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建官道,打通西部與中部的連接,不僅方便了貨物運輸,更是為了戰爭時期打下了夯實的基礎。


    這便是修路的重要性。


    “上次與外邦開戰我便有了這個想法,隻是那時候我隻是個小小的翰林侍詔,不方便提罷了。”


    寧昭給靳淵斟了杯茶,認真的聽著。


    “如今戰事停歇,正是休養生息,穩定城邦的時候,修建官道順勢而生,這是利國利民的大事。”靳淵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心情看上去很不錯。


    “那你是不是要跟著去西部看看?”寧昭挨著靳淵坐下,仰頭問道。


    靳淵放下茶杯,一低頭便對上寧昭漂亮的眸子,還要那微微揚起的下巴,上麵寸許小巧的唇。


    真想親一親啊。


    寧昭不知道靳淵的心猿意馬,還在等著靳淵的迴答,追問道:“西部相鄰塞外,這一來一往,就算不停留,也得小半個月的時間……”


    再過幾日便是寧渙大婚的日子,靳淵說過下月十六娶她,可現在突然要去修官道,這日子怕是的讓後延期了。


    “我是戶部尚書。”


    靳淵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低笑道:“我隻管把錢準備好,那些實地勘查,修建的事情有工部的人處理。”


    寧昭一下反應過來,當即笑了起來,打趣道:“差點兒忘了,現在靳大人可是管著整個燕國的錢財,可是燕國最有錢的人啊。”


    “此言差矣。”靳淵也笑了,迴道:“燕國的錢又不是我的錢,說起來,我還沒夫人掙得多呢。”


    說著,靳淵苦著臉,委屈巴巴的說道:“夫人不會嫌棄我兩袖清風,貧困潦倒吧?”


    寧昭捶了他胸口一下,沒使勁兒,麵上嗔怪道:“有你這樣誇自己的嗎?還平困潦倒呢,若真是這樣也不怕,我養你啊。”


    “你養我?”


    心間最軟的地方被輕輕碰了碰,靳淵伸手攬住寧昭的腰,湊近耳邊,問道:“我竟不知夫人還有這般嗜好。”


    突然靠近的氣息,弄的寧昭有些恍惚,半晌沒明白靳淵話裏什麽意思,微微偏頭想要躲開,問道:“什麽嗜好?”


    “包.養啊。”靳淵輕輕笑了起來,使勁攬著她不讓她躲,笑聲卻越發低沉,“包.養夫君,再把我關起來,隻能待在家裏哪兒不能去,每日在家等著夫人迴家,阿昭,是不是這樣?”


    什麽亂七八糟的!


    寧昭的心口砰砰亂跳,因為耳邊曖昧的笑聲,也因為靳淵那話裏的場景,隻是微微想了想,寧昭心跳的更快了。


    “什麽都是你說的!”


    寧昭紅著臉,迴道:“還是說這根本就是你想的吧。”


    “對,我想。”靳淵往前傾身,輕輕抿住寧昭的耳垂,“我想要把你關在家裏哪兒都不讓你去,不讓旁人瞧你一眼,你是我的,隻有我一個人能看。”


    “真、真是混賬話!”寧昭耳根到脖子全紅了,偏著頭,用一種扭曲的姿勢,試圖躲避靳淵的碰觸。


    然而,全都是徒勞。


    寧昭被靳淵緊緊圈在懷裏,哪裏又是她能躲的了的,溫熱伴著濕潤的氣息,從耳邊緩緩下移,風一吹,帶起一陣顫栗。


    寧昭被弄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趕緊抬手捂住靳淵的嘴,氣息不穩的說道:“說正事呢,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


    靳淵賞臉的抬頭環視了一圈,點點頭,歎道:“清雅別致,是個親近的好地方。”


    “你!”寧昭也不知道是被氣還是別的什麽,氣息更加不穩了,伸手擰住靳淵的鼻子,罵道:“登徒子!”


    靳淵一下便笑開了,連帶著寧昭整個人也跟著顫,一股別扭勁兒起來了,寧昭趁著靳淵鬆懈的空檔,一下從他懷裏掙了出去,一連退了好幾步。


    靳淵理了理衣衫,滿眼笑意的看著寧昭,寧昭嘟著嘴,指著他罵道:“你這幅浪蕩的模樣,若是讓旁人瞧見了,明日整個京都都都知道光風霽月的靳大人,私下是什麽模樣。”


    靳淵無所謂的聳聳肩,笑道:“得夫人如花美眷,我也是情不自禁啊。”


    好一個情不自禁……


    寧昭臉紅心跳的不成樣子了,趕緊閉上眼不去看靳淵,深吸幾口氣,穩定了情緒,這才再看向他,換了話題,“寧渙大婚定在這月廿七你知道嗎?”


    靳淵點點頭。


    太子大婚,雖然隻是納個側妃,也算是大事,他與禮部正商議著呢,自然知道。


    “那、那咱們……”寧昭頓了頓,突然不好意思起來。


    靳淵笑了,起身朝寧昭走來,寧昭被他整怕了,趕緊後退,靳淵頓了頓,無奈的搖搖頭,朝寧昭伸出手,哄道:“過來。”


    “不。”寧昭搖頭,異常堅定。


    靳淵無語,保證道:“我不胡鬧了,過來。”


    寧昭拿眼瞧他,根本不信。


    光風霽月的靳大人沒想到夫人還沒過門,就如此不信任他這個做夫君的,瞬間委屈的苦著臉,手臂又往前送了送,說道:“我保證,過來。”


    寧昭被他那模樣唬住了,慢悠悠的蹭了迴去,剛到跟前,便一把被人抱住,緊接著唇上被什麽東西碰了碰,便聽靳淵低笑道:“真乖。”


    寧昭可就信了他的邪吧!


    簡直低估了靳淵其人臭不要臉的程度!


    又胡鬧了一陣,寧昭徹底軟倒在靳淵懷裏,靳淵這才罷了休,二人相擁倚靠在藤椅上,靳淵手指輕輕的敲著椅背,說起了之前的話題。


    “修建官道的事情皇上龍心大悅,等事情徹底敲定下來,我也算立了功,這樣請旨賜婚也順理成章些。”


    寧昭昂頭看著靳淵。


    原來提出修建官道,除了是利國利民的大事,靳淵也有自己的私心,想要用功勞換的與她的相守。


    寧昭心裏一暖。


    再次重逢這短短時日,靳淵讓她感動的事情做的太多,若不是心頭淤積了前世今生的恨意,寧昭真的會甘心的就這樣相夫教子,與他廝守。


    如此簡單的幸福,是她兩輩子都不曾得到的,原本不再奢求,卻不想意外的讓她得到了,寧昭非常珍惜。


    也因為珍惜,所以她必須要盡快完成自己要做的事,隻有報了仇,她才能安心的陪靳淵走下去。


    修建官道一事在朝廷上引起了不小的波動。


    有人讚成靳淵的提議,認為修建官道不僅僅能往來通商,也方便了百姓日常出行,更是戰時後援供應最方便快捷的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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