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沒想到段行生日的時候也會請了叮當。一看到叮當,弱的臉刷一下便拉了下來,怔怔的站在門口一動也不動,小兔和軒軒忙向弱招手,喊叫著讓弱坐到她們這邊來,弱見叮當就坐在軒軒和小兔的中間,而且在和小兔中間還空著一個位子,便假裝著沒有聽見,猶猶豫豫的伸手摸著鼻子,眼睛朝著別的地方張望。段行坐北朝南,坐在圓桌的正中位,手指著弱笑著喝道:“看看看,看啥看?就等你一個人了,趕緊找地兒坐啊?來晚了還牛逼洪洪的站著幹嘛呀?”弱沒奈何隻好勉強坐了過去,一坐下就側著身子和小兔有說有笑的,給了叮當一個後腦勺和半個冷脊背。

    弱剛坐下,還沒把板凳捂熱忽,坐在軒軒旁邊的劉凡就站起來,彎著腰,手拿一瓶啤酒對弱說道:“哎哎哎,別諞了,諞啥諞?來遲了就別坐在那兒裝著啥都騙不過了,自己把酒倒上,啥話都別說,先自罰三杯。”說著就給弱麵前放了三隻杯子,弱忙一把抓住劉凡手裏的酒瓶,做一副可憐狀,笑嘻嘻的求饒道:“好了好了,還沒開飯呢?空著肚子喝酒多難受的,等會兒喝,等會兒喝,等會兒咱不醉不歸。”劉凡抓起弱的手腕一把將弱的胳膊甩開,笑著說:“你少廢話,你還是不是男人?這是老規矩,遲到了就啥話都別說,先罰酒三杯。”弱見說不過劉凡,便拿起醋壺喝了一口醋,看著劉凡嘻嘻的笑了笑,說:“我不是男人,我是女人。”劉凡聽了,將酒瓶往桌子上一放,自言自語的說:“那我沒話說了,人不要臉了鬼都害怕呢?以後你別給別人說你是我兄弟噢?”說罷咚一聲就坐迴到板凳上去。也不和弱說話。小兔看到劉凡有些針對弱,弱卻又唯唯諾諾,便用胳膊肘子搗了弱一下,一扭脖子,皺著眉頭訓斥弱道:“罰酒三杯就罰酒三杯唄!喝就喝唄,又不是讓你喝毒藥?你像個男人行不行?”弱被小兔一激,立時就豪放起來,連連叫道:“好好好,我喝我喝!不就是三杯酒嘛,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頭爛不在一斧頭!有啥呀?”說罷從桌上拿過酒瓶就往麵前的杯子裏倒酒,卻不期被軒軒一把搶了過去,笑咯咯的說:“我來我來,我來給你倒酒。”說罷蜻蜓點水的給弱象征性的倒了三杯酒。劉凡見軒軒給弱倒的酒不夠滿,忙拿了一個瓶子準備添酒,卻被軒軒瞪了一眼,劉凡便識相的退了迴去。坐在座位上不再說話。弱隻三口就將三杯啤酒一飲而盡,然後伸手用衣服袖子抹了抹嘴角的酒沫子。看著劉凡笑著說:“畜生,你這迴該滿意了吧。”劉凡也笑著說:“好好好,這樣才是男人嘛!”弱連飲了三杯酒,喝的有點急,酒入肚腸就像鉛水似的往下沉,流到胃裏又像海水漲潮一樣一個勁的直往上翻,翻到喉嚨口就停下來。一陣一陣的如波濤湧動,漲的臉又紅又紫。小兔見弱臉色有些難看,忙拿起醋壺遞給了弱,弱接過醋壺喝了幾口醋,借著醋味打了幾個酒嗝,略略解了解酒,感覺胃裏舒服了許多。扭頭向小兔笑了笑。算是答謝。

