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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9月9日，星期一，這是一個曆史性的時刻。楊師早早的起床洗漱，來到俱樂部的辦公樓前。沒有鮮花，沒有掌聲，沒有索要簽名的球迷。但在楊師的心裏，他這一刻的激動不亞於他若幹年以後率領豪門捧起冠軍杯冠軍的激動。
比利時的9月已經有了秋天的涼意，楊師站在門前的空地上抬頭望著這棟三層的建築。紅色的磚牆，歐式的花紋點綴其間，醒目的瓦勒海姆俱樂部標誌掛在房子正中――三色的彩虹，粉紅的足球，兩道綠色粉紅交叉的軌跡圍繞足球。下麵是俱樂部的名稱――祖爾特_瓦勒海姆（zulte_boogstadion）在晨曦中若隱若現。楊師把這一切都印在腦海裏，邁步走進樓內。
門口，一個中年保安禮貌的攔住了楊師。
“我是來找納艾森主席的，我們約在9點。”
保安將信將疑的打電話上樓，得到確認後示意楊師可以上樓。“三樓右轉，門上有指示牌。我還是第一次在這見到亞洲人。”保安最後小聲嘟囔了一句。
楊師整理了一下衣服，木質樓梯在他腳下發出“嘎嘎”的聲音，一股因為見不到陽光而特有的陰潮味道淡淡的彌漫在空氣中。敲開寫有“主席辦公室”的門，一個大約四十歲左右的女士衝楊師職業的微笑，說：“主席先生正在裏麵等你。”說著給楊師打開門。門開了，楊師看到納艾森正坐在寬大的老板椅裏，嘴裏叼著個煙鬥在看文件。
“你好主席先生。”
納艾森咂了一下煙鬥，煙鬥根本沒有點燃，老頭苦笑：“我昨天被女兒沒收了煙，她說有害健康。”
“您可以學著喝茶，那樣有益健康，而且也會上癮。”楊師笑著說道。
“坐吧孩子。這是你的合同。很抱歉，我也想給你一份更好的合同，但俱樂部的財務總監不允許我這麽做。事實上，他說我根本就不需要再簽一名教練。”納艾森把文件夾擺到楊師麵前。“如果你覺得太苛刻也可以不簽，一切在你。”
楊師拿起文件夾，心裏在理解納艾森歐洲式的婉轉。老頭是個性情中人，同時也是一個商人。為利益打算並沒有錯，要是講江湖義氣也顯得很不專業不是？何況楊師和老頭也就是救了一命，一起看了場球的交情。
合同的前幾頁是說明條款，實際有用的其實就是寫著薪水那一頁――“工作時間：周一至周五。下午3點至5點。周薪40歐元。比賽日30歐元，球票兩張。無其他福利。試用時間三個月。三個月後俱樂部視情況是否續簽。”――這亂七八糟加起來一個月能有300多歐元的收入（這還是楊師把球票賣掉的情況下）――足球界的黃世仁和楊白勞啊。雖然楊師不太清楚比利時的教練薪水在一個什麽樣的水平，但如果換個比利時人來看這合同，估計要扔到納艾森的臉上。楊師那個做健身教練的蘿卜同學的底薪就是1000歐元。
納艾森看著楊師的一舉一動：“孩子，如果我是你，我也不會簽。也許你需要一點時間來研究一下這份合同。”（對，他不簽！他不簽，這本書就在這完本了！！納艾森，你就不怕完本之前，我寫個車禍給你?作者語。）
楊師皺起眉頭，看了一眼納艾森：“主席先生，您又出了一道難題給我。不過，您還是不夠了解中國人。”楊師的臉上帶著一絲笑意，“我不知道五年，十年，十五年，甚至一百年之後，我會怎樣，人們會怎麽評價我。但在百年之前，十年之前，十年之後，甚至一百年之後，人們都會用這樣一個詞來評價我們中華民族，這個詞叫做――堅韌。這份合同對我來說唯一的問題是，它，少了一頁。”
