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盡情地享受著美食和美酒,每個人都心滿意足地捧著自己用過的碗筷,走向清洗之處。


    經過一整天的勞累奔波,疲憊不堪的人們紛紛踏上歸家之路。


    一迴到家中,他們便迫不及待地撲倒在床上,瞬間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次日清晨,天色剛剛破曉,人們又如約而至地聚集在了一起。


    族長高聲宣布著今天的任務安排後,眾人便浩浩蕩蕩地朝著山上進發,希望能夠找到,足夠的可食用之物,來填飽肚子、熬過寒冬。


    男人們分成兩撥,其中一撥輪流砍伐,用於烹飪飯菜所需的木柴;


    而另一撥則前往山中,為自家采集過冬,需要儲備的大量柴火。


    他們手持鋒利的斧頭,用力地劈向粗壯的樹木,汗水濕透了衣衫,但卻沒有一個人停下手中的動作。


    與此同時,女人們正忙碌地收集並儲存著過冬必備的野菜和野果。


    山上的野菜雖然種類繁多,但由於靠近山腳的部分,早已被挖掘一空。


    為了生存下去,為了能夠安然度過,即將來臨的嚴寒冬季,人們不得不結伴而行,勇敢地向著深山內部挺進。


    因為人數眾多,彼此之間相互照應,所以人們心中的恐懼逐漸消散。


    男人們還隨身攜帶了,各式各樣的工具,這使得原本,可能對人群構成威脅的野獸們望而生畏。


    就這樣,浩浩蕩蕩的一千多人隊伍毫無顧忌地深入山林之中。


    果然,越往山裏走去,野菜和野果越發豐富多樣。


    特別是那漫山遍野的栗子樹、柿子樹、山楂樹以及核桃樹,此時全都迎來了豐收的季節。


    山外圍那些已經被采光的區域與這裏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這大深山裏麵的,確有很多。


    人們經過一番辛勤勞作之後,終於成功地采集到了,數量充足的野菜和野果。


    大家滿心歡喜地,將這些勞動成果聚攏在一起,每個人的臉龐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仿佛這豐碩的收獲,能夠驅散生活中的一切陰霾。


    然而,就在這片和諧的氛圍之中,總是存在那麽一小撮,心懷不軌之人。


    他們一心隻想著,給自己家多留存一些食物,於是便趁著眾人不備,悄悄地把部分野菜和野果藏匿起來。


    如此一來,當他們上交自己所采集之物時,數量自然而然就變得稀少許多。


    而那些毫無保留、盡數交出所得的人們,見狀心中自然憤憤不平。


    憑什麽他們全都毫不保留地上交了,有些人卻還能私自留下一部分呢?


    不滿的情緒迅速蔓延開來,原本歡樂祥和的場麵瞬間被打破,人們開始大聲爭吵起來。


    一開始隻是言語上的激烈交鋒,但隨著情緒愈發激動,很快雙方就動起手來。


    緊接著,各種指責與比較不絕於耳:“瞧瞧人家挖的野菜,那叫一個多!再看看你,才這麽一點兒!”


    “哼,你摘的野果那麽少,還好意思說我!”


    這場因分配不均引發的爭執愈演愈烈,始終沒有停歇的跡象。


    畢竟無論走到哪裏,總會有那麽些好逸惡勞之徒。


    當其他人,都背著滿滿一簍子的野菜,或野果滿載而歸時,他們卻躲在隊伍後頭偷懶耍滑,最終連半簍子都沒裝滿。


    竟然還敢跟他們吃得一樣多?


    人們怎麽可能忍受得了這種事情!


    隻見雙方的衝突愈發激烈,打鬥場麵逐漸失控。


    那幾大家族長雖然極力勸阻,但根本無濟於事,這場爭鬥猶如火山噴發一般,愈演愈烈。


    刹那間,鮮血四濺,有人被打得頭破血流,慘不忍睹。


    要知道,他們可不是來自同一個家族啊!


