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海的父親是一名博士任職於某大學講師,他的母親則是一名企業高管。


    家境相對於普通工薪階層來說已經十分優越,不過這裏麵的酸甜苦辣卻隻有李文海自己才明白。


    他根據著記憶迴到了自己的家中,站在門外掃描過視網膜、驗證指紋,厚重的防盜門這才自動彈開。


    坐在沙發上不停打電話的王秀晴看著兒子迴來有些錯愕,但轉眼間就釋然,露出放心的表情。


    這個氣質精幹、不怒自威的女人正是李文海的表情,本想上前問問兒子發生了什麽,但突然發現李文海有一些不同。


    “文海,你不是去上學去了嗎?怎麽換了這身衣服,我不記得給你買過這套衣服。”


    李文海冷冷的迴答道“上次在街上看到這套喜歡的衣服就讓劉阿姨給買了。”


    王秀晴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越發的感覺陌生,就像眼前的人隻是擁有了他兒子的外表一樣。


    如果不是自己家的大門需要視網膜、指紋驗證估計她現在已經報警了。


    王秀晴走過來抓住李文海的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沒事就好,聽說這兩天大街上特別混亂,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決定讓你休學一段時間,暫時就不用去上課了,等世道太平了在說。”


    “晚上打算吃點什麽,前幾天我特地讓劉阿姨多買了幾天的菜,有你最喜歡吃的鯉魚。”


    王秀晴轉身走進廚房,打開冰箱。


    然而這一刻的王秀晴臉上卻是驚悚的表情,她能夠感受出眼前的這個少年很奇怪,是她兒子又不是她兒子。


    她慌忙的從刀架上拔出一把水果刀,藏在身上,準備防身。轉身的那一刻李文海悄無聲息的站在她背後,把她嚇了一條,驚魂未定的說道“文海,你怎麽走路都沒有聲音,站在我背後很危險的。”


    李文海卻是冰冷的看著她緊緊握在手中水果刀,女人的第六感在這一刻爆發,拿起手中的刀就捅向眼前的少年。


    李文海站在原地紋絲不動,任由水果刀刺進自己的體內,向後跌倒靠在牆上。


    “媽,你這是為什麽啊!媽,你發瘋了嗎?”


    聽著李文海的慘叫聲,王秀晴也感覺自己是不是真的瘋了,正想衝過來將李文海扶起,忽然間李文海臉上露出了機械的笑容,殘忍而冷血。


    王秀晴被李文海一把掐住脖子提在半空當中,巨大的力量似乎可以在一瞬間讓她窒息。


    似乎並不想這麽快就讓她死掉,又稍微的將其放下一點距離。


    他看著眼前的女人像是在看著一具屍體,眼神中充滿了殘虐之色。


    王秀晴覺得會有非常不好的事情發生,李文海將她提到臥室直接摔打在地上,幾乎內髒出血的王秀晴還來不及喊叫就被李文海一指點在了要穴之上,頓時昏死過去。


    就在此時大門響起了門鈴,李文海若無其事的走出臥室,看著剛剛迴家的父親李甫齡,李文海機械的說道“爸,你迴來了。”


    李甫齡習慣性的應了一聲“嗯,你今天怎麽迴來的這麽早,我剛打算去接你。”


    李甫齡換上拖鞋坐在沙發上疑惑道“你媽呢?”


    裏文海看了看臥室裏昏死過去的王秀晴說道“在房間裏睡覺。”


    忽然昏迷的王秀晴蘇醒過來,連忙大喊道“老公,他不是文海,你快跑!”


    王秀晴發瘋了一樣從房間中衝出撲到李文海身上,甚至張嘴去咬他的脖子。


    然而李甫齡卻在愣神的一瞬間選擇衝上前去幫助老婆製服這個長得像自己兒子的人。


    王秀晴看著想要過來救自己的丈夫眼睛流出了淚水,李甫齡順手拿起一旁的臂力器一拳砸在李文海的腦袋上。


    李文海譏諷的笑著,那根握力器變得凹陷,這種隻會發生在貓和老鼠當中的景象確實讓李甫齡感到震驚。


    李文海一拳將李甫齡轟在牆上,後者直接昏死過去。


    李文海看著更加瘋狂的王秀晴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反手就把女人抓起扔在牆上。


    王秀晴嘴裏的牙齒已經掉落了大半,呢喃的問道“不要傷害我們,你要什麽我都給你,我還有錢。”


    李文海走到她的身前,看著風韻猶存的女人獰笑道“如果我要你呢?”


    下一秒大門再次打開,王秀晴絕望的看著門口出現的人影。


    那個神色單純和善的少年還來不及知道發生了什麽,就被李文海用光明化作的長鞭困住直接砸暈在牆上。


    “我願意,你要做什麽我都願意,隻要放過我全家的性命!”


