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哭著，笑著，我們都曾經快樂著 作者：郭若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弱沒有想到自己的代數竟能考四十多分，弱對這個成績感到特別滿意，特別開心。
小僑的數學課上，弱斜側著身子趴在桌子上，手拄著腮幫托著半耷個腦袋，眼睛呈45？；角一眨不眨的盯著講台上的小僑，這是弱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專注的聽小僑老師講課，聽著聽著，看著看著，弱突然覺得小僑長的確實挺漂亮的，真是越看越好看。聲音也挺好聽的，菜做的也好吃的，穿的也樸素的，人也挺善良的。弱覺得東江當年大學一畢業就卷著鋪蓋千裏迢迢的從古城西安跑迴到這窮山溝溝裏來，簡直是太明智的，一個男人這一輩子窮畢生精力所去追求的無非就是一個適合自己的女人，除此之外萬象皆空，還追求什麽呢？功名利祿，富貴榮華不過是過眼雲煙，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弱突然覺的東江真的好幸福，幸福的直讓人羨慕，幸福的直讓人嫉妒。弱心裏想：“我這一輩子要能娶象小僑老師這樣一個溫柔賢惠的老婆的話，就算給我萬裏江山我也不稀罕。”但是轉念弱又“呸呸呸”的連吐了幾口口水，忙改口說道：“不算數不算數，剛說的不算數，我有梅蘭了，我怎麽還能這麽花心呢？今生我有了梅蘭，天下美女在我眼中就盡是糞土。”
考試將將結束，東江便將各科的成績表和總分排名貼在了教室後牆的學習園地上，成績表剛貼上，同學們就如開閘的洪水一樣從四下湧過來，推推搡搡、磕磕絆絆激動的就如京城裏趕考的舉子看皇榜一樣，弱也夾雜在人群當中，人家都是朝上往下看，一邊看一邊找自己的名字，弱卻是自下朝上看，沒數幾下，就找到了自己的名字，自己的下麵是沙莎，上麵是小兔，小兔的上麵是段杭。
弱興衝衝的迴到了座位上，拍了拍小兔的肩膀對小兔說：“兔子，你考的比我高啊？我是五十四名，你是五十三名，你知道水泊梁山上誰坐第五十三把交椅嗎？母夜叉孫二娘啊！哈哈哈哈哈———小兔直端端的坐在座位上，愣愣的呆若木雞，眼淚汪汪。沒有搭理弱。弱也沒有仔細看到小兔情緒的變化，一邊拍了拍小兔的肩膀，一邊哈哈哈的又笑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菜園子張清啊！哈哈哈哈哈———。弱樂的前俯後仰的，小兔卻突然趴倒在了桌子，弱搖著小兔的胳膊叫了半天，小兔隻是一言不發。弱辛苦了半天自討沒趣，便給小兔豎了豎大拇指，說：“幹的漂亮！你就裝死吧你！”說完轉過身又繞到前麵沙莎的桌子跟前，拍了拍沙莎的桌子，叫道：“哎？朋友，年過的可好啊？過年吃肉了沒有呀？”
沒想到沙莎也沒有搭理弱。