“啊？少了一頁？”納艾森挑了挑眉毛，拿過合同翻了一下，果然少了一頁。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秘書女士的聲音響起：“主席先生，巴利埃先生到了，請他進來嗎？”
“讓他進來吧。還有，麗莎，合同是不是掉了一頁在你那。”
秘書女士不好意思說：“是的，先生，我馬上給您送過去。”
門聲輕響，麗莎女士和巴利埃一起走了進來。巴利埃朝兩個人點點頭，在楊師旁邊坐下。麗莎把遺漏的一頁合同夾好重新放到桌子上。
楊師拿起文件夾，掏出鋼筆，在兩個人的注視下，鄭重的簽上了自己的英文名字――yang_shi。
納艾森收起合同，向楊師說：“相信我，楊，一切會好起來的。”楊師點頭。“正好還有點時間，我們說說俱樂部的事吧。卡爾，你對球隊有什麽想法。”
卡爾_巴利埃沉吟了一下，“後防是大問題。我們得加強防守，不然進再多的球，也會丟更多的球。”
納艾森點頭：“這個我也跟杜瑞商量了。不過你知道，俱樂部暫時沒有更多的資金再買球員。如果我能印歐元就好嘍。”老頭苦笑。
“租借和交易呢，雖然這不是長久的辦法。”巴利埃說。
“球隊的工資水平已經到了一個很危險的程度。租借倒是有人願意來，但是我們付不起工資。零租借的球員來了也不能用。這又迴到錢的問題上了。”納艾森解釋道。
“轉會的話要冬天了，看來我們要賣出一些球員來周轉了。”巴利埃說道。
“沒錯。這個我們之後還要跟杜瑞研究一下可買賣的球員名單。楊，你有什麽好主意嗎？”納艾森看了楊師一眼。
“我？”好主意？楊師看看兩個老頭，沒錢所以沒人，我能怎麽辦？幫你們打劫，還是替你們賭球？――哎？賭球――楊師突然想起了那個踢黑球的混混後衛。這小子不知道能不能培養一下。楊師覺得自己有點異想天開了，但這種想法一出來就忍不住繼續想下去。楊師腦海中迴放著4號搶斷的畫麵。1米8左右的身高，很強壯，很靈活，速度不慢，帶球的節奏也很好……想到這，楊師抬頭問：假如我們要簽下一名自由球員，要經過哪些程序？
納艾森說：“你有什麽可以簽的球員？嗬嗬，我們會派球探先考察他，收集數據，然後交給主教練，如果他也滿意，我們會給他提供試訓，好的話就可以在體檢之後簽約了。”
巴利埃補充道：“簽自由球員有很大的風險。要很慎重。”
楊師點點頭：“嗯，我明白。我的人選是個很大的風險。所以，我想考察他之後再跟二位匯報吧。”
兩個老人對視一眼，納艾森一聳肩：“可惜我們兩個球探都不在，不然可以和你去一下。”
“反正我沒事，正好可以陪你去看看。”巴利埃說。
“你確定有這個必要？”納艾森不解的看著老朋友。
“我想驗證下楊的眼光。”巴利埃的嘴角罕見的向上彎了彎，望向楊師。
“那先給我點時間找到他，到時我給你電話。”楊師知道這是巴利埃給他的小照顧，老頭的臉是冷的，但心腸是熱的。
“好，那就先這樣。我們該去會議室了。杜瑞教練應該在等著你們了。”納艾森看了一眼表，對兩個人說。
幾個人來到會議室，會議室裏已經坐滿了人。納艾森站在會議桌前，輕咳一聲，在座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主席和新來的巴利埃和楊師身上。納艾森說道：“各位，今天先向大家介紹兩位新同事。一個是我們俱樂部新的足球總監――卡爾_巴利埃先生，他曾經是我們瓦勒海姆最優秀的球員的代表，希望在他的工作下給我們俱樂部帶來新的輝煌。另一位是來自東方的楊師，他來我們俱樂部做教練。楊師很年輕也很有才華，希望大家和他一起工作愉快。讓我們歡迎他們。”
