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興現在被抓,這些老板先是大驚,隨之而來的確實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我們今日主動前來,也是想跟靳大人商量募捐的事情。”年輕的老板,說道:“募捐的銀兩並不是一個小數目,讓我們拿兩次,也確實有些……”


    他有些說不出口,眼巴巴的看著寧昭。


    寧昭明白他們的意思,點點頭,起身就要送客,說道:“你們的意思我明白了,等大人醒了我會轉告他們,至於最後該怎麽解決,得大人來才行,你們迴去等著吧。”


    雖然心有不甘,但幾位老板還是聽話的迴去了。


    現在沒了張興,他們沒人掣肘也沒人撐腰,想要安全的渡過這一關,就得好好的當孫子。


    人走了,靳淵也還沒醒,寧昭也歪在軟榻上歇息了一會,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了。


    起身朝床上看去,正好對上一雙深沉的眸子,裏麵帶著些許笑意,暖暖的,直擊人心。


    “醒了怎麽也不叫醒我?”寧昭起身朝靳淵走去,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笑道:“你看著已經醒了許久了,怎麽也不多睡會?”


    “想看你。”靳淵牽住寧昭的手,笑道:“這幾日辛苦你了,看你睡得那麽香,不忍心吵醒你。”


    “那你就這樣傻看著。”寧昭也笑了,突然附身下來,在靳淵唇上碰了碰,說道:“看你這麽乖,獎勵你的。”


    靳淵簡直受寵若驚。


    看到寧昭的睡顏,靳淵就心癢難耐,隻想把人緊緊的摟進懷裏,然而自己有傷在身,根本動彈不得,隻能一直盯著解解眼饞。


    一觸即分的吻,對靳淵來說簡直是隔靴搔癢,越發弄的心癢的很。


    他拉著寧昭的手,把人往自己麵前拽,輕聲道:“那夫人在疼疼我,讓我好好親一親。”


    “剛有些精神就開始耍流氓。”寧昭笑罵著,但也乖巧的俯身下去,重新吻住了靳淵的唇。


    溫熱的雙唇,有些幹燥,刺刺的摩挲著寧昭的,感覺跟之前的吻都不一樣。


    兩人靜靜的吻著,溫熱繾綣,直到唿吸靳淵的唿吸變得粗重起來,寧昭在小心的撐起身子,離開了他的嘴唇。


    伸手在他鼻尖點了點,寧昭微紅著臉頰,笑道:“身子這般虛弱還如此躁動,看來得給你開些祛火的藥的吃吃。”


    算算時日,兩人已經近半個月沒見麵了,一見麵,靳淵就躺在床上無法自理,想要耍流氓也是有心無力。


    可畢竟有心啊,心裏一動,身子就跟著躁動起來,在來這麽個吻,靳淵哪裏扛得住,恨不得現在就恢複如初,直接把眼前的人拆吃入腹。


    許是靳淵的眼神太露骨,寧昭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說起來也奇怪,兩人已經成親,什麽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一連這些日子的分別,倒讓寧昭又有種之前感覺。


    “阿昭。”靳淵輕聲喚她,聲音喑啞低沉,無端的性感起來。


    寧昭臉也紅的不行,心跳跟著湊熱鬧似的,快了起來。


    一個重傷患又不能做什麽,兩人這樣幹燒著也難受,寧昭幹脆的抽迴手,殘酷的說道:“靳大人還是靜靜心吧,等你身子大好了,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


    說完,寧昭忍住不理會靳淵幽怨的眼神,轉身出去了。


    等到寧昭緩過勁兒來,這才想起今日幾位老板來過的事情,迴去時,靳淵又睡了,寧昭便沒急著告訴他,親自去廚房給靳淵準備晚膳去了。


    夜幕四合,天色很快暗了下去,已經深秋,晚間風涼,寧昭加了件外衫,在院中用完晚膳,靳淵也幽幽轉醒,精神比之前更好了幾分。


    “又是粥。”靳淵看到寧昭手上的粥碗,聲音也哀怨了起來。


    寧昭斜了他一眼,問道:“你現在動都動不了,還想吃什麽?”


    靳淵扁了扁嘴不吱聲了,乖乖的等著寧昭喂飯,寧昭已經有了經驗,順利的把飯喂完,收了碗筷這才提起今日的事情。


    “那幾位老板今日早間來找過你。”寧昭重新坐迴靳淵身邊,說道:“他們主動看來尋你商量募捐的事情。”


    “他們怎麽說?”靳淵問道。


    寧昭便把之前那幾位老板說的跟靳淵說了一遍,末了才問道:“這確實不是一筆小數目,若是讓他們在出一遍,不太妥當。”


    靳淵當然知道,也從未打算讓他們再拿一次錢,而是問道:“張府抄的如何了?”


    寧昭一直照顧著靳淵,至於別的事情倒沒去打聽,聞言,說道:“要不然我現在把流影找來,他應該清楚。”


    靳淵點點頭,寧昭出去片刻後迴來,流影跟在她身後/進了房間。


    “大人。”流影又恢複成了之前那副冷淡的模樣,仿佛那天雨夜中,靳淵見到的流影,隻是自己的幻覺一般。


    “張府抄的如何了?”靳淵又問了一遍,隻是這一遍是問向流影的。


    “張府的全部財產已經被抄沒,明日會有官員盤點,具體數額明日便會知道。”流影迴道。


    靳淵點頭,隨即又問道:“許攸什麽時候抵達大興?”


    “陳大人臨走前說許大人已經到了寺河,算算距離,最遲明日下午便能到達。”流影說道。


    問完這些,靳淵沉默了一瞬,接著看向流影,說道:“以防萬一,你去途中接應一下。”


    “另外,張府賬目盤點出來,便讓人告知我一聲,我好心裏有數。”靳淵吩咐道。


    流影朝靳淵恭敬的拱了拱手,轉身便要離開,卻被靳淵給叫住了。


    “流影。”靳淵喚道。


    流影迴頭看去,靳淵看著他,突然溫和的笑了笑,說道:“這次多虧了你,若不是你,張興沒那麽容易落網,我的性命也猶不可知。”


    “大人!”流影猛地單膝跪地,難得的聲音有了些波動,“是屬下沒用,讓大人身處險境。”


    “你若是沒用我便不是身處險境,可能徹底就沒命了。”靳淵打斷了他,說道:“若不是你當機立斷去找來了大興駐軍,張興才不敢再次下手,這些都是你的功勞。”


    “大人,我……”流影抬頭看著靳淵,雙眼有些發紅。


    “這些我都記在心裏。”靳淵也看著她他,鄭重的說道:“以後定不會辜負你。”


    流影走了,寧昭站在門口看了許久,靳淵看向她,問道:“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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