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趕緊起來吧!趁著現在趕緊找個地方修煉去,期待你早日恢複修為甚至是踏入先天境界。”


    陸乘風站起來將寧西扶了起來,對於這個孩子他還是比較看好的,尤其是在經曆過了一係列的事情之後,寧西要比同齡人成熟許多,同樣也更加的堅韌一些,尤其是在經曆了家族被滅,修為盡失的挫折之後。


    陸乘風相信他能夠知恥而後勇,他對自己的眼光還是很自信的。


    “陸大人,禦史台的李達仁李大人送了請柬過來,邀請您參加下月初三的詩會。”


    這個被他們選出來的管家叫做易建生,年紀不大,也讀過幾年書,以前是個秀才,放在後世的地球那也相當於一個本科生了,還是有幾分能力的。


    至於這位易建生的故事,陸乘風實在是沒有興趣知道了,總體來說就都是可憐人。


    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悲慘的人各有各的不幸。他要是聽多了,恐怕會很壓抑的。


    “李達仁?禦史台?”


    陸乘風接過邀請函,笑了笑,他倒是想要看一看這位李大人究竟想幹什麽,難不成想要和自己比鬥詩嗎?那這個李大人可是打算錯了。


    比鬥詩?他怕過誰。想當年他可是某某大學的名人啊!雖然不是文學院的,但是在這方麵的造詣,可並不比文學院的那些學生差多少。


    而且他不僅旁聽了文學院的課,音樂學院的課也旁聽過,雖然說是個業餘愛好者,但是對於笛簫也是手到拈來,什麽春江花月夜、碧海潮生曲、揚鞭催馬運糧忙等等,都是他拿手的曲子。


    看來自從上次那件事過去之後,禦史台就把他當成了首要目標了。他不否認禦史台官員在權力監督方麵所做出的貢獻,但是這畢竟還是皇權至上的封建社會,哪怕是禦史台之中,也有一些沽名釣譽,公器私用之人。


    在這幾天的時間裏,陸乘風除了前往樞密院點卯之外,基本上也沒有很多的工作,雖然說他身為樞密院副使,如今整個樞密院之中最高的領導。但是,他卻並沒有像其他高官那樣,將大權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中而是讓各個下屬官員之間相互合作,明確分工,如此一來,不僅,大大降低了它本身的工作強度,同樣也使得整個樞密院的工作效率大大提高。


    而除此之外,陸乘風就是知道寧西修行,或者在這廣闊的陸府之中活著悠然自得的生活,無聊了就出去跑到東西市去逛逛。


    像他這個年紀的,基本上都是這京城之中的公子哥,官二代或者富二代,很少有人會將他這麽一個看起來極其普通的公子哥兒,和高高在上的樞密院副使聯係起來。


    這些天下來,陸乘風基本將京城的一半兒地方都摸清楚,他雖然看起來就像是在逛街一樣,其實是個京城的布局。


    雖然說目前,他沒有遇到什麽太大的危險。但他不得不未雨綢繆,畢竟前幾次的刺殺,已經在他心底很深刻的印象。


    而且他也不能夠保證自己不會已經處在別人的監視之下,所以做事還是非常的小心謹慎。


    到了十月初三這日,陸乘風早早地就坐著馬車出門了,隨行的就是寧西,如今寧西已經恢複了一部分修為,成為了陸府的護衛長,雖然隻有七個手下也不是修行者,但是個個身手都還不錯。


    如今這一場詩會乃是禦史台禦史中丞李達仁之子李憲宗在秦淮河邊舉行的,距離也並不算遠,而且不乏一些王公貴族的子嗣。


    想來李達仁也是落不下麵子對付一個未及弱冠之年的小子,盡管這個小子是樞密院副使,所以才讓自己的兒子李憲宗出麵。


    陸乘風下了馬車之後就看見了秦淮河上一排排的畫船,而對麵則是一家青樓。不得不說,這裏環境還是非常優美的,碧水如簪,垂柳依依。


    在這個娛樂極度匱乏的時代,詩會是這些所謂上層人士為數不多的娛樂項目,準確的說,是這些所謂的文人墨客為數不多的娛樂項目。


    雖然說是詩會,但實際上也是文人墨客和官宦子弟的交際,所以詩會的重要性不僅僅在於詩會本身,同樣也在於關係。


    哪怕是才高八鬥的學子,想要進入官場甚至是混到一個不錯的位置,都需要一個平台,而詩會就為他們提供了這個機會。


    相對應的,官場之人也借助詩會來拉攏人才,不斷地擴大自己的關係網,甚至是利益紐帶。


    “陸大人這麽早就到了啊!”


    陸乘風正在欣賞這秦淮河的美景,一個聲音突然從他的身後傳來。


    陸乘風轉過身一看,卻是一位從未見過的少年:“你認識我?”


