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沉默不語的村民,胡佑兒臉上神情一變,泣聲說道:“可憐大家含辛茹苦生下的孩兒,他們化成血狐本就是為了家人擋去災難。可現在一切都成為了泡影。”


    “小姐,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村民們好可憐。”阿紫欺身問道。


    胡佑兒迴頭給阿紫一個讚賞的眼神,接著她又低下頭裝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佑兒小姐,你就可憐可憐我們,有什麽辦法你說出來,需要什麽東西就是刀山火海我們也給你找來。”一位年長的村民分開眾人,走道胡佑兒跟前說道。


    “長者伯伯不是佑兒不說,隻是我怕給大家招惹災禍。”


    “如果不能得到娘娘的庇護,我們唯有一死,這個血陣是我們唯一的希望,請佑兒小姐垂憐!”


    說著長者當即便跪在了胡佑兒身前。


    “請佑兒小姐垂憐……”


    緊接著,村民們紛紛跪倒。


    “哎……你們這不是為難我嘛!”說著胡佑兒重重的跺了一下腳淒聲說道,”也罷……你們先起來!我說便是。”


    “多謝佑兒小姐。”


    看著眾人起身,胡佑兒佯裝用袖口擦擦了淚水,這才說道:”除了先天血氣,便是具有上古血脈藏靈的法者也有著相同的效果。”


    說著胡佑兒來到水流三人的麵前,伸手一指說道:“這三個人其中兩個是水之一族的法者,另一個則是塗山氏的法者,他們的金鱗和灌灌鳥正好符合。”


    “佑兒小姐,我們世代受胡家庇護,我們隻忠於胡家。而且也是因為他們,我們的孩子才功虧一簣。他們有責任血債血償。”長者躬身一禮,對著胡佑兒說道。


    “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


    ………………


    村民們雙眼通紅,連聲喝道。


    “可……”


    “佑兒小姐,不用再猶豫了。這件事與你無關,如果水之一族和塗山氏找來,老朽一人承擔。讓他們打殺了老朽便是。”


    “既然如此,那佑兒就開始了。”說著胡佑兒麵色一正,手中光芒吞吐,一隻兩條尾巴的小狐狸出現在手中。


    “以我血脈”


    “山河血圖.融靈”


    隨著胡佑兒從指尖逼出一滴鮮血點在了二尾靈狐的眉心,地上的血圖仿佛活了一般,血紋齊齊的向著二尾靈狐流去。


    血紋流動的越來越快,二尾靈狐也隨之變得通紅一片,體型越來越大。


    當地上血圖消失的那一刻,二尾靈狐已經長到成人大小,一雙擇人而噬的眼睛閃爍著碧綠色的光芒。


    “血狐噬魂”


    胡佑兒猛的一指,二尾靈狐嘶叫著向著水流三人撲去。


    ”明鏡之屏“


    隨著琴音響起,一個結界瞬間將水流三人包裹起來,二尾靈狐‘嘭’的一聲撞在結界上無功而返。


    “胡佑兒,你竟敢吞噬我塗山氏和水之一族的人?”塗山歡歡厲聲說道。


    說著和水浩、暮赤三人從屋頂上飄落下來,怒氣衝衝的看著胡佑兒。


    本來已經閉目等死水流三人,看到水浩三人的這一刻,終於放下心來。水紫鳶和素素二人更是滿臉淚痕。


    “塗山歡歡,真是好久不見啊!”胡佑兒嫣然一笑說道,”是你們殺死了村民們的血狐?”


    “不錯。你膽敢去破壞我的婚事,現在我淨化了你的血狐又算什麽。”


    突然看到胡佑兒麵前的藏靈,塗山歡歡微微一怔,詫異的說道:”沒想到你上次受傷如此嚴重,竟然讓三尾靈狐退化成二尾!”


    “哼,還不是拜你塗山氏所賜。”胡佑兒看著塗山歡歡冷冷的說道。


    “小姐……”阿紫連忙走了過來,一邊護住胡佑兒,一邊指著水浩和暮赤在她耳邊輕聲介紹著。


    “哦?沒想到你就是水浩,真遺憾那天沒把你劫到胡家,否則可能我就是你的新娘了。”胡佑兒看著水浩媚聲說道。


    “你無恥……”


    “嗬嗬……我們的事情稍後再清算也不遲。先說一說你們殺死村民血狐的事情吧。那是大家活命的祭品,而今……”說著胡佑兒看向村民高聲說道,”法陣已經融入了我的藏靈,但這個狀態持續不了多久,該如何大家決定。”


    “血債血償”


    “用他們獻祭”


    “殺死他們”


    村民們高聲咆哮著,他們滿麵獰厲之容,眼射兇光,分別撲向水浩一行以及被結界護住的水流三人。


    “歡歡撐起結界,暮赤你去護住水流他們,記住不可傷害村民。”


    “星域.守護”


    水浩話音未落,暮赤猛然跳起,在塗山歡歡解除’明鏡之屏’的同時,落在水流眾人身前,一個透明的結界護住了水流眾人。


    ”音之靜謐.鎮”


