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月過後,陳明川已經能夠走路了,不過腿還是沒辦法恢複全盛時期的狀態。


    但陳明川對現在狀態已經比較滿意了,如果不是溫清流,他或許早就成廢人了。


    陳明川腿能走之後,為了報答溫清流,他包攬了溫清流一日三餐。


    隻是溫清流在吃了一次陳明川做的飯菜之後就不讓陳明川去廚房了。


    陳明川對比表示:……


    好吧,他做飯確實不好吃。


    晚上吃飯的時候,陳明川問溫清流,“我的腿大概還有多久能徹底好?”


    溫清流吸溜了一口湯,“大概……三個月?你已經在我這裏待了半年多了,本來我估摸著怎麽也再得有個半年你才能好全,但是你身體恢複能力很強,所以大概再有三個月吧,你的腿就可以完全恢複了。”


    三個月倒也還好,他隻失蹤了一年不到。


    陳明川就是有些擔心裴璟,不知道裴璟在京城怎麽樣了,裴昀有沒有對他下手。


    一想到這些陳明川就有些心亂,不過他很快又冷靜了下來,心急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他應該相信裴璟的能力,相信裴璟一定能夠在京中站穩腳跟。


    三個月後,陳明川徹底好了,他活動了一下四肢,感覺自己整個狀態還不錯,可以一拳打飛十個溫清流。


    溫清流對此表示:╭(╯e╰)╮


    身體好了之後,陳明川也和溫清流商量了出穀的事情。


    幾乎沒有猶豫,溫清流就答應了和陳明川一起離開。


    藥師穀穀口有五行八卦陣法,溫清流認得路可以避開陣法的陷阱。


    走八卦陣的時候,溫清流背著一個藍色的包袱,意氣風發地衝在陳明川前麵。


    不過很快在爬山的時候,溫清流整個人就蔫吧了。


    他想要跟陳明川說他不出去了,他就呆在穀底挺好的,但是他又舍不得陳明川。


    溫清流這段時間相處也知道了陳明川的身份不簡單,陳明川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可能和他一輩子待在穀底。


    在心裏歎了口氣,溫清流開始吭哧吭哧地繼續爬山。


    師傅死的時候還告訴過他,出了穀之後不要輕易相信別人,外麵的人都很危險。


    溫清流看著陳明川的背影想,陳明川應該是個好人,他可以相信陳明川。


    陳明川迴過頭,看著溫清流,“你爬不動了?”


    溫清流瞪大眼睛,“我可以的!”


    陳明川拍了拍他的肩膀,“再加點勁兒,我們最好在天黑之前爬出山崖。”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陳明川終於從崎嶇的小路爬了出來,到了平地。


    他往後拉了一把,把已經累得快不行的溫清流從小路裏拉了出來。


    溫清流氣喘籲籲,皺著眉頭,“我長這麽大從來沒有走過這麽久的路,我的腿好疼。”


    陳明川說:“那我先帶你進城裏休息一晚,明天我們再趕路去京城。”


    從這裏到城裏有一段不短的路程,見溫清流實在是走不動了,陳明川把他背進了城。


    溫清流就像一個孩子,進城之後躲在陳明川的肩膀上到處亂看,不停地問這是什麽那是什麽。


    溫清流是沒有錢的,他純粹就是小農經濟自給自足,好在陳明川摔下山崖的時候身上還帶著錢袋子,裏麵的錢節約一些也夠他們走到京城了。


    花了半吊錢陳明川點了一桌飯菜開了兩間房,吃了飯之後,陳明川讓溫清流待在房間裏好好休息不要亂跑。


    實在是溫清流對外界的好奇心太大,陳明川擔心他偷溜出去被人牙子給拐跑了。


    陳明川和這個世界脫節太久,當天晚上他就給了店小二一點錢打聽了京城的情況。


    店小二隻是普通人,當然不可能知道朝中具體情況,他隻說陛下兩個月前得了重病,已經快死了,其他的他就一概不知了,畢竟奉雲離京城很遠,消息有延遲。


    陳明川又向他打聽了裴璟的消息,店小二激動地說了一通裴璟打退了敵軍,是大俞的守護神,吹了一堆彩虹屁,陳明川卻沒有聽到一點自己要的消息。


    休整了一夜之後,陳明川和溫清流向著京城出發了。


    陳明川大概算了一下,他自己走迴京的話大概要十天,但是帶著溫清流速度就被大大拖慢了,怎麽也要半個月才能到京城。


    陳明川在路過奉雲縣的時候想要去找奉雲縣縣令亮明身份,結果剛好碰到奉雲縣縣令交接,老縣令告老還鄉了,新縣令沒有上任,縣衙根本沒有主事人。


    想了想,陳明川覺得自己還不如低調迴京,這樣也可以避免裴昀知道他的下落派人來趕盡殺絕。


    路上,溫清流因為水土不服發起了高燒,陳明川照顧他耽擱了小半個月,等他們像難民一樣進京的時候,已經快一個月過去了。


    由於在進京路上耽擱了許久,陳明川的錢早就花得差不多了。


    站在京城城門口,大病初愈的溫清流一臉愧疚,“對不起啊,因為我生病才讓我們啃了那麽久饅頭。”


    陳明川說:“沒事,等我迴了將軍府,帶你吃好吃的。”


    溫清流笑得像個小孩子,“對耶,你是大將軍!”


