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距離卻月城並沒有太遠的距離了,而且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去,即便是浮出水麵兩岸的敵軍也很難察覺到他們的存在,隻要他們能夠逃離這一段水域,就可以悄悄迴到岸上,又或者是沿著漢水繼續向下遊漂去。


    而陸白則是一直帶著何文昌,而此時的何文昌也隻能夠是一臉的苦笑了,盡管他組建了一隻狼衛,個個都是凝氣境的修行者,但是他本人卻是沒有絲毫修為,頂多會上一點武功,但卻和修行者相差太遠。


    當天色黑了下來之後,所有的狼衛都浮出了水麵,這才有了喘息的時間,也幸虧他們選擇的是黃昏時分出發,所以才能夠趁著夜色躲避敵人的追殺。


    但想來距離京城還有那麽遠的距離,而這一次對方又未成功擊殺陸白,後麵肯定會繼續動手的,不過有了這一次教訓,他們都長一個心眼兒。


    之前是他們沒有預料到,背後的人竟然會如此的大膽,直接在江麵上伏擊官船。


    在黑夜裏,很少有商船會繼續在水中行駛,所以當陸白他們到達卻月城之後,也就隻能夠等到白天才能夠繼續趕路了。


    不過之前伏擊他們的人肯定會在卻月城等待他們自投羅網,所以陸白他們並沒有進入到卻月城之中,而是在前一天夜裏就已經潛入到了一艘巨大的商船之中。


    等到第二天這一艘商船出發,並且進入到了長江之後,陸白才命令狼衛從船底部爬山甲板,然後控製住了整個商船。


    相比於漢江來說,長江的江麵更加的寬廣,即便是軍中的重弩,也很難涉及到澆滅的中心區域,所以之前伏擊他們的人想要繼續追殺他們,就必須乘坐船隻。


    而官船又太過於明顯,尋常的船隻又無法埋伏更多的人,所以對方肯定也會乘坐一艘巨大的商船,這樣一來範圍就縮小了很多,他們也就更容易監視就在江麵上來來往往的大船了。


    最關鍵的是,之前用來伏擊他們的那些眾怒很難搬上商船,這樣一來就意味著對方無法對他們進行大麵積的遠程攻擊,不過即便是如此,陸白對於之前的那一位神箭手依然有些忌憚。


    雖然說那一位神箭手之前是借助強弩才破開了陸白的護體真氣,但是卻不能夠因此而否認那位神箭手的強大。


    而且他也不清楚,除了那一位至少達到了先天境巔峰的神箭手之外,是否還有其他更加強大的修行者,這才是陸白最為擔心的地方。


    雖然說他本身就是一位半隻腳踏入了築基之境的高手,而且身邊還有一百狼衛,但是如果真正遇到一個築基境的大修行者的話,他們將會麵臨一場苦戰。


    而且如果真的有築基境的大修行者,那麽肯定不會沒有其他修行者的存在。


    “陳當家的,不要害怕,如果有什麽損失,我肯定會想辦法賠你的。”陸白看著對麵有些微微發抖,而且敢怒不敢言的陳當家。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我憑什麽相信你們。”


    陳當家就是一個商人,手底下頂多也就一百多個工人,在船上的也就幾十個,哪裏見過這麽大的陣仗,而且還都是凝氣境的修行者。


    “我乃是樞密院副使陸白,這下你們放心了吧!”


    陸白沒有多說什麽,直接拿出了自己的令牌,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什麽比這個身份令牌更加有效了,雖然他也可以采取武力的方式,但他卻並不屑於那樣做,而且那也不是他的風格。


    “原來是陸大人,草民見過陸大人。”


    陳當家和他的那些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其實他哪裏認識陸白,隻是知道對方是樞密院的人,不好惹,而且還是樞密院副使,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肯定非同一般。


    而且他說恐懼的並不僅僅是眼前這位樞密院副使,更害怕這位樞密院副使的敵人。


    但是這對於他來說未必就見了是一件好事,連樞密院副使都能夠逼到這個份兒上,說明他們所麵臨的敵人肯定非常強大,他在商場上混起了這麽多年,沒少和官場的人打交道,他為人處事很是圓滑,眼力又不差,怎麽會看不出來這一點。


    所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商人,又沒有什麽太大的背景,麵對京城大臣之間的鬥爭,他隨時都有可能會命喪黃泉。


    但是同樣他心中也非常清楚,如今他是沒有任何退路的,他要是不同意,但這艘船已經被陸白給霸占了,他同不同意已經沒有任何作用,隻能夠硬著頭皮和陸白這一行人一條道走到黑。


