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秦淮河兩岸實在是太過於繁華了,想要在短時間內找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確實不怎麽容易。


    陸乘風也不著急,就這樣慢慢的向上遊走去,漸漸地走出了繁華地帶,而且這裏的修行者也越來越少,至少如今在陸乘風的感知範圍之內,已經沒有任何一位築基境大修行者的存在了,這為陸乘風提供了極大的便利。


    相信這麽遠的距離,自己動手也不會引取太多人的注意,況且區區一位半步築基的修行者,自己瞬間便能夠將其製服。


    “出來吧!”


    陸乘風覺得差不多了,便停下了繼續前行的腳步,這裏雖然同樣屬於秦淮河兩岸,但兩岸並沒有多少燈光,也沒有多少行人,最重要的是,這裏的兩岸基本上沒有怎麽開發。


    這裏看起來還是比較荒涼,也沒有什麽娛樂的地方,景色也遠遠不如之前的那一段,是以基本上沒有人會來這種地方。


    陸乘風轉過身去發現那一個跟蹤自己的人,並沒有任何的舉動,大概是在那個跟蹤自己的人看來,自己隻不過是使詐而已,並不能夠真正的確定真的有人跟蹤自己。


    而對方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便和對方的實力,以及認知有關,對方肯定不會想到陸乘風如今竟是一位築基境的大修行者。


    陸乘風看對方半天沒有動靜,便笑了起來:“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也罷,”


    陸乘風的話突然頓住,並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手掌一翻,屈指一彈,一道十分伶俐的攻擊,便向那一個跟蹤自己的人激射而去。


    那個人見到陸乘風出手十分的震驚,沒有想到陸乘風竟然真的發現了自己在跟蹤,而且還能夠清楚的判斷出自己所在的位置,這就有點恐怖了。


    這讓那個修行者在一瞬間便意識到自己如今所麵臨的這個人是一位踏入到了築基境界的大修行者,非是自己所能夠力敵的。


    那位半步築基的修行者在瞬間作出反應,看看抵擋住了陸乘風的那一彈指,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陸乘風僅僅隻是一個彈指並蘊含著如此可怕的力量,他雖然擋住了,但是整個人卻被擊飛了出去。


    這讓他頓時嚇破了膽,沒有任何勇氣再繼續跟蹤和纏鬥下去了,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便想要逃跑。


    陸乘風又豈會讓對方那麽輕易的逃跑,如今對方已經知道自己的實力,試問這天底下有多少人能夠在陸乘風這個年紀踏入到築基境之境,恐怕那個人也猜測到了陸乘風的真正身份,因此才沒有任何猶豫的逃跑吧!


    畢竟比起和一位築基境的大修行者戰鬥,將陸乘風還活著的身份透露出去,顯然意義和作用都更大一些。


    雖然對方並沒有證據證明陸乘風還活著,但是隻要這個消息傳了出去,便會給陸乘風帶來無盡的麻煩,雖然短時間之內這個消息可能無法證實,但終有一天陸乘風會暴露出去的。


    最重要的是陸乘風在這金陵城之中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即便是自己的身份,終究會有暴露的一天,但絕對不能是現在。


    “想逃跑?”


    陸乘風冷笑一聲,覺得眼前那位逃跑的修行者實在是無知。


    陸乘風徹底的施展出了自己的真正實力,轉眼之間便將那位逃跑的半步築基的修行者給攔在了身前。


    “你你你……”


    那位修行者看著攔在自己身前的陸乘風,驚訝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他實在是難以想象,以自己半步築基的修為,竟然會在瞬間被對方攔截下來,連一絲一毫逃跑的可能性都沒有。


    這樣的速度,尋常的大修行者根本不可能擁有,至少也要達到築基境後期的大修行者才可以。


    “難道這是一位築基境後期的大修行者?”


    那個修行者在一瞬間便產生了這個念頭,但下一刻他便搖了搖頭,將這個念頭給掐滅了。


    他實在是難以相信這個結果,有人竟然會在未及弱冠之年,便達到築基境後期的境界,古往今來從來都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做到,即便是那些已經踏入到了金丹仙人之境的陸地神仙,也沒有任何一位在未及弱冠之年便能夠達到築基之境後期的。


    “你到底是誰?”


