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重迴課堂的第一個早自己就趕上了可可惡聽寫單詞和常用詞組,沙莎一翻書包卻發現沒有帶文具盒來,於是轉過身,看了看弱,也不說話,一把就從弱的手裏將弱的鋼筆搶了過來。然後朝弱笑一笑,弱也沒有支聲。

    但是沙莎卻沒有料到弱用的鋼筆也會跟弱的人是一個德行,將將隻寫了兩個單詞就開始扭扭捏捏的不出墨水了,沙莎忙擰開筆管看了看筆腸子,卻見裏麵裝了滿滿一肚子的墨水,用手輕輕一捏,墨水就順著筆尖直往外溢,沙莎擰上筆管,又看看筆舌頭,筆舌頭油光禿亮,舊是舊點但左看右看實在是看不出哪兒有什麽毛病?於是攥著筆再往本子劃,卻明顯感覺到手裏的這支破筆比剛才更矯情、更會欺負人了,劃得力道輕一點,它就像火柴棍一樣劃出來的盡是些誰都看不見的無字天書;力道稍微重一點,它就一坨一沱黑乎乎的墨點順著筆尖直往本子上溢,一不小心就抹的手上紙上到處都是。

    可可惡的單詞越念越多,沙莎的心裏也越來越著急,沙莎的心裏越是著急,手裏的筆就越不聽話。

    終於沙莎生氣了,筆也生氣了。

    筆把沙莎的本子劃的一道一道的,就像貓爪子抓過一的一樣。沙莎“啪”的一聲將筆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筆把沙莎的桌子、書、本子、衣服,手染的到處都是黑乎乎的墨水。沙莎又把筆摔到了地上。

    可可惡剛走,沙莎就轉過身來衝著弱喊道:“把你的狗爪子給我伸出來!”弱一臉愕然,看著沙莎,試探著強硬了一句:“幹嘛?你叫我把手拿出來,我就拿出來呀?你以為你是誰呀?”沙莎一怒,抓起弱桌子上的一摞書,又叫道:“你少廢話!伸不伸,你不伸我把你書全給你扔到樓底下去!”弱不慌不忙的笑了笑道:“扔吧,扔了我大不了再撿迴來不就行了。”沙莎又說:“你到底伸不伸出來。”弱笑道:“你先把你手伸出來叫我看一下,誰知道你那手裏拿的是槍還是斧頭呢?”沙莎眼珠子一轉,說:“不吃算了,好心當做驢肝肺!”說罷,一甩馬尾就轉過身去。

    弱一聽有吃的,忙又甜言蜜語將沙莎哄了過來,笑著說:“吃吃吃,有好吃的還不吃?啥?啥呀?啥好吃的?”

    沙莎撅著嘴說:“你把手伸出來。”

    弱忙將兩隻手掬著,直端端的伸在了沙莎麵前,沙莎又道:“往前伸一點,伸那麽短,誰能夠得上?”弱又將兩手往前挪了挪,待挪到沙莎的鼻子跟前,沙莎才一把抓住弱的手,一邊將自己手上的墨水往弱的手上抹,一邊罵道:“你那什麽破鋼筆,一個字都寫不出來,還把人家的手弄的這麽髒!你真討厭,我恨死你了!”弱嘿嘿的笑了笑,兩手突然一翻,一用力便將沙莎的兩隻手緊緊的捏在手裏。

    沙莎嬌斥一聲:“你幹嘛呀?”

    弱又嘿嘿嘿的笑笑,說:“不幹嘛,我們好久都沒有聯絡感情了,正好趁這個機會我們好好培養培養感情。”“你無恥!”沙莎撅著嘴兩眼瞪著弱,罵道。弱說:“嘿嘿,我就無恥,你過年有沒有想我呀?如果你敢說沒有的話你就別指望今天我會鬆手。”沙莎又急又氣,小臉漲的又紫又紅,撅著嘴兩眼忿忿的瞪著弱,恨不能一口將弱吞掉。弱兩隻手像兩把老虎鉗子似的緊緊扣住沙莎的兩隻手,笑盈盈的和沙莎四目相對,一個誓不低頭,一個死攪蠻纏,兩個人互不相讓。

    終於還是沙莎服了軟,用商量的口吻跟弱說道:“好啦,別玩了,別人看見會說閑話的。”弱笑著說:“看見就看見,說閑話就說閑話,反正我無所謂。”沙莎見弱如此無賴,逼不得已,就笑了笑,像哄小孩子一樣,說:“好好好,郭大俠!今天算我服了你了!我想你了,我過年真的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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