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浩靈藏中有著赤鱬一族的先祖,隻要他不意外隕落,水之一族勢必會崛起。他們早已把水浩當成了自己的私產。


    塗山氏中,塗山卿雲和塗山歡歡倒是真心對待水浩,她們一個把水浩當成了自己的親孫子,一個愛水浩,勝過於她自己;至於三英和其他的人,更多的是把水浩當成了護身符。否則也不會讓其繼任族長之位。


    所以無論水之一族和塗山氏都不會允許水浩涉險。


    湫便是要趁此機會,借著在場眾人之口,告訴所有人,水浩的不同。水浩不是小小的英水可以束縛的。


    鵲山山係封印之路,雖然危機重重,但卻能讓水浩盡快成長起來的捷徑。


    萬年前,相柳是由莫愁親手封印,封印的情況沒有人比莫愁更加清楚,又有她和溪的守護,即使有驚也會無險。在她們心中天下蒼生遠遠沒有水浩重要。


    封印相柳,解救蒼生不過是為了讓水浩變強,隨手為之罷了。


    “莫愁,真的像湫說的那樣,各個山脈中皆有如同絳九一般強大的異獸?”


    房間內皆是水浩的親近之人,以前不得已之下隱藏湫的秘密,本就讓他異常痛苦。如今湫說出的這些,他並未放在心上。


    水浩更關心的是封印,既然已經答應莫愁,他便不會食言。


    “這個……應該不會吧!畢竟絳九伴生暖玉,遠遠不是普通異獸可以比的。”


    莫愁再次麵對水浩時,不覺得彎下腰,神態更加的恭順。


    關係封印之事,更不敢有一絲隱瞞或者誇大。


    “老頭,如果你知道的僅僅是這樣的程度,那麽我們就沒有必要前去了。”湫在一旁冷冷的說道。


    “其實這鵲山山係並不強大,否則山神也不會被我輕鬆斬殺。而且越接近於鵲山,異獸的的實力才會越強。你知道,絳九能成長起來,完全是受你們姐妹的影響。”


    “話雖如此,但這都是你的推斷。我不能因為你的推斷而讓水浩置身於危險之中。如果他隕落了,我同樣不能幸免。”


    莫愁無奈的看著湫,眼中流露出焦色。


    他很想大聲告訴湫,他已經死了上千年,僅有的一縷意識也從來沒有離開過鎖靈塔,又怎麽會知道鵲山山係各處真實的情況。


    莫愁感覺自己出汗了,雖然身為魂體的他根本不可能出汗。


    “湫,我覺得以主人現在的實力完全沒問題。


    主人雖然隻有神使高階,但是他已經把魔法發揮到了極致。再加上你們姐妹的屬性自保足矣。”


    “莫愁大人,如果讓我族中三位族老相隨,不知道是否可行?”塗山卿雲忍不住開口。


    雖然她不讚成水浩去封印相柳,可是她知道自己沒有能力阻止。就像那個小人魚所說,水浩太優秀了,將來的成就遠遠是眾人不可企及的,他們不應該把水浩束縛在英水。


    “不行!”湫和莫愁同聲開口。


    湫之所不同意,便是如果有三英跟隨,水浩根本沒有磨練自己的機會。


    至於莫愁不同意的原因則是……


    “異獸有著如同人一樣的智慧,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在它們中流出一個規則,就是不能攻擊和獵殺幼獸。


    以主人的年齡和實力,根本不會受到它們主動攻擊。但如果出現威脅它們生命的力量存在時,便是另一個結果了。”


    “可是你們是要封印相柳啊。”塗山卿雲不甘的說道。


    “雖說是封印相柳,其實沒有青丘這裏那麽麻煩。其它的地方的封印隻是變弱,並沒有泄露。我們隻是去封印之地加固下封印即可。”


    “還有一點,經過封印石的強化,我的魂體已經凝視無比,而伏矢的肉身又是無主之物……”


    ”你的意思是說,你可以控製伏矢的肉身?”湫眉角一挑,詫異的看著莫愁。


    “現在雖然不能,但隻要繼續溫養下去,很快便能控製伏矢肉身,到那個時候,沒有人可以傷害到主人。”


    眾人聞言,心中驚詫,但俱是鬆了了一口氣。伏矢肉身的強大,大家有目共睹,如果莫愁真的能使用其肉身,水浩的安危無虞。


    “好了,這下你們可以放心了吧。迴去就這樣告訴族中長老,有人不同意你們自己解決,我們不日將離開英水。”


    “湫,我要先迴一趟水之一族,二爺爺為了護我而死,我要親自送他迴去,親自在他靈位麵前燒上兩炷香;而且我也要見歡歡,你說過扶桑枝對她恢複有著奇效。


    所有事情結束以後,我還要去一趟即翼澤。我些事情我要親自和老雨精確認。”水浩的臉色變得肅重起來,正色說道。


    湫張了張嘴,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又將欲出口的話,咽了迴去。


    即翼澤中的老雨精,永遠是月心中的一個結。月與他融合後,便成為了他的一個心結。


    雖然他刻意的選擇去遺忘,但顯然水浩還是看出來了。


    “水浩少爺,您的意思是二長老,他隕落了?”


