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哭著，笑著，我們都曾經快樂著 作者：郭若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早自習弱坐在座位上正暗自發著呆，心裏想：我到底是去樓下去看書呢？還是留在教室裏陪小妹呢？下樓去吧把小妹一個人丟在教室裏心裏有些舍不得，留在教室裏吧這一個早自習肯定又啥也看不成了！
正在兩難，小妹卻從後麵輕輕推了推弱，說：“郭弱，教室裏悶死了，今天咱們到樓底下去看書吧！”弱頓時就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心喜道：“是呀！這的確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想著就朝門背後走去。小妹說：“郭弱，別拿拐了，天天拄著個拐多難看呀，我不拄拐。”弱又折了迴來，指著小妹的鼻子笑道：“你個小丫頭不是讓我背上癮了吧？好好好，來來來，哥哥背你。”弱一麵說一麵向小妹拍了拍巴掌攤開了雙手。小妹伸手便打了弱手背一巴掌，笑道：“誰要你背？美的你去，扶著我就行了。”弱扶著小妹下了樓，從樓的左側出口出來，站在樓門口對小妹說：“你還在學校沒怎麽轉過吧？”小妹說：“嗯，我腿不好，平時都不下樓。”弱說：“那今天我給你當向導，就礦一中半日遊吧！”說著一邊扶著小妹往前走一邊講解道：“咱們教學樓背後是一片花園，花園也沒人管，花和野草一塊開著，草長的比花還茂密，花園裏有一座池塘，池塘裏有假山，池子裏有水也有魚，不過現在水都臭了魚也死了，咱們要看書的話最好別去後花園了。”小妹問：“為啥呀？這裏空氣多好的。”弱答道：“裏麵盡是一對一對的野鴛鴦，咱們去了不方便。”弱轉過身又指著教學樓側前方，說：“前麵是一座試驗樓和兩座宿舍樓，還有學校的食堂。實驗樓旁邊是大禮堂，每次模擬考試從教室裏分出去的同學都在禮堂考，禮堂後麵那一排平房分別是畫室，琴房和體育器材室，禮堂左側是一排老的乒乓球案子，我們每次課間操的時候都會跑到那個地方去過煙癮，那個地方是東江給我們推薦的，東江說他補習的時候就是到那兒過煙癮的，絕對安全。小妹說：”那咱們去東江抽過煙的哪個地方呆一會兒走吧？“弱說：”去哪兒幹嗎呀？“小妹說：”到東江呆過的地方呆一會兒，咱們也就能考上大學了。“
弱扶著小妹邊走邊又指著說：“畫室的右邊是一個排球場，畫室的前麵也就是禮堂的右邊是幾個籃球場，其中有一個是我們專門踢球用的，平時沒人敢在上麵打籃球。”小妹問：“學校不是有大足球場嗎？你們還在籃球場上踢？”弱說：“學校的草坪在學校外麵，出了學校還得走好遠，再說了，學校的草坪根本就不讓我們踢球，草坪旁邊專門有個看草坪的草大王，是個神經病，誰要是在草坪上走或者踢球被他逮住了，那就潮了，劈頭蓋臉打一頓不說，還要拿蓋錐把你的足球給戳爛了，我的兩個足球就被他給戳爛了。小妹說：”那你不讓他賠呀？“弱說：”賠個屁呀！他沒拿蓋錐在我屁股上戳兩個洞我就己經阿彌陀佛了。“小妹捂著嘴嘻嘻嘻嘻的笑了笑，說：”那草大正確實也夠厲害的，能把你這樣的土匪唬的一愣一愣的確實也不簡單呀。“弱輕蔑的笑了笑，又說：”他不讓我高興，你也不想想我能讓他安生嗎？有一陣子，我每天晚自習放學迴家，一路過大草坪的時候我就會朝他門房的玻璃上丟一塊磚頭，我每丟一次草大王見我就客氣一點，連續丟了一個多月以後草大王再見了我們踢球的就開始繞著走了。小妹說：“這是惡人自有惡人魔呀！不過也對，這學校有好多人你就得好好教訓教訓他，要不你給她個好臉色，她還以為你怕她呢？”
