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出來了啊!”聞心柳剛迴到院中就發現顧辰獨自坐在院中的槐樹下,定定的望著手中一塊白紫雙色玉佩出神。


    “嗯!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顧辰隨意地迴了一句。


    “公子,我們已經知道了。當初夜老獨自離去,定是得到了消息特意去幫助慕容小姐了。慕容小姐聰慧過人,北鬥商會諸多分會長對她擁護有加,又有夜老相助,想必不會有什麽問題,公子無需太過擔憂。”聞心柳對著顧辰開導道。


    “好了,老聞,我已經想清楚了,擔心也是徒勞的。我知道我目前最重要的是提升實力,待迴歸天元大陸之時才能更好的幫助紫荊。”顧辰對聞心柳迴以微笑,將玉佩悄然收起,臉上愁容一掃而空。


    “公子想明白了就好,不知公子目前可有打算?”聞心柳見狀鬆了口氣,對顧辰問道。


    “我覺得目前最重要的是弄一份幻界的地圖,沒有地圖隻憑運氣當初亂逛效率實在太低了。”顧辰摸著下巴說道。


    聞心柳沉吟道:“地圖嘛...現在淩霄城聚集了大量修士,很多人都有繪製地圖的習慣,會將到過的地方記錄下來。不過這些隻是片麵的小地圖罷了,如果將多個人繪製的地圖綜合起來倒是有可能拚湊出完整的幻界地圖,不過這樣準確性不能保證。要是淩霄劍宗能將他們手中的地圖複製出售的話...”


    “難!”顧辰搖了搖頭。


    擁有完整的地圖行事要方便得多,淩霄劍宗恐怕就是依仗手裏的地圖才能率先找到此處,從而占據這座城池。


    淩霄城給他們帶來的收益無疑是十分巨大的,光是辦理身份牌就要一萬下品靈石,如果有八萬人聚集此處,那就是八億下品靈石!折算成上品靈石都有整整八百萬!


    另外還有商鋪、住宅等等給他們帶來收入。


    顧辰估計,道門五大宗門起碼能撈到數千萬上品靈石。


    這可是一筆極為恐怖的財富。


    有了這些靈石,等迴到天元大陸,定能使道門五宗實力更上一層樓。


    嚐到了如此甜頭,他們又怎麽會在短時間內將珍貴的幻界地圖公布於眾呢?


    最起碼也要到兩三年之後才會拿出來,那時整個幻界已經被探索得差不多了,到時候拿出地圖還能再小賺一筆。


    “那公子有何妙計?”聞心柳一見顧辰否定,於是對其問道。


    “買是買不到的,但是搶就不一定了!”顧辰露出一絲奇異地笑容。


    聞心柳感覺顧辰心境似乎有了很大的變化,平時他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子,有時還會做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舉動。


    而像今天這般,主動提出強搶,還真是前所未有。


    顧辰緩緩說道:“老聞,我覺得我以前的想法太天真了,修行界本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這些大派之間又何嚐不是想盡一切辦法奪取資源呢?我若不能適應規則,別說開宗立派,想要生存下去都是難事!實力為尊,勝者為王,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若沒有強大的實力,又何談理想!”


    “公子想明白就好,當初黑梧兄也一直擔心以公子的性子,怕公子的仁慈會吃大虧。”聞心柳此時也是露出了一絲笑意。


    “司空兄,我們和你相識也有一段時間了,我對你的人品、實力皆是欣賞,今日我等不妨開誠布公,誠心結交一番如何?”顧辰突然對司空北說道。


    “呃...顧辰兄弟此言何意?在下一直都是誠心與二位結交的啊!”司空北聞言一愣,一臉茫然地說道。


    “司空兄近來對我的事也是越發了解了,但是司空兄在與我等相處之時還是多有掩飾啊,這可不太厚道。”顧辰若有所指地說道。


    “這...不是在下不想說,而是實在有難言之隱啊,不過在與顧辰兄弟和聞兄慢慢相熟之後,我是十分欣賞你們的為人。因此說與你們聽也是無妨,但是,還請二位不要笑話我啊!”司空北支支吾吾地說道。


