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霖站在兩張木板麵前,木板有點像以前義莊存放屍體的板子,上麵用血畫了很多詭異的圖案,有的像眼睛,有的像不知名花卉。


    他把手上帶血的毛筆放在了旁邊,推了推金絲框眼鏡,朝著陳明川露出一個溫和地笑容,“陳同學,真是好久不見。”


    陳明川迴了他一個虛假地笑,“好久不見,許老師。”


    許霖笑而不語,他轉頭對傅生說:“父親,你們怎麽耽擱了這麽久?”


    傅生把陳明川推向了木板,控製著陳明川的身體讓他平躺在了畫滿花紋的木板上,“給將死之人解答一些疑惑而已。”


    許霖說:“既然疑惑已經沒有了,也該上路了。開始作法吧。”


    陳明川偏過頭看見許霖把一顆頭放在了他旁邊的木板上,頭顱脖子上沒有血跡,看起來幹幹淨淨,皮膚也很有光澤,看起來像剛砍下來的。


    很快,黑霧狀態的傅生緩緩地鑽進了頭顱裏。


    布滿褶皺的眼皮睜開,傅生看向了陳明川,“覺得奇怪嗎?我可是這樣活了幾十年,不過很快我就可以擁有你的身體了!”


    許霖拿出了一麵黑色的旗,他有節奏性地開始揮舞旗子,陳明川感覺自己的眼皮逐漸沉重了起來。


    許霖朝著羅初使了一個眼色,羅初立刻從遠處的桌子上拿來了一碗黑糊糊的東西,隻要讓陳明川喝下去,陳明川的魂魄也就煙消雲散了,傅生就可以進入這具身體。


    把碗抵在陳明川嘴邊,羅初眼裏劃過了一絲絲的不忍,“對不起,下輩子我一定會補償你和你哥。”


    不過這輩子為了真主,為了他的信仰,他隻能背叛朋友,把朋友的弟弟也送上黃泉路了。


    就在羅初要把碗裏的東西喂給陳明川的時候,門“嘭”地一聲被踹開了。


    一道比刀片還要鋒利的黃符劃過了羅初端著碗的手腕,羅初吃痛捂住了手,碗掉到地上摔了個四分五裂,裏麵的黑色糊糊濺到了四周。


    陳明川原本混沌的意識因為摔碗的聲音清醒了,但是他還是沒辦法動,不過他睜開眼睛看到了門口的荊寒霧、荊海還有許茉。


    荊寒霧看到躺在木板上的陳明川,眼神一變,他立刻衝過去把陳明川給扶了起來。


    許霖臉色突變,“你怎麽找到這裏的?你沒有被陣法困住?”


    傅生死死地盯著荊寒霧,“屢次三番壞我的好事,你欺人太甚!”


    荊寒霧握住了陳明川的手腕,往他體內注入了靈力,很快陳明川掌握了自己身體的控製權。


    “隻是你們露出的破綻太多,我和荊寒霧留了個心眼而已。”


    時間倒迴到兩個小時前,陳明川總覺得羅初碰到鬼的事太巧了,鬼嚇唬羅初做什麽?


    這麽厲害的鬼居然不把羅初給殺了,反而還留了羅初一命,目的很可能就是讓羅初找上陳明川,把陳明川和荊寒霧引過來。


    一開始陳明川沒有懷疑羅初,隻以為羅初是誘餌,他沒想到羅初和傅生也是一夥的。


    抱著寧可錯殺不可錯放的心態,陳明川和荊寒霧商量了一下,讓荊寒霧用道法弄出一個分身,由分身進入羅初的房間驅鬼,而真正的荊寒霧早就和荊海許茉他們埋伏在暗處了。


    同時陳明川身上還帶了一個小型攝像頭可以把他這邊的情況及時傳送到荊寒霧手機上。


    在羅初家裏的時候傅生就出現了,本來那個時候荊寒霧就要出手救陳明川,但是許茉攔住了他。


    許茉說:“你們不覺得不對勁嗎?似乎羅初家裏少了一個人。”


    荊寒霧說:“你是說許霖?”


    許茉點了點頭,“沒錯,作為傅生的兒子,傅生附身陳明川這麽大的事怎麽可能不出現?除非他在其他地方被安排了其他重要的工作。


    我之前查過一些古舊典籍,想要完全奪舍一個人的身體是很複雜的,需要畫陣法,所以許霖很可能躲在一個地方畫陣法,我們這次既然想要解決傅生,就一定要一網打盡不能留後患。”


    正在這時,監視器裏也傳過來了傅生說的話,他們要帶陳明川去這棟樓的地下室。


    荊寒霧說:“看來這棟樓的地下室就是他們的大本營。”


    之前荊寒霧聯合另外兩家的人找傅生的藏身之處都沒有找到,可想而知這地下室一定有玄機。


    荊海說:“現在我們不能出手,跟著他們去了地下室再動手。”


    盡管心急如焚害怕陳明川受到傷害,荊寒霧也知道要想斬草除根隻能這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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