弱聽出小妹話中有話，忙問道：“怎麽啦？誰欺負你了？給我說，我用磚拍他去。”小妹說：“我發現這個學校看車子的，燒水的，看大門的，還有小賣部裏賣菜加饃的，這些人都牛氣哄哄的，說話都像吃了炸藥似的。”
弱笑著問：“你不是說你連樓都不下，你咋知道的？他們欺負你啦？”小妹嘿嘿一笑，說道：“他們敢？我聽別人說的。”弱說：“別人說的那都是傳說，這些人其實都挺好的，人嘛！隻要相互尊重就沒事了，你不能因為人家是看大門的，看車棚的，燒開水的，賣菜加饃的，你就瞧不起人家，動不動就吹胡子瞪眼的給人家臉色看，那人家不收拾你才怪呢。”小妹看了看弱，說：“嗬，看不出來你還挺懂事的？那我咋聽說你前一向還幫著和你一塊玩的那個姚寧跟校門口賣油餅的老婆子吵架呢？你還把人家老婆子的攤子給人家砸了呢！”弱一聽，停住腳步，站在原地，兩眼直愣愣的盯著小妹，叫道：“胡說八道，你聽誰說的？根本沒有的事。”小妹說：“沒有那人家還會瞎傳呀？”弱頭搖的像個鍾擺，說：“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那天是這樣的，小兔從賣油餅那老婆子跟前先拿了一個油餅，然後給了那老婆子十塊錢，當時買油餅的人特多，老婆子一個人有些忙不過來，再加上年輕大了，記憶力也不好，收著收著就把錢收亂了，誰是誰的就搞不清楚了，老婆子硬說小兔沒有給她錢，小兔一聽當然就火冒三丈了，三言兩語就和那老婆子吵到一塊了，我當時想把小兔拉開，沒想到小兔太激動了，我去拉小兔的時候，小兔推了我一把，我促不急防，後退的時候一屁股就坐在了老婆子用兩個小板凳支的賣油餅的筐子上，砸就砸了吧，我再解釋也不會有人相信，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和兔子是一夥的，大家愛怎麽傳就怎麽傳吧，反正我問心無愧就行了。”
小妹說：“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是一片好心，好心辦了壞事。”
弱嘿嘿嘿的笑了笑。
小妹又說：“你是個好孩子，就衝著你每天背我樓上樓下的跑了這麽多天，我相信你是個好孩子。”弱聽到表揚，咧著大嘴感動的當時為小妹死的雄心壯誌都有了，激動的說：“這麽多年尋尋覓覓總算遇到一個識貨的，看來這以後每天不背你都不行了，來來來，就衝你剛才那句話，我郭弱就是做牛做馬變成一隻烏龜王八駝著你一輩子也心甘情願！”弱說罷也不管小妹答應不答應拉起小妹的胳膊，一把就將小妹駝在了背上。小妹爬在弱的背上笑嘻嘻的說：“郭弱，咱們這可公是公私是私噢，咱們關係好歸好，你欠我的那四百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幾塊錢你可是一個子也不能少啊！”
弱背著小妹來到禮堂背後的老乒乓球案子跟前，這裏有十幾個水泥和磚頭砌成的乒乓球案子，其中一個乒乓球案子上麵圍坐著一群男生，每個男生的屁股下麵都掂著一本書或一張卷子，大家盤腿抱膝圍成一圈，一麵咂著煙一麵嘻嘻哈哈的諞著閑椽。弱將小妹從背上放下來，遠遠的喊了一聲：“哎———東江來了！東江來了！”
