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妹妹，什麽情況啊？”
“你們怎麽會被人刺傷？”
白雅惠十分不解。
“本來我和宇哥哥是來集貿市場買食材的，哥哥說要迴去做飯給大家，沒想到遇到了王翔，她就拿到刀刺傷了我們。”
“哦，王翔，怪不得。”
若說是王翔，那便不奇怪了，關於王翔和冷紫萱的事情，姐妹們都是知道的。
現在事情有些棘手啊！
紫萱妹妹當眾殺了人，要是不帶走，可能群眾反應會相當激烈，要是帶走了，那自己這個作姐姐的，豈不是沒盡到職責啊。
白雅惠為難了，不知如何開口。
冷紫萱一眼就看出白雅惠有心事，可能是關於自己的。
“姐姐，有事你就說吧，咱們是啥關係，有什麽不能說的。”
白雅惠想想，還是決定和盤托出，自己的姐妹沒什麽好隱瞞的。
“你當眾殺了王家的保鏢，雖然他們罪該萬死，但還是違反了法律的，按理來說我得將你帶迴隊上，然後再動用爺爺的關係保你出來。”
“群眾問題倒是不擔心，我們隻要告訴他們那些被殺死的都是王家的保鏢，他們就不會有異議了，畢竟他們也是被王家的狗們欺負了很長時間，死幾條狗，心裏還是願意的。”
“問題的關鍵就是王家，他們勢必會將這件事情擴大化，很可能對某些人施壓，那些人要不就是王家的人，要不就是有把柄在王家的手中，他們可能會阻礙我們白家。”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白家和葉家聯合的力量，王家可承受不起。”
“雅惠姐，最近國家是不是要對王家出手啊？”
冷紫萱突兀地問道。
“對呀！你怎麽看出來的？”
白雅惠知道，這種機密的事情絕對不可能泄露，所以冷紫萱一定是猜測的。
“我看最近王家的行動有些過於猖狂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出動武者，而且他們越是肆無忌憚，就越讓人感覺他們有些古怪，仿佛是瀕死的螞蚱，還要亂竄一下。”
白雅惠點點頭。
“確實，國家讓我們白家和葉家聯合，找時機拔掉王家，以及其他和王家有關聯的人，必要時候，可以行使生殺大權。”
“我們刑警隊的人就有王家的人，所以我暫時還不能暴露白家的身份，還得和你保持一點點距離感。”
“明白。”
兩人隱秘一笑，隨即拉開一點距離。
白雅惠很莊重地將冷紫萱視為受害者，要是群眾不說話，那冷紫萱就能當受害者直接釋放了。
畢竟這裏隻有目擊者，可沒有監控。
再說了，群眾裏會希望，冷紫萱這個英雄被當做殺人犯麽，顯然不。
估計隻有王翔會揭露真相，不過，看他那副鬼樣子，說的話能讓人信服麽？
白雅惠看了眼不遠處的王翔，眼裏滿是厭惡之色，一臉鄙夷。
王翔目光渙散，是不是抽搐一下，眼皮一條一條的。
嘴巴一張一合，仿佛想要說什麽卻說不出來。
阿巴阿巴像個傻子。
坐在地上，渾然不知，索然無味。
一股黃色而略微有些刺鼻的液體不停地從他褲腳流出。
“萱妹妹，王翔那副德行怎麽對你們下手的啊？”
白雅惠有些好奇，不知王翔為何突然變成了這幅模樣。
“姐姐，你可不知道，他當時是有多豪橫，拿著一把匕首給了我和宇哥哥一人一刀，還大放厥詞，想要讓我倆在去地獄做一對苦命鴛鴦。”
“這不，真準備動手，我就還擊了，隨後隱藏在暗地的那些保鏢就衝了出來。”
“話又說迴來，那些保鏢可真是弱得不行，三拳兩拳就放倒了。”
“更有意思的是，他們王家的保鏢副頭領竟然是魔門的傳人，然後將魔門傳承傳給了頭子，接著他就被頭子殺了，頭子又被你一槍打死了。”
“這麽說來，還是姐姐你滅了魔門的傳承呢。”
“咯咯咯。”
白雅惠笑了起來，她沒想到事情會這麽有意思。
這場景在外人眼前看來，就像是警察知道受害人沒事後的開心喜悅，更加增進了人民對國家的認可啊。
不遠處，剛才的那位大嬸，可是目睹了白雅惠開槍的整個過程，那可真是帥呆了，英姿颯爽啊！
要不是自己兒子早已結婚，她都想讓兒子追白雅惠了。
可惜，白雅惠有主了，她也就隻能想想。。。
白雅惠這才意識到，還有一位大嬸，於是連忙走過來向大嬸表示感謝。
“謝謝大嬸，您為我們警察提供了很有價值的線索，我代表警察以及受害者向您表示感謝！”
“不用不用，能幫上警察同誌的忙是我的榮幸。”
“不過警察同誌，那位小姑娘可是好人啊，她雖然殺了王家的保鏢，但那些可都是臭名昭著、受我們憎惡的壞人啊。”
