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邊的人聽著!我乃千島先鋒軍,有種的出來比劃比劃,別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在裏邊不出來,哈哈。”一名小將,騎馬橫戟立於關下,此刻,正衝著關上高喊著。


    這名將領的身後,跟了百多名甲士,為其掠陣,此刻也高聲喊著:“縮頭烏龜!縮頭烏龜!”。


    “嗬嗬。”曹滿嗬嗬一笑,轉過身,抬眼掃視著身後的林天等人。


    此刻曹滿的麵前,二十多人站立,一個個看著關前的場景,察覺到曹滿掃來的目光,一個個不自在的迴過神,當然,也隻有褚成歡一人,還在踮著腳,微笑的看向下邊。


    “嗬嗬。”盯著林天這群人,好一會兒的曹滿,又是嗬嗬一笑,終於開口道:“你們誰能下去,將這個聒噪的小崽子給砍了?”說完,便看向眾人的反應,這時,李牧和褚良聞言,也轉過身,掃視著眾人。


    眾人聞言先是一愣,隨後,一個個的,互相掃視,林天也不例外,看著其餘人的反應,有些皺眉,如此場景,誰會願意做出頭鳥,況且,就算站出來,也沒有任何好處。


    就這樣,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答話,也沒有任何動作,就連之前麵帶微笑的褚成歡,也收斂笑容,同樣掃視著其他人。


    褚成歡看了一會兒,見眾人始終沒反應,舔了舔嘴唇,盯著曹滿看來的眼神,躍躍欲試,就要上前。


    就在這時,一直盯著褚成歡的褚良,皺著眉側了側頭,頓時,站在褚成歡身後的兩名將領,立即伸出手,按在了褚成歡的肩膀上,壓製著躍躍欲試的褚成歡。


    被按住的褚成歡,猛地迴過頭,怒目瞪著身後二人,二人不為所動,目光始終盯著前方,褚成歡循著二人的目光迴過頭,立刻就撞見了褚良看來的憤怒目光,整個人瞬間就蔫了。


    這一幕,所有人都注意到了,看著這一幕,林天頓時覺得好笑,可此時,他沒注意到,身旁的莊遠,卻悄悄地退後了一步。


    “怎麽?沒人敢去?”曹滿收迴看向褚成歡的目光,麵上笑容全無,又開始掃視眾人。


    眼看著褚成歡還要上前,眾人也都側目看去,可就在這時,一個身影突然地竄了出來。


    “我!...靠。”林天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最後一個字的聲音,被他強壓的低不可聞,停下身形的他,趕忙直起身,迴頭怒目瞪向身後,隻見,莊遠正一臉壞笑的看著他,林天無語的收迴目光,拍掉了屁股上的鞋印,轉過頭,狀若平靜地站好。


    “哈哈。”曹滿看了這一幕,大手拍在林天的肩膀:“這位小將軍,有膽量,有氣魄!不像有些人,哼哼。”曹滿說著,悻悻的掃視了一圈,隨後轉頭道:“來人!為這位小將軍選一匹良駒!”


    曹滿身旁的李牧見此,眉頭一皺,抬眼看向莊遠,莊遠也微笑看來,衝著李牧點了點頭,那意思是讓李牧寬心,可李牧卻仍是皺眉的瞪著他,似有慍怒。


    此刻,李牧很是不解,現在是什麽情況,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誰都不願去第一個試水,就算去了,輸贏也都沒有任何好處,李牧不相信莊遠想不到,他也清楚的知道,林天是莊遠的師弟,兩人感情也還可以,可是現在,這莊遠明顯是在坑林天嘛!


    況且,拋去以上的這些不提,林天也畢竟是他左督衛的大統領,怎麽能隨隨便便的,就前去打頭陣呢,贏了倒無所謂,若是輸了,那可是丟他左督衛甚至是緬州的臉。


    其實,這也不怪莊遠,他加入左督衛這幾年,頂多就是抓抓犯人剿剿匪,真正意義上的大戰爭,他根本就沒經曆過,莊遠不清楚帶兵打仗的一些事情和狀況,更何況,現在是三家合兵,其中裏裏外外的內情多了去了,此刻,他的眼裏也隻有殺敵和立功,這麽好的殺敵機會,怎麽能錯過,所以,一腳就把林天踢了出去,生怕那褚成歡搶了先機。


    濱水關的大門,緩緩地打開了,一人一騎也緩緩地走出,待得完全走出大門,那沉重厚實的大門,又咣當一聲關上了。


    一身左督衛紅甲的林天,皺眉轉頭看了一眼,又麵色陰沉的迴過頭,看著前方,騎馬前行,他的前方,一身穿黑甲的小將,正滿臉興奮的看來,他的身後,是一百多黑甲騎兵,再後邊,就是旌旗招展,一眼看不到盡頭的十萬大軍!


