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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林裏。


    “公子。”黑衣人揭開了黑色麵紗,露出一張精致的絕色嬌顏,正是梅紅菱。


    石桌旁儒雅地坐著的白衣男子未迴頭,隻是失神地盯著梅樹上新冒出來的粉色花苞,眼光更是化為一灣秋水!


    紅菱一旁看著,麵前的人超塵脫俗的身姿,青絲冠發姣好的半邊麵龐俊美非凡,哪怕側臉上的那銀色麵具也難掩其風姿綽約!挺拔的身軀略顯孤寂,安靜的就像是一副精美的畫卷,讓人都不忍驚動!什麽梅林,在他麵前不過是陪襯的背景罷了!


    白衣男子終於迴過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目光又落迴枝丫上含苞待放的***,輕歎:“今年的花骨朵似乎比任意一年都要來得多,不知是否會有當年那般絢爛奪目?”


    想了想,紅菱還是走了過去,徑顧坐到他的對麵,目光癡迷地看著眸中微劃過一抹趕上的他,“公子,可是在想姐姐了?”


    白衣男子唇邊後起一抹淡淡的笑,搖搖頭,不知是或者否。


    紅菱有些賭氣,公子的心思她從來都猜不透,她從來都不會想姐姐那樣心思細膩,端莊賢淑,哪怕他的一個輕微的動作,姐姐都能領會!這也許就是他喜歡姐姐的原因吧?


    她目光灼灼地將視線落迴到那俊眼上,看到那冰冷的銀色的精雕麵具時還是蹙起了眉,“公子為何不將麵具摘了?這裏又沒有外人!”每天,她都想多看他兩眼,隻是……


    她不是沒有見過白衣男子的真容,隻是他自從姐姐走了之後就習慣帶上了這麵具。而且帶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了,她想好好看看他都不行。


    白衣公子並沒有因為她的直言不諱而不悅,也沒有要解釋的打算,溫潤的聲音道起了正事:“可有下落了?”


    紅菱臉上染上一絲失落,不甘心還是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公子的脾性她清楚,他不想說的覺不允許別人過問!就算是她,也不行!


    “昨天晚上我親自出馬,還是找到了一些線索,凰鳴玉應該很快就會有下落了?”


    “什麽線索?”白衣公子聽到尋了許久的凰鳴玉有了線索也正起了色,要知道他派出去的人可是苦尋好久未果的!


    “是的。”紅菱點頭,眼神中滿滿的都是得意之色,“據我所知,凰鳴玉,正在東陵的皇室!”


    皇室?


    白衣男子眸中的神色變了變,難怪他派人四國尋找都沒有找到,原來在宮中,看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隻是,他要的東西為何會落於宮中,現在又在何人手上?他想了好幾種可能性。


    “是的,不過公子,目前紅菱隻能查到凰鳴玉流入皇宮,但具體在誰手中,還需要一些時日才能落實。”紅菱低下頭,她能查到的記錄隻是在宮中,具體是在聖上,嬪妃或是宮女太監手中皆是有可能,查起來不難,找到可不容易。


    “辛苦你了。”


    白衣公子起身,留下一句平淡的話語後便走出了梅林,不是迴木屋,而是直接走忘出山的方向。


    “公……”紅衣女子張張嘴,隻能看著他修長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自己眼前,心中不免有些賭氣,似有些不滿,但又無奈。


    宮中。


    皇甫瀚下了早朝,就移步走到了太後的寢宮,懿和宮。


    “給皇祖母請安。”皇甫瀚進到殿內,躬身給榻上的太後請安。


    太後一聽這熟悉的聲音便認出是孫兒皇甫瀚來了,微眯的眸子睜開,臉上露出了慈祥的微笑,“原來是瀚兒來了?不必多禮,來人,看座。”


    “瀚兒可是好些天沒過來懿和宮來看哀家了,莫不是怎地新婚燕爾就把哀家給忘了?”太後語氣頗有些埋怨。


    皇甫瀚冷峻的麵容稍稍緩了些,走到一旁的座椅上從容地坐下,“皇祖母說的哪裏話,瀚兒這兩天事務有些繁忙,現下忙完了不是過來了嗎?”


    “少拿那些有的沒的來糊弄哀家。”太後端起宮女遞過來的茶抿了一口就擱置桌案上,想起另一件事問道:“婚禮上出了那麽大的事鬧了不小動靜,聽說那丫頭找迴來了,怎麽到現在才讓哀家知道?”


    孟雪璿婚禮上失蹤的事,她也是才知道不久,還是皇甫瀚把人找迴來後才放出的消息。就連太後也是剛剛才知道的。


    “有勞皇祖母掛心,人現在已經安然無恙地迴府了。”太後關心的口吻,讓皇甫瀚劃過一抹訝異之色,他感覺得出太後似乎對那女人挺上心的,“祖母有見過她?”


