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哭著，笑著，我們都曾經快樂著 作者：郭若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吃過午飯弱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擺成一個大字。兩眼直呆呆的望著天花板，心裏犯愁道：“這到底上哪兒去弄錢啊？區區不到二十塊錢，真是逼的人連賣血的心都有了。”想著想著弱突然想到上個禮拜給足球打氣到樓下堆雜貨的碳房房裏找氣管子的時候，看見碳房裏有一些廢書舊報紙、破銅爛鐵什麽的，如果把這些東西收拾在一起拿到收購站賣掉或許大概可能最少也能賣個十幾塊錢吧！想到這裏，弱高興的渾身一陣顫抖，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翻了起來，曆鬼上身似的急急忙忙的下了樓。但是一推開碳房的門卻發現裏麵明顯的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煙筒、爐子、廢木頭、破衣服、爛靴子該少的一樣也不少，唯獨少了不該少的廢銅爛鐵，破書舊報紙。弱頓覺眼前一片漆黑，扶著碳房的門身子搖了兩搖，差點一頭就栽倒在地上。
弱登時氣的七竅生煙，五髒俱焚。一口氣跑上樓來，一把將郭少從床上拉起來，手指著少的鼻梁氣衝牛鬥，質問道：“我堆在碳房裏的那些舊書都上哪兒去了？”少低著頭，黑著臉迴答道：“我賣掉了。”弱大聲的喝道：“你知道我那些書都有用沒用，你就給我賣掉了？你問我了沒有？那些書我留著都有用的，那都是我去年留下來的複習資料，你給我賣掉了我咋辦呀？”少嚇的隻是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弱得勢不饒人，繼續罵道：“誰讓你賣的？你一天不好好學習要錢幹嘛呀？你看家裏還有什麽東西，也一塊拿去賣了算了？去呀？”弱說著伸手就照著少的腦門上搡了一把。少滴著眼淚委屈的說：“就沒有你幾本書，我都看過了，都是些報紙和紙背背，還有些廢鐵和銅絲。”弱有些不好意思，於是壓下火氣，語氣溫和了一些，又道：“那，那一共賣了多少錢啊？”少迴答道：“一共十六塊二毛。”弱一聽心裏一陣絞痛，心裏道：“靠！這麽多，怎麽就讓這小家夥撿了便宜。”然後又問道：“那，那錢呢？錢都哪去了？”少說：“我都買了賀年卡了，我們同學都給我送十幾張賀年卡了，我還一張都沒有給人家迴呢？媽迴老家了，我又沒有錢，我有啥辦法呀？”
“噢——唉！弱聽了也心頭一軟，輕輕的歎了口氣。頓了頓，試探的又問道：”那，那你還剩多少錢呀？“弱說完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少說：”還有五塊七毛錢。“郭少說著就起身從褲兜裏將剩的錢掏了出來放在茶幾上，接著說：”真的就剩這麽多了，哥，都給你吧。“說完少就將手縮了迴去。弱卻有些不好意思了，醞釀了好半天，才吞吞吐吐的又說：”那，那就先借我用一下，完了以後再還你，你胖姐姐要過生日了，我得給她買個生日禮物。“少問：”那哥你還再有錢不？“弱說：”當然沒有了，我窮的跟狗一樣，我哪來的錢啊？“，少說：”我知道哪兒有錢？