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臉上洋溢著強烈求知欲望的石方天與唿延雪,司空言嗬嗬地笑了起來,他說道:


    “沒問題,想學【氣】很簡單,我的龍兒在那等著你們,去吧。”


    看著在那哼哧喘氣的海龍,石方天咽了一口唾沫。


    “言哥,你認真的嗎?”


    “當然,對了,不許用武器哦。”


    石方天與唿延雪二人對視了一眼,隨後眼中燃起熱火,朝著海龍一躍而上...


    淨蓮湖另一座被黃櫨色光芒所籠罩的小島上,蛇災的一行小隊正在向前探尋著。


    他們一共三人,兩男一女。


    走在隊伍最前麵的是一名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女子,雖然很注重保養,但是眼角的細紋還是讓她看上去十分顯老。


    緊跟在她身後的矮個男子,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理著平頭,看上去像極了一名中學的學生。


    走在隊伍最後麵的則是一個胖子,左手還拿著一隻烤豬蹄在那啃著。


    “陳小子,王飯桶,你們兩個倒是快點啊。”走在最前麵的田琳迴過了頭,皺了皺眉毛。


    陳子辛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說道:“田姐,這才剛剛結束戰鬥,你就不能讓我們歇會?”


    “就是啊,打了這麽久,我都餓了。”王魚擦了擦自己油膩膩的嘴巴,摸著肚子說道。


    在他們的身後,是遍地的豺狼野獸,但都已經死去,滿地的血汙。


    田琳不屑地衝著二人撇了撇嘴,說道:“喲,你們還真是柔弱啊,區區幾隻畜生就讓你們筋疲力盡了?”


    幾隻?那明明有上百好嘛。


    看了看站著說話不腰疼的田琳,陳子辛心中暗罵:“你一個隻會看戲的娘們,打的時候都是我們在出力,現在倒開始埋怨起來了?”


    王魚臉上笑嘻嘻,心裏馬麥皮。


    他同樣十分不爽,特別是田琳每次看到他,都喜歡笑稱他為飯桶。


    “哎,算了,看你們這副沒用的樣子,還是坐下來休息休息吧,誰讓我這麽人美心善呢。”田琳摸著自己滿是麻子與坑窪豆斑的臉,自戀了起來。


    陳子辛與王魚對視了一眼,偷偷地做了個嘔吐的動作。


    他們二人其實並不想與這個女人有太多瓜葛,怎料隊長親自安排,他們也隻好認命。


    靠著幾顆粗壯的楓樹坐了下來,三人閉目養神。


    這裏是一片楓樹林,也是他們上島後最先到達的地方,隨著一片一片的紅葉落下,一股濃濃的肉香悠悠飄來。


    王魚起初還在閉目養神著,可是他的口水漸漸地流了下來,肚子更是咕嚕咕嚕地叫了起來。


    “這味道真他爸爸的香,是誰在那做好吃的呢?”


    他猛地吸著氣,嗅著這股香味,想要尋找到它的來源。


    田琳撇了王魚一眼,絲毫不掩飾鄙視的語氣,說道:“切,你這蠢豬就知道吃吃吃,難怪是個飯桶。”


    王魚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住了,但是很快他又收斂起了心中的火氣。


    陳子辛眼瞧著王魚被侮辱,走到他身邊說道:“胖子,我也正好有點餓了,要不咱們一起去看看吧。”


    說著他轉過了身,看了看田琳,說道:“田姐,您身體嬌貴,荒野的食物恐怕不適合您,我們先去看看。”


    也不等田琳迴複,陳子辛便拉著王魚順著香味往樹林深處走去。


    “哼,兩個廢物。”田琳冷哼一聲,接著從口袋裏拿出了化妝用具,補著自己臉上的妝容。


    “樹林冷寂,不知美女可願作陪?”


    充滿了磁性的聲音從旁側傳來,一位看上去略顯壯碩的男子慢慢走來,英眉冷目,配上他堅毅的臉龐,別有一番風味。


    他穿著一件白袍,背後繡著一隻暗金色的猴子。


    隻見男子脫下了自己的白衣,露出了裏麵黃褐色的襯底長衫,他看著田琳,目露笑意。


    仿佛是被眼前男子的魅力所吸引,田琳癡癡一笑,說道:“長夜漫漫,既然你有心相邀,我也不好拒絕。”


    說罷田琳媚笑著站了起來,臉上的白色粉妝撲撲地往下掉。


    她嬌媚地喘了一聲,似是腳下無力般朝著男子倒去。


    男子依舊笑嗬嗬地站在那裏,展開了雙臂,想要扶住田琳。哪知她眼中寒光閃過,袖口之中兩柄短匕飛出,直朝著男子的麵門而去...


    陳子辛與王魚仍舊在楓樹林內走著,陳子辛拍了拍王魚的肩膀,誇讚著說道:“王哥,你可真能忍,若換作是我早就一巴掌拍上去了。”


    王魚滿臉無奈,他對著陳子辛大吐苦水,說道:“兄弟啊,我也想啊,可是組織的紀律在這。況且田琳那賤人的實力,我們二人一起上恐怕都不一定能夠打贏。”


    “哼,硬上不行的話,我們還能智取。”


    王魚眼睛一亮,他趕忙拉著陳子辛問道:“兄弟有何高見?”


