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說不想再做美容院的老板,想創業,當真正的女企業家,這話還算數嗎?”


    李鳶眼睛轉了轉,盯著我。


    “什麽意思?你除了想雇魚姐之外?還想雇我?”


    “雇你?你會做什麽?還當財務總監做你的老本行?”


    “你少看不起人,我在其他方麵也有經驗,難道就隻能給你算賬?”


    “可不是給我算賬,那是給自己算賬,公司的任何一筆支出那都是寫在公司的明文條例上,所有的東西都很清楚,如果你有心,應該去學。”


    李鳶瞪著我。


    “啥意思啊?是嫌棄我啦!也對,嫌棄我也正常,畢竟後來有那麽多小姑娘前仆後繼,你們公司早就成了香餑餑了,我要想進你們公司,怕是也沒機會了。”


    也不知道李鳶是在挖苦我,還是自暴自棄。


    反正這話說的相當不好聽,但是我卻覺得李鳶的想法很正常。


    她在美容院當老板過的逍遙自在。


    哪裏會願意來我這裏當苦力。


    李鳶也相當痛快。


    “讓我當個掮客?”


    李鳶自顧自地說道。


    “倒也是個好生意。”


    李鳶起身,她裹著浴袍在溫泉池邊繞了一圈又一圈。


    轉身,細長筆直的腿從浴袍的叉口裏露出來。


    能看到她底褲的顏色。


    我掃了一眼,便去勾她的浴袍帶子,她隻是推搡了幾下,就任由我扯著浴袍帶子將她拉入懷中。


    李鳶嬌嗔地瞪著我,拳頭砸在我的懷裏。


    輕巧又沒有力道。


    我不知該說痛,還是該說癢。


    李鳶在我耳邊叮嚀。


    “少來這套,又準備用什麽招數勾引我?”


    她卻責怪起我來了。


    明明穿著豔俗,袒露著肌膚的人是她。


    這個時候卻說是我的錯。


    我勾著她的衣袍帶子,兩隻眼睛緊緊地盯著她。


    “是你故意?還是我故意?”


    我們兩個看著彼此笑而不語,林幼魚走得恰到好處,給我們讓開了一個空間。


    我橫抱著李鳶,往林幼魚給李鳶留的那個房間去。


    聽雨閣不愧是整個民宿裏,環境最好的戶型。


    即便這不是陰雨天,從落地窗往外麵看,依然能感覺到寶華山的寂靜,與景色的秀美。


    一張巨大的床,正對著落地窗。


    窗簾浣紗載著風,輕輕拂著從床邊掛過。


    我和李鳶躺在這張床上。


    她兩隻眼睛亮亮地看向我。


    透過我的肩膀看向窗外。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你和別人有過多少次。”


    她吃痛的同時,還忍不住說酸話。


    我狠狠用力讓她驚叫出聲。


    她張大了嘴。在我肩膀上留下一個重重的牙印,隨後挑釁似的盯著我。


    “你隻會在這方麵欺負我嗎?”


    “不對。”


    “你在其他方麵也對我極差。”


    李鳶像是找到了針對我,怨懟我的理由,和借口,突然對我又打又罵。


    在這個時候我們兩個享受著,這種讓人有些癡迷又崩潰的行為藝術。


    直到兩個人精疲力盡,朝著床上倒去。


    絲綢貢緞的被子砸在我們兩個身上。


    她窩在我的懷裏,依然用手擰著我腰間的軟肉。


    “我問你!這一年內你有沒有曾經想起過我?”


    她這時候問我這些承諾和情話,是不是有點晚了!


    但是我卻不忍騙她。


    這一年內,我其實很少想起過任何人,不光是她甚至蘇清淺,或者林幼魚。


    這些人好像從我的生活中淡淡消失。


    我的記憶也將他們淡忘。


    見我遲遲不迴答。


    李鳶手上乏力,皺著眉頭盯著我。


    “你可真狠心,這一年內,我每一個夜晚都是痛哭流涕過來的,前半年我恨你,怨你,是絕對不願意聽你任何消息。”


    “後半年呢?”


    我詢問李鳶。


    李鳶瞪大了眼睛,看向我。


    “你少來欺負我,後半年我想清楚了,不過是個男人而已,我何必要這麽認真!”


    “而且這個男人心裏麵還沒我,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把他想得那麽好。”


    我啞然失笑。


    “你的意思是覺得我不好了?恨我?”


    “恨你,也是應該,難道你不值得人恨嗎?你做這些事就是讓我恨你。”


    “當初一把把我推開。相當於把我從公司趕出去了。”


    “你這樣硬氣的董事長還是很少見,雖然說是總裁,但那又如何,總不能真讓我對你死心塌地,那你也對我專一至極!”


    我做不到。


    我的心裏不可能隻藏一個人。


    當然不是說我必定要花天酒地。


    我人生最大的目的就是要應對工作,發展事業。


    看著公司越來越壯大。


    分給愛情的精力,可能隻占我人生精力的30%。


    在這之前。我已經跟蘇清淺,還有李鳶以及任何一個我們雙方可能都有好感的女人,說過不止一次。


    他們可能覺得我在開玩笑,也可能當真了。


    可能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但是我心裏麵很清楚,這30%也不可能平均分給他們每一個人。


    “知道你渴望成功,但沒想到你對成功的渴望已經達到了這個地步。”


    “我有時候在想。我應不應該再陪你虛度人生?明明你對我這麽不好,難道我李家的姑娘荒廢荒廢青春賴死在你這個男人身上了?”


    我看著她忍不住笑了,認真地對李鳶說。


    “如果你不願意,我當然不可能強娶你了,再說了你父親也不會同意,這次你與我鬧掰迴去之後,你父親應該沒少罵我吧。”


    “罵你是因為你活該,誰讓你這麽對他的寶貝女兒!他都從來沒有這麽欺負過我,倒是你一點兒都不把我當人看,更不要指望你把我當做美女來看待,你心裏麵隻有你那些工作。”


    這個時候彼此說怨念其實已經不是怨言,而是撒嬌。


    尤其是現在的李鳶本來就有些虛弱,氣若遊絲得盯著我,眸光裏的脆弱。


    我見猶憐。


    更何況她今日如此也都有我的緣故。


    她不再尋求我是否對她有過真感情,也不再詢問我愛她還是愛別人。


    我們像兩個好不容易相逢的小動物,彼此舔食著彼此的傷口。


    即使在後半夜,她依然目光灼灼地盯著我,不肯放過我臉上任何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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