    弱剛想坐下,不料劉凡跑過來架起叮當的胳膊將叮當拉起來,麵對著弱直挺挺的站著,然後給弱和叮當一人倒滿了一杯酒,說:“你們兩個今天一定要喝一杯,喝完了大家還是好兄弟!別像殺父仇人一樣,誰見了誰都一副不共戴天的架勢。”說著便和叮當一人舉著一杯酒看著弱,弱心裏連話都不想和叮當說,更別說喝酒了。但是礙著大夥的麵,弱又不好失了風度,於是也端起酒也站起來,看著叮當勉強的笑了笑,假裝應酬道:“來我敬你一杯,以前的事,有對不住地方請多擔待。”叮當也笑道:“咱們就一家人不要說兩家話了咦咯,啥話都不說了,把這杯酒喝了就行了。男人麽,以後咱該咋樣還咋樣,該罵了罵,該打了還打咦咯。”說完,三個人都將手裏的酒一飲而盡。劉凡又給兩人的酒杯裏填滿了酒,說:“來來來,再喝一杯,再喝一杯。剛才那一杯叫”杯酒釋前嫌“,這一杯叫”一笑泯恩仇“,來,我們一塊幹了。

    有人說古人釀造美酒其實就是為了聯絡感情的,這話是有道理的。幾杯黃酒下肚,酒勁一上翻,弱和叮當這兩個剛才見了麵還恨不得一個把另一個咬上幾口的冤家對頭,立刻就又頭碰著頭,臉貼著臉,勾肩搭背稱兄道弟起來,彼此推心置腹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心剜出來給對方看一看。

    丁當皺著眉心眯著眼睛咂了一口酒,把頭往弱跟前湊了湊,笑著說:“你說咱倆個也真有意思咦咯,為了一張破卷子打了一場架,我們也真都是人材咦咯?”弱說:“那還?我們不是人材,誰是人材?”叮當笑笑,又說:“那天真怪我咦咯,你說不就是本破書破卷子嗎?你扯了也就扯了唄?你說我犯的著和你計較嘛我,我真有病咦咯我?”弱說:“咱們這就叫不打不相識。”叮當說:“不過那天你可著實把我給嚇壞了咦咯?你那一棍子要不是二牛用胳膊替我擋住了,我這小命怕是真要跟著劉胡蘭去了咦咯。”丁當說罷便嗬嗬嗬的笑起來,弱也跟著笑了,一邊笑一邊和丁當碰了一杯。喝幹了酒,弱又說:“其實事後我想起來心裏也挺發毛的,你說那天那一棍子真要一下摟到你小子頭上,你鐵定是玩完了,不死也成植物人了,我肯定也費了,不判死刑至少也是個死緩,表現好點再減成個二十年,二十年後我已經四十歲了,小兔的兒子也該上大學了。”弱說完便惹的大家一陣大笑。正笑著,小兔拿著漏勺一邊在鍋裏撈魚丸子,眼睛盯著鍋裏,嘴裏突然嚷道:“誰說是男孩了?是女孩,我才不要男孩呢!”弱笑的嘴都歪在了一旁,忙對著小兔雙手合成十字點頭似搗蒜似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是女孩,是女孩。”

    叮當見弱對小兔又是點頭又是作揖的,便仗著幾分醉意,一隻手拉住弱的胳膊,一隻手指著弱的鼻子笑嗬嗬的故意說道:“我發現你個慫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姚寧咦咯,你見了姚寧就像那個,那個,那個啥,叮當說著用手拍了拍腦門,想了想,接著說:”就想那個老鼠見了貓一樣,聽話的很!人家叫你幹啥你就幹啥,人家說一你就不敢說二,人家讓你往東你就不敢往西。我說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弱正待要辯解,叮當搶著又說道:”你是不是喜歡人家呀?喜歡就追唄!一天把你憋的那麽難受的幹嘛呀?“丁當的話惹的大家又一陣大笑,連小兔都捂著嘴一抽一抽的笑了。弱被丁當點中了要害,羞的滿麵通紅,結結巴巴的忙辯解道:”沒,沒有,你別胡說,我對女生一向都挺好的。“弱還沒有說完,丁當就又指著弱的鼻子說:”停!括孤———漂亮的女生!“弱無言以對!隻好抿嘴一笑。叮當得勢不饒人,繼續奚落弱道:”你說你咋是個這啥?純粹就是個牲口咦咯麽!對兄弟就往死裏弄呢,對女人就好的跟自己的親媽一樣,啥人麽?“說完頭一扭,給了弱一個脊背。