    麵對王秀晴的求饒,李文海卻是退後一步說道“我真的是你兒子啊,怎麽不覺得我們兩個隻是氣質不一樣嗎?”


    王秀晴看了看昏死過去的兒子,再看看麵露癲狂之色的李文海,一時間震驚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放心,我不會對你幹些什麽的,這點人性還是有的,不過你們兩個就要受點苦了。”


    李文海脫去兩夫妻的衣服,將兩人捆綁在十字架上,手術刀在他的手中飛速揮舞著。


    許久之後這個世界的李文海醒過來,睜眼的瞬間他差點再次昏死過去,滿屋的血跡如同藝術家的作品,神秘而瑰麗。


    沒一滴鮮血都沒有胡亂潑灑,將整個房間變得抽象。


    他將目光投向沙發,那是兩具潔白的人骨,一高一矮如同雕塑一樣安靜的坐在沙發上。


    沙發背後的十字架上套著兩塊完整到看不出任何一絲破壞痕跡的人皮。


    如果不是那空洞的眼眶,還有規整的擺放在茶幾上的眼球、舌頭、大腦,以及各種內髒器官。


    完全不會被認出來已經被人剝了皮。


    李文海看著已經嚇傻了的自己發出笑聲,蹲在地上摸了摸他的臉,慢慢的說道“其實我一開始並不想殺他們的,是你讓我下定了決心。”


    “為什麽我就要活的這麽慘,活在一個變態的家庭中,變得肮髒下作,看待整個世界都找不到光明。”


    “為什麽你就能夠活在一個父慈母愛的環境裏,我們明明是一個人啊。”


    “既然我享受不到的生活,那麽作為另一個我的你絕對不能幸福。”


    “想哭嗎?那就哭出來吧。”


    李文海拍打著那個已經徹底呆若木雞的自己,然而對方卻是張大嘴嘴眼眶中流轉著淚水,一動不動。


    “沒事,你還能讓我更加快樂。”


    李文海將這個世界中的自己拖進臥室,一塊一塊的捏碎他身體中的每一塊骨頭。


    看著痛不欲生的自己,李文海發出了癲狂的笑聲。


    整棟樓都被這恐怖的狂笑給嚇得不輕。


    渾身是血的李文海走出家門的那一刻,圍觀的鄰居們齊齊的向後退了一步。


    李文海突然覺得這個世界是如此美妙,這些熟悉的麵孔終於可以再殺一次。


    上迴他隻是一個普通人,隻能夠一個一個誘殺,手法終究不夠嫻熟,錯過了許多美好。


    現在他可以享受每一個生命的終結,他愛這個世界!


    ……


    另一邊的田虎卻是和雲莉站站在自己家對麵的大樓上遠遠的眺望著正在做飯的母親,雲莉說道“你為什麽不去認親呢?”


    田虎有些失落的搖了搖頭“我查過了,我爸媽在這個世界上生的是個女兒,還是品學兼優的那種,不像我之前那樣走到哪都會讓學校被炸。”


    雲莉捂著獨自哈哈大笑“要不要去看看你的女版是什麽樣子,我覺得伯母好賢惠啊,居然會做這麽多菜。”


    田虎憨憨的笑著“不去了吧,我們就算隱身也會嚇到他們的,不過我爸媽做菜是挺好吃的,以前家裏窮但我媽做紅燒肉的水平卻是最高的。”


    雲莉眨著眼睛說道“我要是有伯母這麽賢惠不知道會便宜了哪個男人哦。”


    不解風情的田虎似乎沒有聽到雲莉的話,通過千裏眼不斷看著廚房裏麵端走的菜,不斷的咽口水。


    “不行了,我忍不住了。”


    田虎從懷中掏出一個保鮮袋,裏麵裝著幾塊色澤紅潤的五花肉。


    油光水滑,似乎剛剛才加熱過。


    雲莉白了一眼田虎“我也嚐一口伯母的手藝,以後學學。”


    田虎有些不舍的把筷子給雲莉,說道“給我留一點,我是偷昨天放在冰箱裏的存貨,就拿了這兩塊。”


    雲莉夾起一塊細細的品嚐起來,誇讚道“伯母的手藝真好,肥而不膩,甜度也適中,比酒店裏的好吃多了。”


    “嘿嘿,我就說了吧我媽做紅燒肉可是一絕。”


    田虎接過雲莉遞迴來的筷子不好意思的開始吃,狼吞虎咽之後還是有些不舍。


    雲莉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們快迴去吧,兩座城市來迴還是要花點時間的,被隊長發現了也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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