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壯漢大手一揮:“小莊兄弟不用客氣,舉手之勞,哼,段奇那個狗崽子,仗著他姑姑和他爹的權勢,胡作非為,老子早晚有一天宰了他。”壯漢看著段奇離去的方向哼聲道。


    “哎,大哥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些,小心傳到王妃耳中,那就不好了。”莊遠連忙提醒道。


    “怕什麽!”壯漢無所謂地說道,隨後看向了一旁的林天,問道:“咦,這位小兄弟是?”


    莊遠聞言反應過來,忙介紹道:“哦,寇大哥,這位是我的小師弟林天,林天這位是昆王親衛副指揮使寇正,寇大哥。”


    聽著介紹,林天收迴劍,忙拱手:“寇指揮使!”


    “哎~,不用多禮,你既然是小莊兄弟的師弟,也就是我的兄弟,以後叫我寇大哥便可,哈哈哈。”寇正爽朗一笑。


    “是。”林天聞言,還是有些拘謹的略一拱手。


    “哈哈哈,今天高興,走,我們去喝一杯如何?”寇正提議道。


    “好!我請客,走!”莊遠附和道。


    林天聞言,略有些遲疑地道:“師兄,我想先迴去向師伯打聲招唿。”


    “去吧去吧。”莊遠擺擺手:“招唿完,趕緊來,廣源酒樓,我們倆等著你啊。”


    “對,我們等著你。”寇正也附和著。


    “嗯。”林天點頭轉身,向著煉器營奔去。


    與此同時,緬州城昆王府書房,‘嘩啦!’一聲,一套茶盞被掀翻在地,一個頭戴金冠,鼻直口方,眉毛濃重的中年人起身踱步,邊走邊說著:“豈有此理,豈有此理,簡直無法無天,根本就不把本王放在眼裏。”此人正是緬州昆王趙謙,人如其名,趙謙雖為一州之主,可為人處世始終是一臉謙和的笑容,可現在,卻不知為何發如此大的火。


    一旁的老奴拱手勸慰道:“王爺您要息怒啊,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值當啦。”這老奴鶴發童顏,就連眉毛也是白的,此人正是王府大管家田羽田公公,田羽躬身,他也不知趙謙為何發如此大的火,隻能出聲勸慰。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趙謙一屁股坐在長椅上,拍著桌子不停地念叨著。


    就在這時,一名親衛上前,在田公公耳旁耳語了幾句,田公公聽完,揮手屏退親衛,見趙謙略有平息,躬身上前耳語道:“王爺。。。”


    ‘嘭!’趙謙聽完,拍案而起,怒極反笑道:“好啊,一個個的閑的沒事幹是吧,正好,我倒要看看,你們一個個究竟有幾分本事,來人!”說著喊道。


    “屬下在!”一名親衛躬身應命。


    “將左右都督傳來見我!”趙謙命令道。


    “是!”親衛領命告退。


    少頃,王府書房內,一個鬢發斑白,精神熠熠的老者,一個頭戴官帽,留著八字胡的中年人,二人雙雙躬身行禮:“臣李牧,臣段瑞,拜見王爺!”顯然,老者是左都督李牧,而那中年人則是右都督段瑞。


    “二位卿家平身,看座!”趙謙淡淡的吩咐道。


    李牧和段瑞二人相視一眼,均都眉頭一皺,二人很少見到趙謙如此模樣,均都心下一沉,恐有大事發生。


    ‘嘭!’趙謙將一張奏報拍在桌子上:“二位卿家,你們看看吧,在本王的管轄之地,竟有如此事情發生,簡直是豈有此理!無法無天!”


    一旁的侍從,戰戰兢兢地將那份奏報,一一傳給二人觀看,二人看後眉頭皺得更深了。


    “怎麽樣?二位有何高見?”趙謙似笑非笑的掃視著二人。


    段瑞眼珠一轉,拱手道:“這黑水寨膽大包天,竟在沂水城境內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臣願親率一萬大軍前去剿滅,為王爺分憂。”


    “段大人所言極是,可剿滅一個小小的黑水寨,不用勞煩段大人親自出馬吧。”李牧淡淡道,隨後一拱手:“臣請命,讓左督衛大統領莊遠帶五千人馬,便可剿滅匪患,為王爺立威,到時候,看看還有誰敢在緬州境內撒野。”


    “哦?”端坐的趙謙眉毛一挑,喝了一口新換的茶,開口道:“我聽說,今天在南城門口,左右督衛人馬發生衝突,要不是寇正出手,恐怕是要大打出手,可有此事?”


    李、段二人聞言忙躬身齊聲道:“臣知罪,是臣等管教屬下不嚴,他們也是無心之失,還請王爺贖罪。”


    “是嗎?”趙謙把玩著手中茶盞,麵帶笑容道:“我可是聽說,他們可是張狂得很呢,要不,把他們都砍了?以儆效尤?之後再看看,還有誰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亂來。”


    聽著趙謙那冰冷的語氣和話語,李牧、段瑞紛紛拜倒:“請王爺開恩!”