    元武突然出聲,他的目光在水寒泉和水嵐兒的臉上掃過,見兩人眼中充滿了悲慟,便知道事情是真的。


    “水浩少爺,我們應該馬上派人趕迴水之一族,說明此事。二長老隕落了,大家必定以為你們也無法幸免。此時,族中必然已經大亂。”


    “不錯!族中肯定都亂了。該死,我怎麽把這個給忘了。”水寒泉猛地站了起來,聲音中滿是懊惱,“命燈!族中的直係子弟和長老們在宗祠中皆有命燈長明,有專人看護。二長老隕落,他的命燈必然已經熄滅了。”


    以此同時,整個水之一族早已沸騰。在水景渙的帶領下,水承澤、水鴻澤盡出。他們跨坐異獸,朝著朝歌城疾馳而來。


    但有人卻比他們三人更早的到達朝陽穀。那便是黎英、鄔英和姬英。


    她們迴到塗山氏後,將路上的見聞如實的告訴了塗山卿雲。


    塗山卿雲這才親自趕到朝歌城。可三英人雖年長,但都是心中不放下事情的性格。她們越想越待不住,尤其是姬英更是個急性子,在塗山卿雲走後便也趕了過來。


    還沒到達朝陽穀,便看見朝歌城中那個連通天地的光柱。她們距離朝歌城更近,感受的更加的真切。光柱中散發出的惶惶的威壓讓三人感到驚懼。


    三英大驚之下,更加擔心水浩眾人,欲連夜抵達朝歌城。


    隻是不想,走到朝陽穀時,發現其再次封閉起來。


    “爾等速速打開禁製,讓我們姐妹過穀。”姬英冷冷的打量著攔在穀口的吳氏宗族子弟,聲音中透著凍徹靈魂的冷。


    人群中走出一個男子,對著三英遙施一禮,恭敬的說道:“前輩,恕我們實難從命。穀中有大事發生,真的不方便讓三位通行。”


    “我說過,打開禁製,讓我們過穀。”姬英的聲音更冷,身上激蕩起磅礴的靈力。


    “前輩,真的不是我們有意為難。是……”


    男子聲音頓住,心中哀歎連連。幾日前三英在朝陽穀中大發雌威,與天吳激戰的情景還曆曆在目。眼看著姬英身上靈力激蕩更勝,男子不由得屈服了。


    “前輩,我吳氏宗族族長命燈熄滅,如今族中反叛四起,我等封閉山穀,隻是為了平息反叛。請前輩稍等片刻,反叛平息後,我等即刻打開山穀。”


    “哦?吳邵元隕落了?”姬英當下愣住,身上激蕩而起的靈力隨之平息。


    三英彼此對望了一眼,靈力凝於雙目,朝著朝陽穀內望去。


    此刻朝陽穀中燈火通明,穀內早已亂做了一片,喊殺之聲透過結界隱隱傳來。


    水誌澤有著命燈,吳邵元又何嚐沒有。


    數千年來,為了迎迴那隻天吳,吳氏宗族四處奔波,搜尋著所需之物。其中最危險的事情一直由旁係來完成,死傷最多的也是旁係。但礙於直係的強大,他們有怒不敢言。


    但真正的祭祀之時,旁係幾乎被排除在外。參加之人皆是直係子弟,或者其死忠。


    也正是因為這樣,旁係才僥幸逃脫自爆的命運。


    如今,吳邵元的命燈熄滅,族中直係死傷殆盡,他們終於忍不住出手。哪裏有反叛,他們才是真正的反叛,所誅之人,皆是直係的死忠。


    哀號之聲,不斷的透過結界傳來,男子心中忍不住的得意著。隻要過了今晚,他們就是朝陽穀的真正掌控者。


    “吳邵元可曾參與了三子奪嫡?”鄔英的聲音猝然響起。


    ”前輩,我隻知道,三子奪嫡正是今日。族長也是在剛才隕落的。”


    不想話音剛落,三英臉色巨變。她們從沒有聽說過,三子奪嫡各家的法者會隕落,剛才那道光柱正是來自朝歌城鎖靈塔。


    吳邵元為神師高階,就連他都隕落了,那塗山卿雲,還有水浩?他隻是神使高階啊。


    想到此處,三英的雙目已經一片赤紅,身上的靈力同時激蕩而起。


    “前輩,我馬上打開禁製,我馬上打開禁製。”男子再也顧不上其它,連聲哀求道。


    隻是迴答他的隻是三道冰冷的聲音:“鳳翼天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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