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有些慌,她好像永遠也找不到自己 的弟弟了。


    洛長愉身子前傾,語氣有些急躁的說道:


    “如果我有辦法讓你重新記起你丟掉的記憶,你願意嗎?”


    恨也好,原諒也罷。


    總也算是個寄托,告訴自己還有挽救的希望。


    “那你就沒有考慮過我會再一次經曆那些痛苦嗎?”


    洛長愉被季餘問的一愣,整個人脫力似的摔進椅子裏。


    “我....我......”


    嘴上說的在冠冕堂皇,實際上洛長愉從來都是自私的人。


    從小到大都沒有改變........


    季餘抿著唇站起身轉身離開,一句話都不想與對方再說。


    因為真的毫無意義。


    “小餘既然你那麽愛蕭千隱,你忍心眼睜睜看她因為你斷女絕孫,讓蕭家因此絕後嗎?”


    季餘身子瞬間僵住。


    洛長愉低低的說道:


    “我這裏有能讓你忘情絕愛的藥,你離開蕭千隱和姐姐遠走高飛,我會給你找一個好控製的妻主,你這一輩子都不會被欺負。”


    “至於蕭千隱這裏青眠會接替你的位置配著她,她如今坐擁權勢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你早晚會被對方厭棄的.......”


    人都是自私的!


    洛長愉嘴上說的好似全心為季餘著想,實際上是想將季餘帶離這裏。


    如果季餘身邊隻有自己,他就不會一心撲在蕭千隱身上。


    他會看清自己這個姐姐是真的改過,也會與自己的感情日漸加深,最後他這麽心軟一定會原諒自己的。


    年少的虧欠已經成了她的執念更是她的心魔。


    季餘微微側頭,露出精致白皙的側臉:


    “你們打著為我好的旗號都想讓我離開隱娘,卻各懷鬼胎,隻為了自己的利益罷了。”


    他待人真誠,不代表他看不透人性的虛偽。


    “妻主為了我甚至連自己的名聲都不要了,我又怎能做令她寒心的事情。”


    誰不自私呢?


    哪怕是愛情也無可避免,蕭千隱已經將前路鋪好,那麽季餘順著台階往下走。


    又有何難?


    季餘嘴角勉強的勾起笑容,眼底是濃濃的自嘲:


    ‘都說自己為人真誠,誰又能知道自己心中的黑暗,哪怕明知道自己身體出了問題,也絕沒有離開的念頭。’


    ‘刻苦學習,強大自己為的不過是讓自己對隱娘的助力發揮到最大,讓對方離不開自己,到那時……談何拋棄?’


    ‘眾人隻知我良善溫和,卻不知我心中齷齪。’


    季餘深深吐出一口氣,用著此生最堅定的語氣,一字一句對洛長愉說道:


    “我會是隱娘的夫郎,唯一的夫郎。”


    洛長愉看著季餘慢慢遠去的背影,目光呆愣久久無法迴神。


    “嗬嗬,這世間誰又能真的看清誰呢?”


    原來季餘也有他的執念!


    女人笑著直起腰,淡定的整理著衣衫,頭都不抬的說道:


    “久等了,月姑娘。”


    月桂緩緩從門外現身,絕美的容顏絲毫不比琳琅差。


    女生男相,那是一種超越性別的美。


    “洛小姐,請!”


    月桂冷若冰霜,臉上罕見的沒有一絲笑容。


    在對方試圖蠱惑主君離開時,她的結局注定不會太好。


    任何與主子作對的人都不會有好結局。


    ——————————————


    “駕!”


    一匹快馬速度極快的從長街上疾馳而過。


    所到之處人仰馬翻,豈是一個亂字了得。


    “爹爹~嗚嗚嗚~”


    一個三歲男孩孤零零的杵在大道中央,高頭大馬迎麵而來絲毫不見緩勢。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季餘速度極快的將孩子救了出來。


    少年抱著孩子與馬擦肩而過,騎馬之人鞭子一揚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對方根本就不將人命放在眼裏。


    孩子爹爹抱著孩子對季餘感恩戴德,周圍傳來百姓對騎馬之人的咒罵。


    “挨千刀的,文欽街不讓騎馬不知道嗎?我要去官府告她!”


    “你可拉倒吧,看不到對方穿的什麽嗎?那可是禦前侍衛皇家的人!你有膽子你就去告去。”


    “出什麽事了怎麽禦前侍衛都出動了?”


    “聽說是皇帝——病重了,正在廣尋天下名醫呢。”


    “轟!”


    季餘腦子突然轟的一聲。


    ‘難不成隱娘還是著了秦思緲的道?’


    季餘向著蕭府的方向拔腿狂奔,隔著老遠就看到蕭千隱被宮裏的侍衛帶走了。


    “妻主!”


    季餘剛要衝上去卻被突然出現的星梅攔住了。


    “主君莫慌,這都是主子與陛下的計謀罷了。”


    星梅橫在身前,季餘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蕭千隱坐著馬車快速遠去。


    不遠處的拐角胡同裏,靜靜的站著兩個人。


    不是別人正是傅雲祁和易容的秦思緲。


    傅雲祁看著掛著皇族標誌的馬車說道:


    “皇帝自從接觸到玉如意後就中了毒,不僅將身邊伺候的人全部大換血,就連大總管都不能近身,據說是挺嚴重的。”


    如今把蕭千隱帶走想必是要興師問罪。


    傅雲祁微微皺眉,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會是真的嗎?”


    他總感覺沒這麽簡單。


    秦思緲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袖子,低低的說道:


    “蕭千隱可沒這麽傻,想必是她與皇姐聯手上演的一出好戲,就等著我上鉤呢。”


    “那我們怎麽辦?”


    秦思緲笑著說道:


    “自然是不能辜負對方的一片好意。”


    張貼皇榜的第三天便有神醫揭榜入宮。


    皇宮的風起雲湧暫時不提,蕭府這邊也是沒個消停。


    “哇!”


    琳琅趴在床邊,長發披散麵色慘白。


    地上是剛剛灌下去的藥被再次吐了出來。


    “這次沒有吐血,至於有沒有作用還需要找個女人試試。”


    青眠臉色難看的站在門邊,看著被折磨的不像樣子的琳琅冷眼旁觀。


    最近這幾天已經給琳琅灌下無數種藥,血宗一直以來都是以活人試藥,如今風水輪流轉,也讓對方嚐嚐藥人的滋味。


    可惜,對於修複男人孕囊的藥還是一無所獲。


    葉湘上前給半死不活的琳琅號脈,隨即歎了口氣對青眠道:


    “沒用的,他的脈象沒有絲毫變化。”


    “不試試怎麽知道不行。”


    青眠冷漠的說道。


    葉湘看著青眠陰沉的臉色,默默的歎了口氣。


    青眠變得這麽急躁不是沒有原因的,蕭千隱將整個藥王穀控製起來。


    藥王穀三個出口,七十二處陷阱,三十六個路標,卻被蕭千隱破壞殆盡。


    全穀四百五十六人統統被困死在山穀裏。


    如果不能調製出治療季餘的藥,血宗就是藥王穀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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