    “嘿嘿。”趙謙嘿嘿一笑,“好了,你們不用怕,一個是好女婿,一個是好兒子,本王怎能忍心割掉二位卿家的心頭肉。


    趙謙起身一一扶起二人道:“正好,他們不是閑著沒事幹嗎?本王就給他們一個好差事,田公公。”趙謙對著田羽道。


    “老奴在。”田羽躬身。


    “傳我命令,命莊遠、段奇二人,各帶兩千人馬,前往沂水城,限七日內剿滅匪患,今日南城門涉及人馬,一同前往,違令者,斬!徇私舞弊者,斬!七日後未完成任務,斬!”


    “臣(老奴)遵命!(領命)!‘三斬’令發,書房內所有人躬身受命。


    廣源酒樓,一間包房內,林天、莊遠還有寇正三人推杯換盞,好不痛快,寇正更是一個爽朗之人,頻頻舉杯,三人酒量都不錯,直至深夜,才散去。林天師兄弟二人還不知,一場腥風血雨的大戰在等著他們。


    第二天一大早,林天還在被窩裏呢,就被搖醒了,睜眼一看是莊遠,又‘撲通!’倒了下去,準備繼續睡覺大業。


    “師弟,快醒醒了,快醒醒,都火燒眉毛了,怎麽還睡得著啊。”莊遠拽著林天就是一頓搖晃。


    “師兄,你有完沒完啊,你讓我再睡會兒,什麽火燒眉毛了,我不管,等我睡醒了再說。”林天剛坐起來,又躺了迴去。


    “我靠,你個小兔崽子,就快沒命了,你還睡得著?還不快起來!”莊遠這迴可是真急了,一腳踹在林天的屁股上。


    林天蹭的坐起來,揉著屁股,眼睛還沒睜開的說道:“什麽沒命了,師兄你別鬧了。”


    莊遠一巴掌拍在林天的頭上:“誰跟你鬧了。”當即,就把昆王下令的事說了一遍。


    本來還睡眼惺忪的林天,聽完後,猛地瞪大眼睛:“我靠,關我什麽事啊,那段奇不是找你的嗎?”說到最後那句時,林天小小的心虛了一下。


    “哎呀,你現在別囉嗦了,時間不多了,趕緊收拾一下,路上再說,從這趕到沂水城,最快也得半天時間,現在,段奇那貨恐怕已經到了沂水城了。”莊遠邊說著邊將衣服扔給林天,讓林天穿上。


    片刻後,林天急急忙忙的跟著莊遠,跑出煉器營大門,一出大門,林天一抬頭:“我靠!”


    眼前的場景,著實嚇林天一跳,一排排身穿鎧甲的士兵,騎著高頭大馬,整齊的等候在那,還有幾個穿著守城兵的衣服,林天一看就是那天看守城門,要上前幫忙的幾個士兵,原來他們也沒有幸免啊。


    “還愣著幹什麽!?快上馬!”莊遠迴頭喊道。


    林天聞言,不好意思的忙跟上,可又停下腳步道:“師伯他。。。”


    “不用了,師伯已經知道了,我打過招唿了,快走吧。”莊遠焦急的道。


    “哦。”林天不再耽擱,剛要上前騎馬,一個聲音響起:“小天,接著。”同時,一件東西飛來,林天抬手接住,入手微沉,林天定睛看去,隻見是一把造型古樸的銀色寶劍,鏘的一聲輕響,隻是露出一小節的劍刃,就寒光肆意,晃得林天睜不開眼,林天心中慨歎‘好劍!’


    “此劍名曰‘寒光’,是師父連夜為你打造的,帶著防身,一切小心!”大門口出現了兩道身影,正是了無塵和謝放。


    “謝師伯!”林天收劍,對著了無塵深深一拜。


    了無塵微微一笑,擺了擺手:“去吧。”


    “師伯,你偏心!”莊遠這時喊道。


    “臭小子,你的遊龍槍不想要了嗎?”了無塵聞言笑罵道。


    莊遠訕訕一笑,不再搭話,翻身上馬:“走!”林天麻利的坐在馬上:“走!出。。。”‘發’字還沒出口,隻聽‘噗通!’一聲,眾人聞聲看去,隻見林天身下的紅色馬匹,此刻,跪趴在地上,幾次想挺身站起,可就是站不起來。


    看著所有人都望來,林天一拍腦門,飛身跳下馬,快速地跑進大門裏邊,在大門後邊悉悉索索的,不知在幹什麽。


    站在門口的了無塵師徒,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謝放驚訝的張大嘴巴,反觀了無塵卻很淡定的站在那觀看著。


    觀看著什麽呢?觀看著林大官人脫衣服,對,就是脫衣服,外衣一件件的脫下,露出了裏邊的內甲,黑色的護腕,護腿,護肘,護膝,短褲還有最後的馬甲,總共十件,被林天一件件的快速脫下,裝進乾坤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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