我已經成親了!是我配不上藍小姐!你何苦死抓著不放呢?”顧辰苦著臉說道。


    “唉!罷了罷了,老夫本來是看著你為人不錯,修為了得,對瑤兒也十分用心,這才起了招你為婿的心思!既然你不願意,老夫自然不會強人所難,今後,你們順其自然吧!”藍河唉聲歎氣地說道。


    “這才對嘛,你這樣強行撮合是不行的,你就算不考慮我的感受,也得考慮藍小姐的感受啊!”顧辰這才鬆了一口氣,一臉笑意地說道。


    “哼,你小子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到頭來居然教訓起老夫了!”藍河好氣沒氣地說道。


    “不敢不敢,在下隻不過是說出心裏話罷了,還請藍宗主勿怪!”顧辰拱手笑道。


    “行了行了,說來這次還真是多虧了你,不然老夫和瑤兒必然都會落入方錄父子的手中!今後,你若有事,隻需知會一聲,我天工宗必然全力以赴助你!”藍河擺了擺手,然後對著顧辰承諾道。


    ————————————————————————————————————————————————


    入夜。


    天工宗內部,藍河院中。


    顧辰與藍河在院中石桌前相對而坐。


    二人對月飲酒,此時,地上已經空了七八個酒壇。


    顧辰麵色微紅,已有些許醉意。


    藍河也差不多,說起話來舌頭都打結了。


    “哎,我說陳固,你到底是什麽來曆?我看你不是秦州之人吧?”藍河趁著醉意,向顧辰詢問道。


    顧辰聞言頓時清醒了過來,他用元力在全身迅速運轉一遍,醉意頓時一掃而空。


    畢竟,對於顧辰來說,如今的身份問題可是重中之重,容不得他不小心。


    顧辰將頭埋在桌上,裝醉道:“我?我不是說了嗎?你老糊塗了,這麽快就忘了!那我就再說一遍啊!我,是一個散修,遊曆四方,天下為家,無門無派!”


    “切,我信你個鬼!你小子滿口胡言,沒一句真話!散修能有如此修為?散修能有那般神奇的身法武技?哼哼!”藍河絲毫不信,埋怨地說道。


    “唔,你愛信不信!算了算了,我醉了,我要睡了......”顧辰說完便閉上了眼睛,片刻後還打起了唿嚕。


    藍河怔怔地盯著顧辰看了一會,隨後笑了笑起身迴房,他此時看起來並無絲毫醉意。


    看來剛才都是裝的,目的就是為了打探顧辰的身份,誰知顧辰根本不上當,直接裝睡,藍河也就不想與他耗下去了。


    待藍河走後,顧辰悄然睜開一隻眼,嘴角微微一勾,心道:“這老家夥賊得很,不過想從我口中打探消息,簡直是做夢!”


    顧辰也沒有繼續裝下去,也是直接起身迴房了。


    他的房間就被安排藍河的院內,在藍河房間的側麵。


    ——————————————————————————————————————————————————————————————


    第二天,顧辰一早便起來了。


    顧辰從房中踏出,來到小院,眯著眼睛伸了個懶腰。


    “你醒了?昨晚睡得如何?”


    一道聲音傳來,顧辰聞聲望去,隻見藍河坐在石桌前,一臉笑意地對顧辰說道。


    顧辰見怪不怪,笑著迴道:“睡得很好,藍宗主怎麽也起得這麽早啊?現在天才微亮呢!”


    “人老了,睡意淺,不像你們年輕人,說睡就睡,想醒就醒!”藍河若有所指地說道。


    顧辰自然知道藍河說的是他昨晚裝睡來逃避問話之事。


    但顧辰也沒有在意,隻裝作沒聽懂,“嗬嗬,藍宗主老當益壯,絲毫不顯老。”


    “小滑頭!”藍河搖頭笑道,“既然你已經醒了,不如隨老夫參觀一下天工宗如何?”


    “在下自然是求之不得!早就聽聞天工宗的機關術天下無雙,在下甚是向往,但一直苦於沒有機會見識,如今正逢如此良機,自然不願錯過!”顧辰欣然答道。


    顧辰跟著藍河身後走出小院。


    藍河一般走著,一邊給顧辰介紹所及之處的情況。


    “那邊是演武場,弟子們每日會在那裏進行晨練,雖然我們天工宗以機關術聞名,但是修為也不能落下,不然便會像千年前的天機門一般走向沒落!”藍河一臉感慨地說道。


    顧辰不由點頭,看來天工宗是受了天機門的教訓,這才勵精圖治,不再荒廢修行。


    他們的路是對的。


    從昨日的戰鬥就可以看出。


    如今天工宗的修為雖普遍低於天元十大勢力。


    但憑借各種精妙的機關武器,也可以發揮出令人驚歎的威力。


    比如,藍冬瑤的落英劍,其中不僅暗藏萬千毒針,其前半部分劍身還是以飛劍的煉製方法煉製而成,這種出人意料的攻擊方式往往會造成非常神奇的效果。


    昨日方圖就是沒有料到藍冬瑤的後招,這才會輕易被藍冬瑤殺死。


    還有那神秘莫測的千機傘。


    聽聞千機傘有成百上千種變化,可以應對各種情況。


    而這些神奇的機關武器,也是要靠元力支持的。


    所以,修為境界就顯得尤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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