“而且這小姑娘身手這麽好，估計不是一般人，你們可要好好調查一下，要不然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
大嬸思想覺悟還挺高，知道冷紫萱身手不一般，不可將之與常人相提並論。
“警察同誌，你們或許可以將這小姑娘收入麾下啊，到時候利箭行動、披荊斬棘不在話下！”
大嬸指指不遠處的冷紫萱，悄悄和白雅惠說。
白雅惠覺得好笑，大嬸最近武俠劇看多了吧，張口閉口的收入麾下，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不過這倒也是件好事，看來群眾們都不願意把冷紫萱歸到殺人犯那一類人中。
“好的，我們會考慮您的意見的，您快迴去吧，我們要開始處理現場了。”
“哎呀！警察同誌果真是親民啊，還能采納我們群眾的意見，行行行，咱就不打擾警察同誌工作了，再見啊！”
大嬸樂嗬嗬地走了，似乎被警察采納很開心啊。
接下來就該處理現場了。
白雅惠向同事們招招手，示意他們過來。
大鹵蛋和幾名刑警跑了過來，其餘人留在原地待命。
“小李，你們快點群眾疏散，這條路是主幹道，堵塞的時間太長了！”
“小王，你去看看那人的情況，再叫個隊醫過去，他精神狀態看起來不是很好。”
“小方，你帶隊處理現場的血漬。”
“那我呢？”大鹵蛋等了半天都沒等到自己的安排。
“你？”
白雅惠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這人可是王家的忠實走狗。
“你去和小王看看受害人吧。”
白雅惠要裝出自己不認識王翔的樣子，畢竟她現在的身份背景是普通警校畢業的，要是認識王翔，那可就是不打自招了。
“嗯？關照受害人，我是幹那種活的人嗎？”
大鹵蛋急眼了，認為這是白雅惠私下報複。
“你去看看那人的情況，順便幫著隊醫做點事，人家一個女生，怎麽搬得動那個大男人，你不去誰去？我嗎？”
大鹵蛋啞口無言，隻好灰溜溜地過去。
可頓時他就愣住了，他看清了王翔的樣子。
心裏一緊，擔心白雅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最近風聲緊，他知道王家可能要出事了。
背地裏幫王家做的那些事足夠把他送上斷頭台了。
可現在不能跑，現在要是棄王家於不顧，自己會的下場可是十分淒慘，他知道王家對於叛徒的手段，誅九族，五馬分屍。
他寧願被國家審判，哪怕是無期、死刑也好，總之，要不被王家弄死好上千倍萬倍。
從這裏也可以看出王家的猖獗了，在法治社會下，竟然還在用這些古老的酷刑，簡直是放肆！
雖說有些世家依舊沿襲了這種傳統，可人家那是世家，傳承了千百年，那叫傳承文化。
而王家動死刑，性質就極為地惡劣，簡直就是公然和國家叫板。
他甚至有些後悔當初和王家勾搭成奸了。
誒，貪圖一時的錢財啊，懊悔啊！
想當初，自己可也是一個疾惡如仇的有誌向的青年，可惜啊，逐漸迷失在錢權的深淵裏了，再也出不來。
沒辦法，現在隻有一條道走到黑，繼續幫著王家做事唄，萬一王家在這次風浪中存活下來了，自己豈不是功臣一個，雖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也隻有心裏安慰自己了。
白雅惠低著頭看手上的記事本，似乎完全沒在意他的神色。
還好還好，她還不知道，那我就正常一些好了。
他走到王翔身邊，老遠處，就聞到了陣陣惡臭，捂著口鼻繼續朝前走去。
看到王翔那迷離的神色，他心一安，想來，他是不可能認出自己了。
他現在這種狀態，能知道他自己是誰就不錯了。
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啊，自己平常可是總在他跟前晃悠，而且十分清楚他大大咧咧的性子，要是現在她認出自己，鐵定被槍斃，連心中的那一絲僥幸都沒有了。
“他怎麽樣，精神狀態如何？”
著重想隊醫問了王翔的精神狀態，這才是他關心的問題，他甚至希望王翔永遠癡呆下去，不過他倒是不希望王翔死掉，否則王家家主一怒，自己烏紗帽保不住不說，一家老小都得給他陪葬。
“精神不正常，處在崩潰的臨界值。”
“為什麽？”
