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成,牛副市長不是故意,他一向古板老套,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要因為一點言語上的誤解,就把我們的同誌都推遠。”


    李局長這個人還挺不錯。


    知道為牛副市長找補。


    即便剛才牛副市長走的時候,都沒有正眼看李局長一眼。


    但是李局長仍然把牛副市長當作他的好同僚。


    看樣子,牛副市長在李局長心中,還是個很重要的人。


    他們倆是有點感情的。


    成秘書臉色很難看,旁邊那些***們自然也是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牛副市長一走,倒是把剩下的人晾出來了,他們都有點兒忐忑。


    萬一牛副市長這個人軸起來,說不定也要把他們也給舉報了。


    現在大家都有點懷疑,甚至不知道該怎麽辦。


    眼下所有人都在看我,我哈哈一笑,讓他們放輕鬆。


    “各位領導不用擔心,牛副市長是對我們公司有誤解,又不是對各位領導有誤解,況且咱們在這裏吃飯聊天,也沒談什麽事兒。”


    我將桌子上那封,隻差牛副市長一人簽字的文件,拿了起來,用手彈了彈。


    “這文件,是我找各位領導,在各位領導辦公室裏麵簽的,有什麽問題呢?牛副市長,我現在還沒有找到,自然沒有得到牛副市長的簽字同意書。”


    成秘書看了我一眼,也知道我想說什麽,便對其他的***說道。


    “周總說的沒錯,咱們來這裏隻是為了團建,而且這粵菜館什麽都沒有,咱們今天從這兒走出去,就算是說從未來過,我估計也沒有人能夠作證吧?”


    牛副市長雖然不願意同流合汙,但是他要是想舉報這麽多人,那也得讓這些人分崩離析。


    他一人之辭,能讓這些在市裏麵擔任重要職務的***們接受調查嗎?


    牛副市長若是真走了這一步,最後判定是***們有問題,還是牛副市長汙蔑,那就不好說了


    眾人嘻嘻哈哈一笑。


    大家的心都放進了肚子裏


    唯有李局長皺著眉頭,看樣子有心事。


    我讓潘老三和成秘書挨個送了這些***們出去。當然在他們每個人的後備箱裏,我早已準備好了一箱土特產。


    今日的文件簽到這個份兒上,已經不錯了,就算是中間蹦出來牛副市長這個刺頭,也不代表文件不能落地生效。


    大家都走了,我卻攔下了李局長。


    李局長誠惶誠恐。看著我想要與我撇清關係。


    但他也知道,現在和我撇清關係已經晚了。


    “李局長我與你順路,不知道可否讓李局長載我一程?”


    成秘書看我搭上了李局長的車,也知道我想和李局長套牛副市長的消息。


    他扒在車窗上和送李局長的司機交代。


    “周總和李局長要談事,路上一定要小心。”


    司機愣了一下,看向成秘書。


    成秘書不管怎麽樣,都算是他的上級。


    這個時候刻意提醒他,其實也是在提醒他務必要保障周天養的安全。


    確保周天養和李局長的對話不會泄露出去。


    我對成秘書點了點頭。


    李局長則是很厭惡成秘書這種做法,這不是當著他的麵,就給他下馬威嗎?


    成秘書拍了拍車窗,送走了我們三人。


    李局長繃著一張臉,其實有些不高興了。


    畢竟他不知道我和成秘書,是不是有意讓他落於這種境地。


    前麵開車的司機,一直透過後視鏡在觀察我們兩個。


    “李局長是不是對我不放心?”


    我伸開雙手,笑得相當的溫和。


    “李局長,我現在,在你的車上,這車上開車的是你的司機,坐在旁邊的隻有我一人,我的助理已經迴去了。”


    李局長訕訕一笑。


    “周總誤會,我怎麽會不放心?周總人品可靠,我是見過的,也清楚周總是什麽人,周總這次在車上是不是要和我談什麽?有話直說。”


    李局長其實也是耐著性子,與我說話。


    他心裏麵並不滿意我的態度,也不滿意今天的飯局。


    牛副市長和他關係確實不錯。


    “今天可能是我表現的不好,所以才惹了牛副市長不悅,李局長與牛副市長私交甚廣吧,不知道能不能與我答疑解惑?我也想知道怎麽彌補今天的過錯。”


    “老牛這個人,你也別誤會,他一板一眼走到今天,也算是一個兩袖清風的人了,可能在你們這些商人看來,這種人絕對不存在,但是老牛我覺得他沒什麽太大的問題。”


    李局長很無奈。


    今天牛副市長走的時候,連他的麵子都沒給。


    他本來想攔下來,再跟牛副市長好好說說。


    起碼不要讓場麵這麽尷尬,在場的不隻有我,還有其他的領導班子成員。


    這些人迴去又會對牛副市長說什麽?做什麽?


    牛副市長雖然是管的經營財務這一方麵,也算是手握大權,但是任何係統之間都要相互協作。


    牛副市長這麽不給別人麵子,自然也會在之後的仕途生涯中,被別人使絆子。


    “沒想到李局長和牛副市長完全不一樣,但是卻能玩到一塊。”


    我笑了笑。


    “牛副市長這個人我雖然不了解,但是當初我去找他的時候,他二話不說就審批了我們需要的地皮,可見他對昆城市的發展很重視,他是從昆城是未來發展方向出發,也期望著昆城市的發展沒有任何的雜質。”


    我沒必要這個時候說牛副市長的壞話,而且牛副市長這種人的性格,我還是挺欣賞的。


    雖然他給我造成了一些阻礙,沒讓我順順利利的把文件簽下來,但是牛副市長是什麽人,我還是挺清楚。


    “周總你這話就說對了,老牛他確實為了昆城市的發展付出許多,你可能不知道,他不是昆城市的人,但是他奶奶那一輩兒卻是昆城人,是老昆城人了,家裏麵還有個弄堂。”


    “後來發生了很多事,年代上的局限,包括時代的變遷,他們一家從原先的輝煌到落魄,老牛是靠著自己的能力考上來的。”


    李局長說牛副市長參加了第一屆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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