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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勒海姆俱樂部主席辦公室,納艾森手裏掐著一紙傳真從頭到尾,從尾到頭讀了好幾遍。傳真上麵是比利時足協裁判委員會對於8月30號那個爭議進球的迴複。上麵冠冕堂皇的對比賽紀律進行了強調,然後對瓦勒海姆俱樂部申訴的取消進球一事表示了遺憾。遺憾的意思就是——判罰是不能更改的,但在以後的比賽中會指派更有經驗的裁判執法瓦勒海姆的比賽。納艾森看著傳真不禁想到了那個有趣的中國人。夢想,足球,教練,中國……組合起來,是多麽令人異想天開的字眼啊。足球還是靠實力的,實力決定了足球朝哪方的球門滾動。中國?暫時沒可能讓足球服從他們的意誌。


    下一話題,還是想想如何搞到錢買球員,如何贏球吧?到現在為止一平一負的戰績可不能讓人滿意。納艾森點了支香煙抽了起來,白色的煙霧在辦公室裏慢慢散開。


    今天是個好日子,因為今天發薪水。每個月的五號吳老板都是這樣一臉肉疼的表情,把裝著工資的信封發到每個人的手裏。然後大家飛快的收拾好後廚和大堂,走出飯店。


    “楊,周日踢球去吧?”二廚馬丁說。


    “好啊,什麽時候?在哪?”


    “老地方,市政公園,下午2點。”


    “ok。白白。”


    馬丁自從知道楊師是學體育的就拽著他去踢了幾場球。因為楊師踢球時比較厚道,總是會傳球給胖子,胖子說楊師是他的黃金搭檔。(我還是你腦白金嘞。楊師腹誹道。)一起踢球的幾個人都還談得來,大家在一起很是和諧。


    今天,和丁一一起的兩個男留學生早早的溜了,據說學校裏有個什麽同鄉派對。丁一說其實就是幾個單身男女合理合法的聚到一起順便撮一頓。楊師不得不送丁一迴她住的公寓。吳老板煞有其事的拍了拍楊師的肩膀,擠眉弄眼了半天,叮囑楊師一定要送到,送好,送上西天。(你這是腦血栓啊,老吳。)楊師心說。


    兩人並肩走著,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你來比利時多久了?”丁一問。


    “快3個月了。”


    “那你荷蘭語怎麽說那麽好啊,我都來了快兩年了。”丁一雖然來的早,但還是比楊師要小三歲。大學在國內讀了兩年,然後就到了比利時。


    “在中國自學的,跟一個老外。”楊師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哎?你有女朋友嗎?”丁一裝作不經意的問。兩個人正好走進一片路燈照不到的地方,楊師沒注意到丁一的臉紅紅的。


    “有啊,在北京學服裝設計,估計明年就能到這邊讀書了吧。”


    “是嗎?好漂亮吧?”丁一有點失望。


    “嗬嗬,怎麽說呢?”楊師眼前晃過劉雲裳的小虎牙,不由得笑笑。“還不錯,不過這話可不能讓她知道,不然她該驕傲了。”


    “你周六上午怎麽安排的?”


    “我……怎麽你有事?”楊師扭頭看丁一。


    “我想去圖書館借幾本專業書,不過書好重。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丁一的臉又紅了,一個勁的捏自己的衣服角。


    “這個麽。。。”楊師本來想去看看老巴利埃,順便給他送個電風扇過去,上次收拾房子的時候發現空調壞掉了。不知道老人現在怎麽樣了?他肯定有段不願迴憶的過去,楊師覺得應該不時去看看老人。


    “你要有事就算了。”


    “沒事。我在想要不要順便借幾本書。”


    呯!嘩啦!~突然,路邊上一個便利店的玻璃碎了一地。兩個頭罩絲襪的男人從店子裏衝了出來,手裏還拿著刀。其中一個小個子看到楊師和丁一,一把搶過丁一手裏的包,扭頭就跑。


    “啊~~!!”丁一尖叫的聲音和警鈴響成一片。楊師一跺腳,向兩個劫匪逃跑的方向追去。


    兩邊的景物在不斷倒退,兩個劫匪亡命狂奔,到了一個分叉路,兩個人對視一眼分頭跑開。楊師的眼裏隻有那個手提包,要不是怕岔氣,他早喊“繳包不殺”了。


    小號絲襪跑的挺快。楊師也奇怪,按說他800米怎麽也是跑進2分半的人,世界紀錄也不過1分41秒,沒想到這小號絲襪居然也是個練家子,簡直韋小寶附體了。


    跑著跑著,兩個人跑到了一個僻靜之處。小號絲襪不跑了,迴頭掏出了刀子,兇神惡煞的說:“這麽能追,我跟你拚了。”


    楊師看看刀也有點抖,這可是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啊。小號絲襪也在抖,不知道是刀子抖還是人在抖。不過這個時候楊師還不能裝熊。“介似(這是)弄啥嘞,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話估計是用不上了。不過從楊師自學的心理學角度上講,劫匪能跟你講話說明還有的談。要是一上來就死磕,估計就是抱著魚死網破的心了。


    “錢都不在我這,我這就這個包。”小號絲襪說。


    “我追的就是這個包。”


