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多飲了幾杯,還是臣婦派人送您迴去吧。”寧昭攙扶著慕容極,朝秦肆使了個眼色。


    秦肆點點頭,上前接過慕容極,恭敬的說道:“草民送殿下迴府,夫人就放心吧。”


    寧昭點頭,剛要鬆手,卻被慕容極反手握住了手腕,“夫人。”


    慕容極眸光中也染上了醉意,看向寧昭的視線帶上了幾分唐突,“我今日很開心。”


    沒有自稱本王,看來是真的醉了。


    寧昭看了看被握著的手腕,隨即輕輕笑了笑,果斷的從他手裏掙脫出來,說道:“能讓殿下高興,也是臣婦的榮幸,外麵天寒,殿下小心著涼,秦肆,趕緊送殿下上馬車。”


    秦肆架著慕容極就走,慕容極說醉也不是很醉,但還是架不住秦肆這般大力,隻得任由秦肆把自己塞進了馬車。


    寧昭見狀笑了笑,轉身迴了酒樓。


    等到寧昭安排完酒樓的事情迴了尚書府,靳淵一直等在正廳,寧昭一迴來他便瞧見了,起身迎了出去,捂了捂寧昭有些冰涼的手,問道:“今日可還順利?”


    寧昭之前還有所含蓄的笑容,在靳淵麵前徹底釋放了出來。


    她笑容靨靨,朝靳淵點點頭,說道:“非常順利!”


    靳淵今日沒有陪著寧昭一同接待,隻因為他身為朝廷命官,寧昭接待可以說是為了酒樓今後的生意,但要是自己出現的話,被有心人傳出去,那便成了結黨營私。


    慕容承如今按兵不動,但依舊虎視眈眈,靳淵斷不會給他留下把柄,所以今日便讓寧昭一人去了。


    靳淵擔憂了一晚上,如今寧昭好端端的迴到自己身邊,靳淵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夫人辛苦了。”靳淵抱住寧昭,柔聲道。


    “何來的辛苦啊。”寧昭覺得還好。


    本以為會有些言語上的應付,沒想到今夜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到了食物上,這真的是寧昭想都沒想過的順利。


    寧昭簡單的跟靳淵說了今晚的場景,靳淵聞言果然驚訝了起來,“當真?”


    咕咚鍋確實美味,許是靳淵自己已經嚐了鮮,竟沒想到會是這樣驚豔。


    “那當然。”寧昭昂著下巴,很是得意的說道:“咱們之前那叫試吃,後麵我讓大廚改進了不少,味道確實比咱們那次要好很多。”


    “我現在一點都不擔心酒樓以後的生意了。”寧昭歎了口氣,看向靳淵,認真的說道:“等我們足夠的實力,大人盡管往前衝,你身後有我。”


    靳淵與她對視著,眸光閃了閃,心中情緒翻湧,最後隻化為一個淺嚐輒止的親吻。


    “阿昭,我不會讓你失望的。”靳淵埋首在寧昭頸間,鼻尖嗅著寧昭身上混合著咕咚鍋氣息的味道,靳淵聲音低而堅定。


    ——


    寧昭的試水並不是一次就結束了,隨後隔上兩日便邀請一波熟識的京都商賈來嚐鮮。


    因為妙春堂寧昭積攢了很多人脈,隨後錢莊得到這些人支持,如今邀請,除了試水打開酒樓局麵之外,也是為了感謝他們。


    寧昭一舉兩得,那些被邀請的客人也是盡興而歸。


    “再過兩日便是二月初六了。”秦肆處理完錢莊的事情,去酒樓尋到寧昭。


    寧昭這些日子都泡在酒樓裏,一邊忙著開業籌備,一邊接待那些客人,劉季跟在身邊倒是學了不少東西。


    秦肆一個人在錢莊忙的不可開交,簡直對劉季都有些羨慕嫉妒了。


    “之前我去冰窖盤點,那批牛羊肉已經所剩無幾了。”秦肆問道:“後續的供應連接上了嗎?”


    寧昭點了點頭,沒說話。


    她正在整理這些日子花費的賬目,寫完最後一筆遞給劉季,先是囑咐道:“酒樓來去的賬目繁雜,你現在是大掌櫃,再兼職賬房怕是忙不過來,人手找到了嗎?”


    劉季看了眼被晾在邊兒上的秦肆,忍著笑,迴道:“已經找好了,這幾日我已經把夫人記賬的方式交給他了,上手的不錯,夫人放心。”


    寧昭嗯了一聲,擱下筆,這才看向一臉憋屈的秦肆,忽而笑了起來,打趣道:“秦老板這是什麽表情,您才是酒樓老板,我無償幫著打理您還不樂意啊?”


    “哼。”秦肆不樂意,不樂意得很!


    “夫人每天吃吃喝喝,我就喝著西北風。”


    說著,秦肆一指劉季,怒道:“夫人您看看,這廝才多久都胖了一圈兒了!可憐我孤家寡人連口熱的都吃不上,誰家老板日子過得還不如個掌櫃啊!”


    “冤枉啊!”


    劉季立馬叫了起來,手還沒忘摸了摸自己俊秀的臉,說道:“秦大哥你血口噴人啊!我明明還瘦了幾斤,哪裏胖了?您這眼神不會也被西北風糊住了吧!”


    “你看看你看看!現在都敢跟我叫囂了!”


    秦肆瞪著眼睛,不滿的皺了皺鼻子,搖頭晃腦道:“恃寵而驕啊!恃寵而驕!小劉掌櫃你別仗著本老板喜歡你就這敢跟老板頂嘴啊!”


    “嗬嗬……”劉季幹笑兩聲,“我謝謝您的喜歡了。”


    寧昭被兩人這雙簧逗笑了,無奈道:“行了行了,秦老板受委屈了,那今晚上的晚宴就你替我組織吧,正好給你也不補補。”


    “言歸正傳吧。”


    寧昭從書桌上翻出一個賬本遞給了秦肆,說道:“這是大興魏老板那裏一本賬,大興牧民從他手裏經手,雖然他自願幫忙,咱們也不能讓人家吃虧,算一個差價按每個月返給魏老板。”


    “人家要是不收呢?”秦肆問道。


    寧昭拿眼瞧他,沒好氣道:“人家不收咱們就不給嗎?你自己想辦法。”


    秦肆接過賬本看了一眼,嘖了一聲也沒說什麽了。


    劉季該要教導新來的賬房,晚上還有一場晚宴,劉季還要去吩咐廚房,便沒多留,告辭離開了。


    秦肆突然接到寧昭安排接待的活兒,也跟著出去張羅去了。


    四周安靜下來,寧昭這才疲憊的按了按眉心。一連許久的接待,寧昭確實有些吃不消了。


    想到剛剛秦肆故意的模樣,寧昭失笑起來,她當然知道他是關心自己,隻是別扭勁兒上來了,就不會好好說話,不過心意她收到了。


    難得迴來得早,這些日子寧昭很晚迴來,靳淵每日都是等著她迴去之後才一起歇下,等寧昭醒來,靳淵早就不在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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