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年輕才情出眾的人,做生意也很是了得,換而言之就是有錢,而且人家還是二品誥命夫人啊!


    無論哪一個身份,放在尋常人眼中,都是高不可攀之人。


    傳說中的人物,今日有幸親眼得見,夥計們心情可謂是激動至極。


    心裏激動,眾人卻不敢造次,隻是好幾雙眼睛,都閃著同樣的光。


    秦肆接著之前的話繼續教導起來,寧昭在旁安靜的聽著,秦肆走南闖北多年,雖然依舊年輕,但閱曆確實很廣。


    寧昭早就知道這人厲害,卻很少聽見秦肆這般嚴肅正經的說話,一席話聽下來,連她自己也收益頗多,等到教導結束,秦肆讓寧昭補充,寧昭卻隻是笑著說,“一切都聽大掌櫃的便是。”


    秦肆樂得不行,簡直能稱得上是心花怒放了。


    等到夥計們都散開,難得正經的秦肆,很快又恢複成那個寧昭熟悉的模樣。


    “你搬走了為什麽不告訴我?”兩人在後院喝著茶,商量完錢莊的正事,寧昭也沒忘記秦肆搬出去的事情。


    聞言,秦肆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隨即笑了笑,說道:“嗐,這不是正巧遇到了合適的房子,你又不在京都,我可是跟大人說過了,大人沒跟你說嗎?”


    寧昭很忙,靳淵可比她嗐忙。


    除了寧渙的事情,靳淵還要早朝,正常的處理朝中每日的事務,餘下的時間全都拿出來處理寧渙的事,他確實已經忘記了秦肆搬出去的事情。


    “為何這般著急?”寧昭卻問道:“在府上住的好好的,府上人又多,你不是最愛鬧騰嗎?還有夭華?你搬走了,一個人不冷清嗎?”


    冷清啊!怎麽會不冷清。


    可那般的熱鬧不屬於他秦肆啊!他雖然看著不正經,但心裏卻明白的很,那樣的熱鬧都是屬於寧昭和靳淵的,他一個外人,既然喜歡上了這份熱鬧,甚至還貪心的想要更多。


    商人大多貪心,但秦肆知道,這次的貪心注定遙不可及,那就徹底遠離,適應了一個人的冷清,在重新去尋得自己的那一方熱鬧的天地。


    “我既不是幕僚也不是門客。”秦肆自嘲的笑了笑,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緩緩道:“哪裏有在主家常住的道理,更可況,我還是一個外人……”


    “我們是朋友。”寧昭蹙眉,不讚同的說道:“你一人孤身在京都,作為當家和朋友,我都有責任好好照顧你。”


    “我不是很好嗎?”秦肆笑了笑,無所謂的說道:“我常年巡遊在外,不是照樣把自己照顧的人模狗樣的。”


    “現在能在京都安定下來,可比在外麵到處遊蕩好多了,夫人就放心吧。”秦肆說道。


    人已經搬走了,寧昭也不能非要人家搬迴來,聽秦肆這般說,寧昭也放心了些,歎了口氣,妥協道:“成吧。”


    “我會安排幾個丫鬟去你那兒照顧你。”說著,寧昭嫌棄的看了秦肆一眼,說道:“得讓她們好好看著你,別那一日又宿在什麽‘榴花深處’,我可不想在大街上撿到自家的大掌櫃。”


    聽到‘自家的’這三個字,秦肆心口又是一跳,頓了好半晌才重新找迴自己的聲音。


    他有些幹澀的說道:“你怎麽跟我娘似的。”


    “我可沒你這麽大的兒子。”寧昭被他氣笑了,罵道:“整日吊兒郎當沒個正形,你要是我兒子,可不得好好收拾收拾。”


    “哎喲,那可算了吧!”


    秦肆又活泛了起來,插科打諢道:“我家裏娘還真的不少,不缺夫人您一個,你就省了收拾我的心思吧。”


    清蟬在邊上都被逗笑了,發現隻要有秦肆在,氣氛都會好不少。


    寧昭沒在錢莊久待,臨走時倒是問了問寧府那件鋪子的情況,秦肆見到寧昭心裏激動,倒是把這件事給忘了。


    聞言,趕緊說道:“店鋪早就關門了,就在你離京後不久。”


    “我找人打聽過了,聽那家鋪子的掌櫃說,他們確實要開一家咕咚鍋,本來一切好好的,卻不想主家出了事兒,還沒開業銀子便用光了,主家那邊管事兒的根本沒心思管這邊,最後好像還是寧大人親自出麵,說暫停店鋪,若是有了合適的買家,他們還要把店鋪賣了。”秦肆說道。


    “賣店鋪?”寧昭挑了挑眉,隨即嘴角緩緩的勾了起來。


    寧渙出事昏睡不醒,寧府的大小事務就隻能落在寧洪身上,寧洪對這些可是一點不精通,陳氏還在的除了寧府的內務,外麵這些店鋪和莊子,都是陳氏在打理。


    陳氏死了,隻有寧老太君在收迴去,後來會落在寧渙手裏,也是因為寧洪根本不精通這些。


    寧渙一病不起,這些事情便沒人打點了,寧洪定然時一個頭兩個大,更可況寧府的財務本就一團亂麻,寧渙也不知道添了多少窟窿,店鋪斷了銀子,寧洪定然不會拿出府上那點兒錢來繼續打理,店鋪自然開不下去。


    現在寧渙醒了,可身子依舊不行,有了之前那場莫名其妙的病,她和她腹中的孩子,宮裏都看的很緊,哪裏還有別的功夫來打理店鋪啊。


    見她的表情,秦肆確定了之前的猜測。


    寧昭跟寧府的關係定然很差。


    想著,秦肆嘴角也勾了起來,神秘的湊近寧昭,獻寶似的說道:“忙的都快忘了,若不是夫人提起我還每想起這件事來。”


    “什麽事兒?”寧昭被拉迴神思,問道。


    秦肆笑著眨了眨眼,讓寧昭等會兒,自己跑去了前院,不多時又折返迴來,手裏多了一張紙。


    寧昭眼睛一亮,心裏有了猜測,但還是開口問道:“這是什麽?”


    秦肆大步迴到寧昭身邊,伸手把手裏的東西遞給寧昭,笑道:“你看看便知道了。”


    寧昭接過來一看,嘴角高高的揚了起來,有些激動的問道:“什麽時候拿到的?”


    “就在兩日前。”秦肆得宜的昂了昂下巴,笑道:“咕咚鍋若真能在京都辦起來,勢頭可不弱啊,這麽肥的油水,我不敢趕緊拿迴來,難不成還的留給別人?”


    “哈哈哈……”寧昭開心的笑了出來,聲音清脆悅耳,秦肆聽得呆了呆。


    寧昭年輕,但身上始終有著跟年齡不符的沉穩端莊,她同樣跟人調笑打鬧,但總會保持著一個度,像如今這般肆意的笑,秦肆可是第一次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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