    “你們日本人不是很有錢嗎?”小號絲襪犯了個很嚴重的錯誤。


    “你才是日本人,你們全家都是日本人。”這事絕對不能含糊。


    “韓國人?”小絲襪又猜。


    “啊打~”楊師擺了個布魯斯李的pose,蹦了兩下。(我算看出來了,你小子是故意的啊。不修理你你是不知道獅子哥有幾隻眼。)


    小絲襪把刀放下了,把包扔了迴來。“早知道我就不跑這麽累了。其實我搶劫就是好玩。”說著小絲襪把襪子摘了下來。一張娃娃臉露了出來,小眼睛,金頭發,薄嘴唇——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


    “好玩?”楊師被氣樂了。(這敗家孩子真是吃飽了撐的。)比利時人的生活是比較富裕的,犯罪率一直都比較低。搶劫的確實不多,搶劫便利店的更是少之又少。不過真有那樣的閑人會因為吃多了出來搶劫?楊師以前不相信,結果今天就遇到了。


    楊師還想起足球界的一個故事:盧西亞諾?雷?塞科尼,他是1974年拉齊奧獲得第一個意甲冠軍陣容裏的主要成員,被球迷昵稱為“金發天使”,這位精力充沛,覆蓋禁區-禁區的中場球員在四年後以一種最荒誕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他與兩位朋友走進了一家羅馬的珠寶店中,想搞個惡作劇,“都別動”,他喊道,“搶劫!”背對著店門的珠寶商轉身朝他開了槍。“玩笑,玩笑而已”,雷?塞科尼喘著說。不到30分鍾後他就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等你被射到牆上就不會覺得好玩了。)


    小絲襪把刀折起來放到兜裏。“我能走了嗎?”


    “嘿,小子,我憑什麽相信你?”楊師雖然看出這個小絲襪沒說謊話,但就是想調侃一下他。


    “這樣吧,我們賽一下。從這到前麵的路口大概一百米。我贏了你放我走。”


    “你要輸了呢?”


    “我就沒輸過。”小絲襪挺自信。“我要輸了就去自首。”


    (擦,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楊師覺得有必要教育一下小絲襪,不然還真對不起剛才的“日本人韓國人”,讓你也知道知道中國也有飛人——楊師的百米成績是13秒1。


    “行!來吧。”


    小絲襪開始低頭係鞋帶。楊師低頭——皮鞋——沒帶。不過,楊師把褲腳弄到襪子裏了。(真囧)


    預備~~跑!兩個人像見了美女的色狼一樣竄了出去。不差上下,不差上下,快了半個身子,快了半個身子,鞋甩出去了,一個身子,看不見了。


    楊師站在路口光著腳,小絲襪已經跑的隻剩下影子了,似乎還在黑暗中揮了揮手——太氣人了。


    撿迴皮鞋,辨別了一下方向,楊師拿著包往迴走。警察來了。丁一正擦著眼淚跟一個警察錄著口供,看見楊師來了一頭撲進楊師懷裏。


    “你去哪了?你怎麽把我一個人丟那了,太嚇人了,嗚嗚嗚。”丁一一邊哭一邊抱怨。楊師張著個胳膊,抱又不敢抱,摸又不敢摸。


    “我不是給你追包去了嘛。”


    “啊?”丁一從楊師懷裏抬起頭來,臨了還使勁用衣服擦了把鼻涕,破涕為笑。


    “你看。”楊師遞過包,心裏哀嚎——我剛換的衣服。


    “真的?!太好了,我以為這個月都白幹了呢。獅子,我請你吃飯。”丁一平常都直唿楊師的名字,突然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臉又紅了。


    “不用客氣。(把我衣服洗了就行。)都是中國人,我送你迴去吧。”兩個人在警察那留了聯係方式,楊師也沒說小絲襪的相貌之類,那是警察的事,抓不到他算他運氣。


    到了丁一的公寓,楊師很奇怪,以丁一的家庭條件應該不太會在乎這點打工的錢。這公寓的房租就是丁一工錢的2倍——不過能自力更生是多麽好的孩子啊。丁一的家裏是做生意的,她來比利時學的是企業管理,估計是要接手家裏的生意吧。聽說她還選修了珠寶鑒定的學位,也不知道是幹什麽用的。


    楊師送佛送到西的任務算是圓滿完成了。


    看著房間的燈亮起,楊師轉身要走。這時聽到有人悄悄的喊:“楊師,楊師。”丁一趴在窗台上,小聲叫他。


    楊師怕半夜三更再弄出擾民的罪來。用手比劃——啥事?


    “我以後能叫你獅子嗎?”


    “ok。”楊師怕不答應要在路上比劃半宿,這一天太刺激了。


    “白白。”丁一在窗口擺手,得逞的笑了。


    看來獅子的名字已經不能在做為專利使用,虎妞該不高興了,算了以後再說吧。這時手機又響了,一條短信:明天10點。圖書館。獅子!後麵是一個大大的笑臉。


    公寓裏,丁一穿著肥大的睡衣,對著真人大小的玩具熊,自言自語:朱蒂,他有女朋友了,可是愛情是自私的啊,你會支持我吧。這是我喜歡的第一個男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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