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我沒有推。”皇甫英拚命地搖頭,死活都不肯承認,也不敢承認。


    她既委屈又害怕地看著麵無表情的周祿寒,眼神中充滿了哀求,“祿寒,你要相信我,我怎麽可能會把夏夏推下去呢,剛才是夏夏……夏夏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我又不會遊泳,所以我是想找人救他的!”


    她以為,隻要自己肚子裏有孩子,他還會在意,畢竟那些日子,他給過她的美好迴憶,不是假的。


    就算別人親眼看見了,隻要他說相信她,那些人又能拿她怎麽樣?


    所以她賭,賭周祿寒對她還有那麽一點感情,哪怕隻是一點點。


    周祿寒沉默著,眼神深邃,像是在思考著什麽。


    雲貴與老先生正要開口,夏寧雪搶先說道:“周祿寒,如果你還把夏夏當兒子,就該給夏夏一個交代。”


    她的口吻冷淡,態度也變得極為強硬,更多的是在指責。


    皇甫英慌了,顯然擔心周祿寒會被夏寧雪動搖,她再次急切地說道:“祿寒,真的不是我,我怎麽可能對一個孩子下手呢。”


    “明明就是你推了我!”夏夏稚嫩的聲音,在安靜的人群中異常響亮,如同一聲響亮的警鍾,打破了所有的謊言。


    渾身濕透的夏夏,那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瞪得圓圓的,眼眶裏蓄滿了委屈的淚水,他扁著嘴巴,帶著哭腔說道:“爹地,如果我不學遊泳,我早就淹死了。”


    說罷,淚水奪眶而出,順著稚嫩的臉頰滑落。


    夏寧雪心疼不已,趕忙將夏夏身上的外套裹得更緊些,想要為他留住更多的溫暖。


    她從傭人手中接過毛巾,動作輕柔卻又帶著一絲急切,仔細地為夏夏擦拭著頭發。


    擦著擦著,她忽然停下手中動作,轉過頭,埋怨地看向周祿寒,眼神中滿是擔憂與責備,語氣堅定地說道:“如果你執意要留下她,那我就把夏夏帶走,我絕不會讓夏夏再有生命危險。”


    雲貴與老先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胸口微微起伏,他緊盯著周祿寒,目光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說道:“你最好給一個交代。”


    他的眼神中既有對曾外孫的關切,又有對周祿寒處理此事的期待,他可不願意真讓夏寧雪把孩子帶走,更不願意讓皇甫英這個不明不白的女人留在莊園。


    而此刻,皇甫英滿心怨憤,她恨不得夏寧雪立刻把這個所謂的“賤種”帶走。


    她雙眼泛紅,眼眶中蓄滿了淚水,猛地拉住周祿寒的手臂,身體微微顫抖,哭得梨花帶雨,那模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祿寒,反正你已經跟寧雪離婚了,你把夏夏讓給夏寧雪照顧好不好,我們還有我們的孩子……”


    然而,話還沒說完,周祿寒便毫不猶豫地抽出了手臂,動作幹淨利落,沒有絲毫的猶豫。


    他神色平靜,眼神中卻透著一絲冷漠,淡淡地吩咐身旁的保鏢:“把皇甫小姐送迴郊區別墅。”


    皇甫英聞言,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仿佛聽到了什麽天方夜譚。


    她的嘴巴微微張開,半晌才結結巴巴地說道:“你要趕我走?”


    周祿寒瞥了她一眼,那眼神猶如寒冬的冷風,無比冷漠,仿佛一下子迴到了從前他們剛認識時的陌生狀態。


    他冷冷地說道:“不然呢,發生這樣的事情,你以什麽身份讓我留下你?”


    “祿寒,我……”皇甫英還想再做些辯解,可話到嘴邊,卻被周祿寒接下來的話堵了迴去。


    周祿寒忽然笑了,那笑容深不可測,讓人捉摸不透。


    他微微眯起眼睛,說道:“難道,你真當他們都瞎了嗎?”


    皇甫英頓時語塞,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掐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的臉色變得煞白,嘴唇微微顫抖,眼神中充滿了不甘與絕望。


    她在心裏不斷地質問,當初,他能那樣不顧一切地護著夏寧雪,為什麽到了她這裏,他還是選擇了夏寧雪和那個孩子?


    保鏢走到她身後,伸出手,拽著她就要離開。


    皇甫英卻不肯放手,她雙眼通紅,死死地抓著周祿寒的衣角,指甲都泛白了,嘴裏還不停地叫嚷著:“把我送走,你就不擔心我出事嗎?”


    周祿寒輕輕地拿開她的手,動作看似輕柔,卻沒有給她留下一絲挽留的餘地。


    他說道:“你不會出事,保鏢會保護你……還有你肚子裏的孩子。”


    皇甫英一聽這話,心裏稍微踏實了點,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僥幸,畢竟周祿寒還沒忘了她肚子裏的孩子。


    她在心裏暗自想著,沒錯,隻要孩子還在,周祿寒就跟她脫不了幹係。


    雲貴與老先生也就寶貝夏夏一個,對夏寧雪根本不上心,他們怎麽可能複婚呢?最後的勝利者,肯定是她!


    她咬了咬牙,扭頭,跟著保鏢走了。


    等人走遠了,周祿寒輕輕地抱起夏夏,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孩子。他看向雲貴與老先生,說道:“外公,我帶夏夏迴房了。”


    雲貴與老先生沒有吭聲,隻是微微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依舊嚴肅。


    夏寧雪繞過老人家,正要離開,這時,雲貴與老先生開口了:“我就認夏夏這一個孫子,皇甫英的孩子,別想進雲貴與家的門。”


    夏寧雪愣了一會兒,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沒有迴應,隻是默默地跟著周祿寒迴了臥室。


    進了屋,夏夏摟著周祿寒的脖子,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樂嗬地問道:“爹地,你怎麽知道那個阿姨肯定會推我呢?”


    周祿寒親了親他的頭頂,感受著孩子柔軟的發絲,其實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他微微皺了皺眉頭,關切地問道:“嚇著沒?”


    夏夏用力地搖搖頭,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笑著說道:“才沒有,我會遊泳,爹的說了,那些叔叔阿姨都在暗處盯著呢,就算我出事了,他們也能馬上救我。”


    周祿寒憋著笑,伸手輕輕地給夏夏脫下濕衣服,動作輕柔,嘴裏說道:“不會有下次了,以後都不會了。”


    他在心裏想著,自己早做好了萬全準備,讓傭人和保鏢躲起來,就算皇甫英沒那個打算,他也會在今天“刺激”她動手。


    夏夏一來莊園就學會了遊泳,池塘也不深,隻有一米多,水的高度加上周圍的救援,風險大大降低了。


    可話說迴來,他讓一個五歲的孩子冒險,確實有點不地道。


    他的心裏滿是愧疚,也十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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