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笑眯眯的牧語飛,石方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不是葬儀屋的人嗎?


    石方天橫眉冷目,直視著牧語飛,說道:“別騙人了!你明明是葬儀屋的殺手,怎麽可能背叛組織!”


    可他雖然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打起了鼓,先前牧語飛接連怪異的行為一直都讓石方天感到迷惑。


    這是在遊戲裏,殺了他們不過動動手指的事情,可是牧語飛卻並沒有那麽做。


    牧語飛攤了攤手,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他淡淡地說道:“怎麽想是你的事情。”


    這個時候沉天邪笑嗬嗬地插了進來,他說:“兩位看在老朽的麵子上,就先不要爭執了吧。如今總算是暫時安定了,不如咱們慶祝一下喝杯水酒?”


    牧語飛咧了咧嘴,說道:“我是無所謂,隻是不知道他們...”


    唿延雪剛要說話,就被石方天拉到了身後,他朝著沉天邪抱拳說道:“那自然,一切都聽閣主的安排。隻是我們現在有些疲累,可否迴去休息一下?”


    “哈哈哈,當然,當然。言兒,你送貴客迴房休息;新立,你安排宴會的事情;霞兒,月兒,你們負責閣內後續事務的打點。”


    在沉天邪的安排下,石方天與唿延雪跟著司空言迴到了房間內。


    司空言舉起了自己的酒壺,示意著說道:“來喝一杯?”


    唿延雪陰著臉靠著牆坐著,此時她的心裏一團亂麻。唿延雪並不蠢,對於牧語飛的行為多多少少有些疑問。


    但即便如此,血海深仇不共戴天,無論牧語飛如何挽迴,她都沒法原諒。


    石方天歉意地衝著司空言笑了一下,說道:“不好意思,言哥,雪姐她因為一些個人原因有些...嗯,希望你能理解。”


    司空言拿起桌上的酒杯給石方天斟了一杯酒,遞了過去說道:“是因為牧語飛吧。”


    “言哥你認識他?”


    石方天瞪大了眼睛,饒有興趣地問道。


    司空言微微一笑,他飲下了自己杯中的酒,說道:“算是舊相識吧。不過,你們可能對他有什麽誤解。”


    “誤解?他可是殺了我父母的兇手!”唿延雪衝著司空言喊道。


    “是你親眼看到的嗎?”


    唿延雪一愣,司空言的問話讓她陷入了沉思。


    那天,那天,幾個穿著黑衣的人站在我麵前,爸爸媽媽倒在了地上。


    唿延雪捂著頭蹲在了地上,顯得很是痛苦,那是她最不願意迴憶起來的經曆。


    “雪姐,雪姐。”


    石方天看著唿延雪痛苦的樣子,趕忙走上前蹲下來安慰著她。


    唿延雪的臉色十分難看,她緊咬著下嘴唇,看著石方天說道:“小天,我確實沒有親眼看到兇手,可是...”


    “可是牧語飛他自己都承認了!”


    看著執拗的唿延雪,司空言歎了口氣,他搖了搖頭,喝完了杯中的酒離開了。


    離開之前他衝著唿延雪說道:“在真相出來之前,不要相信你所看到的。”


    石方天扶起了唿延雪,讓她舒服地靠在床上,輕聲說道:“雪姐,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他站起身準備離開,可是唿延雪一把抓住了石方天的手,她的雙目中隱有淚水,說道:“小天,其實我也知道其中可能存在誤解,隻是,隻是...”


    “隻是因為牧語飛曾經欺騙過你的感情,對嗎?”石方天看著眼前的人兒,歎了口氣。


    隨後他便不再說什麽,安撫著唿延雪讓她睡下後,自己一個人走出了門。


    沿著星輝閣四周轉了轉,由於石方天在演武場的出色表現,來往的門人都衝他熱情地打著招唿。


    星輝閣內,到處都洋溢著熱情與青春。由於要開宴會的緣故,門人們來來往往地忙碌著,可是他們的臉上全都掛滿了帶著汗水的笑容。


    看著眼前的景象,石方天覺得自己很安心,那是一種家的感覺。


    “小友,休息妥當準備和老朽一起去釣魚了嗎?”