大鹵蛋不解，說道王翔，他倒是忘了問，為什麽他會在這裏，又為什麽他的精神會崩潰，剛才太過著急，忽略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他為什麽在這裏，我不清楚，不過造成他這種精神狀態的可能有很多，比如頭部受到劇烈碰撞，這個原因倒是不可能，他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傷痕，除了大小便失禁、還要有精神異常以外，其餘一切正常。”
“那到底是什麽原因？”
看著有些急眼的大鹵蛋。隊醫有些疑惑，他為何要如此關心這個人，莫非和他有什麽關係？
隨後，隊醫就將這些想法拋到腦後，就算有關係，那也不關自己的事情，自己就做好本職工作就可以了，官場水太深，自己還小，不要踏入為好。
“那就是收到了強烈的視覺衝擊，很可能看見了一些平常沒看見的恐怖的事情，很可能是血液四濺的場景，平常人看到這種場景，很容易出精神問題的。”
“血液？”
大鹵蛋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思忖著什麽。
“對了，副隊長，他似乎不是受害者，而是加害者，他手裏還拿著刀，死死攥住，刀上的血漬肯定不是他的，他身上沒有傷口。”
“嗯？！”
大鹵蛋不明白了，他知道王翔殺過人，可也沒像這個樣子啊，這怎麽看都像是別人追殺他。。。
“他的精神什麽時候能恢複？”
“說不準，看現在的樣子，目光已經無法聚焦了，我正給他做深一步的檢查，懷疑肝膽破裂！”
“嚇破的？”
想也不用想，肯定是這蠢貨自己嚇裂的。。。
“大鹵。。。副隊長，您可猜的真準，他確實是嚇裂了肝膽。”
隊醫取出剛形成的彩超報告單，上麵的診斷建議寫著幾個大字“因受驚，致使肝膽中重度碎裂，建議盡快移植”。
隨後隊醫又從另一台機子上取下一張粉色的紙張。
大鹵蛋看了一眼，發現是精神鑒定書。
“拿來我看看。”
二話不說，一把搶了過去。
隊醫又是一陣納悶兒，雖然大鹵蛋很討人厭，可至少還是講禮貌的。
當然了，對於大鹵蛋那樣的人來說，表麵工作還是要做的嘛。
可今天他十分反常誒，先是莫名其妙地關心這個被嚇裂了肝膽的男人，隨後又粗魯地一把搶走自己手中的報告單，似乎那報告單對他來說很重要。
莫非他善心大發？
不應該呀，大鹵蛋平常可不是會發善心的人，不施惡行就算好的了。
奇怪奇怪，十分奇怪。
隻見大鹵蛋仔細地從頭開始看起，一個字都不願放過。
當然了，這在隊醫看來就是門外漢，哪有看鑒定書從頭開始看得，正常人肯定一拿到，就直接看結果。
大鹵蛋準備從頭開始看，似乎是自己要親自算一遍“分數”，就像小學生，拿到試卷都要自己算一遍分數，這擺明了就是對專業機器的不信任嘛。
話又說迴來了，大鹵蛋的這種重視程度，著實令人懷疑啊。
但隨後，隊醫看見了大鹵蛋嘴角的笑容？！他笑了，他笑了，他竟然笑了。。。
隊醫清楚地記得鑒定書上寫的是“中度精神分裂”，那大鹵蛋為什麽要笑呢？？？
這兩人的關係難道很不好，甚至是仇敵？
隊醫瞬間覺得關係好亂好亂。
大鹵蛋心裏可是樂開花兒了，他看見這麽一行小字，“87.34562%的可能性為永久精神分裂”。
這不就意味著自己和他的關係永遠也沒有人知道了嗎？
身為警察，竟然小看國家的力量，就他倆那點兒破事，國家怎麽會不知道，隻是時機未到罷了。
不過，他很快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王翔瘋了，王家家主勢必會將此事牽連到自己，而且自己此時此刻還待在王翔的身邊，就算原本跟自己沒關係，現在也有了。
再者，他沒有第一時間通知王家，這是他的問題，一想到可能會被車裂，整個人嚇得直打哆嗦。
隊醫就納悶兒了，大鹵蛋怎麽一會兒笑，一會兒哭的，他不會也精神失常了吧。
他慌了，不知道怎麽辦了。
六神無主啊。
忽然，負責處理的一位警察跑過來，“報告副隊長。。。”
還沒等他說完，大鹵蛋就不耐煩地揮揮手，“找隊長去！”現在可沒心思聽什麽案情匯報，整個人腦袋裏都在不停地演示著車裂的場麵，是不是一陣哆嗦。
警察看大鹵蛋心不在焉，於是就這群眾的筆錄給隊長去了。
原本他想著，副隊長離自己很近，要是直接略過他去找隊長，他心裏會不大舒服吧。
沒想到他還不領情。
“等等！”
大鹵蛋突兀地叫住了正欲向前跑步走的那名警察。
“給我看看。”
不知為何，他心裏總有一股強烈的感覺，認為這個警察手上的這份資料對他有莫大的幫助，甚至能幫他走出當下的困境！