    這一打起來,簡直就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混戰,其壯觀程度令人咋舌。


    每個家族的成員,都毫不猶豫地站在了自家人身後。


    隻要看到對方家族的人,動手攻擊自家族人,便會立刻衝上去反擊。


    如此一來,家族與家族之間徹底杠上了,誰也不肯退讓半步。


    現場一片混亂,一千多人糾纏在一起,喊殺聲、叫罵聲響徹雲霄,整個局麵已然亂成了一鍋粥。


    在這激烈的混戰中,許多人紛紛倒下,有的被打倒在地後,再也爬不起來。


    就在這時,村長聞訊趕來,他手裏拿著一麵銅鑼,拚命地“砰砰”敲響,試圖讓眾人停下手中的動作。


    然而,此時已經殺紅了眼的人們哪還聽得進去?


    眼見形勢越來越危急,村長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了,隻能派人去請村口,看守的官差前來幫忙。


    那些官差們得到消息後迅速趕到,他們手持武器,大聲嗬斥著鬥毆的人群。


    在官差們強大的威懾力下,這些瘋狂的人們,終於漸漸停住了手。


    當那三個家族終於停止了激烈的爭鬥之後,眾人紛紛大口喘著粗氣,現場一片狼藉。


    再定睛一看,隻見他們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些傷痕,有的衣服被扯得破爛不堪,有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模樣甚是狼狽。


    而李春娟因為年紀尚小,並未參與到這場混戰之中,一直被冬蟲和夏草緊緊地護在身後。


    反觀李慶賀一家,雖說全員都參與進了這場紛爭。


    但令人驚訝的是,他們身上幾乎沒有受到太嚴重的傷害,僅僅是手上劃破了幾道口子而已。


    就在這時,手持武器的官差們匆匆趕到,怒目圓睜,聲如洪鍾般大喊道:“你們這群家夥簡直是無法無天!


    難道不清楚這裏是什麽地方嗎?此地雖非大牢,卻也決不允許你們如此肆意妄為地鬥毆!


    別忘了,你們可都是戴罪之身!


    倘若還有下一次,定要將你們統統關進大牢,狠狠地打上一頓板子,讓你們長長記性!”


    聽聞此言,所有人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然而,經過這麽一鬧,原本打算一起用餐的計劃,自然也就泡湯了。


    無奈之下,村長隻得親自出馬,將所有的糧食、野菜以及野果等食物收集起來。


    然後按照公平公正的原則,平均分給了這三個宗族。


    畢竟,這三個宗族的人口數量相差無幾。


    待所有物品分配完畢之後,村長站在眾人麵前,神情嚴肅地再次開口吩咐道:“你們把那三口大鍋也分了。


    每個家族一口大鍋,至於柴火,也都分成三份。”


    把你們自己家族的東西,都搬迴你們自己族內。


    聽到村長如此細致的安排,人們紛紛行動起來,按照他的指示有條不紊地忙碌著。


    至此,那場驚心動魄、令人心有餘悸的激烈爭吵,終於緩緩落下帷幕。


    整個村莊,仿佛經曆了一場暴風雨的洗禮後,重新恢複了往日的寧靜與祥和。


    平日裏,當本宗族的人們聚在一起用餐時,由於彼此之間,有著緊密的血緣親屬關係,所以很少發生那種麵紅耳赤的激烈爭吵場麵。


    大家圍坐在一起,邊品嚐美食邊談笑風生,氣氛融洽而和諧。


    然而,每天清晨,當晨曦剛剛灑向大地之時,村民們依舊會三五成群地上山勞作。


    盡管大多數時候,他們能夠和睦相處,但每當涉及到挖野菜和尋找野果時,矛盾便不可避免地產生了。


    比如,有人發現了一棵結滿栗子的大樹,立刻興奮地高唿:“這棵樹上的栗子是我先看到的,理應歸我!”


    可其他人卻不買賬,反駁道:“憑什麽說你先找到的東西,就一定屬於你?


    這座大山可不是你家獨有的財產!


    大家別聽他的,一起衝上去搶啊,誰搶到算誰的!”