弱隻輕輕的一聲喊，乒乓球台子上的一群男生就像一群偷米的老鼠突然聽到了一聲貓叫一樣，“嘩”的一下便從乒乓球台子上四下散開了，然後每人手裏都捧著一本書或是捏著一張紙裝模作樣，嘰哩呱啦的開始早瀆起來。看著一群男生如驚弓之鳥，賊眉鼠眼，裝模做樣的樣子，弱和小妹一個捂著肚子一個捂著嘴都笑的前俯後昂的，聽到笑聲大夥才明白上了當，於是都長舒了一口氣，又從四下聚集到一起，罵罵咧咧的你一舌我一嘴將弱的上三代和下三代悉數罵了個遍。
大家又返迴到了剛才那張乒乓球台子上，弱和小妹也盤著腿擠在大夥中間，二牛從兵乓球案子上找迴剛抽剩下的半截煙把子，點著咂了兩口，歪著頭著問劉凡道：“哎？藏民！剛才咱們講到哪兒了？”劉凡說：“我也忘了，剛讓郭弱這個畜牲一嚇，我啥都忘了，我兩條腿到現在還抖的不停呢？”
丁當硬擠到小妹跟前，嘿嘿嘿的笑了笑說：“剛說到法輪功圍攻中南海了咦咯。”
“誰？誰誰誰？誰圍攻中南海了，弱沒有聽清楚，忙拽住叮當又問道。
“法輪功”叮當說。
弱說：“法輪功？誰是法輪功？他為啥要圍攻中南海呢？這麽大的事我咋不知道撒？”弱一說，一圈的人都笑了，弱見大家都笑了，就知道自己肯定又鬧笑話了。丁當瞪了弱一眼，說：“連法輪功你都不知道？你個逼一天光知道泡妞咦咯，法輪功不是人，是一個教會，跟當年的天地會，白蓮教差不多。”那它是幹啥的呀？為啥要圍攻中南海？是不是他媽的想造反呀？弱又問道。二牛說：“對嘍哦，你沒看新聞？法輪功到處靜坐示威，連天安門廣場都去了，己經大張旗鼓的跟共產黨對著幹了，現在外麵社會亂的很！”弱摸了摸腦門，看了看小妹“哎呀”的叫了一聲，說：“社會看來真的亂了，我前兩天還在我家樓道的牆上裏看見一份傳單，上麵寫的盡是罵江澤民和共產黨的，還說他是國務院的秘書，估計那就是法輪功幹的！劉凡笑了笑說：”共產黨的天下就是當年撒傳單撒出來的，現在法輪功也想用傳單製造宣傳，門都沒有。弱又問：“那法輪功到底是個啥東西呀？他媽誰領導的，不想活了是不是？這世上還真有嫌生活太平淡了胡嘰哩亂整的人呢！”
邪教！邪教！二牛咂了口煙說道，咱們國家己經給法輪功下了定義了，邪教，就是邪教，己經開始整頓了，再不聽話就要出兵用坦克鎮壓了。弱說：“真的假的？共產黨當年還被叫成赤匪呢！叮當說：”那和這是兩個概念，你個逼曆史是咋學的？法輪功是迷信，去年我在街上還看見宣傳法輪功的橫幅了呢！“二牛說：”我也見了！你說連咱長征這麽大的地兒都有人練法輪功了，那你說全中國得有多少練法輪功的人哪。“少說也有幾百萬吧！有人答道。劉凡說：”我聽王礦就有個人練法輪功練的走火入魔了，拿著刀把他老婆和孩子都砍死了，自己也上吊死了！“弱張大嘴，”啊“了一聲，說：”真的啊？那法輪功是不是和《葵花寶典》一樣啊，練著練著真能走火入魔呀？“二牛說：”當然是真的了，那為啥叫邪教呢？現在全國已經有好多人被法輪功害死了，聽說還有好多是大學教授呢！現在礦務局也開始整頓了，該查的查，該收的收，該燒的燒，現在咱們這兒練的人比以前少多了，以前礦物局大院每天早上晚上都有人在練。“劉凡附和道：”嗯，就是，我聽我爸說他們機關上練法輪功的人男的被發配到煤台上揀石頭去了，女的被發配的掃馬路去了。“
弱聽了心裏“咯噔”的顫了一下，頓時想到了蕭媽媽，原來蕭媽媽掃馬路是法輪功惹的禍，不過一想到蕭媽媽沒有走火入魔，貽害終身弱心裏也挺高興的。弱正發著呆，丁當給弱發了一支煙，一邊給弱點著，一邊笑嘻嘻的說：“你咋舍得把你們家那隻醜兔子一個人丟在教室裏的咦咯？你個逼天天纏著我們家小妹你是不是對我們家小妹有意思呀？”弱還沒有說話，小妹卻先瞪了弱一眼，然後笑嗬嗬的說：“切！就他那樣？他有意思我還沒意思呢！”小妹這一句話是把弱得罪了，再迴到教室裏，一個早上弱連頭也再沒迴一下。