警察聽了下來，將筆錄遞給了他。
他翻開一看，眼睛都直了，一股暖流湧遍全身，整個人都精神了。
原來這是那個女娃兒幹的好事啊，連保鏢都給分屍了，怪不得能嚇成瘋子，肝膽都裂了。
本來看著文字描述沒什麽反應，可大鹵蛋一迴頭，看了一眼地上。
“哇”的一聲吐了。
地上的肉沫還沒打掃幹淨，血液夾雜著屍身灑滿了整條街道，一股惡臭襲來。
剛才沒覺得這股味道難聞，可現在知道了那是血腥味，大鹵蛋整個人都不好了。
隊醫恍然大悟，還以為他心裏承受能力很強呢，原來隻是沒注意到啊。
強撐著自己，將頭扭了過去。
步履蹣跚地走向白雅惠。
白雅惠一抬頭，看見臉色不對的大鹵蛋。
“你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
大鹵蛋的臉色，現在是真的像個鹵蛋了，褐色的。
“那裏有碎肉。”
大鹵蛋艱難開口了。
“啥？”
白雅惠懵了，碎肉是個什麽鬼？
“碎屍啊！”
大鹵蛋說完，又猛地吐了一口，白雅惠連忙閃開，差點就被他的嘔吐物濺到身上了。
“你一老警察了，還是大男人，怎麽看見屍體還會吐呢？”
“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見過肉沫嗎？”
“算了，我來是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說的。”
“什麽事？”
“大家都過來一下。”
大鹵蛋覺得這麽重要的事情，當然要大家一起聽了。
這是他的第一個意思。
第二個就是，他要讓王家看看，王翔的病不是他造成的，這些警察裏邊肯定還有王家的眼線，雖然他不知道，但他確定有。
像王家那麽謹慎，怎麽可能隻會安排他一條狗呢。
他也是說給另外的狗聽的。
通過另外的狗，告訴王家，他大鹵蛋是好人！！！
等到眾人來齊了，他發話了。
有些喧賓奪主的味道。
“同誌們，剛才我們得到了群眾的目擊證詞，躺在那裏的那個人，是受害者！而這位女士才是兇手，她殘忍地殺害了那位受害者的保鏢們，還將他們分屍，現在都可以看見那邊草叢裏的碎肉。”
隨後，他指了指，清掃機器正在打掃的地方，隻見大片大片地血水成股流下，血流成河，頗有“一江春水向東流”的韻味。
“不是吧，這位美麗的女士怎麽可能殺人，而且那邊那人的手裏還握著刀呢！”
大鹵蛋一愣，剛才忘記把他手中的刀拿走了。
“他拿著刀又怎麽了，他傷害這位女士了？那傷口呢？”
“這位女士一看就知道沒有絲毫的傷口。”
那人啞火了，似乎大鹵蛋說的也有道理。
“可我們不能僅憑群眾的證詞就定罪啊！”
“而且你，似乎在為那人開脫呢。”
白雅惠反將一軍。
“這，周圍沒有視頻監控，所以隻有證詞，並且，這是由多位群眾提供的證詞，因此證詞有效！”
大鹵蛋反應還挺快，馬上找到反駁之處。
開玩笑，他要是腦子不轉快一點，立馬就會死了。
白雅惠無話可說，身為警察，她確實不能質疑多位群眾聯合的證詞，那樣反而會使得冷紫萱的處境更危險，自己和她的關係也會曝光。
如此一來，對她不利，對滅門王家的行動也不利。
她現在還不能使用白家的特權，白家可是有生殺大權的。
不能暴露她的身份，窮途末路，一籌莫展啊！
刑警隊中，還是有心思縝密的人，就在場麵一度陷入僵化時，一劑潤滑劑注射了進來。
“我們似乎忘記了還在躺椅上的那個人。”
“似乎他也是受害者。”
白雅惠眼前一亮！
“那是，他都受傷昏迷了，肯定是受害者，而且剛才經鑒定，那邊那個精神失常的人手中刀子上的血跡就是他的。”
白雅惠剛才也看了王翔的情況說明，現在王翔已經等待救護車來，要送醫院了。
“話雖如此，可這女士殺人了啊！”
大鹵蛋緊抓這點不放。
“副隊長，但是這女士和這個男人是一起的，她是否可以認定為正當防衛呢？”
一個年長一點的警察表達了他的看法。
“這這這。”
大鹵蛋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一字來。
雲端，影魔使。
“看來，他少尉的軍銜該出場了呢。”
“我們過去看看他吧，再讓隊醫鑒定一下傷情，等結果出來再說吧。”
眾人覺得這個方法很好。
於是大家朝著林浩宇走去。
很巧，林浩宇突然翻了個身，是重力的原因，倒不是他恢複意識了。
一本墨綠色的小冊子從他的上衣兜裏掉了出來，恰好翻開了第一頁。
眾人低頭一看，幾個鎏金大字浮現在眼前，“軍銜：少尉”……
