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要被調到省委督查室的?”覃文斌一大早剛上班,還在準備收拾衛生,毛燕芸跑過來通報一個消息,覃文斌非常吃驚。


    毛燕芸道:“現在穿的有鼻子有眼的,省委主要領導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


    “想都不要想,省委督查室那是需要工作經驗極其豐富的領導去擔任專職督察員的,我隻在兩個單位待過,在地方行政係統根本沒深入工作過,省委怎麽可能調我去當這個督察員啊。”覃文斌付之一笑。


    什麽人去什麽工作崗位,那最起碼是要匹配一下的。


    他隻擔任過教工委副主任,慢薩滿算也再加上在發改委的工作經驗,他才在兩個部門工作過。


    這種閱曆就不可能讓他去擔任這麽重要的職務。


    這明擺著是謠言。


    可謠言還真讓不少人相信了。


    王鳳陵不必說,就連張婭一大早得知此事也從農工委打迴來電話問覃文斌要不要去省城。


    “不要多想,這不可能的事情,要去省委督查室任職,哪怕隻是做普通工作人員,那也必須是至少在地方政府部門長期待過,有相當成熟的領導經驗和鬥爭經驗的同誌,要不然你怎麽督辦案件呢?”


    “領導交辦的任務,到了那個級別一定有額外的意圖,要不然就讓省紀委監委直接下手了都。”


    “所以我不滿足這個必要條件,這是其一。”


    “第二點,省委督查室要協助省委領導調查全省大案要案,甚至經常作為調查組副職負責人去深入基層調查大案要案,我根本沒那個威望,也沒有那個手腕,領導不可能拿這麽重要的崗位開玩笑的。”


    “你們不要聽信別人的謠言,這件事別人怎麽說那是他們的事情,我估計應該是領導在考慮別的方麵做什麽調整,這跟我們沒關係,說白了我們是被領導當工具人使用的對象。”


    覃文斌這麽一分析,張婭就放心了。


    她也不想讓覃文斌去省城,他級別太低去了就是鬥爭的犧牲品。


    但在市裏,他副處級的職級本身就有一定的威懾力和權力運作機會。


    而且他有萬丈金身,隻要不涉及到嚴重的罪行,就算王鳳陵再不喜歡那也不敢把他弄到別的地方去。


    於是張婭詢問:“我看教工委也沒多少工作量,要不你調到農工委?”


    “我是很願意去農工委工作的,問題是教工委的任務還沒完成,校園健康和安全工作、校園食品安全問題的處理還是巨大的麻煩,我要調走了,你讓誰去處理?”覃文斌勸說,“暫時不要想了,這些問題解決好,我也可以放心的調到任何地方去了。”


    張婭就跟李亭妮一通報,李亭妮也放心了。


    大概是出於維護情分,也或許是真的老了害怕孫女真的不搭理他們,老李頭今天中午給孫女打來電話詢問生活。


    李亭妮隨便一說,老李頭就嗤之以鼻:“覃文斌這個人我不喜歡,但你們既然結婚了,我也不可能故意去挑撥你們的關係。這個人工作經驗太少,鬥爭手段太簡單,他並不符合省委督查室領導的條件,更別說專職督察員。”


    此外老李頭還認為覃文斌有一個缺點,他喜歡和領導對著幹。


    “省委督查室要承接的任務,一般都是全省的重大問題或者典型問題的調查處理。在這些問題上省委領導有自己的想法,省委有共同的想法,你不領會領導的意圖,怎麽辦好這些案子?”老李頭道,“覃文斌目前隻適合做事務性幹部而不是和當督查人員。”


    “那我們就放心了,他也是這麽想的。”李亭妮說。


    “是不是?”老李頭一怔,“那要這麽說的話這小子還真有點本事,他是怎麽說的?”


    李亭妮詳細一說,老李頭一拍手:“那危險了。”


    啥?


    “能意識到這個問題,這麽聰明的人呢就肯定會改變自己,這件事真要讓你們省裏的主要領導知道,很可能會真把他調到省裏去,”老李頭淡淡道,“你們省許多問題很複雜,上麵批評過不少次了,現在需要有眼光懂政治的幹部去調查。”


    “就是說省裏需要有背黑鍋的是不是?”李亭妮明確問。


    “話不要說得這麽直接,這一點你不如覃文斌這小子。”老李頭道,“我的意見是不要去,不要聽,教工委的工作多得很。”


    可到了下午這件事傳的越來越邪乎了。


    市裏有一個說法,說是李亭妮對王鳳陵欺負她老公很不滿,就在家裏找了人,想把覃文斌調到省委去再迴來報複王鳳陵。


    這話傳的有鼻子有眼,弄得王鳳陵都緊張起來。


    他想了一天也覺著覃文斌不至於能被省委領導那麽看重並加以重用。


    可如果是李亭妮對他這個市委書記有看法,那她還真有辦法把覃文斌送到省委督查室再迴頭報複他。


    於是他找來劉國慶和白壽綱,詢問他們對此有什麽看法。


    劉國慶根本就不想搭理。


    是你王鳳陵在排斥人家,現在人家要是能調走那不是應該的嘛,你惹了人現在想要讓我們去給你打探消息,我欠你的?


    白壽綱更是不想理睬。


    他和覃文斌沒什麽太直接的利益關係,互相不幹擾就誰都不會打擾誰。


    可現在王鳳陵這意思,好像是讓他和劉國慶去想辦法阻止覃文斌有可能的調動,還想讓人家承諾不記恨他王鳳陵。


    這不是空手套白狼的招數嗎,你王鳳陵善於畫大餅那你去跟人家說我們沒那個本事。


    一來二去過了兩天,王鳳陵隻好找省裏的關係打聽。


    朋友告訴他,還別說,省裏確實有這個意思。


    “督查室要麵臨的問題一般幹部是沒法處理的,背景不夠強大就沒法承接領導要求的一些任務。”朋友含糊說,然後清楚地警告,“這個覃文斌本身就不好惹,現在他還是李亭妮的家屬,再加上毛燕芸的老公坐了冷板凳需要補償一下,我看這個人大概率真被領導看上了。”


    王鳳陵埋怨:“那麽多幹部怎麽就盯著我們江海市的一個勁薅羊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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