    “司空兄但說無妨,我們可是朋友,又怎麽會笑話你呢!”顧辰饒有興致地說道。


    “好吧!我說我原本是修羅殿的人你們信不信?”司空北望著顧辰說道。


    “修羅殿?司空兄你沒開玩笑吧!那可是存在於天元大陸北部,極北之地的枯骨荒原。距離越州可是有十萬八千裏之遙呢,你怎麽會出現在越州?”顧辰將信將疑地問道。


    司空北解釋道:“我這不是一路跑出來的嘛,而我又是修習的魔門功法,在九州之中隻有越州是魔門修士聚集之地,所以才會來到越州。”


    “修羅殿可是當今四聖之一的刀皇所創立的,實力之強除了淩霄劍宗之外無人能相提並論,司空兄為何放棄大好前途?”顧辰不解地問道。


    “狗屁前途,我在修羅殿的身份十分尷尬,根本就是人人鄙視的存在,還談何前途...”司空北激動地說道。


    接著不待顧辰詢問,司空北繼續說道:


    “這事要從二十多年前修羅殿副殿主說起。”


    “他當年修為到了瓶頸,開始閉死關,但整整兩年還是沒能參破,隻好破關而出。不過他出關時卻驚訝的發現他的妻子懷孕了!”


    “他雷霆震怒,誓要將那個孽種打掉,然後找出奸夫。可是他的妻子以死相求,才僥幸保住了那個孩子。直到後來,那個孩子出世。副殿主終於忍無可忍,誓要將那孽種掐死。”


    “但是在他妻子的拚命保護下,他沒能得逞,而且最終在失手之下,他親手將妻子斃於掌下。”


    “妻子在臨終前還苦苦哀求他繞過那孩子一命。”


    “副殿主一見愛妻被自己親手殺死,悲憤交加之下,原本一直存在的瓶頸竟使其生出了心魔,當場心神失常,變成了一個瘋子。”


    “而那個孩子終於僥幸保留了性命。”


    “最終那個孩子在修羅殿慢慢長大,麵對同伴們鄙視的目光,他總想方設法去改變,但一直都是徒勞無功。”


    “雖然看在曾經的副殿主夫婦的情分上,修羅殿使其衣食無憂,但是卻沒有讓他感受到半分關切之意。”


    “最終,他終於無法忍受,一個人跑了出來。”


    “事情就是這樣,我就是那個連自己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的孽種!...顧辰兄弟,你會嫌棄我的出身嗎?”


    顧辰慢慢的聽完了司空北的故事,對於他的身世十分同情,不僅他的母親在他出生之時就死了,而且至今他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知道是誰。


    顧辰拍著司空北的肩膀說道:“司空兄,你的遭遇我很同情,我並不會以此對你產生不好的看法。若是司空兄不嫌棄的話,我和老聞都將是你的親人!”


    “真的嗎?你們不僅不會鄙視我,還把我當做家人?”司空北不敢置信地說道,眼眶頓時濕潤了。


    顧辰和聞心柳重重的點了點頭。


    “太好了,我也有家人了!”司空北興奮地給了顧辰和聞心柳一人一個擁抱。


    二十多年了司空北第一次感受到了親情的溫暖。


    晚上,三人買了酒肉,一起享受晚餐。


    “對了,司空兄,你的功法、武技都是修羅殿的絕學嗎?他們會不會以此追究?”顧辰不由有些擔心地問道。


    “這個,顧辰兄弟不用擔心,我學的都是當年司空副殿主的個人收藏,和修羅殿功法、武技並無關係。我這個讓他們人人厭惡的人,他們才懶得理會呢。”司空北不以為意地說道。


    “呃,他們知道你的身份還肯將司空副殿主的收藏交給你?”顧辰頓時疑惑地問道。


    “那有什麽辦法,他已經瘋了,我雖不是他親生的,但也除了他自己也沒人能證實啊!其他人心裏清楚但也不敢亂說話。於是我順理成章的繼承了他的姓氏,他的財物。除了原本就屬於修羅殿的東西,其他的一切都歸我所有了。”司空北此時心結打開,似乎一切都不在意了,竟是毫不諱言。


    “原來如此!”顧辰若有所思地說了句。


    心道,司空北還是個隱藏的大財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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