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子羨朝著二人投去了羨慕的目光,緊接著他迴頭看了看身後的部下,朝著他們說道:


    “你們先迴去準備著,一會我要與這兩位英雄把酒言歡。”


    說完後,贏子羨又笑眯眯地來到了二人的麵前,微微彎腰問道:“不知二位可否賞臉?”


    既然對方如此客氣,石方天也並沒有扭捏,直接躬身迴道:“承蒙會長大人看得起,我們非常榮幸。”


    石方天之所以敢直接應下,除了剛獲得兩件屬性優秀的裝備之外,還因為獎勵的聲望讓格洛商會從【陌生】變為了【友善】。


    正好借著這次機會,石方天可以好好打聽一下這裏的情況。


    因為星輝閣的介入,贏子羨現在的態度與之前天差地別。


    他陪同著石方天與唿延雪走著,左一個年少有為,又一個英姿颯爽,縱是石方天都被誇得臉紅了起來。


    沒過多久,兩輛馬車便出現在了石方天的視野之中。


    贏子羨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二位上車吧,這裏離湖景鎮還有些距離,坐馬車要快一些。”


    石方天點了點頭,道謝一聲後便拉著唿延雪走了上去,錦絨的坐墊十分舒適,一點也感覺不出旅程的顛簸。


    隨著馬車越走越遠,湖景鎮也漸漸掀開了它的麵紗。


    這是位於淨蓮湖北麵的一座小鎮,主要用於來往旅者的休整與交易。


    小鎮的規模雖然不大,但無論是飯館旅店,還是夜店賭場,這裏都一一俱全。


    在小鎮的中央是格洛商會的大院,旁邊則是商會專門用於設宴款待的酒樓,醉夢間。


    此時的石方天與唿延雪,正與贏子羨坐在醉夢間一處豪華包間內,享用著滿桌的美食。


    贏子羨舉起黃金所製的酒杯站起身來,衝著石方天與唿延雪二人說道:


    “這一杯我敬兩位英雄,希望之前的誤會都能隨之消散。以後若是有什麽地方用得著我贏某人的話,還請不要客氣。”


    說完,贏子羨仰頭一飲而盡。


    石方天趕忙端起自己麵前的酒杯,還連帶著踢了踢唿延雪的腳,暗示她一起站起來。


    唿延雪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笑意,相比起石方天的應對自如,她還是差了很多。


    “哪裏,哪裏,之前也是我們沒說清楚。別的就不說了,所有感激的話都在這酒裏。”石方天同樣一口將酒全數喝完。


    唿延雪看了石方天一眼,隨後喝幹淨了麵前的美酒。


    雖然她不喜歡這樣的環境,但畢竟關係到以後的成敗,無論如何唿延雪都要忍。


    贏子羨看著二人,臉上的笑意越發濃鬱,他鼓著掌說道:“好!好!好!不愧是英雄出少年,海量,海量,哈哈哈哈哈。”


    這酒著實上等,醇香濃厚,一杯下肚後香氣仍舊彌漫在口中。


    石方天趁熱打鐵,趕緊問道:“會長大人,我們初來咋到不是很熟,你方便介紹一下周圍的情況嗎?”


    “別這麽客氣,叫我老贏就行了。原本我就想著飯後帶你們周圍轉轉,既然你已經提起了,那我就先說說吧。”


    贏子羨擦了擦油膩的手,往石方天二人身邊坐了坐,慢慢說道:“目前盤踞在湖景鎮的有兩大勢力,一為格洛商會,一為淨蓮教。”


    唿延雪一聽便來了興致,她問道:“淨蓮教?這名字有意思,他們是以蓮花作為信仰之物嗎?”


    贏子羨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淨蓮教的教眾基本都是來自於封棺村的村民,他們將蓮花視為聖物,甚至還用活人的鮮血進行供養。”


    在說到鮮血供養的時候,贏子羨不自覺地皺了皺眉表現出了厭惡,想來做這種事的人不是惡魔就是瘋子。


    “他們經常會將路過的外鄉人抓起來,然後捆綁著送往淨蓮湖,作為蓮花的養料。”


    聽著贏子羨的話,唿延雪點了點頭,這就對上了。之前在封棺村的時候,花蓮風曾經透露出他的父親花久言安排過類似的押送。


    贏子羨斟滿了酒,喝了一口潤潤喉,繼續說道:“我們商會與他們本來河水不犯井水,各自管理著內部事務,互不侵犯。可是前幾日...”