“你們怎麽會被人刺傷？”
白雅惠十分不解。
“本來我和宇哥哥是來集貿市場買食材的，哥哥說要迴去做飯給大家，沒想到遇到了王翔，她就拿到刀刺傷了我們。”
“哦，王翔，怪不得。”
若說是王翔，那便不奇怪了，關於王翔和冷紫萱的事情，姐妹們都是知道的。
現在事情有些棘手啊！
紫萱妹妹當眾殺了人，要是不帶走，可能群眾反應會相當激烈，要是帶走了，那自己這個作姐姐的，豈不是沒盡到職責啊。
白雅惠為難了，不知如何開口。
冷紫萱一眼就看出白雅惠有心事，可能是關於自己的。
“姐姐，有事你就說吧，咱們是啥關係，有什麽不能說的。”
白雅惠想想，還是決定和盤托出，自己的姐妹沒什麽好隱瞞的。
“你當眾殺了王家的保鏢，雖然他們罪該萬死，但還是違反了法律的，按理來說我得將你帶迴隊上，然後再動用爺爺的關係保你出來。”
“群眾問題倒是不擔心，我們隻要告訴他們那些被殺死的都是王家的保鏢，他們就不會有異議了，畢竟他們也是被王家的狗們欺負了很長時間，死幾條狗，心裏還是願意的。”
“問題的關鍵就是王家，他們勢必會將這件事情擴大化，很可能對某些人施壓，那些人要不就是王家的人，要不就是有把柄在王家的手中，他們可能會阻礙我們白家。”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白家和葉家聯合的力量，王家可承受不起。”
“雅惠姐，最近國家是不是要對王家出手啊？”
冷紫萱突兀地問道。
“對呀！你怎麽看出來的？”
白雅惠知道，這種機密的事情絕對不可能泄露，所以冷紫萱一定是猜測的。
“我看最近王家的行動有些過於猖狂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出動武者，而且他們越是肆無忌憚，就越讓人感覺他們有些古怪，仿佛是瀕死的螞蚱，還要亂竄一下。”
白雅惠點點頭。
“確實，國家讓我們白家和葉家聯合，找時機拔掉王家，以及其他和王家有關聯的人，必要時候，可以行使生殺大權。”
“我們刑警隊的人就有王家的人，所以我暫時還不能暴露白家的身份，還得和你保持一點點距離感。”
“明白。”
兩人隱秘一笑，隨即拉開一點距離。
白雅惠很莊重地將冷紫萱視為受害者，要是群眾不說話，那冷紫萱就能當受害者直接釋放了。
畢竟這裏隻有目擊者，可沒有監控。
再說了，群眾裏會希望，冷紫萱這個英雄被當做殺人犯麽，顯然不。
估計隻有王翔會揭露真相，不過，看他那副鬼樣子，說的話能讓人信服麽？
白雅惠看了眼不遠處的王翔，眼裏滿是厭惡之色，一臉鄙夷。
王翔目光渙散，是不是抽搐一下，眼皮一條一條的。
嘴巴一張一合，仿佛想要說什麽卻說不出來。
阿巴阿巴像個傻子。
坐在地上，渾然不知，索然無味。
一股黃色而略微有些刺鼻的液體不停地從他褲腳流出。
“萱妹妹，王翔那副德行怎麽對你們下手的啊？”
白雅惠有些好奇，不知王翔為何突然變成了這幅模樣。
“姐姐，你可不知道，他當時是有多豪橫，拿著一把匕首給了我和宇哥哥一人一刀，還大放厥詞，想要讓我倆在去地獄做一對苦命鴛鴦。”
“這不，真準備動手，我就還擊了，隨後隱藏在暗地的那些保鏢就衝了出來。”
“話又說迴來，那些保鏢可真是弱得不行，三拳兩拳就放倒了。”
“更有意思的是，他們王家的保鏢副頭領竟然是魔門的傳人，然後將魔門傳承傳給了頭子，接著他就被頭子殺了，頭子又被你一槍打死了。”
“這麽說來，還是姐姐你滅了魔門的傳承呢。”
“咯咯咯。”
白雅惠笑了起來，她沒想到事情會這麽有意思。
這場景在外人眼前看來，就像是警察知道受害人沒事後的開心喜悅，更加增進了人民對國家的認可啊。
不遠處，剛才的那位大嬸，可是目睹了白雅惠開槍的整個過程，那可真是帥呆了，英姿颯爽啊！
要不是自己兒子早已結婚，她都想讓兒子追白雅惠了。
可惜，白雅惠有主了，她也就隻能想想。。。
白雅惠這才意識到，還有一位大嬸，於是連忙走過來向大嬸表示感謝。
“謝謝大嬸，您為我們警察提供了很有價值的線索，我代表警察以及受害者向您表示感謝！”
“不用不用，能幫上警察同誌的忙是我的榮幸。”
“不過警察同誌，那位小姑娘可是好人啊，她雖然殺了王家的保鏢，但那些可都是臭名昭著、受我們憎惡的壞人啊。”
“而且這小姑娘身手這麽好，估計不是一般人，你們可要好好調查一下，要不然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