    前不久,陳明川告訴了溫清流他的身份。


    溫清流打量了一下陳明川,陳明川穿著普通的粗布麻衣,但是整個人依舊氣宇軒昂、氣質非凡,精致昳麗的眉眼讓人挪不開眼睛。


    在陳明川的腰間還掛著一個玉佩,玉佩質地上乘和他整個人的穿著打扮格格不入。


    溫清流對這塊玉佩有印象,他救陳明川的時候玉佩就在陳明川身上,不過可惜被摔成了兩截。


    後來陳明川醒了過後他又把玉佩給黏上了。


    溫清流問道:“這塊玉佩雖然壞了,也能換不少錢吧?你怎麽不拿去當鋪換了?”


    前幾天實在沒錢的時候陳明川把他的衣服給當了,但是一直沒有當這塊玉佩。


    陳明川抬手摸了一下腰間的玉佩,“一個很重要的人送的,不想當。”


    溫清流點了點頭,“你進京也是為了找他?”


    陳明川點了點頭,他往前走去,“走吧,現在到了京城了,不用當東西了。”


    陳明川最先去的地方是將軍府,然而將軍府大門緊閉門口一個人也沒有。


    敲了敲門,沒有人來開門,陳明川皺了皺眉,難道因為大家以為他死了,所以將軍府的人被遣散了?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陳明川讓溫清流在外麵等著,他施展輕功從高高的後牆翻了進去,看得溫清流瞠目結舌。


    進到院子裏後,陳明川發現偌大的將軍府一個人也沒有。


    很快陳明川從將軍府翻牆出來了,溫清流問:“怎麽樣了?”


    陳明川說:“沒有人,不過沒關係,我們可以去懷安王府,我朋友就在那裏,他肯定在。”


    溫清流點了點頭,“好。”


    站在懷安王府門前,陳明川淩亂了,因為懷安王府也大門緊閉,看起來根本沒有人。


    深吸一口氣,陳明川拍響了懷安王府的大門。


    這一次有了迴應,一個小廝打扮的人來開了門。


    他盯著陳明川,眼神狐疑,他並不認識陳明川,“你做什麽的?”


    陳明川說明了來意,“殿下……王爺在嗎?”


    小廝看向陳明川的眼神更奇怪了,在看到陳明川身上的粗布麻衣後,他恍然大悟,“鄉下來的吧?哪裏還有什麽王爺。”


    陳明川一驚,心裏有了不好的猜測,他拉住了小廝的衣領,“你說什麽?”


    小廝拚命掙脫陳明川的手,結果發現他怎麽也掙脫不了。


    “你放手!我可是被派來看管王府的,你這是做什麽?你信不信禁衛軍馬上就來了!”


    陳明川冷靜下來鬆開了小廝,“剛才你說的沒有王爺是什麽意思?”


    小廝也不是什麽壞人,他看著陳明川說:“你到底來幹嘛啊?你這樣的身份來王府做什麽?”


    陳明川說:“我是驃騎將軍陳明川,我來找王爺。你去通報一聲,他會來見我。”


    小廝的眼神從疑惑變成了恍然大悟,不過陳明川覺得小廝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嘲諷,像在看騙子。


    “小地方來的人也敢冒充陳將軍,我看你真是活膩歪了。”小廝說:“來之前你就不能打聽打聽嗎?王爺早就登上皇位了,哪裏還有什麽王爺?”


    陳明川瞳孔一縮,小廝繼續對陳明川說,“陛下登上皇位之後就開始大肆尋找陳將軍,找到的人賞千金,提供消息的也能有白銀千兩。這一月以來假裝有線索的,使手段冒充陳明川的數不勝數,我勸你還是省省吧。”


    陳明川抓住了小廝話裏麵的漏洞,“陛下他會分不清人是真是假?冒充的人不害怕被責罰?”


    小廝聳了聳肩,“陛下害怕漏掉線索,抓住冒充的人打一頓板子就送走了還會給傷藥費,不會過多責罰,所以不少人會鑽這個空子。”


    小廝一臉不耐煩:“行了行了,你要是想用這個方法去賺點錢我也不攔著你,你左轉去皇宮門口登記說你是陳將軍就行了。”


    陳明川感覺太離譜了,但是他還是去登記了。


    在登記的時候他發現周圍還有三四個人都說自己是陳明川,不過該說不說這些人和陳明川長得是有點像。


    負責報名登記的人是一個太監,他抬眼看了看陳明川,眼神有些變了。


    “這是這麽久以來最像的一個了,”太監嘖嘖稱奇,“簡直是陛下畫的像一模一樣。”


    陳明川抿了抿唇,有沒有可能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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