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抓重點的本事還真是與眾不同啊……


    “呃……”寧昭愣了愣,隨即笑著點點頭,說道:“當然。”


    “那真是太好了!”靳淵激動地上前,又把人給抱了個滿懷,嘴裏還不停說道:“我終於不用為解相思之苦,還要飛簷走壁的。”


    “噗……”


    清蟬直接笑出了聲,擠眉弄眼的打趣這二人,“是啊是啊,我家小姐也不用夜夜等在院中,隻盼著有人飛簷走壁呢。”


    “清蟬!”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熱意瞬間又湧了上來,寧昭瞪著清蟬,不滿道:“胡說什麽呢?誰夜夜等他了,我那是想事情。”


    “是是是!您是想事情,不是想念靳大人!”


    清蟬嗬嗬笑著,上前兩步,從靳淵懷裏把寧昭給解脫了出來,笑道:“靳大人若是現在有空,不妨跟我們去醫館坐坐,權當認認路了。”


    靳淵覺得清蟬著實非常懂事,當即點點頭,迴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寧昭忍不住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什麽恭敬不如從命,搞得好像誰求著他去似得。


    想著自己出來太久了,為了讓自己耳朵別再被孟遂荼毒,三人也不耽誤,很快便迴了醫館。


    孟遂一見寧昭迴來,張嘴剛要說上兩句,隨即便看見跟在寧昭身後走進來的靳淵,不由一愣,隨即起身朝靳淵拱了拱手,客氣道:“靳大人怎地會來?難不成是有什麽不舒服?”


    聞言,寧昭掩唇一笑,看了靳淵一眼,打趣道:“是啊,靳大人若有什麽不適,便讓師傅看看吧。”


    靳淵寵溺的看了寧昭一眼,這才恭敬地朝孟遂拱了拱手,說道:“路上遇到寧二姑娘,聽聞孟太醫在此處設館行醫,便來此探望一二。”


    孟遂眉頭一挑,目光在寧昭和靳淵身上臊了個來迴,隨即一摸胡須,了然的笑了笑,說道:“探望啊,哈哈,探望好啊,隻要不是有疾,我倒是歡迎靳大人隨時前來探望啊。”


    這話正合靳淵的意,靳淵便隨棍而上,溫和笑道:“那以後時常叨擾,還望孟太醫不要嫌在下煩。”


    需要這麽坦白嗎?都不帶含蓄的?


    孟遂瞧著自家徒弟那發紅的小臉,忍不住搖了搖頭,擺手道:“我煩不煩不重要,得看某些人煩不煩咯。”


    說罷,孟遂朝兩人擺擺手,自己跑去後院剪草藥去了。


    靳淵卻看向寧昭,受到後者一記瞪視,靳淵不惱反而笑了起來,恨不得再把這害羞的人兒攬進懷裏,好好揉搓。


    不過靳淵也隻敢想想,先不說地方不對,就算地利也不一定人和,寧昭應該不會放任自己胡來。


    想到這,靳淵按耐住心底的那點念想,看四下沒有外人,便朝寧昭說道:“陳齊的事情,你想要怎麽做。”


    靳淵之前一打岔,寧昭把陳齊都不知給忘去哪兒了,這會一提起,才想了起來。


    寧昭朝清蟬使了個眼色,隨後帶著靳淵去了隔出來的診斷間。


    兩人走進,寧昭放下布簾,這才說道:“陳齊是否欠了你的錢?”


    之前看到陳齊給靳淵塞東西,寧昭來不及搞清楚,靳淵又是吃醋又是告白,到現在她都沒弄明白是在怎麽迴事。


    聞言,靳淵勾唇一笑,把這些天跟陳齊的那些賭局都告訴了寧昭,說罷,還不忘提醒寧昭,他做這些荒唐事,都是因為她。


    寧昭聽的好笑,擔心這人又莫名其妙的吃醋,抬手安撫的拍拍他肩膀,笑道:“這算是誤打誤撞幫了我的忙了!”


    “我本想小小挑唆一下,讓陳氏跟前熱鬧熱鬧,你這樣一來,可就更好玩了。”寧昭勾起唇角,寒意漸生,眸光中更是多了一絲狡黠。


    “所以,你打算……?”這麽多日子,靳淵原以為已經很了解寧昭了,然而每次相見,寧昭總會給他不一樣的感覺。


    比如此刻,這種狡黠算計的模樣落在他眼裏,全都是可愛了。


    “陳齊欠了你那麽大一筆銀子,尋常物件可是還不了,若是屋契地契什麽的,靳大人可能抵?”寧昭眉眼彎彎的看向靳淵,問道。


    靳淵忍不住伸手在她鼻尖上點了點,寵溺一笑,說道:“當然能抵,最好不過了!”


    “那陳齊那邊,還得靳大人多幫他出出主意了。”寧昭頓了頓,接著說道:“我這個便宜表妹自然也得好好幫幫表哥。”


    “不準叫他表哥!”靳淵臉一沉,這是相當不講道理了。


    可這幅不講道理的樣子,寧昭卻是愛極了,忍不住又逗道:“不叫表哥那我叫他什麽?陳郎?”


    “你敢!”靳淵臉色已經不是發沉能表述的了,簡直黑了幾個度,盯著寧昭的樣子,都快上升到咬牙切齒了,“你敢叫,他若是敢應,我弄死他!”


    “靳大人殺人可是犯法的!”寧昭故作驚訝的睜大了眼睛,說罷,還及其無辜的眨巴了兩下。


    靳淵這樣子她可是花了兩輩子才看到,她不得多看幾眼啊。


    然而靳淵像是知道她想聽什麽似的,臉色突然柔和了下來,雙眸滿含深情,直直的看進寧昭眼底,溫柔道:“為你,犯法我也願意!”


    等著看好戲的寧昭一下子愣住了,隨即小臉又不爭氣的紅了起來,趕緊抬手捂住,隨即瞪著靳淵,嬌嗔的落下一句‘討厭’,逃也般的跑走了。


    靳淵撩起布簾,看著那落荒而逃的俏麗身影,嘴角的笑容越發大了起來。


    醫館生意很好,不一會便又忙了起來,靳淵不便打擾,便告辭離開,隻是走時那依依不舍的模樣,著實讓孟遂這個老頭子牙酸了好一陣。


    一日下來,寧昭心情大好,這心情一好就想喝兩杯,然而這念頭才剛提起,就被清蟬無情拒絕了。


    “小姐你那酒量可不要想著喝酒了,要不然我就告訴靳大人,讓他來管你。”清蟬可是被她弄怕了。


    “有那麽誇張嗎?”寧昭扁了扁嘴,非常不相信清蟬的話,當即決定,“再喝一次,這次我肯定拿好分寸,不會再喝醉的。”


    清蟬一臉質疑的看著自家小姐,非常想要拒絕。


    寧昭趁她還沒拒絕之前,又補充了一句,“明日還要去醫館,我又怎麽會喝醉呢?上次醉酒那樣難受,我可不想在經曆一次。好清蟬你就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喝醉的。”


    為了喝酒,寧昭也是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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