正在兩難，小妹卻從後麵輕輕推了推弱，說：“郭弱，教室裏悶死了，今天咱們到樓底下去看書吧！”弱頓時就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心喜道：“是呀！這的確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想著就朝門背後走去。小妹說：“郭弱，別拿拐了，天天拄著個拐多難看呀，我不拄拐。”弱又折了迴來，指著小妹的鼻子笑道：“你個小丫頭不是讓我背上癮了吧？好好好，來來來，哥哥背你。”弱一麵說一麵向小妹拍了拍巴掌攤開了雙手。小妹伸手便打了弱手背一巴掌，笑道：“誰要你背？美的你去，扶著我就行了。”弱扶著小妹下了樓，從樓的左側出口出來，站在樓門口對小妹說：“你還在學校沒怎麽轉過吧？”小妹說：“嗯，我腿不好，平時都不下樓。”弱說：“那今天我給你當向導，就礦一中半日遊吧！”說著一邊扶著小妹往前走一邊講解道：“咱們教學樓背後是一片花園，花園也沒人管，花和野草一塊開著，草長的比花還茂密，花園裏有一座池塘，池塘裏有假山，池子裏有水也有魚，不過現在水都臭了魚也死了，咱們要看書的話最好別去後花園了。”小妹問：“為啥呀？這裏空氣多好的。”弱答道：“裏麵盡是一對一對的野鴛鴦，咱們去了不方便。”弱轉過身又指著教學樓側前方，說：“前麵是一座試驗樓和兩座宿舍樓，還有學校的食堂。實驗樓旁邊是大禮堂，每次模擬考試從教室裏分出去的同學都在禮堂考，禮堂後麵那一排平房分別是畫室，琴房和體育器材室，禮堂左側是一排老的乒乓球案子，我們每次課間操的時候都會跑到那個地方去過煙癮，那個地方是東江給我們推薦的，東江說他補習的時候就是到那兒過煙癮的，絕對安全。小妹說：”那咱們去東江抽過煙的哪個地方呆一會兒走吧？“弱說：”去哪兒幹嗎呀？“小妹說：”到東江呆過的地方呆一會兒，咱們也就能考上大學了。“
弱扶著小妹邊走邊又指著說：“畫室的右邊是一個排球場，畫室的前麵也就是禮堂的右邊是幾個籃球場，其中有一個是我們專門踢球用的，平時沒人敢在上麵打籃球。”小妹問：“學校不是有大足球場嗎？你們還在籃球場上踢？”弱說：“學校的草坪在學校外麵，出了學校還得走好遠，再說了，學校的草坪根本就不讓我們踢球，草坪旁邊專門有個看草坪的草大王，是個神經病，誰要是在草坪上走或者踢球被他逮住了，那就潮了，劈頭蓋臉打一頓不說，還要拿蓋錐把你的足球給戳爛了，我的兩個足球就被他給戳爛了。小妹說：”那你不讓他賠呀？“弱說：”賠個屁呀！他沒拿蓋錐在我屁股上戳兩個洞我就己經阿彌陀佛了。“小妹捂著嘴嘻嘻嘻嘻的笑了笑，說：”那草大正確實也夠厲害的，能把你這樣的土匪唬的一愣一愣的確實也不簡單呀。“弱輕蔑的笑了笑，又說：”他不讓我高興，你也不想想我能讓他安生嗎？有一陣子，我每天晚自習放學迴家，一路過大草坪的時候我就會朝他門房的玻璃上丟一塊磚頭，我每丟一次草大王見我就客氣一點，連續丟了一個多月以後草大王再見了我們踢球的就開始繞著走了。小妹說：“這是惡人自有惡人魔呀！不過也對，這學校有好多人你就得好好教訓教訓他，要不你給她個好臉色，她還以為你怕她呢？”