大嬸思想覺悟還挺高，知道冷紫萱身手不一般，不可將之與常人相提並論。
“警察同誌，你們或許可以將這小姑娘收入麾下啊，到時候利箭行動、披荊斬棘不在話下！”
大嬸指指不遠處的冷紫萱，悄悄和白雅惠說。
白雅惠覺得好笑，大嬸最近武俠劇看多了吧，張口閉口的收入麾下，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不過這倒也是件好事，看來群眾們都不願意把冷紫萱歸到殺人犯那一類人中。
“好的，我們會考慮您的意見的，您快迴去吧，我們要開始處理現場了。”
“哎呀！警察同誌果真是親民啊，還能采納我們群眾的意見，行行行，咱就不打擾警察同誌工作了，再見啊！”
大嬸樂嗬嗬地走了，似乎被警察采納很開心啊。
接下來就該處理現場了。
白雅惠向同事們招招手，示意他們過來。
大鹵蛋和幾名刑警跑了過來，其餘人留在原地待命。
“小李，你們快點群眾疏散，這條路是主幹道，堵塞的時間太長了！”
“小王，你去看看那人的情況，再叫個隊醫過去，他精神狀態看起來不是很好。”
“小方，你帶隊處理現場的血漬。”
“那我呢？”大鹵蛋等了半天都沒等到自己的安排。
“你？”
白雅惠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這人可是王家的忠實走狗。
“你去和小王看看受害人吧。”
白雅惠要裝出自己不認識王翔的樣子，畢竟她現在的身份背景是普通警校畢業的，要是認識王翔，那可就是不打自招了。
“嗯？關照受害人，我是幹那種活的人嗎？”
大鹵蛋急眼了，認為這是白雅惠私下報複。
“你去看看那人的情況，順便幫著隊醫做點事，人家一個女生，怎麽搬得動那個大男人，你不去誰去？我嗎？”
大鹵蛋啞口無言，隻好灰溜溜地過去。
可頓時他就愣住了，他看清了王翔的樣子。
心裏一緊，擔心白雅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最近風聲緊，他知道王家可能要出事了。
背地裏幫王家做的那些事足夠把他送上斷頭台了。
可現在不能跑，現在要是棄王家於不顧，自己會的下場可是十分淒慘，他知道王家對於叛徒的手段，誅九族，五馬分屍。
他寧願被國家審判，哪怕是無期、死刑也好，總之，要不被王家弄死好上千倍萬倍。
從這裏也可以看出王家的猖獗了，在法治社會下，竟然還在用這些古老的酷刑，簡直是放肆！
雖說有些世家依舊沿襲了這種傳統，可人家那是世家，傳承了千百年，那叫傳承文化。
而王家動死刑，性質就極為地惡劣，簡直就是公然和國家叫板。
他甚至有些後悔當初和王家勾搭成奸了。
誒，貪圖一時的錢財啊，懊悔啊！
想當初，自己可也是一個疾惡如仇的有誌向的青年，可惜啊，逐漸迷失在錢權的深淵裏了，再也出不來。
沒辦法，現在隻有一條道走到黑，繼續幫著王家做事唄，萬一王家在這次風浪中存活下來了，自己豈不是功臣一個，雖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也隻有心裏安慰自己了。
白雅惠低著頭看手上的記事本，似乎完全沒在意他的神色。
還好還好，她還不知道，那我就正常一些好了。
他走到王翔身邊，老遠處，就聞到了陣陣惡臭，捂著口鼻繼續朝前走去。
看到王翔那迷離的神色，他心一安，想來，他是不可能認出自己了。
他現在這種狀態，能知道他自己是誰就不錯了。
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啊，自己平常可是總在他跟前晃悠，而且十分清楚他大大咧咧的性子，要是現在她認出自己，鐵定被槍斃，連心中的那一絲僥幸都沒有了。
“他怎麽樣，精神狀態如何？”
著重想隊醫問了王翔的精神狀態，這才是他關心的問題，他甚至希望王翔永遠癡呆下去，不過他倒是不希望王翔死掉，否則王家家主一怒，自己烏紗帽保不住不說，一家老小都得給他陪葬。
“精神不正常，處在崩潰的臨界值。”
“為什麽？”
大鹵蛋不解，說道王翔，他倒是忘了問，為什麽他會在這裏，又為什麽他的精神會崩潰，剛才太過著急，忽略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他為什麽在這裏，我不清楚，不過造成他這種精神狀態的可能有很多，比如頭部受到劇烈碰撞，這個原因倒是不可能，他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傷痕，除了大小便失禁、還要有精神異常以外，其餘一切正常。”