弱這種刀槍棍棒不耍專喜歡耍劍（賤）的人，不怕人打不怕人罵就怕人不搭理他，於是就在沙沙旁邊的座位上坐了下來，兩隻胳膊交叉的搭在沙莎的桌子上，下巴貼在胳膊上，兩隻眼睛色咪咪的盯著沙莎死乞白咧的笑道：“咋了呀？剛過個年，就不認識了？叫你過年少吃點肉，你就不聽，看，吃傻了吧！連兄弟都不認識了？”沙莎最討厭聽弱跟自己說“兄弟”這兩個字了。弱剛一說完，沙莎就抬起頭，伸手搡了弱一把，說：“你好煩哪？你走開啦！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弱卻一把抓住沙莎的手笑嘻嘻的道：“都一個假期不見了，剛見麵你就要趕我走，你就一點都不想我嗎？”沙莎是一個矜持的女孩子，何曾和男孩子像跟弱一樣這麽黏糊過，登時就臊的滿麵通紅，伸手在弱的胸口上又推了一把，喊道：“走開啦！你好討厭的！”弱卻似一根彈簧一樣，沒有被推遠，反而黏的更近了。
弱越是無賴，教室裏跟著起哄的笑聲就越響亮，同學們一起哄，弱就更來勁，就更沒臉沒皮更無賴了。沙莎被欺負的忍無可忍，便也不說話，拿起桌上的文具盒朝弱的頭上就砸過去，弱忙用手一擋，文具盒便摔在地上，裏麵的文具稀裏嘩啦的撒了一地。沙莎紅顏一怒，教室立時就安靜了下來，大家都靜悄悄的心裏欣災樂禍的看著弱，隻見弱撇著嘴向沙莎豎了豎大拇指，笑嗬嗬的說：“幹的漂亮！”然後又不慌不忙，慢條斯理的說：“你看你看？叫你過年的時侯少吃點肉，你就不聽，食肉動物肝火都太旺，你看那老虎天天吃肉天天吃肉，最後都吃成啥了？聞著人味她就往上撲。唉！人家都說女人是老虎，真是沒有說錯呀！現在的女人真是了不得呀！”弱一番話又引的看熱鬧的同學一陣大笑，但是沙莎卻哭了，沙莎被弱氣的兩眼通紅，歪著腦袋，斜著兩隻眼睛忿忿的瞪著弱，眼裏含滿了淚水。弱見沙莎哭了，這才意識到玩笑開的有點過了火，忙吐了吐了舌頭，縮著脖子向圍觀的眾人使個眼色，示意大家都散了。自己忙趴在地上撅起屁股將沙莎扔在地上的鋼筆，尺子、橡皮、透明膠帶、塗改液一件一件的都撿迴來。將文具都撿迴來以後，弱少不了又象一隻采蜂釀蜜的小蜜蜂一樣粘在沙莎左右，嗡嗡嗡嗡喋喋不休不厭其煩的對沙莎又是一陣油嘴滑舌、甜言蜜語的連哄帶騙，好言安撫。
如果人和萬物一樣也是生生相克，一物降一物的話，那弱絕對就是沙莎的命裏的客星，弱貧的時候，氣的沙莎恨不得手裏有一把刀，一刀就桶到弱的心髒上去，而且發誓以後寧可死也不要再和弱這種流氓無賴說話。但是每一次弱裝做可憐兮兮的樣子來道歉的時候，沙莎卻又硬不起心腸來，心裏也明知道弱油腔滑調，滿嘴沒有一句實話，但沙沙還是願意把假話當做真話聽。如此周而複始，沙莎的脾氣就徹底的被弱拿捏透了，欺負沙莎的時候狠狠的欺負，欺負完了又狠狠的道歉，一來二去，沙莎就被弱蹂躪的笑——笑不出來，哭——哭不出來，怒——怒也不起來。象一隻楚楚可憐的小羔羊一樣徹底被弱玩弄於股掌之間了。
下課已經好幾分鍾了，但是講台上的可可惡嚼著一嘴地道的蘭州英語卻一點下課的意思也沒有，小兔俯在桌子上，一隻手撐著額頭一隻手壓著小腹，下垂的頭發遮蓋住了大半個臉，弱把額頭壓在桌沿上，轉過臉悄悄的對小兔說：“要不我給可可惡說一聲吧，水火不容情呀！別把人憋壞了啊？”小兔扭頭瞪了弱一眼，沒好氣的說：“你閉嘴！說出來丟不丟人啊？等下課吧。”
小兔這天早上特別背，從上早自習就開始內急，卻趕上宋sir給大家練聽力，結果練的太專注了，沒有聽到下早自習的鈴子。第一節是代數課，小僑老師一講就講到了六十分鍾，年老爺子靠在門口等了好半天才等到小僑老師給騰出了位子。年老爺子說是要給大家講《圓圓曲》，但剛介紹完作者後，就開始和大家聊起了陳圓圓，結果聊著聊著就跑了題，跟大家又聊起了佛學，一聊又聊拖了堂。年老爺子前腳剛從教室門裏出去，可可惡後腳就從門裏跨了進來，怕大家上課枯燥，可可惡講一會兒課就要給大家講一個笑話，結果講著講著講的一高興也講跑了題，就隻講笑話不講課了。到快下課的時候才意識到課還沒有講完。於是乎理所當然就又講拖了堂。可可惡站在講台上還沒有走，東江就又站在了教室外麵守望著了。
