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祁淮書和賀川兩人在寒風雪地中,被路灝精益求精的時候,後者則是裹著個羽絨毯,手上抱著尕瑪遞過來的保溫壺,悠哉悠哉地喝了口熱茶。


    這差別待遇讓祁淮書不禁開始考慮轉行的可能性。


    裴宿在電話裏知道後,直接大手一揮,揚言他家寶貝兒若是轉行做導演,絕對能榮獲奧斯卡最佳導演獎。


    祁淮書聞言沒忍住樂了:“裴酥酥,你怕不是我的無腦吹吧?”


    裴宿對此還頗為自豪。


    等到重新拍攝完雪山腳下的戲份,要拍雪山上的戲份時,裴某人再次毫不猶豫地曠工溜達了過來。


    路灝拍了拍祁淮書的肩膀,由衷地感慨道:“小祁啊,我以前還覺得那些霸總都是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二十五個小時都在忙工作的那種。”


    “直到看了你對象,我咋覺得他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二十五個小時都拿來談戀愛呢?”


    祁淮書:……


    他默默用餘光瞥了眼正站在不遠處捧著個保溫壺和羽絨被的某人,後者察覺到了他的視線,朝他揚唇笑了起來。


    站在裴宿旁邊,還有個一身黑的男人,同樣也抱著保溫壺和羽絨被,那是賀川的助理。


    賀川的這個助理成天戴著個墨鏡,身型高大,一身的腱子肉。


    別人不開口,他絕對不會主動開口,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祁淮書總覺得比起助理,怎麽看都像是個保鏢。


    後來有人好奇問了賀川,賀川“啊”了一聲,解釋道:“他還真是個保鏢,我對象讓他來跟我進組的。”


    “理由?因為他能打,我對象怕我遇上搶劫的打不過。”


    眾人看著一米九的賀川,陷入了沉默。


    就賀川這一拳能打死三個的模樣,一般也不會有不怕死的打劫他吧?


    真不愧是情人眼裏出西施,賀川在他對象眼裏怕不是柔弱不能自理。


    不過說到打劫,烏達雪山這片治安確實不太好,每年在這裏被搶劫偷東西了的登山客不計其數,而且多半還都追不迴來。


    這裏地勢複雜,有的地方連路都還沒完全通,更別說安裝攝像頭了,壓根就找不到人影。


    所以晚上劇組收工後,大家都會直接迴酒店,不會在外麵逗留,就算晚上一定要外出,也都會選擇三五成群地出行。


    這天臨近收工,祁淮書和路灝在距離劇組不遠處設立的吸煙區吸煙。


    路灝看著祁淮書手中拿著的一支煙,連打火機都沒有,嘲笑了他好半天。


    這支煙還是剛剛裴宿打電話時,祁淮書跟裴宿說了一聲,裴宿從自己兜裏的煙盒裏掏出了一支給他。


    自從裴宿開始給祁淮書安排戒煙大計後,隻要兩人在一起,裴宿都會把祁淮書的煙放到自己口袋裏,祁淮書要抽了再給他,每次隻給一支。


    生怕祁淮書遇到什麽事了,又像上次那樣一口氣抽完一包。


    “小祁啊,你這家庭地位真的是岌岌可危啊。”路灝拍著祁淮書的肩膀,毫不客氣地嘲笑道。


    祁淮書向路灝借了火,掀了掀眼皮,漫不經心地說道:“我那是讓他的。”


    路灝敷衍地點了點頭,嘴上說著“我懂我懂”,麵上卻是一副“我就靜靜地看著你嘴硬”的模樣,讓祁淮書一時差點沒繃住表情。


    路灝抽完一支,掏出煙盒剛打算抽第二支的時候,他看著煙盒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剛抽第一支的時候沒仔細看,現在反應過來發現煙盒裏居然隻剩下不到一半的煙。


    “臥槽?我下午剛買的煙怎麽隻剩一半不到了?我下午就抽了兩支啊!”


    祁淮書突然就想起下午尕瑪似乎拿著路灝的煙出去抽了,迴來後直接將煙盒塞進了路灝的兜裏。


    他挑了挑眉,用路灝剛剛嘲諷他的口吻迴敬道:“看來路哥的家庭地位和我是半斤八兩啊。”


    路灝的表情瞬間裂開,下午碰過他煙盒的隻有尕瑪,真相唿之欲出。


    祁淮書看著他扭曲的神色,拍了拍他的肩,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語重心長道:“路哥,習慣就好。”


    路灝:……


    路灝氣得連第二支煙都不想抽了,將煙盒往兜裏一揣,打算迴去找尕瑪算賬。


    下一秒,一個黑影撞向了路灝,祁淮書在他身後扶了一把,黑影也沒道歉飛快地就跑走了。


    “沒事吧?”


    路灝揉了揉被撞的胳膊,一臉無語:“這都什麽兒人啊?撞到人了也不知道道個歉。”


    兩人都把這個當作小插曲,沒放在心上。


    直到收工後迴了酒店,路灝一摸口袋,直接爆了聲粗口。


    “臥槽,我錢包呢?”


    尕瑪皺了皺眉:“怎麽迴事?”


    路灝和祁淮書對視了一眼,都不約而同地想起了之前抽煙時撞到他們的那個人。


    “不是吧?偷東西偷到我頭上了?”


    路灝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去手撕了那個小偷。


    裴宿也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問祁淮書,祁淮書將事情說了一遍。


    裴宿連忙拉著祁淮書左看看右看看:“寶貝兒,他沒撞你吧?你有沒有傷到哪裏?”


    祁淮書愣了一瞬,正常人不都應該先問有沒有被偷什麽東西的嗎?


    他有些無奈地握住了裴宿的手,捏了捏他的手背:“我沒事,也沒被偷,你放心。”


    裴宿這才鬆了口氣。


    “寶貝兒,我聽說這裏有的搶劫犯和小偷還會帶刀的,要是真遇上了還是保命要緊,錢財什麽的都不重要。”


    裴宿依舊有些不放心地叮囑,盡管他知道以祁淮書的武力,十個都不帶怕的,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他現在一想起來之前祁淮書被綁架的那次,就覺得渾身發涼。


    那次祁淮書鮮血淋漓地倒在了他的懷裏,他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整個人都禁不住地恐懼顫抖。


    那段時間,他一閉眼,眼前就都是蒼白沒有血色的祁淮書的臉。


    隻有握住病床上祁淮書溫熱的手,感受到了他的體溫,提醒著他祁淮書還活著,才能堪堪止住他顫抖的手和內心的恐懼。


    當晚酒店房間裏開著28度的空調,祁淮書被熱出了一身汗,但裴宿卻是牢牢地將他禁錮在懷裏,生怕一鬆手他就消失了。


    祁淮書借著月色看著裴宿在夢裏時也緊皺的眉頭,微不可聞地輕歎了口氣,親了親他的眉心,又往他懷裏挪了挪。


    “裴酥酥,別怕,我在。”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裴總一撒嬌,頂流老婆遭不住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魚三愛吃飯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魚三愛吃飯並收藏裴總一撒嬌,頂流老婆遭不住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