弱聽出小妹話中有話，忙問道：“怎麽啦？誰欺負你了？給我說，我用磚拍他去。”小妹說：“我發現這個學校看車子的，燒水的，看大門的，還有小賣部裏賣菜加饃的，這些人都牛氣哄哄的，說話都像吃了炸藥似的。”
弱笑著問：“你不是說你連樓都不下，你咋知道的？他們欺負你啦？”小妹嘿嘿一笑，說道：“他們敢？我聽別人說的。”弱說：“別人說的那都是傳說，這些人其實都挺好的，人嘛！隻要相互尊重就沒事了，你不能因為人家是看大門的，看車棚的，燒開水的，賣菜加饃的，你就瞧不起人家，動不動就吹胡子瞪眼的給人家臉色看，那人家不收拾你才怪呢。”小妹看了看弱，說：“嗬，看不出來你還挺懂事的？那我咋聽說你前一向還幫著和你一塊玩的那個姚寧跟校門口賣油餅的老婆子吵架呢？你還把人家老婆子的攤子給人家砸了呢！”弱一聽，停住腳步，站在原地，兩眼直愣愣的盯著小妹，叫道：“胡說八道，你聽誰說的？根本沒有的事。”小妹說：“沒有那人家還會瞎傳呀？”弱頭搖的像個鍾擺，說：“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那天是這樣的，小兔從賣油餅那老婆子跟前先拿了一個油餅，然後給了那老婆子十塊錢，當時買油餅的人特多，老婆子一個人有些忙不過來，再加上年輕大了，記憶力也不好，收著收著就把錢收亂了，誰是誰的就搞不清楚了，老婆子硬說小兔沒有給她錢，小兔一聽當然就火冒三丈了，三言兩語就和那老婆子吵到一塊了，我當時想把小兔拉開，沒想到小兔太激動了，我去拉小兔的時候，小兔推了我一把，我促不急防，後退的時候一屁股就坐在了老婆子用兩個小板凳支的賣油餅的筐子上，砸就砸了吧，我再解釋也不會有人相信，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和兔子是一夥的，大家愛怎麽傳就怎麽傳吧，反正我問心無愧就行了。”
小妹說：“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是一片好心，好心辦了壞事。”
弱嘿嘿嘿的笑了笑。
小妹又說：“你是個好孩子，就衝著你每天背我樓上樓下的跑了這麽多天，我相信你是個好孩子。”弱聽到表揚，咧著大嘴感動的當時為小妹死的雄心壯誌都有了，激動的說：“這麽多年尋尋覓覓總算遇到一個識貨的，看來這以後每天不背你都不行了，來來來，就衝你剛才那句話，我郭弱就是做牛做馬變成一隻烏龜王八駝著你一輩子也心甘情願！”弱說罷也不管小妹答應不答應拉起小妹的胳膊，一把就將小妹駝在了背上。小妹爬在弱的背上笑嘻嘻的說：“郭弱，咱們這可公是公私是私噢，咱們關係好歸好，你欠我的那四百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幾塊錢你可是一個子也不能少啊！”
弱背著小妹來到禮堂背後的老乒乓球案子跟前，這裏有十幾個水泥和磚頭砌成的乒乓球案子，其中一個乒乓球案子上麵圍坐著一群男生，每個男生的屁股下麵都掂著一本書或一張卷子，大家盤腿抱膝圍成一圈，一麵咂著煙一麵嘻嘻哈哈的諞著閑椽。弱將小妹從背上放下來，遠遠的喊了一聲：“哎———東江來了！東江來了！”
弱隻輕輕的一聲喊，乒乓球台子上的一群男生就像一群偷米的老鼠突然聽到了一聲貓叫一樣，“嘩”的一下便從乒乓球台子上四下散開了，然後每人手裏都捧著一本書或是捏著一張紙裝模作樣，嘰哩呱啦的開始早瀆起來。看著一群男生如驚弓之鳥，賊眉鼠眼，裝模做樣的樣子，弱和小妹一個捂著肚子一個捂著嘴都笑的前俯後昂的，聽到笑聲大夥才明白上了當，於是都長舒了一口氣，又從四下聚集到一起，罵罵咧咧的你一舌我一嘴將弱的上三代和下三代悉數罵了個遍。