少說著就帶弱走進曹媽媽和父親的臥室，然後掀開床鋪，在床頭底下發現壓著好幾張紅色的百元大鈔。弱忙問少道：“你怎麽知道這裏有錢的？”少說：“這些錢都是假的，是媽賣衣服的時候人家給媽的。”弱說：“什麽？假的？不是吧？”弱說著拿起了一張錢在鼻子跟前甩了甩，摸了摸，確實感覺到這一百元錢的紙張又柔又軟，顏色也比較淺。分明就是一張假幣。弱罵道：“我靠！現在這些人真牲口，一點良心都沒有？這要在一個小賣部買一包兩塊錢的煙，給這麽一張假錢，小賣部的老板還要給人家倒找九十八塊的真錢！這些沒有人性的家夥，幹的真漂亮！一個小賣部的老板一天要收上這麽兩三張假的百元大鈔，那還要人活不活了？”弱說完將假幣又放在眼跟前仔細的看了看，說：“這錢又柔又軟、顏色又這麽淡，一看就是假的，肯定花不出去的。”少說：“我有辦法，保證讓你看不出來。”弱看著少，瞪著眼睛。少從弱手裏拿過了錢，一手將錢用指尖壓曹媽媽的梳妝鏡上，一手從梳妝台上拿起遮哩水朝著假幣撲次撲次噴了幾下，然後又用曹媽媽吹頭發的吹風機吹了吹，待吹幹以後再小心翼翼的從鏡子上揭下來。弱再一看那錢，果真變得又幹又脆，甩一甩還能聽到脆脆的錢的聲音，顏色也正了許多。少複將錢捏迴到手裏，甩了甩說：“等天黑了咱們到夜市上去要上二十幾塊錢的羊肉串，這錢保準能花出去。”弱登時就樂的屁滾尿流。激動的一個下午情緒高漲，精神亢奮。
好容易挨到晚上，弱和郭少將頭縮到衣領裏，貓著腰，雙手插在褲兜裏，在夜市上來來迴迴的轉了好幾圈。兩兄弟你推我我推你，始終都不敢將假錢從衣兜裏掏出來，夜市上都是些做小本生意的小商小販，曹媽媽當年賣涼皮的時候也在這裏打過遊擊。並且也收過一張一百元的假幣，當時一碗涼皮才七毛錢，曹媽媽收了假錢以後，認認真真的就找了人家九十九塊零三毛的真錢，等深夜收了攤，迴到家裏數錢的時候才發現是張假錢。父親將曹媽媽大罵了一頓，曹媽媽坐在床上哭了一夜。但是第二天早晨曹媽媽在火房裏燒火蒸涼皮的時候，卻悄悄的將那張百元大鈔連著柴禾一並扔到了灶火眼裏。
弱和少正端自猶豫著，一個賣燒烤的女人突然向兩兄弟招手喊叫道：“哎吆，你看這不是弱弱連我牛牛娃嘛？快來來來，來姨給你倆個炸個雞腿腿吃。”說著就彎下腰從案板上的盤子裏拿出兩個生雞腿來。兄弟倆都嚇了一跳，抬頭一看卻是慶陽姨，慶陽姨以前和曹媽媽一起在市場上擺地攤賣衣服，後來懷了娃，撇下生意就迴老家生孩子去了，生了個大胖兒子。又白又胖，聽說一生下來就又九斤重。等給孩子斷了奶以後再迴來的時候，市場上原本屬於她的攤位早就被人占了，無奈慶陽姨就隻好晝伏夜出擺起了夜市。
慶陽姨一喊叫，周圍但凡和曹媽媽有一些交情的，都樂的和兩兄弟招唿兩聲，直嚇的弱和少魂都飛了，緊張的就像兩隻過街老鼠，胡亂向眾人支吾了幾句，轉身便兩道流星似的逃迴了家。一迴到家，就將那張假幣又原原本本的放在了曹媽媽的床鋪底下。
快要絕望的時候，弱突然想起了梅蘭，蘭的書店裏除了賣書還捎帶的賣一些禮盒之類的小玩意兒。弱想以自己和蘭的交情，先從她那兒拿一件東西，過幾天再給她錢應該是不成問題的，眼下先把八百的生日熬過去，然後慢慢再想辦法吧。弱打定主意，第二天中午，一放學弱便假裝肚子疼，一個人躲在廁所裏蹲了多半個鍾頭，等所有的熟人都走完了，才從廁所裏出來，一個人悄悄的向蘭的書屋走去。讓弱沒有想到的是弱是去蘭的書店，卻竟一頭走進了一家影象製品店，店門口擺著兩個半人高的音像，放著蕭亞軒的《一個人的精彩》，音樂振聾發聵。店裏的格局大體和蘭的書屋一樣，店裏賣磁帶、賣光碟，也賣書，而且賣的書和蘭以前賣的書都一模一樣，櫃台裏坐著一位花枝招展的小姑娘，紮兩個小辮，正對著一麵小圓鏡子擠著額頭上的青春痘，見有人進來了忙站起來用手裏的衛生紙摁著額頭，看著弱瞪著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問道：“你要買什麽啊？”