主席說完，辦公室裏響起了象征性的友好掌聲。納艾森又向巴利埃和楊師介紹了杜瑞和其他人員。納艾森說：“既然大家都互相認識了，那請巴利埃先生為我們說兩句。”
“感謝主席先生對我的信任，俱樂部想要持續發展離不開各位的努力工作，而我們也需要有計劃有係統的進行工作。之前我看了各位提交的訓練大綱和賽季計劃，還比較粗線條，而且也不太有針對性。我想下次例會就對這個問題進行一下仔細的研究。”老巴利埃首次開會也沒慣病，直接炮轟教練組了。估計這個納艾森也沒想到。杜瑞和助理教練艾迪_科迪爾還有教練帕特裏克_赫普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了。
“咳咳，好，這個問題我們下次例會再討論。我們先說下這周的安排。周日主場對歐本隊（eupen）的比賽可不能再輸了。雖然我仍然對球隊有耐心，但球迷的耐心可是有限的。拜托你了，杜瑞先生。”納艾森先和了稀泥，然後給本周的比賽定下了基調。
杜瑞教練翻翻手裏的簡報，調整了一下情緒。剛才巴利埃的炮轟或者說質疑讓他有些惱火：光說不練的老頭，我們辛辛苦苦的訓練球隊，你剛來一句話就把大綱和計劃給否了。等下個禮拜我看你能出什麽幺蛾子。“球隊的整體情況不錯，沒有傷病。周一至周三我們會組織球隊進行定位球進攻和半場的對抗，周四周五著重演練下連個邊路防守的保護，因為我們考慮到歐本隊的邊路突破是他們的進攻手段。周六放鬆訓練。基本上就是這些。”說完，杜瑞抬頭看了巴利埃一眼。
納艾森怕巴利埃再發炮，趕緊接著杜瑞說：“好，就這樣辦吧。期待你們的勝利。那我們這個會就開到這。”說著衝身邊的巴利埃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發言。“沒有其他的事情了吧，那就散會。”
看著屋子裏的緊張氣氛，本來有事的行政主管趕快收起了自己要發言的文件。會議室裏的人劈裏啪啦的站起來往外走。楊師也站起身，跟在杜瑞教練身後。會議室裏隻剩下納艾森和巴利埃。
“我說老夥計，你怎麽這麽說話呢？你沒看到杜瑞他們的臉色都變了？”納艾森關上會議室的門，對巴利埃埋怨。
“我是對事不對人。再說這個問題，之前可以，那是因為我們的實力強大；現在還這麽做，那遲早要出問題。”巴利埃嚴肅的說。
“行，行，就算你說的對，但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下次拜托你要在會議上說什麽，提前跟我溝通一下。”納艾森無奈道。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巴利埃沉聲說。
“我後悔，我後悔怎麽不把你的嘴用拉鏈縫上。我也知道你說的對。唉～”納艾森歎了口氣。“杜瑞畢竟為俱樂部服務了三年，他是最熟悉球隊的教練。我們慢慢來吧，急不得的。”
走出辦公樓，杜瑞才發現楊師還跟在他後麵。“你跟著我幹什麽？！”杜瑞的口氣和他的心情一樣糟糕，臉幾乎貼到楊師的臉上。
“我想知道您需要我做些什麽？我們開始訓練之前需要我準備些什麽嗎？”楊師後退一步耐心的說。
“做什麽？三點訓練，別遲到，別做蠢事，不然就給我滾蛋。剩下的事問艾迪_科迪爾，他讓你做什麽就做什麽！你要有閑心就想想巴利埃說的那個什麽該死的針對性訓練。”
“好的。您慢走。”楊師注視著杜瑞上了車離開停車場。