    就在石方天愣神的時候,一個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不用說,石方天也知道來人是誰,他白了下眼睛,轉過身笑眯眯地說道:“沉閣主,在下確實很想跟著您學習一番呢。”


    沉天邪大笑道:“好說,好說。”


    說罷,他便帶著石方天到了一處雅室,奉上了一杯香味撲鼻的茗茶,說道:“這是【霜天點翠】,算是茶中的極品了,嚐嚐看。”


    茶香濃鬱,聞之讓人心曠神怡,精神百倍,石方天抿了一口,甚至覺得心中煩惱都少了許多。


    “好茶!”石方天感歎道。


    沉天邪待石方天放下茶杯後,衝著他抱拳表達了自己的歉意,說道:“由於此事的特殊性,事先沒有告知你們,還請不要見怪。”


    一方閣主都放下了身段親自道歉,再不懂事的人也知道不該繼續追究,更何況是石方天。


    隻見他趕忙衝著沉天邪說道:“閣主您說的哪裏話,能幫上貴閣是我們的榮幸,況且貴閣也教會了我們許多的東西。”


    石方天這次說的話倒是真誠的,畢竟他對司空言與白千裏的印象不錯,他們也幫了自己許多。


    沉天邪笑了笑,也不言語,自己端起茶品了起來。


    數息之後,他看著石方天問道:“我們星輝閣的副閣主之位已經空了許久,不知小友是否有興趣?”


    副閣主!


    這已經完全超出了石方天的預期,他根本沒有料想到自己在演武場的表現能帶來如此的好處。


    借勢之策,此刻是最好的機會!


    可是...


    石方天猶豫了,他抬起頭看著沉天邪,努力保持著平靜,問道:“閣主大人,權利與義務向來密不可分,不知您需要我們做什麽?”


    沉天邪摸著自己的胡須,滿意地笑了起來,他說道:“小友一點就透,我也就不含糊了。這個世界存在著許多的勢力,為了應對邪神的侵襲,他們自發地組成了聯盟。任何組織都需要一個領頭的人,更何況是這樣的一個大聯盟,可是...”


    沉天邪低頭歎了口氣,繼續說道:“要讓每個組織內的首領都聽從吩咐,談何容易!所以每過數年就會舉行大選,以此來保證聯盟的實力。”


    “我們星輝閣雖然在這裏看起來還算不錯,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石方天點了點頭,他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


    大聯盟!如果他能夠在聯盟脫穎而出,順利成為盟主的話,那麽借助全盟的力量肯定可以很快找到父親的遺留之物!


    “你的天資極佳,可惜現在實力還是太弱,所以我想把梵天訣傳給你,有了它之後,或許你會比我還強。隻是梵天訣乃星輝閣秘寶,非閣內門人不得傳授...”


    沉天邪的話還未說完,便看到石方天朝著他跪下,恭敬地說道:“在下石方天,願意加入星輝閣。”


    “好好好。快起來,快起來。”


    沉天邪將石方天扶了起來,隨後柔聲說道:“以後你與牧語飛就是星輝閣的副閣主了。”


    對於牧語飛加入星輝閣的事情,其實石方天心裏多多少少早有猜想,不過他還是朝著沉天邪問道:“牧語飛?難道您不介意他的身份嗎?”


    沉天邪沒有正麵迴答。看了一眼杯中的清茶,認真地說道:“如果牧語飛真的心術不正的話,他是不可能通過梵炎試煉的,我更不可能將黑刀紫冥傳給他。畢竟紫冥黑刀與梵天訣是我們星輝閣的立足之本。”


    “是嘛...”石方天陷入了沉思。


    與此同時,在葬儀屋的基地內部,幾個黑影正圍成一桌,商討著遊戲內的變化。


    “我的手下剛剛傳來消息,牧語飛脫離了隊伍,沒有按照計劃來執行。”


    說話的是一位女性,她的身影飄忽不定。


    “當然了,因為他叛變了,自然不會再聽我們的了。”


    英俊的男子正晃動著麵前的紅茶杯,嗅著香味。


    “從秋蘭蟲子傳迴的訊息看,確實如此,那就按照組織曆來的規定辦吧。沙影,水嵐,找到牧語飛的位置,殺了他。”


    戴著眼鏡的少年看著手中的遊戲機,淡然地吩咐道。


    “是!”


    隻見他身後的陰影裏,人影湧動,隨後又消失不見了。


    “他在現實中死了,在遊戲裏也就消失了吧。”


    少年看著遊戲機畫麵上的“youwin”字樣,咧開嘴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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