“那到底是什麽原因？”
看著有些急眼的大鹵蛋。隊醫有些疑惑，他為何要如此關心這個人，莫非和他有什麽關係？
隨後，隊醫就將這些想法拋到腦後，就算有關係，那也不關自己的事情，自己就做好本職工作就可以了，官場水太深，自己還小，不要踏入為好。
“那就是收到了強烈的視覺衝擊，很可能看見了一些平常沒看見的恐怖的事情，很可能是血液四濺的場景，平常人看到這種場景，很容易出精神問題的。”
“血液？”
大鹵蛋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思忖著什麽。
“對了，副隊長，他似乎不是受害者，而是加害者，他手裏還拿著刀，死死攥住，刀上的血漬肯定不是他的，他身上沒有傷口。”
“嗯？！”
大鹵蛋不明白了，他知道王翔殺過人，可也沒像這個樣子啊，這怎麽看都像是別人追殺他。。。
“他的精神什麽時候能恢複？”
“說不準，看現在的樣子，目光已經無法聚焦了，我正給他做深一步的檢查，懷疑肝膽破裂！”
“嚇破的？”
想也不用想，肯定是這蠢貨自己嚇裂的。。。
“大鹵。。。副隊長，您可猜的真準，他確實是嚇裂了肝膽。”
隊醫取出剛形成的彩超報告單，上麵的診斷建議寫著幾個大字“因受驚，致使肝膽中重度碎裂，建議盡快移植”。
隨後隊醫又從另一台機子上取下一張粉色的紙張。
大鹵蛋看了一眼，發現是精神鑒定書。
“拿來我看看。”
二話不說，一把搶了過去。
隊醫又是一陣納悶兒，雖然大鹵蛋很討人厭，可至少還是講禮貌的。
當然了，對於大鹵蛋那樣的人來說，表麵工作還是要做的嘛。
可今天他十分反常誒，先是莫名其妙地關心這個被嚇裂了肝膽的男人，隨後又粗魯地一把搶走自己手中的報告單，似乎那報告單對他來說很重要。
莫非他善心大發？
不應該呀，大鹵蛋平常可不是會發善心的人，不施惡行就算好的了。
奇怪奇怪，十分奇怪。
隻見大鹵蛋仔細地從頭開始看起，一個字都不願放過。
當然了，這在隊醫看來就是門外漢，哪有看鑒定書從頭開始看得，正常人肯定一拿到，就直接看結果。
大鹵蛋準備從頭開始看，似乎是自己要親自算一遍“分數”，就像小學生，拿到試卷都要自己算一遍分數，這擺明了就是對專業機器的不信任嘛。
話又說迴來了，大鹵蛋的這種重視程度，著實令人懷疑啊。
但隨後，隊醫看見了大鹵蛋嘴角的笑容？！他笑了，他笑了，他竟然笑了。。。
隊醫清楚地記得鑒定書上寫的是“中度精神分裂”，那大鹵蛋為什麽要笑呢？？？
這兩人的關係難道很不好，甚至是仇敵？
隊醫瞬間覺得關係好亂好亂。
大鹵蛋心裏可是樂開花兒了，他看見這麽一行小字，“87.34562%的可能性為永久精神分裂”。
這不就意味著自己和他的關係永遠也沒有人知道了嗎？
身為警察，竟然小看國家的力量，就他倆那點兒破事，國家怎麽會不知道，隻是時機未到罷了。
不過，他很快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王翔瘋了，王家家主勢必會將此事牽連到自己，而且自己此時此刻還待在王翔的身邊，就算原本跟自己沒關係，現在也有了。
再者，他沒有第一時間通知王家，這是他的問題，一想到可能會被車裂，整個人嚇得直打哆嗦。
隊醫就納悶兒了，大鹵蛋怎麽一會兒笑，一會兒哭的，他不會也精神失常了吧。
他慌了，不知道怎麽辦了。
六神無主啊。
忽然，負責處理的一位警察跑過來，“報告副隊長。。。”
還沒等他說完，大鹵蛋就不耐煩地揮揮手，“找隊長去！”現在可沒心思聽什麽案情匯報，整個人腦袋裏都在不停地演示著車裂的場麵，是不是一陣哆嗦。
警察看大鹵蛋心不在焉，於是就這群眾的筆錄給隊長去了。
原本他想著，副隊長離自己很近，要是直接略過他去找隊長，他心裏會不大舒服吧。
沒想到他還不領情。
“等等！”
大鹵蛋突兀地叫住了正欲向前跑步走的那名警察。
“給我看看。”
不知為何，他心裏總有一股強烈的感覺，認為這個警察手上的這份資料對他有莫大的幫助，甚至能幫他走出當下的困境！
警察聽了下來，將筆錄遞給了他。
他翻開一看，眼睛都直了，一股暖流湧遍全身，整個人都精神了。
