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寧洪驚訝的是,自己對寧昭的婚事還有一番打算,若是寧昭背地裏跟別人有了牽扯,拿他的算盤豈不是又要落空?


    “是誰?”寧洪忍不住發問,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寧昭看向寧洪,矢口否認道:“女兒沒有心上人。”


    寧老太君卻瞪了寧洪一眼,怪罪道:“你這麽兇作甚,就算昭兒有了心上人也不敢同你說啊!”


    寧洪被寧老太君一說,當即緩和了臉色,但心裏依舊不相信寧昭的話,追問道:“阿昭可當真沒有心上人?”


    寧老太君也好奇,扭頭看向寧昭,寧昭點點頭,臉上的紅暈也消失殆盡,真誠的說道:“確實沒有。”


    寧老太君頗感失落的搖搖頭,隨即又笑起來,說道:“咱們不著急,昭兒還小,還能慢慢等,等到一個如意郎君咱們再打算不遲。”


    寧洪立馬接口,讚同道:“確實,現在你姐姐的婚事已經有了定數,你還小不著急,婚姻大事父親為你做主,別自己瞎找再遇人不淑。”


    寧昭點點頭,心想,自己娘親可不就遇人不淑,耽誤了終身嗎。


    難得看到寧昭如此乖巧,寧洪心情舒暢起來,起身朝寧老太君說道:“讓阿昭陪陪您,兒子還有事就先告退了。”


    寧老太君擺擺手,寧洪轉身大步離開了院子。


    等到院子隻剩下祖孫二人時,寧老太君看著寧昭,目光帶著些笑意,問道:“你父親已經走了,還不跟祖母說嗎?”


    寧老太君還真是人老成精,寧昭已經掩飾的這麽好了,還是被抓住這點馬腳,還真是……


    “祖母。”寧昭嘟起了嘴,挽住寧老太君的胳膊,撒嬌道:“你要人家說什麽嘛。”


    “嗬嗬……這是害羞了?”寧老太君笑出了聲,在寧昭的頭上摸了摸,說道:“看來是真的有了心上人了!”


    寧昭那袋紮在寧老太君肩頭不說話,寧老太君把人拽了起來,問道:“跟祖母說說,是哪家公子?若是不錯,祖母替你做了這個主。”


    聞言,寧昭眼睛一亮,隨即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她不能說,至少不能說是靳淵。


    契約的事情,寧老太君雖然認了,但心裏保不齊對靳淵還是有芥蒂的,再加上寧洪跟靳淵的關係,寧老太君這個主肯定做不了。


    “說啊。”寧老太君催促道。


    寧昭想了想,隨即笑道:“哪兒什麽心上人,不過是有點欣賞罷了,再說了人家什麽都不知道,我本來也沒那個意思。”


    “意思是人家還不知道你喜歡他?”寧老太君順著她的話理解。


    寧昭臉頰又紅了,趕緊點點頭,羞澀道:“八字還沒一撇呢,我還不想說。”


    寧老太君隻當她害羞,笑著摸摸她的頭發,慈愛道:“好了好了,祖母也不問你了,等什麽時候你自己決定了,再來同祖母說,到時候祖母去跟你父親說。”


    總算是忽悠過去了,寧昭心裏鬆了一口氣,趕緊朝寧老太君點點頭,笑道:“知道啦,到時候一定第一時間告訴祖母。”


    寧老太君就愛看她這般笑,伸手又摸摸她的臉頰,換了話題。


    祖孫倆一直聊著天,伺候的丫鬟已經備好了午膳,寧老太君留著寧昭用完膳再走,寧昭答應下來,直到午膳結束,伺候老太君午睡了,寧昭這才迴了自己院子。


    ——


    邊關戰事停歇,正是兩方休養生息的時候。此番兵困糧乏,邊關的百廢待興,邊關的百姓更是苦不堪言。


    皇室內儲空虛,有些人便動了別的心思,打起了邊關貿易的主意來。


    “皇上,長江以南靠近南越邊境有兩大渡口,此前兩次交易往來都是走的官渡。”


    靳淵一身官袍端正的站在大殿中央,朝龍椅上的老皇帝說道:“然而從自戰事停歇後不久,這一段又開通了大小不少的民營渡口,以低價收購物資高價販賣的邊境諸地以取暴利,官渡無人問津,禮部上書,請陛下著人調查此事,杜絕民營私下販賣,減少朝廷收入。”


    “此事當真?”老皇帝一聲龍袍高坐龍椅,聞言,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戰事稍歇,正是朝廷疲軟之際,老皇帝沒想到居然有人這般膽大妄為,敢跟朝廷搶生意!


    靳淵合上奏折,朝掌事太監遞過去。


    掌事太監恭敬的把奏折送到老皇帝麵前,老皇帝翻開一看,頓時大怒。


    “這些人竟敢如此大膽!走私通商,完全沒把朝廷放在眼裏——靳淵!”老皇帝扔下奏折,高聲喊道。


    靳淵躬身一揖,“微臣在。”


    老皇帝看了看他,隨即又看向首位站著的太子慕容承,說道:“太子。”


    慕容承應聲而出,恭敬站好。


    眾人都看向殿中央站著的二人,心裏明鏡一般,便聽老皇帝說道:“私營渡口貿易的事情便交由你二人去查,朕倒要看看什麽這般大膽,竟敢藐視朝廷!”


    兩人齊齊跪下,恭敬高唿:“微臣/兒臣遵旨,定不負皇命。”


    早朝結束之後,眾人紛紛散去,太子等在殿外,直到靳淵出來,慕容承含笑朝他說道:“父皇讓我們倆調查此事,今後還的有勞靳大人提點了。”


    靳淵朝慕容承拱了拱手,溫和一笑,說道:“下官不敢。”


    “嗬嗬……”慕容承笑了笑,伸手拍了拍靳淵的肩膀,說道:“邊境貿易一事事關重大,靳大人可不要因為之前的誤會而有所怠慢啊。”


    “下官丁當盡心竭力,為皇上排憂解難。”靳淵垂著眸子,淡淡道。


    慕容承看了看他,仿佛是歎息一般,說道:“朝廷有靳大人這樣的忠臣,真是我朝的福氣吶。”


    說罷,收迴手,朝靳淵笑了笑,轉身布下了台階。


    靳淵看著慕容承走遠,目光沉靜,抬手理了理衣袍,方才慢條斯理的走了下去。


    “走私?”


    醫館後院,寧昭坐在藤椅上,手裏邊沏著茶,一邊迴憶起前世此間來。


    前世確實也有此事發生,不過時間卻跟現在對不上,不過事情發展總歸是有變數的,寧昭也不糾結這一點。


    她斟滿茶遞給對麵的靳淵,腦中迴憶這此事經過,說道:


    “民營貿易雖沒有正規手續,不過朝廷也沒有明確規定不可,這件事情皇上交給你跟太子去處理,你得好好準備一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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