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成秘書跟著白市長這十年,確實不白浪費青春。


    成秘書與我道別,我目送成秘書進了小區拐進了第二棟樓,這才離開。


    迴去的路上,出租車司機忍不住與我八卦。


    “小夥子你不是昆城人吧?聽你口音不下你是北方人?”


    “剛才那個咋越看越像大領導嘞!那麽年輕,說話做派都像哪個領導!”


    我笑而不語。


    隻聽司機說成秘書所在的小區住的人都是當官兒的。而且是傳聞一些市裏領導的情婦小三也都在這個小區住著。


    可謂是相當的熱鬧。


    “師傅,您都是從哪兒聽來的謠言?都是真的嗎?”


    看我不信,司機師傅更是滔滔不絕。


    “咋不是喲!小夥子你以為我是在胡說呀,我跟你講,我們司機圈裏知道的可多了,我車上還拉過一個嘞!”


    “看著他就像是裏麵的哪個領導班子,身旁那個大美女,長卷發,身材火辣,就坐在他腿上,當時我都沒眼看,哪裏敢扭迴頭去。”


    司機的話半真半假。


    不過這在哪個圈子裏麵都不是秘聞。


    我就當聽個笑話。


    把我送迴酒店。


    潘老三卻在酒店門口等我。


    看我迴來了,他當即小跑過來。


    “小天,你去哪兒了?”


    “我出去走走。怎麽了三哥?”


    潘老三搖了搖頭。


    “沒啥事我在房間裏睡不著,擔心你,下來走走又去你房間敲門,也不見你迴來,便在酒店門口等,我也不知道敢不敢給你打電話。”


    潘老三是關心我。


    “三哥我沒事兒,就是剛才遇到那位成秘書了,和他聊了兩句。”


    潘老三驚訝。


    他當然知道他遞給成秘書的那件外套裏,塞了多少錢,沉甸甸的搭在他臂彎處的時候,衣服一沉,他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那個成秘書說啥?”


    潘老三跟著我在飯桌上待了一個晚上,也沒聽懂,我還有白市長成秘書三人到底在說什麽。


    在潘老三這種直來直往的性格看來,我們三人聊了一晚上也沒說到點上。


    地皮下的那處金礦,到底要不要給我們公司?


    這成秘書和白市長一個都沒給準話。


    隻是說讓我們去找其他領導班子。


    潘老三覺得這不是相互扯皮推諉?


    我倆一路往上走。


    到我酒店的房間。


    潘老三搓了搓褲子坐在沙發上,有些緊張地跟我說。


    “小天咱們給倆人這麽多錢?他們倆要是不辦事兒,咱們不是虧了?”


    “三哥他們敢拿錢,就說明他們要辦,如果他們拿了錢不辦事兒那就留下了把柄,而且他們兩個也知道咱們不是普通的人。”


    “而是燕京的企業家,況且我的公司在全國都有名,我這個人也不簡單,怎麽可能讓他們給耍了?”


    潘老三點點頭,想了想又搖了搖頭。


    “小天,縣官不如現管,咱們還是得小心一些,那個成秘書是怎麽說的?他今天約你,是答應你了?”


    我搖頭。


    “他給我找了一處新的地皮,讓我去那邊建廠,明天一早你跟著我一起去看看情況。”


    “三哥放寬心吧,這隻是個開始,若是我們順利地解決了這兩件事,之後在昆城的工作也可以穩步推進。”


    潘老三雖然不解,但他還是聽我的乖乖地聽我的話。


    去隔壁房間睡覺,我簡單洗漱一下,幾乎沒有時間睡眠。


    不過這一年來我也修煉成了黑山老妖,不需要太長的時間睡覺,就能恢複精力。


    況且我心裏惦記著成秘書說的地方。


    我對昆城不能說一無所知,但是確實不如成秘書他們這些內部人士了解。


    就像成秘書所說,白市長多次看圖紙。


    圖紙上關於整個城市的規劃清晰明了。


    並非是我繞著城市主幹道開幾圈,就能了解到。


    第二天一大早。


    成秘書就聯係了我。


    成秘書的動作很快,他這麽熱情反倒讓我有些遲疑。


    畢竟成秘書主動給我找工廠所在地,確實不符合他的人設。


    他們這些當領導當慣的,應該是讓人求著,請著,才會辦事兒。


    成秘書卻一反常態,主動邀請我。


    而且還說派了車和我一同前往。


    我心裏忍不住咯噔一下,成秘書太熱情了。


    事出反常必有問題。


    潘老三今天換了一身休閑的衣服。


    他來昆城幾身衣服都是新買的,有的貴,有的便宜。


    今天換了一身運動裝特意把頭發梳下來了一些,顯得他平易近人。


    潘老三是擔心他太兇神惡煞,長得一臉橫肉,萬一讓其他人誤會我,那就不好了。


    現在他盡量讓自己的形象,和我們公司的形象貼近。


    成秘書的車到了。


    這次他隻帶了一名司機,他坐在後排。


    我對潘老三點了點頭。


    潘老三拉開副駕駛跟了上去,看了一眼潘老三,想不到。


    我上次介紹潘老三是我在昆城出差的助理之後,也會接管華東區域的業務。


    成秘書覺得有點奇怪,實在是因為潘老三這個人長得和我們公司的調調有些不符。


    而且潘老三實在是有點太混社會了。


    不過我都主動說潘老三以後要負責華東區域的業務,成秘書就算是在懷疑潘老三的能力,也不能多說什麽。


    路上成秘書又跟我介紹他說的那家工廠情況。


    我聽了個大概。


    工廠原先的老板經營不善,導致工廠出了大問題。


    一方麵是錢不到位,資金鏈斷裂。


    整個工廠發不出幾百個員工的工資,最後也隻能通過破產清算,結了拖欠的工資和貨款。


    本來這家工廠和企業還是昆城的重點項目,沒想到以這種形象落幕。


    成秘書還有些感慨。


    “當初領導也很看好他們,奈何他們不爭氣呀,領導是很願意給他們提供支持的,可是他們不珍惜,也沒辦法。”


    創業還是做外包項目,妥善經營實屬不易。


    更不要說企業還需要更多人的配合,原先這家工廠倒閉,那也是有可能的經營不善,導致工廠資金鏈斷裂,這是很常見的事。


    但是聽成秘書說,原先的工廠是白市長欽點的,多次進行視察,沒想到工廠支撐了不到五年,就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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