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黑衣人停下了腳步。


    “你們這麽多人圍攻我,我這弱女子肯定是兇多吉少了,但在臨死前,我就想知道,你們背後的老板究竟是誰?”夏寧雪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假保鏢冷哼一聲,“等您快咽氣的時候,我們自然會告訴您。”


    黑衣人朝著夏寧雪撲去。


    夏寧雪捏緊耳環的尖銳部分,在黑衣人逼近時靈活閃避,黑衣人的手臂從她眼前掠過,她眼疾手快地抓住對方的手腕,往上一掰,黑衣人疼得大喊起來。


    另一個家夥抽出匕首就刺,夏寧雪順勢把黑衣人推過去擋刀。


    她彎腰來了個後空翻踢,正中那家夥的腦袋,另外兩個家夥從她身後包抄過來。夏寧雪奪過一人手中的匕首,一個空翻調換位置,迅速踩在倒地的家夥背上,騰空而起踢向另外兩人。


    她手中匕首一轉,猛地轉身刺向黑衣人,剛爬起來的家夥又把她鎖住了喉嚨。


    夏寧雪抓住他的手臂來了個過肩摔,緊接著,假保鏢和夏寧雪扭打在一起。


    他似乎比前麵這幾個黑衣人更厲害,招招都又快又狠,夏寧雪漸漸有些招架不住了。


    假保鏢的拳頭唿嘯而來,與她臉頰擦肩而過,重重砸在牆上,夏寧雪嚇得心驚膽戰,揮出手中匕首,他敏捷地躲過,並迅速打落了她手中的匕首。


    “哐當”一聲,夏寧雪整條手臂都被震得發麻。


    假保鏢抬腿就踢,夏寧雪抬手抵擋,卻被他的力量震開,撞到了牆上。


    她還沒緩過勁來,他又再次發動攻擊,夏寧雪連忙躲開,剛才站的那堵牆似乎都因為撞擊而顫抖了兩下。就他這力氣,自己還不被拆了啊?


    知道自己打不過,她扭頭就往裏麵跑,但發現沒有其他出路,於是拉開門衝進一間房間,迅速反鎖。


    “少夫人,您還是別白費力氣了。”他的聲音幽幽地從外麵傳來,緊接著是踹門的巨響。


    夏寧雪不斷後退,一不小心撞到了身後的桌子,她迴頭看到桌麵上擺滿了瓶瓶罐罐。


    似乎發現了什麽,她拿起一瓶透明藥液藏在身後。


    “砰!”


    假保鏢把門給踹開了,他手上多了一根皮帶,惡狠狠地說,“周少夫人,我說了,您今天是不可能活著出去的,我勸您還是放棄抵抗吧。”


    她不停地往後退,“到底是誰這麽費盡心機地想弄死我,我猜猜看,是皇甫英吧?”


    假保鏢的臉色僵住了。


    夏寧雪擠出一絲笑容,她已經退到牆角了,“我應該猜對了吧。”


    假保鏢突然把皮帶套到她脖子上,緊緊勒住,勒得她額角青筋暴起,整張臉都憋紅了,窒息感迅速襲來。


    “要怪就怪周少夫人您命不好。”假保鏢死命扯著皮帶,夏寧雪趁機抬手將手中的液體潑到他臉上。


    “啊——”假保鏢眼睛劇痛,鬆開手猛地後退,撞倒了桌上的瓶瓶罐罐,眼睛的刺痛和灼傷讓他痛不欲生。


    夏寧雪趴在地上咳嗽,隨後掙紮著爬起來,聲音沙啞地一笑,“別隨便得罪醫生,特別是懂藥的醫生。”


    這酸堿液雖然不如硫酸那麽厲害,但對眼睛的傷害極大,會對眼睛的角膜造成嚴重燒傷,還會引起水腫甚至導致失明。


    “我的眼睛啊,我的眼睛啊!”假保鏢捂著火辣辣的眼睛在地上打滾。


    夏寧雪走到病房門口,突然停下了腳步,迴頭望向那個正在痛苦呻吟的男人。


    一輛汽車在路上疾馳,像脫韁的野馬一樣在車流中穿梭,嚇得其他司機紛紛避讓。


    夏寧雪一腳油門踩到底,車身在過彎時幾乎要飄起來,但她依然穩穩地控製著方向。


    隻用了幾分鍾,她就從鎮郊區飆到了市區內的安康醫院。


    夏寧雪把男人從車上拽下來,直接扔進了眼科診室,“醫生,快給他眼睛衝衝,被酸堿液濺到了。”


    醫生被嚇得猛地站起來,迴過神來後才趕緊把地上的男人扶到病床上。


    慕言急匆匆地趕了過來,“老大,這是咋迴事啊?”


    夏寧雪沒搭話,伸出手來,“手機給我。”


    慕言把手機遞給她,她立刻撥通了周祿寒的電話。第一遍沒接,第二遍他接了起來,聽到他沉穩的聲音,夏寧雪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你在哪呢?”


    “我有點事,晚點迴去。”


    “嗯,你沒事就好。”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周祿寒聽出了她的話裏有話。


    夏寧雪瞥了眼病房裏的男人,“沒事。”


    周祿寒反問道,“真沒事吧?”


    她愣了一下,隨口說道,“真沒事,我用慕言的手機給你打的,先掛了。”


    鎏金夜會所。


    昏暗的包間裏,周祿寒看著手中已經掛斷的電話,臉色陰沉如水。


    這時,一個保鏢走進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他的眼底閃過一絲寒意。


    坐在周祿寒對麵的老者緩緩地開了口,“祿寒,要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周祿寒的神色看不出喜怒,“所以您把我叫出來,是為了調虎離山之計?”


    老者端起了茶杯,“她不是好好的嗎。”


    周祿寒的薄唇緊抿著。


    老者不緊不慢地說,“從你放棄繼承權開始掩人耳目,你就清楚自己需要做什麽。五年前你輸得那麽慘,就是因為你的軟肋已經暴露給敵人了。你想保護你的妻子,但你也得看看她有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這也是對她的考驗。你想想你母親的遭遇吧。”


    周祿寒沉默了一會兒,抬起眼皮,“如果她沒能力保護自己呢?”


    老者鄭重其事地說,“一個隻會拖累你的女人,不適合你。”老者的臉隱在陰影裏,隻露出一雙淩厲的眼睛,“我也不會承認她。”


    醫院。


    慕言從病房裏走出來,“他的眼睛短時間內是好不了了。”


    夏寧雪雙臂環抱在胸前,靠著牆,眼皮子跳了跳,“這段時間你就給我盯緊了他。”


    慕言一臉困惑,“他想害你,你還救他?”


    “為什麽不救?”夏寧雪直起身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不僅要救,還不能打不能罵不能管不能問,隻要監視他就行。”


    她從醫院走出來,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停著的一輛熟悉的車。


    後車窗降了一半,露出周祿寒半邊臉。


    她拉開車門坐了上去,周祿寒看到她脖子上紫色的勒痕,眼神變得冰冷。


    他把她摟在懷裏,手掌摩挲著她的脖頸,“這還叫沒事?”


    夏寧雪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我這不是還好好地坐在這裏嗎?不是沒事嗎?”


    周祿寒突然緊緊地抱住她,“我問你,你為什麽要跟他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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