楊師的開頭看起來並不十分美妙，不知道他有沒有好的辦法解決這些麻煩？
.2002年9月9日，星期一，這是一個曆史性的時刻。楊師早早的起床洗漱，來到俱樂部的辦公樓前。沒有鮮花，沒有掌聲，沒有索要簽名的球迷。但在楊師的心裏，他這一刻的激動不亞於他若幹年以後率領豪門捧起冠軍杯冠軍的激動。
比利時的9月已經有了秋天的涼意，楊師站在門前的空地上抬頭望著這棟三層的建築。紅色的磚牆，歐式的花紋點綴其間，醒目的瓦勒海姆俱樂部標誌掛在房子正中――三色的彩虹，粉紅的足球，兩道綠色粉紅交叉的軌跡圍繞足球。下麵是俱樂部的名稱――祖爾特_瓦勒海姆（zulte_boogstadion）在晨曦中若隱若現。楊師把這一切都印在腦海裏，邁步走進樓內。
門口，一個中年保安禮貌的攔住了楊師。
“我是來找納艾森主席的，我們約在9點。”
保安將信將疑的打電話上樓，得到確認後示意楊師可以上樓。“三樓右轉，門上有指示牌。我還是第一次在這見到亞洲人。”保安最後小聲嘟囔了一句。
楊師整理了一下衣服，木質樓梯在他腳下發出“嘎嘎”的聲音，一股因為見不到陽光而特有的陰潮味道淡淡的彌漫在空氣中。敲開寫有“主席辦公室”的門，一個大約四十歲左右的女士衝楊師職業的微笑，說：“主席先生正在裏麵等你。”說著給楊師打開門。門開了，楊師看到納艾森正坐在寬大的老板椅裏，嘴裏叼著個煙鬥在看文件。
“你好主席先生。”
納艾森咂了一下煙鬥，煙鬥根本沒有點燃，老頭苦笑：“我昨天被女兒沒收了煙，她說有害健康。”
“您可以學著喝茶，那樣有益健康，而且也會上癮。”楊師笑著說道。
“坐吧孩子。這是你的合同。很抱歉，我也想給你一份更好的合同，但俱樂部的財務總監不允許我這麽做。事實上，他說我根本就不需要再簽一名教練。”納艾森把文件夾擺到楊師麵前。“如果你覺得太苛刻也可以不簽，一切在你。”
楊師拿起文件夾，心裏在理解納艾森歐洲式的婉轉。老頭是個性情中人，同時也是一個商人。為利益打算並沒有錯，要是講江湖義氣也顯得很不專業不是？何況楊師和老頭也就是救了一命，一起看了場球的交情。
合同的前幾頁是說明條款，實際有用的其實就是寫著薪水那一頁――“工作時間：周一至周五。下午3點至5點。周薪40歐元。比賽日30歐元，球票兩張。無其他福利。試用時間三個月。三個月後俱樂部視情況是否續簽。”――這亂七八糟加起來一個月能有300多歐元的收入（這還是楊師把球票賣掉的情況下）――足球界的黃世仁和楊白勞啊。雖然楊師不太清楚比利時的教練薪水在一個什麽樣的水平，但如果換個比利時人來看這合同，估計要扔到納艾森的臉上。楊師那個做健身教練的蘿卜同學的底薪就是1000歐元。
納艾森看著楊師的一舉一動：“孩子，如果我是你，我也不會簽。也許你需要一點時間來研究一下這份合同。”（對，他不簽！他不簽，這本書就在這完本了！！納艾森，你就不怕完本之前，我寫個車禍給你?作者語。）
楊師皺起眉頭，看了一眼納艾森：“主席先生，您又出了一道難題給我。不過，您還是不夠了解中國人。”楊師的臉上帶著一絲笑意，“我不知道五年，十年，十五年，甚至一百年之後，我會怎樣，人們會怎麽評價我。但在百年之前，十年之前，十年之後，甚至一百年之後，人們都會用這樣一個詞來評價我們中華民族，這個詞叫做――堅韌。這份合同對我來說唯一的問題是，它，少了一頁。”
“啊？少了一頁？”納艾森挑了挑眉毛，拿過合同翻了一下，果然少了一頁。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秘書女士的聲音響起：“主席先生，巴利埃先生到了，請他進來嗎？”