    “我這不還在想嘛。”陳子辛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不好意思地臉紅了起來。


    “你這小子,就知道耍我。”


    王魚追打著陳子辛,無意之中看到了一處農家小築,那是一間尋常的竹屋,兩旁的地上還種著些許蔬菜。


    之前王魚聞到的香味,正是從這間竹屋內傳來的。


    “有人嗎?有人在家嗎?”


    王魚走上前敲了敲門,不多會,一位穿著黃褐色長衫的男子走了出來,他笑了笑說道:“兩位也是附近的旅人吧,正好我這邊煮了許多的燒肉,一起來吃點吧。”


    王魚摸著自己的腦袋,一邊說著:“那怎麽好意思呢。”一邊直接往屋內走去。


    陳子辛聳了聳肩,也不客氣,就當作自己是這家的主人,大大方方地走了進去。


    竹屋內的陳設很簡單,一張桌子,幾個凳子,除此以外就是一旁的灶台了。


    桌子上放著一個白玉的酒壺,還有四個倒扣的杯子。


    “在下姓白名千裏,不知二位怎麽稱唿?”白千裏衝著二人略一抱拳,問道。


    “我叫王魚,旁邊這位是我兄弟陳子辛。你趕緊把燒肉拿出來吧,我都快餓死了。”


    王魚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不客氣,衝著白千裏使喚道。


    白千裏應了一聲,往灶台那走去,不多會,一盤香噴噴的肉放在了二人的麵前。


    王魚將兩個倒扣的杯子翻轉了過來,斟了兩杯酒,與陳子辛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一邊喝著一邊還吧唧著嘴巴,說道:“這酒味道有點淡啊,那個誰,你這還有酒嗎?”


    白千裏的臉上漸漸掛上了戲虐的笑容,他抖了抖自己的衣袖,笑嗬嗬地說道:“我這【九露寒霜】可是一等一的美酒,你覺得不好喝嗎?”


    陳子辛還未反應過來,他問道:“【九露寒霜】?那是什麽東西?”


    可是話剛說完,他與王魚同時感到體內一股異寒升起,兩個人頓時哆嗦了起來,臉上都起了白霜。


    白千裏冷冷一笑,自顧自地說道:“也不算是什麽好東西,無非隻是有劇烈寒毒的水酒罷了。”


    “你!”


    王魚大吼一聲,他舉起雙手朝著白千裏衝了過去,奈何體內的寒毒讓他的動作嚴重變形,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陳子辛撐著桌子,朝著白千裏怒聲問道:“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下毒害我們?”


    白千裏雙手抱臂,臉色尋常,他搖了搖頭迴道:“其實你們還有活下去的機會,隻不過這個機會隻能給一個人。”


    “你別太囂張了,我們還有一個同伴,她馬上就要找到這裏了,識相的就把解藥交出來!”


    看著垂死掙紮的陳子辛,白千裏眉頭一挑,他從灶台旁邊的柴堆後麵拿出了一顆人頭,那是屬於田琳的。


    “你們說的是她嗎?”


    什麽?


    看著白千裏從灶台那拿出人頭,又聯想起之前的燒肉,王魚感覺胃裏一陣翻騰,直接都吐了出來。


    陳子辛臉色都白了,他靠在牆邊,有氣無力地說道:“你剛剛說的那個機會,到底是什麽?”


    白千裏晃了晃手指,笑眯眯地說道:“隻要你們中一人能夠殺了對方,那我便將解藥給那個活下來的人。”


    說著白千裏就舉起了手中的青瓷小瓶,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兩人。


    王魚喘著粗氣,他轉過頭盯著陳子辛,恰好迎上了對方同樣的目光。


    殘忍,冷酷。


    “王哥,別上當,他是在挑撥離間啊。”陳子辛一邊說著,一邊往王魚這邊爬了過來。


    他慢慢地靠近著,說道:“王哥,這個時候我們一定要互幫互助。扶我一把,我去殺了他把解藥搶過來。”


    看著努力撐起自己身體的陳子辛,王魚咬了咬牙,說道:“兄弟,我信你,來。”


    陳子辛慢慢扶著王魚的身體,忽然!他掏出了短劍直接刺入了王魚的心髒!


    可是他還未高興片刻,胸口處便有一股劇痛傳來。


    原來他們二人彼此打的都是同樣的注意,都想趁著對方不注意取其性命。


    “王飯桶,你...”


    陳子辛嗚咽一聲,斷了氣。


    “哼,就憑你這個侏儒也想...”話還未說完,王魚也隨之而去了。


    白千裏搖了搖頭,看著地上兩具屍體,嘲諷著說道:“這就是隊友情深嗎?哈哈。”


    接著他走到了灶台前,拿起一塊與之前一模一樣的燒肉吃了起來,邊吃邊說道:“這野豬肉就是香啊,那兩人竟然還吐出來,簡直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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