東江雙手拄在講桌上，眼睛習慣性的環顧了一下教室四周，看了一會兒，然後低下頭翻開課本正準備要開始講課。突然教室裏傳來“嘶啦”的一聲響，這是從本子上撕扯紙張的聲音，聲音幹喳喳的清脆而有響亮。接著是一陣踢哩哐啷桌子和板凳，板凳與地麵相互碰撞相互摩擦的聲音，再接著是一陣“踏踏踏踏”的腳步聲，由遠而近，中間還夾雜著一陣“哢嚓哢嚓”捏揉紙張的聲音。東江抬頭一看，隻見從教室的最後一排跑來一個瘦高瘦高，白白淨淨，戴著眼鏡，眼睛大大，胡子黑黑的男同學，男同學跑到東江跟前，眯著眼睛嘿嘿一笑，然後抱著肚子彎著腰裝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對東江邊笑邊哭訴道：“不行了噢，宋老師！憋了一早上了噢，實在不行了。”說完也不等東江說話，“嗖”一下就閃到門外麵去了。
這位男同學就是前兩天考代數的時候坐在弱的後麵背曆史的那位曠世奇才，男同學和弱一樣有一個響當當的名字，叫胡佩服，胡佩服是一個天生的喜劇演員，他的任何一個動作，任何一個表情，任何一句言語都可以顛覆傳統，讓你忍俊不禁。
教室裏的同學們都笑了，東江也笑了，問道：“怎麽了，老師又托堂了嗎？”
東江一問，教室裏立刻就怨聲載道，幾十張嘴亂哄哄的叫道：“是啊，是啊——
我早上到現在一口還沒有吃呢？
我一泡尿都快把尿泡都憋破了。
我要放風———。
東江笑了笑，伸手示意大家靜一靜，等大家靜下來，東江說道：“好了好了，既然大家都辛苦了一早上了，那就休息休息吧，該吃的吃，該睡的睡，該放風的放風，該上廁所的上廁所。”
東江話音未落，教室裏“忽啦”一下便騰空了一大半。
小僑的數學課上，弱斜側著身子趴在桌子上，手拄著腮幫托著半耷個腦袋，眼睛呈45？；角一眨不眨的盯著講台上的小僑，這是弱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專注的聽小僑老師講課，聽著聽著，看著看著，弱突然覺得小僑長的確實挺漂亮的，真是越看越好看。聲音也挺好聽的，菜做的也好吃的，穿的也樸素的，人也挺善良的。弱覺得東江當年大學一畢業就卷著鋪蓋千裏迢迢的從古城西安跑迴到這窮山溝溝裏來，簡直是太明智的，一個男人這一輩子窮畢生精力所去追求的無非就是一個適合自己的女人，除此之外萬象皆空，還追求什麽呢？功名利祿，富貴榮華不過是過眼雲煙，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弱突然覺的東江真的好幸福，幸福的直讓人羨慕，幸福的直讓人嫉妒。弱心裏想：“我這一輩子要能娶象小僑老師這樣一個溫柔賢惠的老婆的話，就算給我萬裏江山我也不稀罕。”但是轉念弱又“呸呸呸”的連吐了幾口口水，忙改口說道：“不算數不算數，剛說的不算數，我有梅蘭了，我怎麽還能這麽花心呢？今生我有了梅蘭，天下美女在我眼中就盡是糞土。”
考試將將結束，東江便將各科的成績表和總分排名貼在了教室後牆的學習園地上，成績表剛貼上，同學們就如開閘的洪水一樣從四下湧過來，推推搡搡、磕磕絆絆激動的就如京城裏趕考的舉子看皇榜一樣，弱也夾雜在人群當中，人家都是朝上往下看，一邊看一邊找自己的名字，弱卻是自下朝上看，沒數幾下，就找到了自己的名字，自己的下麵是沙莎，上麵是小兔，小兔的上麵是段杭。