大家又返迴到了剛才那張乒乓球台子上，弱和小妹也盤著腿擠在大夥中間，二牛從兵乓球案子上找迴剛抽剩下的半截煙把子，點著咂了兩口，歪著頭著問劉凡道：“哎？藏民！剛才咱們講到哪兒了？”劉凡說：“我也忘了，剛讓郭弱這個畜牲一嚇，我啥都忘了，我兩條腿到現在還抖的不停呢？”
丁當硬擠到小妹跟前，嘿嘿嘿的笑了笑說：“剛說到法輪功圍攻中南海了咦咯。”
“誰？誰誰誰？誰圍攻中南海了，弱沒有聽清楚，忙拽住叮當又問道。
“法輪功”叮當說。
弱說：“法輪功？誰是法輪功？他為啥要圍攻中南海呢？這麽大的事我咋不知道撒？”弱一說，一圈的人都笑了，弱見大家都笑了，就知道自己肯定又鬧笑話了。丁當瞪了弱一眼，說：“連法輪功你都不知道？你個逼一天光知道泡妞咦咯，法輪功不是人，是一個教會，跟當年的天地會，白蓮教差不多。”那它是幹啥的呀？為啥要圍攻中南海？是不是他媽的想造反呀？弱又問道。二牛說：“對嘍哦，你沒看新聞？法輪功到處靜坐示威，連天安門廣場都去了，己經大張旗鼓的跟共產黨對著幹了，現在外麵社會亂的很！”弱摸了摸腦門，看了看小妹“哎呀”的叫了一聲，說：“社會看來真的亂了，我前兩天還在我家樓道的牆上裏看見一份傳單，上麵寫的盡是罵江澤民和共產黨的，還說他是國務院的秘書，估計那就是法輪功幹的！劉凡笑了笑說：”共產黨的天下就是當年撒傳單撒出來的，現在法輪功也想用傳單製造宣傳，門都沒有。弱又問：“那法輪功到底是個啥東西呀？他媽誰領導的，不想活了是不是？這世上還真有嫌生活太平淡了胡嘰哩亂整的人呢！”
邪教！邪教！二牛咂了口煙說道，咱們國家己經給法輪功下了定義了，邪教，就是邪教，己經開始整頓了，再不聽話就要出兵用坦克鎮壓了。弱說：“真的假的？共產黨當年還被叫成赤匪呢！叮當說：”那和這是兩個概念，你個逼曆史是咋學的？法輪功是迷信，去年我在街上還看見宣傳法輪功的橫幅了呢！“二牛說：”我也見了！你說連咱長征這麽大的地兒都有人練法輪功了，那你說全中國得有多少練法輪功的人哪。“少說也有幾百萬吧！有人答道。劉凡說：”我聽王礦就有個人練法輪功練的走火入魔了，拿著刀把他老婆和孩子都砍死了，自己也上吊死了！“弱張大嘴，”啊“了一聲，說：”真的啊？那法輪功是不是和《葵花寶典》一樣啊，練著練著真能走火入魔呀？“二牛說：”當然是真的了，那為啥叫邪教呢？現在全國已經有好多人被法輪功害死了，聽說還有好多是大學教授呢！現在礦務局也開始整頓了，該查的查，該收的收，該燒的燒，現在咱們這兒練的人比以前少多了，以前礦物局大院每天早上晚上都有人在練。“劉凡附和道：”嗯，就是，我聽我爸說他們機關上練法輪功的人男的被發配到煤台上揀石頭去了，女的被發配的掃馬路去了。“
弱聽了心裏“咯噔”的顫了一下，頓時想到了蕭媽媽，原來蕭媽媽掃馬路是法輪功惹的禍，不過一想到蕭媽媽沒有走火入魔，貽害終身弱心裏也挺高興的。弱正發著呆，丁當給弱發了一支煙，一邊給弱點著，一邊笑嘻嘻的說：“你咋舍得把你們家那隻醜兔子一個人丟在教室裏的咦咯？你個逼天天纏著我們家小妹你是不是對我們家小妹有意思呀？”弱還沒有說話，小妹卻先瞪了弱一眼，然後笑嗬嗬的說：“切！就他那樣？他有意思我還沒意思呢！”小妹這一句話是把弱得罪了，再迴到教室裏，一個早上弱連頭也再沒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