    話音未落,一大群人便如潮水般湧向那棵栗子樹,爭先恐後地搶奪起來。


    一時間,唿喊聲、叫罵聲響徹山穀,甚至有些人因為爭搶,過於激烈而動起手來,場麵混亂不堪。


    這樣的場麵每日都有,而且搶著搶著,三個家族變成了仇人,誰看誰都不順眼。


    不知不覺間,人們每日上山砍柴挖野菜,找野果已經一個多月過去了,每個家族也儲存了足夠多的東西。


    這一日夜間,鵝毛般的大雪,毫無征兆地紛紛揚揚灑落下來,天地間瞬間一片白茫茫。


    氣溫也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以驚人的速度急劇下降,寒冷如同一頭兇猛的野獸,無情地侵襲著每一個角落。


    那些正在熟睡中的人們,在睡夢中,突然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襲來,紛紛被凍醒過來。


    家家戶戶匆忙起身,點燃土炕裏的柴火,讓那溫暖的火焰驅散嚴寒。


    同時,人們拿著鐵鍬、掃帚等工具,走出家門開始除雪。


    如果不及時將房子上堆積如山的積雪鏟除,房屋很可能承受不住重壓而坍塌。


    於是,整個村莊陷入了一場,與積雪的激烈戰鬥之中。


    然而,這場雪卻絲毫沒有停歇的跡象,反而越下越大,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而下。


    沒過多久,積雪已經深得快要淹沒到人的腰部了。


    天氣變得愈發寒冷,凜冽的寒風唿嘯著吹過村莊,刮得人臉頰生疼。


    為了抵禦嚴寒,家家屋裏都燃起了熊熊的炭火,劈裏啪啦作響的劈柴燃燒著,散發出陣陣暖意。


    盡管如此,每個人依然緊緊裹著厚厚的棉衣,縮在屋子裏不敢輕易外出。


    由於積雪太厚,道路早已被封堵得嚴嚴實實,人們根本無法通行,隻能被困在家中。


    無奈之下,各家各戶隻好在門前費力地鏟出一條狹窄的小雪道,以便能夠勉強出入。


    而且,由於食物匱乏,大家每天隻能一起煮一鍋稀薄的米粥當作唯一的一餐。


    為了方便做飯,人們把廚房周圍的積雪,鏟除得幹幹淨淨。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鍋裏的米粥變得越來越稀,幾乎可以照見人影。


    但即便如此,大家也不敢多吃一口,生怕很快就會吃光所有的糧食。


    因為隻要能夠存活下去,挨過這個寒冬,等到明年春天來臨的時候,他們相信總會有辦法重新過上正常的生活。


    不過,在這個被饑餓和寒冷籠罩的村莊裏,唯有李慶賀一家,似乎並未受到太大影響,依舊衣食無憂。


    李春娟會經常拿出一些吃的,她會經常和冬蟲夏草去鎮子上。


    由於她隻是一個孩子,出村也沒有人阻攔。


    經常會從外麵買來,香噴噴的大餅糕點,還有各種肉,菜,饅頭,包子。


    由於天氣異常寒冷,凜冽的寒風,如利刃般刮過人們的臉龐,刺骨的寒意讓人瑟瑟發抖。


    李春娟深知這種嚴寒,對於生存的威脅,所以她每次外出歸來時,都會帶迴大量的饅頭和包子。


    這些食物,被她小心翼翼地存放在家中,久而久之,家裏的各個角落,都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幹糧。


    那場鋪天蓋地的大雪,仿佛將整個世界,都掩埋在了白色的絨毯之下,一片銀裝素裹。


    然而,這僅僅隻是個開始,接下來的日子裏,一場接一場的大雪接踵而至,積雪越來越厚,道路也變得難以通行。


    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每個人都麵臨著饑餓的考驗,身體逐漸消瘦,餓得隻剩下皮包骨一般。


    但幸運的是,盡管大家饑腸轆轆、麵黃肌瘦,卻還沒有人因為極度的饑餓而失去生命。


    由於今年的雪下的非常大,天氣過於寒冷,大山裏麵的野獸沒有吃的。


    夜裏,家家戶戶,都在處於安靜的睡眠當中。


    一群餓狼衝進了村子,可家家戶戶都在房間裏麵睡覺呢!


