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姥姥雙目布滿了血絲,卻無法喊叫出來,她順著眼角的餘光看向那陣法中的皮肉竟然在被滋養,有著一絲絲返老還童的跡象。


    可是這份欣喜還未起來,楚浩然就抄起小刀將她的血肉整塊整塊的割下,以神力護住五髒六腑保證她不死。


    楚浩然每一刀都無比的精準,決不傷害到任何器官,僅僅是剔除血肉。


    而且那些血肉都十分成型的堆積在一旁,似乎隨時有用。


    等到血液流幹,每一塊血肉、脂肪都被楚浩然取下之時,眼前隻剩下了一具白骨和被神力包裹的各種器官。


    楚浩然拿出各種事先準備好的刀斧錘頭,如同工匠一般打磨。


    楚浩然之所以對李文海放縱,便是因為李文海近乎變態的殺戮曾經他也幹過,隻是在無法無天之後卻發現一切都是虛妄的,這不是他所要追求的東西。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對李文海抱有一絲的期待,其他他像自己一樣踏進深淵又走出深淵。


    李嬸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到房門外,本想打聽一下李逍遙到底發生了什麽,卻在門外突然聞到了濃厚的血腥味。


    李嬸打起十二分精神直到房門外,悄悄打開房門,卻是看到那整齊的人皮還有工整擺放的血肉、脂肪,再看那桌子上還有一具擁有生命的白骨,瞬間昏死過去。


    楚浩然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他很多年都沒有再幹過這些事了,終究還是有些緊張。


    趁著李嬸到來,他正好需要一個幫手。


    伸手一抓將李嬸吸入房中,李嬸被神力刺激大腦醒來,楚浩然說道“幫我把那位姑娘的衣服脫光,將身體擺正。”


    楚浩然需要一個參照物,否則他也摸不準少女骨骼的結構和比列。


    李嬸立刻大喊道“你到底是什麽邪魔外道,居然在做這種慘絕人寰之事。”


    對於李嬸而言,這具白骨也就是薑姥姥估計已經死了。


    實際上現在的薑姥姥已經陷入了生死的邊緣,如果不是楚浩然一直以神力護住她全身的器官,她早就因為這非人的遭遇而精神崩潰而死。


    連薑姥姥自己都不明白現在的她到底死了沒有,極致的痛苦帶來的是極致的扭曲,心底最後的一點意識讓她想隻想吃那拜月的血肉,和那伏羲的骨髓。


    就連那徐長卿也該千刀萬剮!


    如果不是這些人,自己今日又怎麽迴受到這樣的痛苦!


    白骨之中卻是傳來了心跳,那充滿血絲的眼睛似乎在說“按照他說的去做!”


    李嬸見過無數亡命之徒的扭曲,也見過那市井無賴的變態,可是對上這充滿仇恨的眼睛時竟然膽怯了。


    李嬸按照楚浩然的吩咐將靈兒的衣服脫光,如同標本一樣抱起,展示著軀體。


    楚浩然看著那少女的身體,按照相同的比列將眼前的白骨打磨、拆卸。


    當骨頭的形狀比例修整完畢後,楚浩然又開始修剪那些筋脈血管,對其進行裁剪,迅速嫁接。


    摘取一件件內髒放入自己設置好的催化陣法後,調整大小又迅速放迴原位。


    最後輪到大腦的時候,楚浩然格外小心,取出來的時候還連接著各種密密麻麻、五顏六色的血管。


    重新充能後再次放迴。


    緊接著楚浩然再將血肉一塊塊填迴,還保存著活性的血液流入血管當中。


    緊接著就是那張人皮,已經返老還童的人皮早已經沒有了皺紋,如果不去看那張臉估計會以為這是少女的肌膚。


    楚浩然拿出剪刀進行裁剪,一塊塊的覆蓋在血肉之上。


    到臉部之時,楚浩然卻是將原本的臉皮剪成條狀,一根根如同蟲子一樣的麵皮依附在血肉之上,在法術的作用下開始愈合。


    隻是這看上去過於恐怖,那“少女”的麵容上仿佛有著上萬跳溝壑一樣,密密麻麻,十分滲人。


    當一切都完畢後楚浩然摘下眼球清洗完畢後再放迴。


    “好了,你可以幫靈兒穿上衣服了。”


    此時已經天亮,桌子上的“少女”目光渙散,也不知道是不是活著。


    李嬸實在受不了這種恐怖的場景,早早的昏死過去,隻是靠著牆壁才支撐著靈兒的身體。


    楚浩然拿出剛剛配好的藥物敷在“少女”的幾處重要傷口上。


    “恩公,已經好了嗎?”