    如果陸白他們能夠成功迴到京城,他說不定就會傍上樞密院的大腿,這對於他經商將會有很大的好處,畢竟在這個時代,如果一個商人沒有官方背景的話,是很難做大做強的。


    不然的話,哪怕是有萬貫家財,也隻會成為一些官僚眼中的肥肉。


    這一艘商船雖然比不上官船宏偉大氣,但速度卻也不慢,憑借著水流,不很快就走了一半的路程。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陸白發現一艘大型商船開始慢慢地向他們靠近,而且不僅僅是他們,很多大型的商船都比這一艘船接觸過了。


    而一直都在觀察的陸白已經注意那一艘商船很久了,他幾乎可以判斷想要追殺他們的人就在這一艘商船上,所以他很快就下達了戒備的命令。


    而這個時候,陳當家他們早就已經躲到了船艙之中,生怕受到波及,而且他們那些普通人根本沒有辦法對付這些強大的敵人,甚至是修行者。


    在這船的甲板上有很多貨物,這就為陸白他們提供了很好的躲避條件。雖然陸白不知道對方是怎麽發現他們的,但是隨著那艘商船越來越近,他似乎都感受到了修行者的氣息,而且數量不少,這讓他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而他們這一邊有一百狼衛,所散發的氣息對方肯定也已經察覺到了。


    如此近的距離,那名神箭手恐怕更容易破開他的護體真氣了。


    在兩艘船相距不到百米的時候,對方的船上就已經有修行者踏江而來,想要登上他們這也艘船。


    一個狼衛拿起刀便準備向那個修行者砍去,但是下一刻一支箭便穿破虛空,向那個狼衛射了過去。


    而跟誰在那一支箭的後麵,還有許許多多的修行者踏江而來,準備登船。


    陸白自然不可能讓對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在殺自己的狼衛,直接拿起一把刀猛灌真氣,向那一支箭砍了過去。


    那一支箭盡管威力非凡,但陸白的那一道同樣也不弱,直接將其砍了下來。


    但是隨後陸白手中的那一把刀便因為承受不住龐大的力量,而斷裂成好幾段。


    在那一瞬間,那一把刀所承受的不僅僅是陸白那狂暴的真氣,同樣也有來自那一支箭的恐怖衝擊力。


    通過這一次近距離的交鋒,陸白基本上可以判斷出,射這一支箭的神箭手,實力絲毫不弱於他,而且似乎和他的情況一樣,同樣卡在了半步築基境,比起先天境巔峰的修行者來說綽綽有餘,但是比起築基境的修行者來說卻有些不足。


    這個判斷讓陸白心情舒緩了許多,至少對方來的不是一位築基境的大修行者。畢竟陸白的實力雖然說能夠堪比築基境的大修行者,但是還有一些差距,若是真的戰鬥起來,時間一久,必定敗落。


    而且那個神箭手始終都沒有露麵,隻是躲在對麵的船上,盡管對方實力強大,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才能夠發揮一個神箭手真正的強悍之處。


    若是被敵人近了身,神箭手的實力就要下降不少,畢竟沒了弓箭的助力,近身搏鬥對方未必是陸白的對手。


    陸白在救下那個狼衛的同時,又是一掌拍了出去,磅礴的真氣噴湧而出,直接將對方擊斃,屍體墜入了江中。


    這是陸白到目前為止殺得第一個人,還是一位修行者。


    盡管陸白知道這些人是來殺他的,但是當他真正殺了一個人之後,內心還是有些許波瀾。


    或許在這個世界待得更久了之後,他會習慣於殺人的感覺,但至少目前來說,他還是無法擺脫殺人的罪惡感,那畢竟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卻因為官場之中的利益而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盡管對方第一次進攻以失敗而告終,但是很快兩艘船就已經幾乎靠在了一起,對方想要登船輕而易舉,一場大戰即將打開帷幕。


    對方雖然凝氣境修行者沒多少,卻又好幾位先天境的修行者,其中實力最強的就是那位神箭手了。


    而除此之外,還有兩位先天境巔峰的修行者,這個陣勢對於陸白了已經算是有些壓力了。


    畢竟三位實力強大的先天境高手都接近築基境,而且一看就是修行多年,手裏不知道有多少人命呢!


    而陸白也就平常和莊毅過過招,便是殺人也是剛剛才開始的。


    但是對方顯然不想給陸白絲毫喘息的時間,其他的修行者拖住了狼衛,三位先天境高手一同圍攻陸白一人。


    雖然說那個神箭手沒有辦法使用弓箭,但是依然強大,再配合其他兩個先天境巔峰的修行者,一時間陸白也是無可奈何,甚至是一直被牽製著,沒有任何優勢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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