“讓他進來吧。還有，麗莎，合同是不是掉了一頁在你那。”
秘書女士不好意思說：“是的，先生，我馬上給您送過去。”
門聲輕響，麗莎女士和巴利埃一起走了進來。巴利埃朝兩個人點點頭，在楊師旁邊坐下。麗莎把遺漏的一頁合同夾好重新放到桌子上。
楊師拿起文件夾，掏出鋼筆，在兩個人的注視下，鄭重的簽上了自己的英文名字――yang_shi。
納艾森收起合同，向楊師說：“相信我，楊，一切會好起來的。”楊師點頭。“正好還有點時間，我們說說俱樂部的事吧。卡爾，你對球隊有什麽想法。”
卡爾_巴利埃沉吟了一下，“後防是大問題。我們得加強防守，不然進再多的球，也會丟更多的球。”
納艾森點頭：“這個我也跟杜瑞商量了。不過你知道，俱樂部暫時沒有更多的資金再買球員。如果我能印歐元就好嘍。”老頭苦笑。
“租借和交易呢，雖然這不是長久的辦法。”巴利埃說。
“球隊的工資水平已經到了一個很危險的程度。租借倒是有人願意來，但是我們付不起工資。零租借的球員來了也不能用。這又迴到錢的問題上了。”納艾森解釋道。
“轉會的話要冬天了，看來我們要賣出一些球員來周轉了。”巴利埃說道。
“沒錯。這個我們之後還要跟杜瑞研究一下可買賣的球員名單。楊，你有什麽好主意嗎？”納艾森看了楊師一眼。
“我？”好主意？楊師看看兩個老頭，沒錢所以沒人，我能怎麽辦？幫你們打劫，還是替你們賭球？――哎？賭球――楊師突然想起了那個踢黑球的混混後衛。這小子不知道能不能培養一下。楊師覺得自己有點異想天開了，但這種想法一出來就忍不住繼續想下去。楊師腦海中迴放著4號搶斷的畫麵。1米8左右的身高，很強壯，很靈活，速度不慢，帶球的節奏也很好……想到這，楊師抬頭問：假如我們要簽下一名自由球員，要經過哪些程序？
納艾森說：“你有什麽可以簽的球員？嗬嗬，我們會派球探先考察他，收集數據，然後交給主教練，如果他也滿意，我們會給他提供試訓，好的話就可以在體檢之後簽約了。”
巴利埃補充道：“簽自由球員有很大的風險。要很慎重。”
楊師點點頭：“嗯，我明白。我的人選是個很大的風險。所以，我想考察他之後再跟二位匯報吧。”
兩個老人對視一眼，納艾森一聳肩：“可惜我們兩個球探都不在，不然可以和你去一下。”
“反正我沒事，正好可以陪你去看看。”巴利埃說。
“你確定有這個必要？”納艾森不解的看著老朋友。
“我想驗證下楊的眼光。”巴利埃的嘴角罕見的向上彎了彎，望向楊師。
“那先給我點時間找到他，到時我給你電話。”楊師知道這是巴利埃給他的小照顧，老頭的臉是冷的，但心腸是熱的。
“好，那就先這樣。我們該去會議室了。杜瑞教練應該在等著你們了。”納艾森看了一眼表，對兩個人說。
幾個人來到會議室，會議室裏已經坐滿了人。納艾森站在會議桌前，輕咳一聲，在座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主席和新來的巴利埃和楊師身上。納艾森說道：“各位，今天先向大家介紹兩位新同事。一個是我們俱樂部新的足球總監――卡爾_巴利埃先生，他曾經是我們瓦勒海姆最優秀的球員的代表，希望在他的工作下給我們俱樂部帶來新的輝煌。另一位是來自東方的楊師，他來我們俱樂部做教練。楊師很年輕也很有才華，希望大家和他一起工作愉快。讓我們歡迎他們。”
主席說完，辦公室裏響起了象征性的友好掌聲。納艾森又向巴利埃和楊師介紹了杜瑞和其他人員。納艾森說：“既然大家都互相認識了，那請巴利埃先生為我們說兩句。”