    丁當一邊說,大家一邊笑,弱也跟著笑,感覺很是有些不好意思。見弱有些不好意思了,大家便更開心了,都掙著搶著要和弱玩大冒險和真心話。大家都急的想聽一聽弱的真心話。結果玩了一圈人下來,弱猜到的都卻是大冒險。每一次不是唱歌就是耍怪或者是講笑話。直到第二輪末尾,到了劉凡這裏,才終於有了讓弱說一次真心話的機會。趁著弱又幾杯下肚,情緒有些高漲,劉凡忙問弱道:“郭弱,你今天老實給我們說你到底為啥對兔子那麽好?你是不是喜歡兔子呀?”劉凡一說完,屋子裏便鴉雀無聲,大家都齊刷刷的看著弱,弱吭唧了半天,一邊給自己的杯子裏倒著酒,一邊慢慢的故意的說:“你們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不知道是醉了還是緊張,弱的手有些抖,酒大半都倒在了桌子上。大家都急的似熱鍋上的螞蟻,都搶著說:“當然是真話了!趕快說呀!那來那麽多廢話!”弱笑一笑,扭頭看看小兔,小兔撅著嘴朝弱笑了笑,拍了拍弱的肩膀,笑嗬嗬的說:“說吧!今天本宮恕你無罪。”弱又吭吭唧唧的醞釀了半天,才說:“說實話,喜歡!”弱此言一出,滿座嘩然,大家一陣尖叫。小兔手捂著嘴,緋紅了臉,一時竟不知所措。弱頓了頓,又說:“其實我誰都喜歡,我覺得我有點象《紅樓夢》裏的賈寶玉,我見一個喜歡一個,見一個愛一個,我誰也舍不的,我誰也放不下。真的!我不管你們有沒有男朋友。無所謂!隻要能和你們在一起我就感到很幸福!”段行突然問:“那我們以後遲早還是要分開的呀!以後我們分開了你怎麽辦呀?”弱聽罷,長歎了一口氣,說:“我也在長想這個問題,我想若有一天和你們分開了我怎麽辦呀?你們都找了男朋友了,都結婚了,我又該怎麽辦呀?唉!所以我有時候想:我還是幹脆趁我們還沒有分開,你們還沒有嫁人,還沒有結婚的時候我就早點死了算了,化成一陣清風,以後永世不要為人。這樣我心裏才會不難受。”說罷,弱竟抹起了眼淚。