    楚浩然沒有想到薑姥姥居然現在還醒著,他曾經用相同的手法折磨過很多人,就算是諸神避難所裏麵的那些變態,也很少有人可以堅持到最後。


    倒是遇上過幾個鐵血漢子,但終究還是精神潰散,徹底死亡。


    靈魂和血肉都還活著,就是意識已經消散,哪怕再次醒來也不再是曾經的那個人,隻是一個具備著相同記憶數據的新生命。


    這也是楚浩然十分戒備使用複活的原因。


    楚浩然朝著薑姥姥點頭,說道“已經完事了,你好好休息,從此以後你名薑雅奴。”


    看著銅鏡中那張恐怖又熟悉的臉龐,“少女”輕聲應道“雅奴遵命!”,隨後便昏死過去。


    楚浩然將趙靈兒的衣服穿上,他走到李嬸麵前掏出一隻蠱蟲灌入口中,這是他改造過的忘憂蠱,可以直接吞噬掉不久前的記憶。


    一切完畢後楚浩然也是鬆了一口氣。


    將一切複歸原位後,楚浩然坐在大廳中獨飲。


    如果不是那薑姥姥血脈退化的厲害,又修為太低,她完全可以借助夢蛇大法進行蛻皮重返青春。


    就算薑雅奴醒來後也隻不過是肉體恢複到了年輕時候的樣子,她的靈魂依舊腐朽,資質有限,實力難以提高。


    很快楚浩然便感受到李逍遙那如過江猛龍的氣息,下一秒李逍遙就衝進酒樓中。


    看到楚浩然在立馬吃了一顆定心丸,喝下一杯茶水後說道“師傅,大事不好了,拜月教那幫人要來酒樓找靈兒她們了。”


    楚浩然正襟危坐說道“我已經知道了,你先出去給我買一張銀質麵具迴來。”


    說罷拋出一枚金錠,李逍遙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金子,瞬間兩眼發亮,屁顛屁顛的跑出去了。


    如果楚浩然都解決不了麻煩,那他也肯定沒轍。


    看到師傅都這樣氣定神閑,李逍遙自然是沒有什麽危機感了。


    等到李逍遙迴來後,卻看到拜月教徒們還沒有出現便問道“師傅,這些人是不是不來了?”


    楚浩然拿上麵具上樓說道“今天是他們的月祭大典,要有動作也應該是明天去了。”


    實際上這個時候的南詔國已經開始變天了,聖姑三年的謀劃最終在拜月教主迴來的那一刻變成了笑話。


    從下到上所有人都在期盼著拜月教主的歸來,就算是阿奴感應到了靈兒的出現也無法引起巫王的重視。


    而拜月看著阿奴的異樣又通過占卜之術很快就明白,這個消失了十年的女媧餘孽已經長大了。


    阿奴也像原劇情那樣開始了中原之行。


    楚浩然看著一臉期待的李逍遙“今天晚上你沒事的話就去監視那幫拜月教的人,免得他們到這裏鬧事,到時候你嬸嬸被殃及池魚。”


    李逍遙一想也是,李嬸的武功在他的眼裏已經算不上高的了,那些拜月教徒人多勢眾還有那些稀奇古怪的法術和法器,真是太危險了。


    “還愣在這幹嘛?你要等你李嬸出來揪你耳朵了?”


    一想到李嬸那氣急敗壞的樣子,估計待會又要罵自己了,絕對不能在靈兒麵前出醜,一想到這裏立馬就開溜。


    跑到大街上找到兩位“青梅竹馬”的香蘭、秀蘭開始打情罵俏,然而調戲著調戲著就發現自己沒有往常的那種快樂了。


    豆腐沒白吃,但就是沒有以前的那種得意,索性找了個借口離開,自己來到城外的小山上練功。


    或許這就是愛情吧,當一個人真正愛上了另一個人的時候,就會對其他異性沒有感覺。


    楚浩然迴到樓上後將薑雅奴移到另一個房間,給她帶上麵具。


    此時趙靈兒已經醒來,看著房間內隻有楚浩然,卻不見姥姥的身影,立馬焦急的問道“阿爸,姥姥去哪了?”


    楚浩然歎了一口氣說道“薑氏已經死了,我把她的骨灰撒在了仙靈島上,隨後又有拜月教的人追殺而來,我就帶著你逃到這裏來了。”


    靈兒一聽瞬間大哭起來“是我害死了姥姥。”


    少女梨花帶雨的樣子著實讓人心疼,旁邊屋子裏的薑雅奴聽到靈兒的哭聲多想衝出去安慰她說“靈兒別哭,姥姥沒事。”


    依偎在楚浩然懷裏的靈兒哭夠了,連忙擦了擦眼淚,擔憂的問道“逍遙哥哥呢?我記得他好像被靈兒打進海裏去了。”


    楚浩然走到窗戶前,指了指那正在街上亂竄的李逍遙說道“這小子命硬,還死不了,你現在安心養傷,過兩天我們再從長計議。”


    李嬸醒來卻也是將事情忘記了七七八八,隻是記得楚浩然迴來了,卻不見李逍遙。


    就在這個時候香蘭和秀蘭帶著燉好的雞湯來拜見婆婆,一聽兩個小女娃開始誇李逍遙的好,李嬸也是安心下來,看樣子這個家夥剛剛才禍害玩這兩個閨女。


    對於趙靈兒來說,這個世界上就隻剩下楚浩然和李逍遙兩個親人了,對於楚浩然的命令自然不敢違抗,盤膝打坐運轉起功法開始修煉,不知道是不是接受了楚浩然的幫助,她發現自己吸取天地靈力的速度大大增加了,身體更有著一絲返祖的跡象。


    楚浩然來到隔壁的房中,對著臥床修養的“少女”說道“從此以後,你叫薑雅奴是我身邊的一名侍女,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能與靈兒相認。”


    薑雅奴閉上雙眼,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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