“感謝主席先生對我的信任，俱樂部想要持續發展離不開各位的努力工作，而我們也需要有計劃有係統的進行工作。之前我看了各位提交的訓練大綱和賽季計劃，還比較粗線條，而且也不太有針對性。我想下次例會就對這個問題進行一下仔細的研究。”老巴利埃首次開會也沒慣病，直接炮轟教練組了。估計這個納艾森也沒想到。杜瑞和助理教練艾迪_科迪爾還有教練帕特裏克_赫普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了。
“咳咳，好，這個問題我們下次例會再討論。我們先說下這周的安排。周日主場對歐本隊（eupen）的比賽可不能再輸了。雖然我仍然對球隊有耐心，但球迷的耐心可是有限的。拜托你了，杜瑞先生。”納艾森先和了稀泥，然後給本周的比賽定下了基調。
杜瑞教練翻翻手裏的簡報，調整了一下情緒。剛才巴利埃的炮轟或者說質疑讓他有些惱火：光說不練的老頭，我們辛辛苦苦的訓練球隊，你剛來一句話就把大綱和計劃給否了。等下個禮拜我看你能出什麽幺蛾子。“球隊的整體情況不錯，沒有傷病。周一至周三我們會組織球隊進行定位球進攻和半場的對抗，周四周五著重演練下連個邊路防守的保護，因為我們考慮到歐本隊的邊路突破是他們的進攻手段。周六放鬆訓練。基本上就是這些。”說完，杜瑞抬頭看了巴利埃一眼。
納艾森怕巴利埃再發炮，趕緊接著杜瑞說：“好，就這樣辦吧。期待你們的勝利。那我們這個會就開到這。”說著衝身邊的巴利埃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發言。“沒有其他的事情了吧，那就散會。”
看著屋子裏的緊張氣氛，本來有事的行政主管趕快收起了自己要發言的文件。會議室裏的人劈裏啪啦的站起來往外走。楊師也站起身，跟在杜瑞教練身後。會議室裏隻剩下納艾森和巴利埃。
“我說老夥計，你怎麽這麽說話呢？你沒看到杜瑞他們的臉色都變了？”納艾森關上會議室的門，對巴利埃埋怨。
“我是對事不對人。再說這個問題，之前可以，那是因為我們的實力強大；現在還這麽做，那遲早要出問題。”巴利埃嚴肅的說。
“行，行，就算你說的對，但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下次拜托你要在會議上說什麽，提前跟我溝通一下。”納艾森無奈道。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巴利埃沉聲說。
“我後悔，我後悔怎麽不把你的嘴用拉鏈縫上。我也知道你說的對。唉～”納艾森歎了口氣。“杜瑞畢竟為俱樂部服務了三年，他是最熟悉球隊的教練。我們慢慢來吧，急不得的。”
走出辦公樓，杜瑞才發現楊師還跟在他後麵。“你跟著我幹什麽？！”杜瑞的口氣和他的心情一樣糟糕，臉幾乎貼到楊師的臉上。
“我想知道您需要我做些什麽？我們開始訓練之前需要我準備些什麽嗎？”楊師後退一步耐心的說。
“做什麽？三點訓練，別遲到，別做蠢事，不然就給我滾蛋。剩下的事問艾迪_科迪爾，他讓你做什麽就做什麽！你要有閑心就想想巴利埃說的那個什麽該死的針對性訓練。”
“好的。您慢走。”楊師注視著杜瑞上了車離開停車場。
楊師的開頭看起來並不十分美妙，不知道他有沒有好的辦法解決這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