    他看了看石方天疑惑的眼神,趕忙補充道:“抱歉,可能我的說法不是很準確。因為這裏基本沒有白天,所以我們隻按照時間來計算。”


    贏子羨繼續說道:“前幾日,淨蓮教底下的教眾忽然大規模地聚集在湖景鎮中,開始頻繁鬧事。起初我們也並沒有在意,可是他們卻越來越過分,甚至打起了我們商會的主意。”


    “雖說我們隻是做生意的商人,但為了能夠擁有實力保證自己的財富不外流,商會內自然也是請了幾位高手坐鎮。可不想淨蓮教中竟然出現了一位神秘人物,力量極強,我們根本擋不住。”


    “唉,過兩日便是半年一度的蓮池盛會了,若還依舊是如此的話,恐怕這裏所有的資源都要歸淨蓮教所有了。”


    贏子羨歎了口氣,又悶頭喝了一口酒。


    石方天晃了晃自己手中斟滿酒液的杯子,看著贏子羨問道:“蓮池盛會?算是你們兩家約定的比試地點嗎?”


    “你怎麽知道?”贏子羨略有些驚訝,不過並沒有糾結,他繼續說道:“蓮池盛會上,我們兩家都會派手底下的人進行比試,三局兩勝。隻有贏的一方才有資格去淨蓮湖底下的聖地。”


    贏子羨還想要繼續說,沒想到包間的門忽然之間被打開了,一名穿著灰袍,上麵繡著蓮花圖樣的男子走了進來,不懷好意地說道:


    “喲,贏會長,小日子挺滋潤的嘛,看來蓮池盛會你已經有把握了,準備輸幾場呀?哈哈哈哈。”


    蒜頭鼻,雀斑臉,手上長滿了灰色毛發,加上粗鄙無禮的說話方式,怎麽看都十分欠打。


    贏子羨的臉直接陰沉了下來,冷的可怕,他看著自己手中的酒杯,說道:“這不是我們大名鼎鼎淨蓮教的長老田愚嗎?怎麽今日如此舍得,來這種高檔地方消費了?”


    田愚的眼中兇光閃過,哼了一聲,說道:“你也就現在還能如此猖狂,我真期待蓮池盛會上你那一臉沮喪無神的樣子,哈哈。”


    石方天沒有言語,他隻是側身讓開了路,唿延雪直接衝了上去,捏著田愚的衣領,像提小雞仔似地拎了起來。


    “你要幹什麽?我可是淨蓮教的長老!”


    啪!唿延雪一巴掌打在了田愚的臉上,把他打懵了。


    “混蛋!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會死的,我保證!”


    啪!唿延雪反手又是一下,紅紅的掌印下,是田愚腫起的臉。


    “你,你...”


    啪!


    “你們全家都會...”


    啪!


    “不,不要打了..”


    啪!啪!啪!


    田愚想要反抗,可是在唿延雪的鐵腕麵前,他隻有挨打的份。他的拳頭落在唿延雪的臂膀上,連一點效果都沒有。


    看著變成豬頭,口水直流的田愚,唿延雪心中一陣惡心,像扔垃圾一樣隨手丟到了外麵。


    “牧先生!牧先生!他們不僅侮辱淨蓮教,他們還侮辱您呀,請您一定要...”


    田愚看著身邊緩緩走來的男子,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抓著他的褲腳便說道。


    可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男子輕輕說了一句:“你可真吵啊。”


    雁翎刀寒芒一閃,手起刀落,田愚的頭顱掉在了地上。


    唿延雪的眼睛瞬間睜大,她死死盯著麵前的男子,雖然對方戴著白色的無臉麵具,但是那聲音,那把武器。


    不會錯的。不會錯的!他一定就是牧語飛!


    唿延雪渾身爆發出了強烈的殺意,她舉起手中的雷錘正準備不顧一切地衝過去。


    男子很平靜,並沒有做任何動作,隻是輕輕地說了一句:“許久不見,你依舊是如此的弱小啊。”


    這一瞬間,恐懼仿佛潮水瞬間吞沒了唿延雪,仿佛對方抬一抬手自己就會命喪當場。


    她的雙腳一陣發軟,撲通一聲跪坐在了地上。


    “好好努力吧,當你擁有足夠實力的時候再來殺我,我會等著你。”牧語飛轉身離開,他背朝著唿延雪揮了揮手,身影逐漸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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