    弱的一番話先驚的大家瞠目結舌,然後低著頭麵麵相覷。沉默了一會兒。二牛見弱又犯了癡呆,開始胡言亂語,便忙走過來摟住弱的膀子說:“郭弱醉了,酒後戲言,戲言!大家都別當迴事。”說完便招唿著大家猜拳行令,喝酒吃菜。大家又言歸正傳。叮當也湊過來,笑嘻嘻的對弱說:“看你個畜生打我的時候純粹就是個土匪咦咯麽!想不到還這麽濫情的!”弱皺了皺眉頭,說:“你小子怎麽說話呢?”叮當忙說:“多情,是多情!”然後笑嘻嘻的繼續說:“你個禽獸你想了沒有,你當初那一棍子要真砸在我頭上我可咋辦呀?我們家可不象你們家大業大,枝繁葉茂咦咯!我爸我媽就我一個兒子,親生的!我們家還指著我傳宗接代呢!我還沒有結婚呢!”弱笑了笑說:“你怎麽就知道我一棍子下去你腦袋就開花了呀?說不定還啥事情都沒有呢?”丁當一聽,眼睛一亮,忙打斷了弱,興致勃勃的說:“哎?你還別說?還真有那樣的人,我當年就有個兄弟,那家夥出去跟人打仗,被十幾個人圍住像剁西瓜一樣剁了四五十刀咦咯,把刀刃剁的都起卷了。結果人家屁事情沒有,等那幫人都剁不動了,我那兄弟就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土轉身就走了,連醫院都沒去。第二天早上還跟我們一塊上課呢,第三天就又能拿著刀出去砍人了。”弱笑道:“怕是跑出去又挨刀去了吧!我小時侯見過一個更傳奇的,那哥兒們也是跟著人出去打群架去了,雙方幾十個人晚上摸著黑在一個黑巷巷裏一頓混戰,那家夥一個人就砍倒了十幾個人,然後把沾滿血的手在牆上抹了抹,拍拍身上的土就迴家了。迴到家裏坐在沙發上一邊吃著西瓜一邊看電視,結果他爸就問他,娃,你脊背上插的那明晃晃的是個啥東西呀?那家夥也不知道,手伸到脊背後頭就摸了摸,結果你猜他摸到啥?”

    叮當和二牛忙問:“啥呀?”

    弱笑嗬嗬的說:“刀啊!那個強人脊背上被人捅了兩刀竟然還不知道,背著刀就迴家去了!”說罷,弱就舉著酒杯和叮當,二牛又碰了一杯,喝完酒,弱突然感覺胸口一陣發悶,一股辛辣的酒味順著腸道直溢到了嘴裏,弱忙鼓著腮幫,一手捂著嘴,一手捂著肚子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躬著腰急急的就往門外走,還沒出門,一口就吐了出來。軒軒和小兔忙跟上來,攙著弱的胳膊一起出了門,段杭、小兔和丁當隨後也跟了出去。剛走出火鍋店門口,弱蹲在路邊上,扶著一棵小樹“哇”的一口便吐了出來,酒氣刺鼻。惡心難聞!段杭也蹲下來,捶了捶弱的後心,安撫道“吐吧,吐吧,吐出來胃就舒服了。”軒軒蹲在弱的對麵,拿著一遝紙巾邊給弱擦著嘴角的汙垢,皺著眉頭,說道:“不能喝就別喝了麽,逞啥能呢呀?”小兔站在一邊直是看著弱,一句話也沒有說。等弱吐完了,軒軒將弱扶了起來,迴頭看了看丁當,說:“進去以後別再和郭弱喝了,你看你把郭弱都灌成啥樣子了?桌上那麽多男生呢你就不能再換個人和你喝了。”叮當眯著眼睛笑了笑,忙答應說好。吐光了胃裏的垃圾弱頓時覺的渾身輕鬆了不少,進了門,去到洗手間洗了把臉,漱了漱口又迴到了包間。