    “陸大人雖然初到京城,但是許多官宦世家都知道陸大人的名字。家父工部侍郎杜建明,說來也算是有些交情,還望陸大人多多提點。”


    工部侍郎杜大人家的這位公子也是極好的家教,說話不卑不亢,也沒有其他官宦子弟那麽驕橫跋扈、目中無人,卻是個可造之材。


    “原來是杜兄,實在是客氣了,你我年齡相仿,不如就以平輩相稱,總是陸大人陸大人地叫我倒是有些不習慣了,也顯得生分了些。”


    在陸乘風的思想裏,“大人”這個稱唿有著很強的階級色彩,也不符合人人平等的理念,所以他還是盡可能的在平輩之間不怎麽稱唿。


    對於關係親近的人,這樣交往起來也讓人很輕鬆,沒有距離感。但若是麵對外人,陸乘風還是很享受“大人”二字所帶來的高高在上的感覺。


    尤其是對付那些可恥之人,就需要獲得碾壓般的快感,但是很多時候都是差距不大的或明麵或暗中的權力爭鬥,表現在或陰謀上或暗殺上。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杜懷穀遲疑了一下,然後很爽快地應了下來。


    每年的三月初三,在這秦淮河上都會舉行一場詩會,隻是舉辦人卻各不相同,似乎像是輪流坐莊一般,而且是圈內人都心照不宣的事情。


    僅僅憑借這一場詩會,陸乘風就清楚了這位禦史中丞在這京城之中大概的能量了。


    相比於太宗時期,如今的禦史台不僅有風聞奏事的權力,更重要的是自從設置了台獄之後,這禦史台的權力就大大增加了,甚至是掌握了一部分司法權力。


    詩會一共包攬來周圍大大小小十幾條畫船,其中最大的乃是詩會比賽的場地,從其他的畫船上都能夠觀看到,而且畫船之間都是聯通的,儼然就是一個古代的遊輪啊!


    隻不過這些畫船隻能夠停留在這秦淮河之上,而且還是被固定的,隻有一些小的畫船才能夠自由穿行在秦淮河上。


    而這些小畫船的船夫,也會因為這一場詩會,而獲得遠超尋常的收入。


    而除了這些畫船之外,秦淮河兩岸也是人流洶湧,人流量越來越大,這不僅僅是因為詩會的吸引力,同樣還有青樓花魁在此表演。


    還有兩岸的酒樓,也是觀賞的絕佳地方,雖然不如在那河中畫船,卻勝在方便且價格便宜。


    詩會還沒開始,這開幕式就已經開始了,一眾青樓女子個個美貌傾城,開始在那畫船之上翩翩起舞。


    陸乘風雖然不會舞蹈,但卻也能夠看出那些青樓女子的舞藝高超,若是放在後世,那也是當的上舞蹈教師甚至是舞蹈家的水平,可惜生不逢時,苦了這些女子。


    看著那一個個女子嬌豔欲滴的模樣,陸乘風心中頓時升起幾分憐憫來,然後又想起了自己那位美若天仙的絕世奇女子一般的便宜母親,想起了當初的想入非非。


    陸乘風發現自己的心跳竟然有些快,他雖然活了兩世,卻隻有兩個月的早戀經曆,上輩子他被甩後就再也沒有談過,或者說表白再沒有成功過。


    不得不說,這些青樓女子甚至是漂亮,而且還是純天然的,這讓陸乘風更加期待看見壓軸的花魁了,想來姿色更上一層樓。


    不然這秦淮河兩岸也不會有這麽多風流倜儻的世家公子哥兒了,還有一堆所謂的文人墨客,風流才子。


    “陸兄,這次你可是有福氣了,沒想到李憲宗竟然能夠請出北固樓的花魁,尋常這花魁即便是王公大臣們也請不出來,除非她自己願意,也不知道李憲宗走得什麽門路。不然別說是李憲宗了,就是他爹李達仁也不可能有這麽大的麵子。”


    “北固樓?為何一個青樓取這個名字?”


    陸乘風心中很是疑惑,北固二字顯然和青樓的氣質是極其不符合的,不應該都是什麽翠玉樓之類的有識別度有特色的名字嗎?


    “陸兄不知道嗎?這北固樓中掛著一副字,這字寫得就是:何處望神州,滿眼風光北固樓。”


    “什麽?”


    陸乘風聽聞大為震驚,沒想到地球上的詩詞竟然出現在這個世界,顯然這個世界除了他和莊毅之外,還有第三個重生在這個世界的地球人,而且很大的可能性和自己是一個國家的,不然不可能知道這些詩詞的。


    隻是他還有一個幾乎,如果對方真的是華夏人,而且還來到了這個世界,那麽為什麽沒有大量華夏詩詞的出現,而且還沒有關於這個人的一點兒消息和傳聞。


    但若是並非陸乘風所想的那樣,這句詩詞又是如何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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