    太後慈祥地笑了笑,“那丫頭呀,好些日子前是見過一麵,怎麽人迴來了也不順道帶進宮來給哀家瞧瞧?也好讓她跟哀家說說話,給哀家解解乏。”


    想起上次那會兒與那丫頭談過話之後,太後就打心底喜歡那貼心的可人兒。人也出落得亭亭玉立雖然上次還有些拘謹。見慣了後宮這些女人的明爭暗鬥,太後倒是挺欣賞那丫頭與世無爭的恬淡心性。在瀚兒身邊,她也算放心了。


    皇甫瀚才記起似乎還真的有那麽一次,孟宇軒有帶過那女人進過宮,許是那時就是太後召見的吧。


    “皇祖母掛念是那丫頭的福分,改日孫兒定帶她進宮。”


    “那當然極好。”


    “……”


    從懿和宮出來,皇甫瀚就出了皇宮,於揚便神色嚴肅地攔了上來,“王爺,您要找的東西找到了!”


    如無要緊之事,於揚不會親自到宮門在侯著他,也就是說此事非同小可!


    “很好。你馬上去轉告鳳姑……”皇甫瀚神色一凜,看了看他麵容,猜出他所要說的是何事,瞥了眼四周無人示意於揚可以離開了。


    “是,王爺。”


    馬車疾疾離去,揚起一路塵土飛揚。


    晚上的時候,皇甫瀚迴到王府,於揚也一同歸來,隻是於揚手中多了一黑布包繞著的密封甕罐。皇甫瀚大步迴身進了屋,於揚緊隨其後,步伐輕快,手上也是極為小心翼翼!然後兩人就匆匆出來了,於揚還特地關好了門。


    孟雪璿才剛剛從外麵迴來就看到他們兩人謹慎的離開,她好奇不過也沒心思打探他的事。早上的時候,不小心把她的手絹弄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落在了皇甫瀚屋裏。她要迴去找找看,裏麵可是包著她最寶貴的銀針的。


    吱呀一聲地推開門,孟雪璿嬌小的身子就鑽了進去。


    “原來真的在這裏。”孟雪璿走到裏間的時候,發現果然被她丟到了床上,是早上給皇甫瀚穿衣的時候順手放在那裏的。


    拿起來察看了一下,裏麵的東西都還在,稍放下心來,今早走得急,以後出門可不能這麽隨便揣著就出來了。


    這是什麽東西?皇甫瀚幹嘛放這東西在這裏?


    孟雪璿注意到外麵的桌子上多了一個甕子,早上的時候明明沒有的。應該是皇甫瀚他們倆剛剛拿迴來的吧,想起他們倆剛剛神秘兮兮的樣子,孟雪璿猜想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忍住心裏好奇心,孟雪璿沒看兩眼就走到了門外。


    還沒關上門,那甕中就傳來了動靜,孟雪璿她還以為她聽錯了可看到桌子上的甕發出絲絲絲悶悶怪響還動了起來後就停了手中的動作。


    到底是什麽東西?


    孟雪璿正想著要不要過去告訴皇甫瀚的時候,那甕發出的聲音越來越響了,像是裏麵的東西欲要掙脫出來!就連桌子也隱隱搖晃了起來,而且慢慢地顫動。孟雪璿想著應該是對皇甫瀚挺重要的東西,要不然也不會擱在他屋裏頭了。下意識地孟雪璿還是好心地過去先幫他把東西移迴去,順便幫他那本書蓋上,再過去跟他說一聲好了!


    眼看就要震到桌子的邊緣摔下,她想也不想就快步走了過去,才剛要伸出手去捧起,就被一聲大聲的厲喝給震住了!


    “你在幹什麽?!”


    虛掩的門被人一腳踹開,皇甫瀚就鐵青著臉從外麵怒氣衝衝地走了進來,臉色陰沉可怕得可以嚇死人!


    孟雪璿縮迴了手,被他森然的氣勢嚇得呆怔在原地,“我隻是……”


    “誰讓你動它的”皇甫瀚看到是她的第一眼火苗燒的更旺,厲喝一聲就向她走了過去,那眼神就好像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她隻是想幫他把東西移迴去沒準備查探什麽,他那麽兇幹嘛,好心沒好報!早知道就不多管閑事了,孟雪璿後退一步,身體一不小心碰到了桌角……


    “王爺,小心!”身後的於揚才剛喊出聲,隻聽到了砰楞的碎響,皇甫瀚低頭,臉色瞬時大變,低沉的嗓音響起,便是在一瞬間大手一招在孟雪璿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何事的時候,就將孟雪璿提起飛到了門口。


    原來是裏麵的東西晃倒了壇子,並且逃了出來。他們還是小瞧了它的威力了。隻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東西,皇甫瀚可不會讓它在自己眼皮底下沒了!


    “把門窗關緊,別讓它逃了!!”


    隨著皇甫瀚一聲大喝,於揚身形一閃房間裏的門窗頓時關閉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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