    軒軒怕丁當再纏著和弱拚酒,趁著丁當和弱去洗手間的時候便叫小兔坐到了丁當和弱中間的位子上,把兩個人隔了開來。想了想,還不放心,便又讓坐在劉凡旁邊的二牛一會兒和弱換個座位。等弱和丁當從洗手間一迴來,軒軒便和小兔兩個人一唱一喝對著丁當說道:“那天要不是人家二牛救了你,你今天還能坐在這嗎?你怎麽不和人家二牛喝上幾杯呀?”小兔說著便給二牛使個顏色,二牛會意,忙站起來對叮當說:“啊!就是就是,你個沒心沒肺的,老子為了你一隻胳膊差點就廢了,你也不知道敬我老人家幾杯?”邊說邊端著酒杯就走到叮當跟前,然後坐了下來。弱被小兔拉到了二牛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叮當忙站起來,撅著屁股對二牛笑道:“應該的應該的,我剛是想把郭弱這家夥撂翻了,再拾掇你呢咦咯?結果沒想到還沒把人家撂倒呢,就有人心疼了。”丁當說著故意笑眯眯的看了看弱又看了看小兔和軒軒,然後接著說:“那既然有領導發話了,咱哥倆也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咦咯。”說完便和二牛剛喝了一杯,喝完酒,就樓住二牛的肩膀,連拍帶打的叫道:“兄弟啊,看過《水滸傳》沒有咦咯?林衝火並王倫你知道吧?你知道那個白衣秀士王倫是咋死的咦咯嗎?”叮當說著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手舞足蹈,一邊比劃一邊說:“本來林衝和王倫兩個就隻拌了兩句嘴,就跟我和郭弱老拌嘴呢一樣,其實就沒什麽事。結果那個狗頭軍事吳用就拿著一把刀顛顛的跑到林衝跟前,煽風點火的硬說:”林教頭,王倫那個牲口罵你呢咦咯!唉!罵就罵了吧,球大個事!你可千萬不要火並呀!“那林衝也是個粗人,本來沒有火並的意思但被吳用一陣搖車,眼睛就瞪的像驢眼睛那麽大,一把從吳用的手裏搶過刀,赫哧赫哧直喘粗氣。那邊晁蓋、阮氏三雄、劉堂幾個人就更狠了咦咯,連推帶搡把王倫就推到了林衝跟前,抓住王倫的胳膊把王倫的臉貼到了林衝的刀背上,脖子架到刀刃上。嘴裏卻一個勁的喊:”林教頭!林教頭,千萬不要火並啊。“嘴上喊著,手底下卻把個王倫推到林衝的刀口上活活給撞死了咦咯。可憐的林教頭其實隻是想給晁蓋幾個剛入會的兄弟擺個小口,想讓晁蓋幾個小弟看看自己在梁山上混的有多清楚咦咯。結果沒有想到長江後浪推前浪,江山代有才人出,可憐的林教頭一個屁還沒放呢,稀哩糊塗的就背上了殺害大哥的罪名了咦咯。那天你們幾個要是也像晁蓋那幾個人一樣給我和郭弱拉偏架的話,那我估計我這陣怕早就到水泊梁山上找王教頭去了。說完便捂著肚子和二牛先是一陣哈哈大笑,然後一抑脖子一人又幹了一杯酒。

    軒軒本來拉著弱玩老虎杠子雞,但是見弱喝多了,軒軒就沒心思再玩了,把弱趕的和二牛換了座位後,軒軒還不放心,便又和劉凡調了座位。劉凡見軒軒對弱跑前跑後,殷勤不斷,頓時心裏有些不塊,便也不理軒軒拿了一瓶酒湊到二牛和叮當這邊來,給二牛和丁當的酒杯裏倒上了酒,又給自己的酒杯裏也倒上了酒,然後又給弱的杯子裏倒上酒,心裏波瀾起伏,臉色漸漸也太好看,故意假裝一副忿忿的樣子對弱和叮當說:“都多大的人了,你們一天還打架?你看現在誰還打架呀?傻不傻呀?隻有像你們兩個這樣腦子被飛機翅膀砸勺掉了的傻逼才打架呢?”劉凡說著伸手在弱的腦門上推了一把,弱低著頭嘿嘿一笑。劉凡登時心裏一軟,頓時又不生氣了。停了停,語氣又柔和的說道:“話說迴來了,我們今天能在一塊喝酒,就說明我們都是好兄弟,這是前世的緣分,我們幾個敬來敬去的其實我們今天最應該敬的人是八百,八百今天十八歲了,都是大姑娘了,到農村的話都該嫁人了。來來來,我們大家都舉起酒杯,敬我們的壽星一杯。”於是一桌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舉著酒杯、可樂齊聲喊道:“生日快樂!happy brither day to you!