弱興衝衝的迴到了座位上，拍了拍小兔的肩膀對小兔說：“兔子，你考的比我高啊？我是五十四名，你是五十三名，你知道水泊梁山上誰坐第五十三把交椅嗎？母夜叉孫二娘啊！哈哈哈哈哈———小兔直端端的坐在座位上，愣愣的呆若木雞，眼淚汪汪。沒有搭理弱。弱也沒有仔細看到小兔情緒的變化，一邊拍了拍小兔的肩膀，一邊哈哈哈的又笑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菜園子張清啊！哈哈哈哈哈———。弱樂的前俯後仰的，小兔卻突然趴倒在了桌子，弱搖著小兔的胳膊叫了半天，小兔隻是一言不發。弱辛苦了半天自討沒趣，便給小兔豎了豎大拇指，說：“幹的漂亮！你就裝死吧你！”說完轉過身又繞到前麵沙莎的桌子跟前，拍了拍沙莎的桌子，叫道：“哎？朋友，年過的可好啊？過年吃肉了沒有呀？”
沒想到沙莎也沒有搭理弱。
弱這種刀槍棍棒不耍專喜歡耍劍（賤）的人，不怕人打不怕人罵就怕人不搭理他，於是就在沙沙旁邊的座位上坐了下來，兩隻胳膊交叉的搭在沙莎的桌子上，下巴貼在胳膊上，兩隻眼睛色咪咪的盯著沙莎死乞白咧的笑道：“咋了呀？剛過個年，就不認識了？叫你過年少吃點肉，你就不聽，看，吃傻了吧！連兄弟都不認識了？”沙莎最討厭聽弱跟自己說“兄弟”這兩個字了。弱剛一說完，沙莎就抬起頭，伸手搡了弱一把，說：“你好煩哪？你走開啦！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弱卻一把抓住沙莎的手笑嘻嘻的道：“都一個假期不見了，剛見麵你就要趕我走，你就一點都不想我嗎？”沙莎是一個矜持的女孩子，何曾和男孩子像跟弱一樣這麽黏糊過，登時就臊的滿麵通紅，伸手在弱的胸口上又推了一把，喊道：“走開啦！你好討厭的！”弱卻似一根彈簧一樣，沒有被推遠，反而黏的更近了。
弱越是無賴，教室裏跟著起哄的笑聲就越響亮，同學們一起哄，弱就更來勁，就更沒臉沒皮更無賴了。沙莎被欺負的忍無可忍，便也不說話，拿起桌上的文具盒朝弱的頭上就砸過去，弱忙用手一擋，文具盒便摔在地上，裏麵的文具稀裏嘩啦的撒了一地。沙莎紅顏一怒，教室立時就安靜了下來，大家都靜悄悄的心裏欣災樂禍的看著弱，隻見弱撇著嘴向沙莎豎了豎大拇指，笑嗬嗬的說：“幹的漂亮！”然後又不慌不忙，慢條斯理的說：“你看你看？叫你過年的時侯少吃點肉，你就不聽，食肉動物肝火都太旺，你看那老虎天天吃肉天天吃肉，最後都吃成啥了？聞著人味她就往上撲。唉！人家都說女人是老虎，真是沒有說錯呀！現在的女人真是了不得呀！”弱一番話又引的看熱鬧的同學一陣大笑，但是沙莎卻哭了，沙莎被弱氣的兩眼通紅，歪著腦袋，斜著兩隻眼睛忿忿的瞪著弱，眼裏含滿了淚水。弱見沙莎哭了，這才意識到玩笑開的有點過了火，忙吐了吐了舌頭，縮著脖子向圍觀的眾人使個眼色，示意大家都散了。自己忙趴在地上撅起屁股將沙莎扔在地上的鋼筆，尺子、橡皮、透明膠帶、塗改液一件一件的都撿迴來。將文具都撿迴來以後，弱少不了又象一隻采蜂釀蜜的小蜜蜂一樣粘在沙莎左右，嗡嗡嗡嗡喋喋不休不厭其煩的對沙莎又是一陣油嘴滑舌、甜言蜜語的連哄帶騙，好言安撫。