    他此時此刻實在是有點拿不住陸乘風的真正身份了,他心中之前那些猜測,都被他自己的常識給排除掉了。


    那位修行者此刻心中疑惑萬分,而除了疑惑之外,一股恐懼心理也從他的內心深處開始蔓延開來,直到遍布他的整個腦海,遍布他的整個身體。


    他知道自己此時此刻的生命已然全部掌握在了對方的手中,他接下來究竟是生是死,全部都在陸乘風一個念頭之間。


    他此刻心中悔恨萬分,自己實在是不應該跟蹤眼前這一位神秘而且強大的大修行者。


    之前他僅僅隻是察覺到了陸乘風的一絲不對勁兒,但究竟是什麽地方不對勁,他自己也說不出來,隻是一種直覺罷了。


    但也正是因為這一種直覺激起了他內心極大的好奇,所以才下定決心要跟蹤陸乘風,但是卻沒有想到自己的跟蹤行為,竟然早就已經在陸乘風的察覺之中了。


    直到陸乘風展現出真正的實力之後,他才明白自己究竟為何會暴露了,唉,對方竟然極有可能是一位築基境後期的大修行者,雙方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根本沒有任何力量能夠彌補。


    而這也讓他意識到自己之所以能夠一直跟蹤陸乘風來到這裏,完全是陸乘風將計就計將他引到了這裏。


    他心想自己實在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他一直自詡聰慧,覺得自己也是一個頗有城府之人,最重要的是他行事十分小心翼翼,向來是沒有出現任何差錯的,但千算萬算,也萬萬想不到,自己僅僅隻是因為好奇而跟蹤的一個人,竟然會是一位築基境後期的大修行者。


    這實在是應了那一句話,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真是好奇心害死貓啊!


    那個修行者心中有這樣的想法,陸乘風心中也是這樣吐槽的。


    也不知道那個修行者,若是知道了陸乘風心中的吐槽的話,會不會鬱悶死?


    而且在那個修行者的主觀印象之中,自己對於陸乘風來說就像是一個傻子一樣,讓人隨意玩弄。


    盡管這僅僅隻是他的主觀意識,並不是陸乘風真正的想法,但這世界上絕大部分人在麵臨這樣處境的時候,都會有這種想法,這基本上是正常人的一種正常心理狀態,對於別人對自己的看法有一種過度的關注和想象。


    “我是誰難道你心裏不清楚嗎?你不是已經有所猜測了嗎?”


    陸乘風帶著鬥篷,帽子將他的半邊臉遮住,況且這在黑燈瞎火的地方,他也看不清陸乘風真正的臉龐。


    而且陸乘風也給自己化了妝,使得他的臉龐看起來雖然比較年輕,但和自己本來的容貌也有了一些差別。


    那個修行者本來心中就已經十分的雜亂了,而且在這種情況之下,他的心理也受到了極大的衝擊,無法更加清晰而理智的對客觀情況進行有邏輯的判斷。


    而陸乘風的那句話更是讓他摸不著頭腦,說的不清不楚的,使他更加的心煩意亂,不知道該遵循自己心中的哪一種猜想,但無論是哪一種猜想,對於如今的他來說都是不可思議的。


    以他如今的世界觀價值觀來看,每一種猜想都是不可能存在的,而且這種世界觀價值觀他早就已經形成了,在短時間內是很難突破的,最重要的是那些僅僅隻是他的猜想,並沒有事實能夠證明,這也是他如今糾結之所在。


    “你是?陸白?”


    那個修行者幾乎顫抖的說出了這四個字,當他說出了這四個字的時候,連他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給嚇了一跳。


    世人都知道,當初進入到東海的那十三位築基境大修行者全部隕落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幸免。


    當初還從東海海底逃出來了,一頭堪比金丹仙人的可怕怪物,那怪物即便是麵對兩大金丹仙人的圍攻,卻依然能夠順利逃跑,可見那怪物是有幾分本事的。


    很顯然,那些隕落的築基境大修行者都是死在這種怪物的手中的。


    而陸乘風固然是這天底下最為妖孽的天才,也是年輕一輩之中第一位達到築基境界的,但是哪怕是陸乘風再如何妖孽,再如何強大,也不過是一位剛剛踏入到築基境界的修行者而已,在麵對一頭堪比金丹仙人的恐怖怪物的時候,完全沒有任何逃跑的機會。


    這也是為何他不相信陸乘風還活著的原因,畢竟這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那個修行者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不僅說話顫抖著,即便是說完了之後,他的身體也在不停的顫抖著,而且他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陸乘風,似乎想要從陸乘風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可以去死了。”


    陸乘風並沒有正麵迴答那個修行者的問題,但是他在聽到了陸乘風的話之後,便已經明白自己的那個可怕的猜測,竟然是真的眼前的這個人今天真的是世人所以為遠落的陸乘風。


    隻是在他那驚訝的表情之中,他的生命也慢慢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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