    段行忙答謝道:“謝謝!謝謝!”臉笑的就似一朵綻開的鮮花,白裏透紅,紅中帶白。

    “壽星說一句話吧!”眾人眾星拱月般的圍著段行,對段行嚷道。

    段杭略微思索了一下,說:“我覺的剛劉凡那句話說的挺好,能在一塊喝酒,大家就是兄弟,我希望我們這一輩子不管是貧是富,是貴是賤,我們永遠都不離不棄,永遠都是好兄弟!”段行剛說完,弱就拍手附和道:“好好好,我視功名如糞土,視富貴如浮雲,人這一生赤條條的來,赤條條的走,很多東西都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什麽狗屁高低貴賤,富貴貧窮,有錢的,沒錢的,當官的,要飯的。把誰扒光了還不都是赤條條的一具臭皮囊。人活著有時候真的很寂寞,寂寞的想找個說話的人都找不到,所以有幾個朋友真好,希望我們今生今世都是好兄弟,我們來生來世還是好兄弟。”弱說完,大家一陣熱烈的鼓掌,大家都覺的弱說的非常好。於是有人感悟到弱原來每天都生活在一種如夢如幻,醉生夢死的境界當中,難怪乎弱平時說的話大家聽起來都怪怪的,原來聽弱說的話是要喝了酒以後才能真正能聽的懂的!

    就為了段杭的一句“好兄弟”一句“不離不棄”弱、丁當、二牛、劉凡幾個人便又要了兩紮啤酒,幾個人喝了吐,吐了喝,喝了又吐,吐了又喝,直至喝的死去活來口吐白沫,小兔和軒軒幾個人死拉不住。直到店裏的老板嚇的也不敢給幾個英雄少年上酒了,這一頓宴席才算作罷。

    軒軒和小兔一直把弱扶到了弱家的樓底下,弱迷迷糊糊的向軒軒和小兔擺了擺手,轉身便上了樓,手腳並用,匍匐爬到家門口。到了家門口,弱把脊背靠在樓道的牆壁上休息了一會兒,調整了一下情緒,做了幾個深唿吸,用手使勁搓了搓臉,搖了搖頭提了提精神,然後才輕輕的敲了敲門,郭少跑出來開了門,弱憑借著鋼鐵一般的意誌和超乎尋常的表演能力,平靜而又自然的和平常一樣進了門,換了脫鞋,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曹媽媽和父親打了招唿,挺胸抬頭徑直的走到洗手間裏小了個便,完了還不忘放水衝了馬桶,在水龍頭上洗了手。從洗手間出來弱又裝做很自然的樣子迴答了父親和曹媽媽提出的幾個問題。

    父親問:“這麽晚了你到阿達野去了?”

    弱答:“同學過生日請我們一塊吃飯去了。”

    父親又問:“龜兒子你喝酒了沒有?”

    弱假裝生氣的喊道:“沒有——我沒事幹了,我喝酒幹啥呢?沒有沒有。”一邊說一邊搖手。

    曹媽媽問:“都吃地啥?吃飽了麽?”

    弱答:“吃地火鍋,吃飽了。”

    媽媽又說:“那火鍋都是些爛菜葉子能吃飽個啥?我不知道了去?飯到火房裏,去再吃點,你姨給你拉的拉條子。”弱拍了拍肚子,笑道:“飽了,真的飽了,我吃火鍋光吃了些肉,吃完還要了個餅子和掛麵,我真的吃飽了,我睡覺去了。”弱說完便轉身走進了自己的臥室,拚盡最後一絲力氣關上了房門,衣服也沒有脫一頭便倒在了床上。

    弱剛躺下,曹媽媽就敲門道:“龜兒子你怎麽腳都不洗就睡覺了?夥房裏還有熱水哩。你去把你臭腳燙一下,睡下就舒服了。”曹媽媽連敲了好幾遍門,裏麵卻一點響動也沒有,擰擰門鎖,已從裏麵反鎖了。曹媽媽笑道:“看把我龜兒子一天跑的忙的,比她老爸老媽還乏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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