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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去年的生日,紅葉陪到直至淩晨,而如今她已有了剛出生的寶寶,不能再像從前那樣陪他到夜深。而這次的約定,又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失約了,也難怪紅葉會這麽失望,想想自己現在的心情就知道了。


    陸楓不想讓好友為自己擔心,於是收拾起淩亂不堪的心情,問:“你啥時生日,到時為你好好慶祝一番。”


    “早著呢,元旦,哈哈,以前的女朋友,也沒給她買過什麽,記憶中好象隻買過一雙鞋,還有一條很便宜,但很漂亮的手鏈,那條精致的手鏈是我跑了一個下午,曬著日光找了好幾個小時才找到的。”


    淩曉南說到這裏怔怔無語,像是在追憶著久遠的往事,我們無法忘記一個人,往往不是因為對方有多麽難忘,而是因為我們有那麽多依戀和執著。當你執著時,連時間也要向你投降。


    陸楓眸子微垂,眼芒閃爍了片刻道:“禮輕情意重,這句話形容的很貼切。有沒有告訴她,你這麽辛苦買禮物,她一定很感動吧。”


    “這個就不用說了,自己知道就好了,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為她做什麽都是值得的。”


    淩曉南的眼神黯淡了下來,苦笑道:“本來約了她的,結果她沒來,隻能一個人過生日了。她本來就沒在乎過我,隻是朋友,普通朋友,她很早就跟我說的很清楚了。”


    當一個女人和你說我們還是做普通朋友的時候,通常是連朋友都做不成。陸楓同情道:“看來是天意弄人,否則憑你的水平和經驗哪會如此。”


    淩曉南突然感到一陣悲涼與淒傷,以前的幻影猶如水波漸漸變得模糊不清,不知為何,他的心還是一下比一下跳動得更加猛烈。“如果她傻,我比她更傻而已,每天晚上最少打一個小時電話,估計她該說的都跟我說了。”


    明知愛就像飛蛾撲火,會燃盡自己的光和熱,但依然無悔地去追求,即使一去不迴。


    淩曉南的心一陣絞痛,“至少你的心裏是安慰的,到底紅葉還是愛著你的,隻是你們生不逢時,或者說你們都缺少了愛情的勇氣。而在她的心裏,不可能會有我。”


    “我知道紅葉的心裏有我,來生我們相約*,盡管隻是幻想,隻是個夢。”陸楓臉上的笑容,顯得淒婉之極。


    那些人,一錯過,就為昔人;那些事,再美好,皆成往事。


    淩曉南眉頭微微一皺,正視說:“沒有來生,別想虛幻的,實際點好嘛,現在就有很好的女孩子在你身邊,不要錯過了,把心放在她的身上,讓自己快樂起來,這才是你該做的。”


    曾經愛過的人,終化為一聲歎息。陸楓用微弱的聲音道:“是的,珍惜現在的擁有,我明白。你看見了嗎?燕子現在把網名改為開心果了。”


    淩曉南輕念了一聲,然後微笑著說道:“她可能想做你的開心果吧,想讓你開心。本來兩個人在一起就不需要經驗和水平,如果真心喜歡,隻要用心交換就可以了。越真實,女孩子越感動。”


    淩曉南平淡的話語中蘊藏著令人深思的哲理,陸楓默想了片刻,不由感歎道:“我發覺做你的女友會是件幸福的事,遠離人間的喧嘩,過神仙眷侶般平淡卻知足的生活。現在的燕子雖然挺現實,但和你所說的類型倒也一致!”


    “別!別!”淩曉南大吃一驚,寒意凜冽,忙擺著手道:“你的女人別跟我扯一起哦,我覺得你什麽都好,就是少了一點點換位思考。我感覺你還是想自己多了一點,偶爾想想她的感受,也許你會感覺好很多的,你隻是為紅葉想,其他的呢,我沒感覺到。”


    “其實我最大的優點恰恰是為別人著想,寧願傷了自己。現在我的心已平靜下來,這些天紅葉打算找份新的工作,我想她會有個更好的地方發展,祝福她吧!”


    聽到這消息,淩曉南的眼神也是凝重起來,往事封沉、流年知多少!隻是、當過往的所有都化為無形、淡了迴憶、痛最真實。


    而那些隨年華一道被淡化於無形歲月深處的或喜或悲、往往最美,也最難割舍!他旋即深吸一口氣道:“紅葉要走了啊。如果是我早受不了了,嗬嗬!”


    想起紅葉心頭總會泛起一絲溫暖的刺痛,隻是最近她的心情不太好,自從她休完產假,來上班時,發現以前她的領班位置已經有人頂替了,上麵想裁減一個,於是特意找來紅葉問她有什麽想法。


    在賓館這人際關係複雜的地方,為了搏得領導的寵愛,明爭暗鬥,各領風騷。紅葉已經厭倦了這樣的工作,就照實迴答領導,說對這兒失去了活力,不會幹太長了。


    看來紅葉的處境非常不妙,盡管她的英語口語、實際操作能力很強,而且還獲得市裏服務明星的第一名,但在這邊領導欣賞的不僅僅是你的個人能力,更重要的是會討領導歡心,而紅葉直來直去的性格,又不會吹噓拍馬,轉彎抹角,注定在這裏難有所展。


    其實也沒什麽,我們遲早都會離開這裏的,所以我們先要學點對以後有用的東西啦!他安慰著紅葉。我寧願沉寂努力十年,隻為鳳舞九天的那一刹,十年裏六年過去了,好快啊!


    你有十年的目標,而我的十年,揮霍在我的無知中了。紅葉銀牙輕咬,憾然道:一切落入荒涼,青燈黃卷,想浮生數十華年。


    你已經完成了結婚生子的任務啊,這樣一算你就比我好多了,華姨不常說,男人要先成家,後展鴻圖嘛!所以你別愁眉不展的,想想華姨,華姨每天帶著堅強的笑容,她是你的榜樣呀!


    十多年了,華姨的老公一直腿腳不便,呆在家中,兒子才剛上初中,這家庭的重擔全落在了華姨的身上,麵對艱難,華姨依然笑麵人生。


    紅葉想到這,連連點頭道,華姨是新時代的女強人,柔弱的肩得扛起這一大家子。我可不想這麽苦,要背上一家子的重擔,太累了。


    這時紅葉又問他是否收到了生日賀卡,提起這個陸楓的眉頭當即挑了起來,原來紅葉未曾忘記他的生日,那可愛的賀卡便是最好的見證。陸楓喜笑顏開地道:“音樂賀卡今天才收到,我媽還奇怪這卡裏的音樂怎麽老是響個不停,哈哈。”


    剛剛才收到啊,原本自己算了一下,應該會在陸楓生日的那天收到,看來快遞公司的辦事效率實在太低了。


    紅葉抬起頭,喃喃低語道:“昨天華姨問我:陸楓生日你為什麽不理他?我不是不理你,我說過你的生日我不會忘記,隻是再沒有向任何人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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