    “灌灌之羽.解”


    在塗山歡歡發動魔法的同時,胡佑兒也將一根翎羽拋向空中。


    “嗬嗬,沒用的!為了對付你,我可是求了老祖好久。”胡佑兒嬌聲說道。


    “該死。有這千年翎羽在,普通的音波魔法根本不會起到作用。”塗山歡歡看著水浩苦澀的說道,“除非使用瑤的第六弦。可……“


    雷鷹是灌灌鳥的進化形態,又豈是灌灌鳥的翎羽所能壓製的。隻是這雷鷹之力主殺伐,根本不是村民們所能承受的。


    “音之守護”


    萬般無奈之下,塗山歡歡隻能撐起簡單的結界,阻擋著村民的衝擊。


    此時村民們將他們團團圍住,不斷攻擊著結界。雖然阻隔了眾人的視線,但是肉體凡胎的他們又如何能撼動法者之力。


    “阿紫,你去幫幫村民們。有我的封印在,那三隻小老鼠是不能施展魔法的。”胡佑兒對著身邊的阿紫吩咐道。


    “二尾縛神.疾”


    阿紫手中靈光一閃,兩條長鎖在空中成型,向著水流眾人急射而來。


    星域.守護在長鎖暴雨般的攻擊下,漸漸的搖晃起來。


    暮赤雙目通紅,牙關緊咬,他不敢再加大星力的輸送,那樣攻擊結界的村民便會被震傷。


    “血狐噬魂”


    阿紫嬌喝一聲,空中的鎖鏈猛的化作二尾靈狐向著結界撞去。


    結界應聲而碎,暮赤更是一口鮮血噴湧而出,緊接著便一頭栽倒在地上。


    “哼……大個子你也有今天。”阿紫分開村民,一腳踢在了暮赤身上惡狠狠的說道。


    “星芒碎影”


    地上的暮赤猛然暴起,一拳轟在了阿紫的小腹之上。


    星芒碎影爆發了暮赤的全部星力,阿紫大口吐著血,她被巨力拋飛到空中,接著又掉落在地上,身體扭動了幾下便徹底昏死了過去。


    重傷垂死的阿紫、被噴的滿臉是血的暮赤,這一瞬間的變化讓所有人目瞪口呆,院落中靜的落葉可聞。


    “來呀……阿哥不忍傷害你們,可你們這樣助紂為虐,真的以為我們好欺負。”暮赤紅著眼睛,咆哮著說道。


    “可你們……”村民中長者顫抖的說道。


    看著不斷逼近的暮赤,長者忍不住咽了煙口水,腳步不自覺的後退著。


    “暮赤,不可!”說著水浩帶著塗山歡歡分開眾人,來到了暮赤的身前。


    “長者,我是水之一族的水浩,他們都是我的親人。籠子內的血狐確實是被我們淨化的,可那根本不是你們的孩子所化。”水浩看著長者說道,”想來您是桃花坳中德高望重的長者,自然見識廣博。那噬靈血狐乃是胡家的邪法所化,它們每天吸食嬰兒的血氣、靈魂,直至你們的孩子魂飛魄散。”


    看著長者低頭沉思的樣子,水浩接著說道:“那些血狐便是殺死你們孩子的兇手。”


    “可……正是因為他們的犧牲,才能換取大家的平安。”身後村民小聲嘀咕道。


    “不錯,在九尾娘娘庇護大家之前,我們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大家惶惶不可終日,不知道下一刻誰會淪為兇獸的食糧。是九尾娘娘憐憫桃花坳眾人,我們每隔一年隻要獻上八十一個嬰兒讓他們和血狐融為一體,就能得到庇護。”


    “自從九尾娘娘庇護我們開始,桃花坳周圍再也沒有出現過兇獸。”


    “都是你們。如今獻給娘娘的祭品沒有了,我們該怎麽辦?”


    村民們見水浩態度溫和,一個個壯著膽子說道。


    “祭品嗎?他們在你們心裏隻是換取你們平安的祭品嗎?”水浩雙眼通紅的說道,”你們有沒有問過家中的女人,她們十月懷胎,辛苦生下的,真的隻是你們眼中的祭品?”


    “我的母親為了生下我,受盡磨難;我的母親為了保護我,被迫骨肉分離;我知道我的母親一定很思念我,就像我深深的思念著她一樣。”


    水浩哽咽的說道:”我的母親隻是眾多母親中的一個。我相信每個母親對自己的孩子有著同樣的愛,同樣的不舍。而你們隻把他們看成祭品……野獸尚知舐犢之情。”


    “我的孩子真的魂飛魄散了嗎?”越來越多的婦人走出了人群,她們看著水浩澀聲問道。


    “血狐噬魂,七七四十九天魂魄消散,生生世世永墜黑水幽冥。”塗山歡歡走上前來哽咽的說道。


    “孩子……我的孩子!”


    婦人們齊聲哭泣著,其中一個婦人更是驚叫一聲,便昏死了過去。


    “水家的小子,你們是否忘記了我?”胡佑兒厲聲喝道,”血狐.噬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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