    濱水關上,所有人都探頭看著下邊,隻見,林天騎馬,慢慢地走出了門洞,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內,走出門洞的林天,迴頭抬眼看去,見所有人都盯著他,特別是莊遠,還笑嗬嗬的揮手打招唿,林天見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乃魚麟衛統領於興,來者何人?報上名來!”那黑衣小將見林天走出,揮戟前指,大聲問道。


    林天聞言,氣更不打一處來,麵色更加陰沉,緩緩的開口道:“我是誰?你一個將死之人就沒必要知道了!”


    對麵的於興,聽到林天的話後,笑容戛然而止,同樣麵色陰沉的一提手中的長戟,策馬飛奔而來。


    林天眼睛微眯,‘鏘!’的一聲,寒光出鞘,立馬持劍,等待著於興的攻擊。


    “我靠!”莊遠見此爆了一句粗口,不顧影響的大聲提醒道:“小天!你倒是衝上去啊!他要撞過來了!”


    林天迴頭望了一眼,不為所動,仍舊等在那,“唉~!”關上一眾圍觀的人,都是歎息一聲,就連對麵的於興見此,也是嘴角微翹,一踢馬腹,更加快速的衝來。


    於興瞬間來到林天身前,去勢不減,抬手一戟,直刺向林天,林天反應也不慢,橫劍擋在胸前,‘叮!’的一聲,在林天驚訝的目光中,寒光劍被推得向後飛來,林天趕忙雙手抓住劍的兩端,隻見寒光劍被壓得一彎,瞬時一股大力傳來,林天瞪大著雙眼,倒飛而去,‘蹬蹬蹬蹬!’林天落地後,連退了數步,才穩住身形,抬眼看著前方。


    “哎呀!”莊遠狠狠砸了一下城牆,他現在有些後悔了,現在才反應過來,林天根本沒有陣前交戰的經驗,莊遠手扶額頭:“完了,完了,完了。”


    “哼!”李牧瞥了一眼莊遠,冷哼了一聲。


    城牆上,幾乎所有人都在搖頭,但是麵容上,卻絲毫沒有莊遠那樣的焦急之色,反而都是有些興奮的觀望,特別是褚成歡,舔著嘴唇,兩眼放光,躍躍欲試,可當他看到褚良撇來的目光時,又立馬收斂起來。


    “哼!大言不慚,就這點本事。”立於馬上的於興,看著林天譏諷道,一甩手中的長戟,‘嘭!’的一聲抽在了林天的馬背上,林天的馬,一聲長嘶後,眨眼間跑的沒影了。


    “哈哈,哈哈!”於興身後的百多名屬下,看到這一幕,均都紛紛大笑。


    於興也是輕蔑一笑,不再耽擱,又是策馬直衝而來,林天這迴,不敢再怠慢,緊握寒光劍,‘噹!’的一聲,林天揮劍擋開於興的長戟,借著力道,閃身跳向一旁,落地後又轉身,向後退了幾步,同時,雙眼緊緊盯著於興,於興勒馬迴身,又是一個衝刺,一戟劈來,林天雙手緊握劍柄,‘當!’的一聲,架住了長戟,又瞬時揮劍,架開長戟,轉身間,又揮劍劃向於興的馬腹,動作行雲流水,於興反應也不慢,揮舞長戟,擋開了寒光劍,又錯身策馬遠離。


    塵土飛揚,於興策馬再次衝來,林天持劍而立,於興又是一戟劈來,林天這迴快速側身的同時,提劍擋開長戟,於興騎馬快速錯身而過,沒行多遠,又勒馬迴衝,‘當!’,林天又是閃身躲開,就這樣,於興來來迴迴的,衝刺了十多迴,林天每次都是驚險地躲開了。


    “好!”於興的屬下,在於興的每次衝刺後,都會大聲叫好。


    於興舔了舔嘴唇,嘴角一翹,看著林天,又是策馬攻來,林天單手持劍而立,麵對著於興的攻擊,竟閉上了雙眼,於興一愣,手上不耽擱,一戟直刺林天的胸口。


    ‘心中有劍,心到劍到,出劍!’感受著於興的攻擊到來,林天霍然睜眼,一蹬地麵,旋身直刺向於興的咽喉,‘唰!’寒光閃過,一人一騎錯身而過。


    “好...”於興屬下的喊聲,戛然而止,隻見,於興身在馬上,去勢不減,眼看就要撞向一眾屬下,突然地,一道血箭從他的脖子處,飆射而出,‘噗通!’一聲,於興最後軟倒在了馬下。


    “大人!大人!”於興的屬下,紛紛上前查看,隻見,於興渾身是血,早已沒了聲息。


    “好!”莊遠一聲大喝,嚇了一旁的傅立一跳,其他人也紛紛看來,莊遠沒有理會,旁若無人的大聲鼓掌:“好!不愧是我左督衛的人。”那激動的模樣,看的李牧嘴角一頓抽搐,這也就是他的女婿,要是他的兒子,早就一巴掌狠狠地扇過去了。


    “大人!”一名黑甲戰士,一聲悲唿,隨後,站起身,抬手指著林天大喝道:“是他殺了大人,殺了他!為大人報仇,殺!”說完,翻身上馬,手提長槍,向著林天狂衝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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