    而且每家的房門關的死死的,這群狼跑到了這裏原住民的家裏麵,因為這些家裏麵都養著雞和狗。


    很快各家各戶都聽見了狼嚎聲,每個人被狼叫聲驚醒,一個個嚇得瑟瑟發抖。


    那些狼已經餓紅了眼,把那些狗啊,雞呀全部都吃了。


    我吃完了他們也不走,就在村子裏麵晃,而且還扒著每家的窗戶往裏麵看。


    由於每家都沒有油紙糊窗戶,窗戶上全都丁著木板,也還算結實。


    但他們需要吃飯,需要上廁所,這出不去可怎麽活。


    屋裏麵雖然也堆著劈柴,但畢竟不多,每日還是需要去外麵拿劈柴。


    劈柴拿不到,屋裏麵就跟冰窖似的。


    可誰敢出去呀!一個個在屋裏麵,凍得瑟瑟發抖。


    狼在村裏麵活動了三天,誰都不敢出去,屋裏麵柴火多的,每天少燒一些,維持著生命。


    劈柴少的,兩天人在屋裏就凍硬了。尤其是那年歲大的,等狼迴山上的時候,村民這才出來活動。


    等發現村裏麵死了不少人,趕忙又把人用火燒了,把骨灰裝進了陶罐兒裏。


    由於那場罕見的大雪封山,導致山中積雪深厚,根本找不到合適的地方來掩埋逝者。


    無奈之下,人們隻好選擇將其火化,然後把骨灰裝進罐子裏,暫且放置在家中。


    他們心中默默祈禱著,等待著春暖花開之時,再尋一處風水寶地妥善安葬。


    這次狼沒有闖進人類居住的屋子,但卻讓許多村民不幸凍死在屋中。


    倘若狼群真的衝進屋子裏,恐怕整個村莊都會遭受滅頂之災。


    時光如白駒過隙般匆匆流逝,幾個月的艱難歲月,轉瞬之間便已過去。


    終於,大地迎來了充滿希望與生機的春天。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們手中所剩餘的糧食,已經快要見底了。


    那少得可憐的一點點糙米,每次煮粥時也隻能撒入極少量,而鍋裏其餘的大部分,則被各種各樣的野菜所占據。


    不過,好在還有一件讓人感到欣慰的事情——之前儲備下來的那些栗子,在此刻發揮出了巨大的作用。


    這些栗子經過敲打之後變得粉碎,然後被人們放進鍋中一同燉煮。


    就這樣,靠著這點微薄的食物,大家才得以勉強支撐下去。


    熬過了那段最困難的時期,一直堅持到了萬物複蘇、生機勃勃的春天。


    人們終於都來到大山腳下,挖野菜,找各種吃的。


    他們甚至連樹葉都擼迴家吃掉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開始在地裏開荒種地。


    山上的食物也越來越豐富,植物也非常茂盛,莊稼也種上了。


    人們對生活,充滿了希望的時候,村子裏麵來了一些官差。


    領頭兒的那位官差神色嚴肅地對村長說道:“速速去將村裏所有人召集起來,讓他們到打穀場集合!”


