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用粘滿奶油的嘴對李遠說:“對了,遠哥你剛才說什麽進展?我都沒聽到。”


    一旁的文子哭笑不得。韓月竟然這麽笨,連吳博這麽明顯的欺騙也配合著。文子很清楚吳博隨意找了個話題,他們剛剛所聊的絕對不是1號!如此拙劣的騙局,韓月竟然沒有一點兒懷疑,反而對自己那麽警惕。文子很失望。過去她對韓月的期望太高,其實是自己不會交朋友。


    “都是沒有什麽價值的進展。”李遠依然瞪著窗外,他很會控製情緒。數著第14輛路虎,他從容了許多。


    “哥,清姨……是不是不會好了?”


    一句話,讓李遠忘了他數到哪兒了。又一輛車子疾閃而過,他隻好重新再數。但是,無論他再怎麽安撫自己,也捂不住不停蹦出的:


    “車……不要……救命……”


    是昨天催眠時,1號突然叫出來的。


    19年前的一次車禍,讓他失去母親,幾乎也失去父親。那個兇手隻有1號見過。李遠一定要試試,哪怕隻是知道他是誰。因為他總覺得,這個人他認識。


    之後的一個多小時,文子真的變成了一隻蚊子。她和李遠各懷心事,互相視對方為空氣。吳博和韓月恩愛如舊,吵得隔壁的客人頻頻側目。因為受不了這樣的尷尬,文子也掙紮過幾次。她努力嚐試加入吳博和韓月的話題,但是都被韓月打斷了,而且是生硬地打斷了。對於韓月的小女人脾氣文子倒無所謂。讓她徹底沉默的,是李遠的漠然。她隻顧著自己的失落,渾然不知李遠正在天人交戰。一方麵,他想克服焦躁的情緒;另一方麵,他又忍不住去想讓他焦躁的事。他完全沒有發覺文子的轉變。


    沒多大一會兒,這頓“一半是火焰,一半是冰川”的午飯就結束了。


    剛剛在飯店裏吳博還滔滔不絕,這會兒在車裏他反倒沉默了。有些事他很想告訴李遠,但是他不敢說。他了解李遠的執著,也不願意打擾他。可是文子的反常讓他很擔心。上一次見麵時,文子還時不時插上一句,而今天竟然一句話也沒有說。他看出了文子的嚐試,但是卻被韓月生生打斷。從前,文子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勢。而現在,她總是心事重重。其實吳博早就注意到,文子和韓月從洗手間迴來後氣氛就開始怪怪的。所以他才轉移話題,甚至不惜繞到危險的話題上。客觀地講,無論是洗衣服、做飯還是做家務文子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如果能娶她做老婆,那後半輩子就等於直接進了天堂。無論多髒的衣服,隻要經過文子的手都會煥然一新,但是現在韓月的衣服還是髒的。


    吳博決定問清她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寶貝,衣服沒洗幹淨嗎?”在對韓月說話的時候,吳博總是輕輕的。好像聲音一旦太大就會嚇壞了韓月一樣。


    “沒有,”韓月又嘟起小嘴,心疼地扯著衣服,又開始了無止境地抱怨,“別提了,那個文蘊也太討厭了,以前驕傲得跟什麽似的,我都沒跟她計較。今天看她氣色不太好,本來還想介紹一個spa會所給她呢。結果她像審犯人一樣跟我說話,什麽又是電話又是不迴家的。不就想問我遠哥和蘇蘇之間那點事嘛!對了,你知道嗎?她還用上激將法了,好像她多了解你一樣。怎麽我身為老婆的,還不如她了解自己的老公嗎?她要是像個正常人一樣問我,我可能還發發善心透露一些。她搞得這麽複雜,我偏不說!氣死她!氣死她!”


    其實韓月還真不如文子了解吳博。吳博笑嗬嗬地安慰著韓月,一隻手按在韓月的大腿上,免得她太生氣順著車窗跳出去。


    韓月能順利嫁到吳家,最大的原因就是她夠笨,既好哄也好騙。但是這樣的人也都藏不住秘密。吳博隻問了一句,她就劈裏啪


    我偏不說!氣死她!氣死她!”


    其實韓月還真不如文子了解吳博。吳博笑嗬嗬地安慰著韓月,一隻手按在韓月的大腿上,免得她太生氣順著車窗跳出去。


    韓月能順利嫁到吳家,最大的原因就是她夠笨,既好哄也好騙。但是這樣的人也都藏不住秘密。吳博隻問了一句,她就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前半段的內容還有用,後半部分就純屬發泄了。吳博安靜地開著車子,安靜地聽著韓月的發泄。他迷離地看著前方,拉著韓月的手時不時露出點笑容。


    “真像一副棺材。”坐在副駕駛上的文子,心裏恨恨地嘀咕著。無論是車裏的造型,還是車裏的氣氛,都讓她覺得自己待在棺材裏。隻不過她乘坐的“棺材”能自由運動。因為它有一個方向盤,把著它的是李遠。文子突然意識到,他們的婚姻就像這輛“棺材”。決定往哪個方向去的永遠是李遠。但是無論去哪兒,他們都一直待在“棺材”裏。雖然這副“棺材”還在前進,可是誰知道它什麽時候會被埋到土裏,徹底死亡呢?


    “你聽了我的建議嗎?”李遠輕描淡寫地說。


    “什麽?”文子被嚇了一跳。


    在迴答時先問一句“什麽”,已經成為文子的習慣了。她的丈夫和別人不一樣,他很謹慎,從來不會把自己的情緒表達出來。無論是憤怒還是喜悅,他都擺著一張漠然的臉。所以,文子需要些時間揣摩丈夫說話的用意。


    “我是問,你是不是聽了我的話,找些事情來做!”李遠略微提高了聲調。


    “哦,我在看書。是連載的,好多天沒有更新了。”文子鬆了一口氣。她怕李遠提到洗手間的事。他肯定知道了。


    “是嗎?……”李遠想不出還能問些什麽。聊天突然終結,這似乎讓他們更不愉快。


    “話題就這麽中斷了?”


    文子不明白李遠的用意是什麽。可能隻是覺得同處在一個空間,卻不說一句話很奇怪吧。


    “也許真的應該修繕一下和文子的關係了!”


    在心裏默默打算的李遠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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