如果人和萬物一樣也是生生相克，一物降一物的話，那弱絕對就是沙莎的命裏的客星，弱貧的時候，氣的沙莎恨不得手裏有一把刀，一刀就桶到弱的心髒上去，而且發誓以後寧可死也不要再和弱這種流氓無賴說話。但是每一次弱裝做可憐兮兮的樣子來道歉的時候，沙莎卻又硬不起心腸來，心裏也明知道弱油腔滑調，滿嘴沒有一句實話，但沙沙還是願意把假話當做真話聽。如此周而複始，沙莎的脾氣就徹底的被弱拿捏透了，欺負沙莎的時候狠狠的欺負，欺負完了又狠狠的道歉，一來二去，沙莎就被弱蹂躪的笑——笑不出來，哭——哭不出來，怒——怒也不起來。象一隻楚楚可憐的小羔羊一樣徹底被弱玩弄於股掌之間了。
下課已經好幾分鍾了，但是講台上的可可惡嚼著一嘴地道的蘭州英語卻一點下課的意思也沒有，小兔俯在桌子上，一隻手撐著額頭一隻手壓著小腹，下垂的頭發遮蓋住了大半個臉，弱把額頭壓在桌沿上，轉過臉悄悄的對小兔說：“要不我給可可惡說一聲吧，水火不容情呀！別把人憋壞了啊？”小兔扭頭瞪了弱一眼，沒好氣的說：“你閉嘴！說出來丟不丟人啊？等下課吧。”
小兔這天早上特別背，從上早自習就開始內急，卻趕上宋sir給大家練聽力，結果練的太專注了，沒有聽到下早自習的鈴子。第一節是代數課，小僑老師一講就講到了六十分鍾，年老爺子靠在門口等了好半天才等到小僑老師給騰出了位子。年老爺子說是要給大家講《圓圓曲》，但剛介紹完作者後，就開始和大家聊起了陳圓圓，結果聊著聊著就跑了題，跟大家又聊起了佛學，一聊又聊拖了堂。年老爺子前腳剛從教室門裏出去，可可惡後腳就從門裏跨了進來，怕大家上課枯燥，可可惡講一會兒課就要給大家講一個笑話，結果講著講著講的一高興也講跑了題，就隻講笑話不講課了。到快下課的時候才意識到課還沒有講完。於是乎理所當然就又講拖了堂。可可惡站在講台上還沒有走，東江就又站在了教室外麵守望著了。
東江雙手拄在講桌上，眼睛習慣性的環顧了一下教室四周，看了一會兒，然後低下頭翻開課本正準備要開始講課。突然教室裏傳來“嘶啦”的一聲響，這是從本子上撕扯紙張的聲音，聲音幹喳喳的清脆而有響亮。接著是一陣踢哩哐啷桌子和板凳，板凳與地麵相互碰撞相互摩擦的聲音，再接著是一陣“踏踏踏踏”的腳步聲，由遠而近，中間還夾雜著一陣“哢嚓哢嚓”捏揉紙張的聲音。東江抬頭一看，隻見從教室的最後一排跑來一個瘦高瘦高，白白淨淨，戴著眼鏡，眼睛大大，胡子黑黑的男同學，男同學跑到東江跟前，眯著眼睛嘿嘿一笑，然後抱著肚子彎著腰裝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對東江邊笑邊哭訴道：“不行了噢，宋老師！憋了一早上了噢，實在不行了。”說完也不等東江說話，“嗖”一下就閃到門外麵去了。
這位男同學就是前兩天考代數的時候坐在弱的後麵背曆史的那位曠世奇才，男同學和弱一樣有一個響當當的名字，叫胡佩服，胡佩服是一個天生的喜劇演員，他的任何一個動作，任何一個表情，任何一句言語都可以顛覆傳統，讓你忍俊不禁。
教室裏的同學們都笑了，東江也笑了，問道：“怎麽了，老師又托堂了嗎？”
東江一問，教室裏立刻就怨聲載道，幾十張嘴亂哄哄的叫道：“是啊，是啊——
我早上到現在一口還沒有吃呢？
我一泡尿都快把尿泡都憋破了。
我要放風———。
東江笑了笑，伸手示意大家靜一靜，等大家靜下來，東江說道：“好了好了，既然大家都辛苦了一早上了，那就休息休息吧，該吃的吃，該睡的睡，該放風的放風，該上廁所的上廁所。”
東江話音未落，教室裏“忽啦”一下便騰空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