    村長不敢怠慢,趕忙挨家挨戶地通知。


    不多時,所有的村民便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紛紛趕到了打穀場。


    大家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心中暗自揣測此番究竟所為何事。


    待村民們站定後不久,一輛裝飾精美的馬車緩緩駛來,停在了打穀場中央。


    緊接著,車門被打開,縣令大人王向勇,率先從馬車上走下。


    他身著一襲華麗的官服,神態威嚴,不怒自威。


    跟隨著他一同下車的,還有幾位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他們個個油光滿麵,大腹便便。


    村中一些原本的住戶,見到這些人的到來,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仿佛預感到有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然而,那些新遷來此地不久的犯人們卻不明所以,隻是一臉茫然地望著四周,完全不清楚狀況。


    起初,現場氣氛還算平靜。


    但沒過多久,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隻見縣令大人王向勇,領著那幾個中年男子,開始在人群中來迴穿梭。


    他們的目光猶如餓狼一般,尤其是緊緊鎖定,在那些年輕貌美的婦人和尚未出嫁的女子身上,眼神肆意遊走,毫不掩飾其貪婪之色。


    更有甚者,其中一名男子,竟然專門盯著,那些年僅八九歲或者十來歲的小女孩兒看個不停,那副模樣,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很快,這些人在人群裏轉了一圈兒,讓官差把他們相中的女人和姑娘,還有那些小女孩兒。


    這時新住進來的,流放犯人,才知道怎麽迴事兒。


    縣令竟然不做人,仗著他是這一代的父母官,而且村子裏麵的村民都是犯人,出不去村子,也無處可伸冤。


    他就是這裏的土皇帝,拿村裏麵這些女人孩子換錢。


    她們的價錢很高,這幾人,全是有些特殊癖好的商人。


    這些女人和剛剛及笄的女子,被拉出來嚇得臉色煞白,嗚嗚的哭泣,他們拚命的掙紮,他們的家人,也全部紛紛上來阻攔。


    女孩子被拉出來,嚇得哇哇大哭,她們哪裏見過這架勢,場麵頓時混亂起來。


    縣令讓官差手持武器,上前阻攔,還大聲的喊,都給我老實點兒,如果膽敢阻攔,全部通通關進大牢。


    他們隻是犯人,哪裏敢反抗,被縣令一頓恐嚇,再加上武器鎮壓。


    他們很快老實了下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人被帶走。


    最關鍵的是,李春娟被那個變態的男人選中了,李春娟剛被拉出來,李慶賀一家就不幹了。


    冬蟲和夏草拔出寶劍,把李春娟護在了身後。


    縣令大人出聲嗬斥,幹什麽?你們想以下犯上,冬蟲和夏草可不管那些,拿寶劍就要殺上去。


    被李春娟喊住了,還有她的家人,都被李春娟叫住了。


    她對著縣令說,我跟你們走,容我和我的家人說幾句話。


    於是把李慶賀一家,拉到了一邊,對著他們說,爹娘大哥,二哥,三哥,大嫂,你們不必擔心我,我會平安歸來的。


    冬蟲夏草啊,你們在家,務必要盡心盡力地照顧好我的爹娘。


    你們要多幫襯著些,別讓他們太過勞累了。


    千萬不要為我憂心忡忡,我一定會安然無恙地歸來的。


    此次出門雖有風險,但我心中有數,定能逢兇化吉。


    隻是這一去大概也得十天半個月的,還望你們多多寬慰爹娘的心。


    一家人都為此事焦慮萬分、提心吊膽,然而麵對強大的官府,他們卻深感無力迴天。


    柳桃站在原地,淚水如決堤之水一般,一對接著一對地順著臉頰滾落下來。


    她眼睜睜地望著自己的寶貝女兒,一步一步登上那輛馬車,仿佛心也被帶走了似的。


    不一會兒工夫,馬車便漸行漸遠,直至徹底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而那些與家人分別的女人們,以及剛剛及笄的年輕姑娘們,和小女孩兒們,拚命的掙紮,哭的撕心裂肺,不想上車。


    可他們哪裏有那些官差孔武有力,很快就被扔進了車裏。


    整個村莊頓時沉浸在一片悲慟欲絕的氛圍裏,失去親人的家庭,更是家家戶戶哭聲震天。


    那淒慘的哭聲猶如一把把利劍直刺人心窩,令人肝腸寸斷、撕心裂肺。


    就在這時,冬蟲和夏草也趕忙驅趕著自家的馬車,急匆匆地離開了村子,緊緊跟隨在李春娟所乘坐的那輛馬車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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