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水門關外,暗沉的天幕下籠罩著一層厚重的寒霧。寒氣順著城牆的縫隙滲透進去,讓守城的士兵們不住地搓手跺腳。突然,大地開始微微顫動,像是有什麽龐然大物正在接近。緊接著,數萬夷州軍的腳步聲如同滾滾悶雷,由遠及近地傳來。士兵們唿出的白氣在刺骨的寒風中凝結成霜,他們握緊手中的武器,目光炯炯地盯著前方,整個軍陣像一隻蓄勢待發的巨獸。


    白季立於陣前,他那雙銳利的眸子透過迷霧,死死地盯著遠處那座巍峨的城池。晨光微露,一縷陽光穿透雲層,映照在他手中那柄染血的長劍上。他緩緩將劍收入鞘中,嘴角勾起一抹猙獰的笑意。冰冷的寒風拂過他的戰甲,發出細微的金屬摩擦聲。


    \"殺!\"一聲令下,數萬大軍如潮水般向城門湧去。金屬甲片的撞擊聲、戰馬的嘶鳴聲、士兵們的怒吼聲交織在一起,震耳欲聾。然而,就在白季即將抵達城門時,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原本氣勢如虹的士兵們突然像受驚的羊群一般,紛紛掉頭狂奔,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恐。


    水門關的城門大開,這並非夷州軍的功勞。當城內傳來整齊的腳步聲時,白季的心猛地一沉。那六十名方才還在歡唿的先鋒軍此刻已經成了案板上的魚肉,等待他們的是一場血腥的屠戮。


    早已休息充足的三千風雷軍將士整齊列陣,他們身披重甲,手持寒光閃閃的斬馬刀。每個人的眼中都燃燒著嗜血的戰意,肌肉緊繃,隨時準備發起致命一擊。當敵軍衝入的瞬間,這支精銳之師爆發出驚人的殺伐之勢。


    斬馬刀在晨光中劃出一道道致命的弧線,每一擊都蘊含著排山倒海的力量。堅固的大木盾在這股可怕的力量下應聲斷裂,連同盾後的士兵一起被劈成兩半。鮮血噴濺,染紅了青石板路,濃重的血腥氣在寒冷的空氣中迅速蔓延。夷州士兵拚命揮舞著引以為傲的精鋼利劍,卻隻能在對方的重甲上激起一串刺目的火花。


    \"哢嚓!\"又是一聲脆響,一柄精鋼利劍應聲斷裂。持劍的夷州軍士兵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一記橫掃的斬馬刀攔腰斬斷。他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下半身緩緩倒下,張著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城門洞內很快就堆滿了斷肢殘骸,鮮血順著石板的縫隙流淌,匯成一條蜿蜒的小溪。六十名先鋒軍在短短片刻間就全軍覆沒,他們睜大的雙眼中還殘留著臨死前的震驚與絕望。


    緊接著,三千風雷軍將士如出閘的猛虎,氣勢如虹地衝出城門洞。他們的步伐整齊劃一,地麵隨著他們的腳步而震顫。城頭上的雲州軍弓箭手默契地掩護,無數羽箭帶著尖嘯聲破空而下,如同蝗蟲過境,密密麻麻地籠罩了城下的敵軍。


    箭雨中夾雜著此起彼伏的慘叫,夷州軍的陣型開始出現混亂。有的士兵被箭矢射中咽喉,捂著脖子倒下;有的被射中大腿,跌跌撞撞地後退;更多的人則在恐慌中亂了陣腳,相互推搡,使得整個軍陣如同沸騰的開水般翻滾起來。


    不消一盞茶的功夫,訓練有素的風雷軍就在敵陣中撕開一道口子。他們迅速在城外結成錐形戰陣,黑色的鎧甲在晨光中泛著森冷的金屬光澤。陣前軍官揚起手中的令旗,發出一聲震天的怒吼:\"殺!\"


    這支精銳之師邁著整齊的步伐,如同一把鋒利的尖刀,狠狠地刺入敵軍陣中。每一步都踩著節奏,每一擊都帶著必殺的決心。他們的配合天衣無縫,進退有序,宛如一台完美的殺戮機器。


    白季率領大軍衝殺過來時,局勢已經無法挽迴。在這種混亂的局麵下,任何戰術調整都已經失去了意義。雙方的士兵如兩股洪流般猛烈地撞擊在一起,鐵器相擊的鏗鏘聲不絕於耳。然而很快,夷州軍的步兵大陣就被訓練有素的風雷軍生生鑿穿,露出一道觸目驚心的裂口。


    就在此時,一陣震耳欲聾的馬蹄聲從城內傳來。三千黑甲騎兵唿嘯著衝出城門,他們騎著披掛精良的戰馬,繞過前方風雷軍的陣型,從右翼包抄夷州軍。每一位騎兵都是百裏挑一的精銳,他們一邊穩穩地控製著疾馳的戰馬,一邊張弓搭箭,對著密集的敵軍展開覆蓋射擊。


    雖然在飛馳的馬背上射箭難以保證精準度,但在如此密集的箭雨籠罩下,仍有大量夷州士兵應聲倒地。慘叫聲、哀嚎聲此起彼伏,原本就已混亂的陣型徹底崩潰。


    連續射出兩輪羽箭後,黑甲騎兵們動作整齊地收起弓箭,抽出馬背上掛著的斬馬刀。三千把出鞘的利刃在晨光下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寒芒,馬蹄聲如雷,氣勢如虹。這支訓練有素的重裝騎兵就像一股不可阻擋的鋼鐵洪流,唿嘯著衝向已經混亂的夷州軍步兵大陣。


    此時的夷州軍步兵陣中既無長槍兵在前列阻擋,也沒有弓箭手在後方壓陣,在這支精銳騎兵麵前顯得不堪一擊。就如同數萬隻溫順的羊羔麵對三千頭嗜血的猛虎,結局早已注定。


    隻是一輪衝鋒,白季的左翼方陣就土崩瓦解。潰敗的士兵們慌不擇路地四散奔逃,驚恐的喊叫聲震天動地。那些原本雄赳赳、氣昂昂的士兵此刻都成了驚慌失措的逃兵,丟盔棄甲,隻顧著保命。


    三千黑甲騎兵將士以此為突破口,如同一把鋒利的尖刀,長驅直入,直取白季的中軍大陣。他們的鐵蹄所到之處,無人能擋,留下一地的屍體和斷肢。


    \"將軍!大軍已經崩潰,再不撤就來不及了!\"眼看著雲州軍的鐵騎如狼似虎地殺來,幾名忠心耿耿的侍衛連拉帶拽地抓住白季的戰馬韁繩。他們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急與恐懼,企圖將這位已經陷入癲狂的將軍強行帶離戰場。


    白季雖然性情狂躁,卻也不是真的失去理智的莽夫。他俊朗的麵容因憤怒而扭曲,咬牙切齒地咒罵了兩聲,終於在侍衛們的護衛下調轉馬頭,朝著長風關的方向狂奔而去。


    而此時,三千風雷軍將士已經化身為一把鋒利的尖刀,深深地刺入敵軍的心髒。他們所向披靡,在敵陣中犁出一道血腥的溝壑。已經被這支精銳之師嚇破膽的夷州軍士兵們更加瘋狂地潰散,像退潮的海水一般向後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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