原來這是那個女娃兒幹的好事啊，連保鏢都給分屍了，怪不得能嚇成瘋子，肝膽都裂了。
本來看著文字描述沒什麽反應，可大鹵蛋一迴頭，看了一眼地上。
“哇”的一聲吐了。
地上的肉沫還沒打掃幹淨，血液夾雜著屍身灑滿了整條街道，一股惡臭襲來。
剛才沒覺得這股味道難聞，可現在知道了那是血腥味，大鹵蛋整個人都不好了。
隊醫恍然大悟，還以為他心裏承受能力很強呢，原來隻是沒注意到啊。
強撐著自己，將頭扭了過去。
步履蹣跚地走向白雅惠。
白雅惠一抬頭，看見臉色不對的大鹵蛋。
“你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
大鹵蛋的臉色，現在是真的像個鹵蛋了，褐色的。
“那裏有碎肉。”
大鹵蛋艱難開口了。
“啥？”
白雅惠懵了，碎肉是個什麽鬼？
“碎屍啊！”
大鹵蛋說完，又猛地吐了一口，白雅惠連忙閃開，差點就被他的嘔吐物濺到身上了。
“你一老警察了，還是大男人，怎麽看見屍體還會吐呢？”
“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見過肉沫嗎？”
“算了，我來是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說的。”
“什麽事？”
“大家都過來一下。”
大鹵蛋覺得這麽重要的事情，當然要大家一起聽了。
這是他的第一個意思。
第二個就是，他要讓王家看看，王翔的病不是他造成的，這些警察裏邊肯定還有王家的眼線，雖然他不知道，但他確定有。
像王家那麽謹慎，怎麽可能隻會安排他一條狗呢。
他也是說給另外的狗聽的。
通過另外的狗，告訴王家，他大鹵蛋是好人！！！
等到眾人來齊了，他發話了。
有些喧賓奪主的味道。
“同誌們，剛才我們得到了群眾的目擊證詞，躺在那裏的那個人，是受害者！而這位女士才是兇手，她殘忍地殺害了那位受害者的保鏢們，還將他們分屍，現在都可以看見那邊草叢裏的碎肉。”
隨後，他指了指，清掃機器正在打掃的地方，隻見大片大片地血水成股流下，血流成河，頗有“一江春水向東流”的韻味。
“不是吧，這位美麗的女士怎麽可能殺人，而且那邊那人的手裏還握著刀呢！”
大鹵蛋一愣，剛才忘記把他手中的刀拿走了。
“他拿著刀又怎麽了，他傷害這位女士了？那傷口呢？”
“這位女士一看就知道沒有絲毫的傷口。”
那人啞火了，似乎大鹵蛋說的也有道理。
“可我們不能僅憑群眾的證詞就定罪啊！”
“而且你，似乎在為那人開脫呢。”
白雅惠反將一軍。
“這，周圍沒有視頻監控，所以隻有證詞，並且，這是由多位群眾提供的證詞，因此證詞有效！”
大鹵蛋反應還挺快，馬上找到反駁之處。
開玩笑，他要是腦子不轉快一點，立馬就會死了。
白雅惠無話可說，身為警察，她確實不能質疑多位群眾聯合的證詞，那樣反而會使得冷紫萱的處境更危險，自己和她的關係也會曝光。
如此一來，對她不利，對滅門王家的行動也不利。
她現在還不能使用白家的特權，白家可是有生殺大權的。
不能暴露她的身份，窮途末路，一籌莫展啊！
刑警隊中，還是有心思縝密的人，就在場麵一度陷入僵化時，一劑潤滑劑注射了進來。
“我們似乎忘記了還在躺椅上的那個人。”
“似乎他也是受害者。”
白雅惠眼前一亮！
“那是，他都受傷昏迷了，肯定是受害者，而且剛才經鑒定，那邊那個精神失常的人手中刀子上的血跡就是他的。”
白雅惠剛才也看了王翔的情況說明，現在王翔已經等待救護車來，要送醫院了。
“話雖如此，可這女士殺人了啊！”
大鹵蛋緊抓這點不放。
“副隊長，但是這女士和這個男人是一起的，她是否可以認定為正當防衛呢？”
一個年長一點的警察表達了他的看法。
“這這這。”
大鹵蛋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一字來。
雲端，影魔使。
“看來，他少尉的軍銜該出場了呢。”
“我們過去看看他吧，再讓隊醫鑒定一下傷情，等結果出來再說吧。”
眾人覺得這個方法很好。
於是大家朝著林浩宇走去。
很巧，林浩宇突然翻了個身，是重力的原因，倒不是他恢複意識了。
一本墨綠色的小冊子從他的上衣兜裏掉了出來，恰好翻開了第一頁。
眾人低頭一看，幾個鎏金大字浮現在眼前，“軍銜：少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