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流影徹底忍不了了,猛地抬頭看著清蟬,雙手更是緊緊握住清蟬的手腕,若非清蟬醉了酒,反應有些遲鈍,就該疼的叫喚起來了。


    清蟬被他這一下驚著了,又是一個酒嗝兒,張了張嘴又想說什麽,這次流影卻學聰明了,率先開了口。


    “我喜歡你!”流影靠近了些許,專注的看著清蟬的眼睛,眼裏從未有過的柔情,“我喜歡你清蟬。”


    “你不能嫁給別人,你隻能是我的,你要讀書習字我教你,你要做什麽我都陪著你,隻要你一直喜歡我,別不要我。”


    清蟬眨了眨眼睛,整個人突然就乖巧了下來,雙眼還含著霧氣,仿佛想要努力看清楚眼前的人一般、


    她緩緩湊近,直到兩人之間隻剩下不到一厘的距離,含著酒香的唿吸交錯起伏著,無端聽出一股纏綿來。


    “你喜歡我?”清蟬突然開了口,隨即傻傻的笑了起來,抬手在流影的鼻尖點了點,傻笑道:“可你是誰啊?嗬嗬……”


    流影這才發現不對勁,又盯著清蟬看了一陣,清蟬忽然推開,連連擺手,吵著自己不舒服要睡覺,流影這才肯定了之前說的那些話全都白說了。


    無奈至極,流影惡狠狠的把人扛了起來,也不顧清蟬的反抗,把人送迴了自己的房間。


    一開始清蟬還吵嚷著難受,也不知她是真的太困還是心大,居然就著被扛在肩頭的姿勢直接睡著了。


    流影把人輕輕放在床上,重重的歎了口氣,給她蓋好被子,這才迴去自己的房間。


    寧昭不知道清蟬這邊發生了什麽,她也沒心思去關注,晚上被靳淵折騰的狠了,寧昭很晚才醒過來。


    一醒來,身邊的位置早就涼了,隻有夭華窩在哪兒,一副霸占底盤的模樣。


    寧昭嘴角微微勾了勾,就要起身下床,接過剛一動,又躺了迴去,隻覺得腰都不是自己的了,完全不受控製。


    好心情一下沒了,寧昭惡狠狠的咬了咬下唇,思考著再讓靳淵迴去誰書房是否可行。


    清蟬也沒好到哪兒去,這麽多年照顧寧昭,第一次被旁人照顧,她還有些不習慣,朝一旁照顧她的丫鬟,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還是我自己來吧,你去忙你的。”


    小丫鬟看了看清蟬,也不知道想到什麽,突然掩唇笑了起來。


    清蟬被她笑的莫名其妙,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她皺眉,謹慎的問道:“昨晚我喝多了,是誰送我迴來的?”


    聞言,小丫鬟笑的更起勁兒了,說道:“流影大人送您迴來的。”


    清蟬猛地一怔,呆呆的重複著,“流影送我迴來的?”


    一瞬間昨晚上的事情不受控製的在腦子裏過了一遍,還有最後自己拉著‘寧昭’說的那些話,她好想還依稀聽到有人向她表白來著……


    腦子裏亂糟糟的,一會兒冒出一件事來,清蟬措手不及,搞得腦仁疼,她抬手按了按太陽穴,小丫鬟看見,貼心的送上解酒茶。


    清蟬道了聲謝,接了過來,剛喝了一口,便又聽小丫鬟說道:“這是流影大人吩咐的,清蟬姐姐要感謝就去感謝流影大人吧。”


    又是流影!


    清蟬又努力的想了想昨晚上的事情,自己好想並沒去招惹流影啊,怎地流影又是送自己迴來,又讓人準備醒酒茶,這人難不成抽風了?


    小丫鬟見清蟬發呆,又笑了笑,催促清蟬喝完醒酒茶,端著碗便出去了。


    清蟬一個人呆呆的坐在床上,怎麽也想不起最後到底發生了什麽,可她總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麽重要的東西,以至於暗暗發誓,以後堅決不在碰酒了!


    寧昭腰酸背痛,清蟬頭昏腦漲,一整個上午,主仆倆都待在主院沒有出去過。


    寧昭讓人搬了張軟榻放在院子裏,難得出了抬眼,曬得人暖洋洋的,很是愜意,盡管渾身難受,這般窩著曬會太陽,她也覺得舒服很多。


    清蟬就坐在她對麵,手支著腦袋,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樣,寧昭看了她好幾次,她都沒發現,寧昭不由的好奇起來,問道:“昨晚流影跟你說了什麽?”


    清蟬一驚,突然抬頭問道:“小姐怎麽知道?”


    “我知道什麽?”寧昭也是一陣茫然,兩人看上去表情都差不多。


    隨即寧昭察覺到不對,不由的挑了挑眉,笑道:“我可什麽都不知道,所以你要不要跟我說說,昨晚發生了什麽?”


    清蟬莫名有些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羞個什麽,含含糊糊道:“也沒發生什麽,我也喝醉了,什麽也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寧昭坐直了身子往前傾了傾,仔細觀察清蟬的臉色,這才說道:“這話我信。”


    她被靳淵拉走時,清蟬已經醉的胡言亂語了,說她斷了片,寧昭是信的,也正是這樣,見清蟬魂不守舍的模樣,寧昭更加好奇後來流影跟她到底發生了什麽,清蟬才會這副模樣。


    清蟬自己也想知道啊!


    奈何她斷了片,目前知道的是流影把她送迴去的,難不成她還要主動去問流影嗎?


    她才不要!


    打死都不要!


    雖然不知道怎麽了,但她能肯定絕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想著,清蟬猛地甩甩頭,想不起來就幹脆不想了。


    此刻正在宮門口等著靳淵下朝的流影,也盤算著迴去之後要不要在去找找清蟬,或許一見到自己,這丫頭便能記起什麽。


    想著想著,腦海中又不禁想起了昨晚上清蟬的那副模樣——雙眼含淚,指著心口跟他說難受。


    流影心裏一抽,或許自己應該在主動一些,這樣清蟬就不會在難受了吧。


    這一上午,除了靳淵一人神清氣爽,其他三人都各有各的難受,等到靳淵下朝迴了尚書府,迫不及待的迴了主院。


    走到半路發現身後一直跟這個人,迴頭一看,便見流影不緊不慢的跟在自己身後,靳淵不由的挑眉,問道:“你要去哪兒?”


    靳淵指了指不遠處主院院門,問道:“那兒?”


    流影木著臉點點頭。


    靳淵疑惑的很,卻也沒說什麽,轉身繼續走,就這樣,主仆倆一前一後的進了主院。


    寧昭最先看到他們,剛要笑,又想到今日自己這副模樣全都是靳淵所賜,再對著這個罪魁禍首,怎麽也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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