噢。看看看看。弱隨口應了應，然後背著手在書店裏假裝很隨便但卻又很留心的看了看，轉了轉然後又假裝很隨意但其實是處心積慮的問道：“你們老板呢？”小女孩又坐下，一麵照鏡子一麵笑著說：“我就是老板啊。”弱心裏一顫，盯著小姑娘仔細的看了看，小姑娘最多也就十八九歲，鵝蛋臉，柳眉杏眼，櫻桃小嘴，兩隻眸子如汪汪的兩眼清泉，淚光點點。紮著兩隻麻花小辯，就似鄰家的小女孩，臉上雖然有幾點雀斑，卻也長的很是清純可愛。
“你是老板？不會吧？這兒原來那個老板呢？”弱看著小姑娘反問道。
“你是說我梅蘭姐吧？她不幹了，她把店盤給我了。”小姑娘說。
弱心裏一涼，猶如被人澆了一頭的冷水，登時心灰意冷。懶懶的問：“那你知道她為什麽不幹了嗎？”小女孩說：“我梅蘭姐要結婚了，以後都不開書店了。”弱心頭又是一顫，不知所措的“哦”了一聲，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對小女孩說：“青春痘擠破了會留疤的，別擠了。”說完正準備出去，小女孩突然笑嘻嘻的看著弱說道：“你叫郭弱吧！”弱一驚，迴過頭看著小姑娘，問：“嗯？你怎麽知道我叫什麽名字？”小女孩笑嘻嘻的說：“是我梅蘭姐向我說的，說有一個長的瘦瘦高高的，呆呆傻傻的挺愛學習的男孩，每個禮拜六都會來這兒買一本書，所以我估計就是你了？”弱一聽蘭還向別人誇獎過自己，心裏登時甜甜的，感動的鼻頭一酸，差點就哭了出來，心裏頓時也就不怎麽難過了。笑嗬嗬的說：“你梅蘭姐還跟你說過我呀？”小姑娘“恩”了一聲，說：“我蘭姐還說你人挺好的，是個助人為樂的好孩子，說十一那幾天多虧你幫她的忙了呢。”弱聽了早樂的咧開了嘴，傻嗬嗬的一邊笑一邊不好意思的說：“其實也沒什麽？我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作點好事，既幫助了別人又陶冶了自己。”小女孩捂著嘴笑的腰軟骨酥，似一攤泥一樣軟綿綿的趴在櫃台上直不起腰來。
弱登時氣的七竅生煙，五髒俱焚。一口氣跑上樓來，一把將郭少從床上拉起來，手指著少的鼻梁氣衝牛鬥，質問道：“我堆在碳房裏的那些舊書都上哪兒去了？”少低著頭，黑著臉迴答道：“我賣掉了。”弱大聲的喝道：“你知道我那些書都有用沒用，你就給我賣掉了？你問我了沒有？那些書我留著都有用的，那都是我去年留下來的複習資料，你給我賣掉了我咋辦呀？”少嚇的隻是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弱得勢不饒人，繼續罵道：“誰讓你賣的？你一天不好好學習要錢幹嘛呀？你看家裏還有什麽東西，也一塊拿去賣了算了？去呀？”弱說著伸手就照著少的腦門上搡了一把。少滴著眼淚委屈的說：“就沒有你幾本書，我都看過了，都是些報紙和紙背背，還有些廢鐵和銅絲。”弱有些不好意思，於是壓下火氣，語氣溫和了一些，又道：“那，那一共賣了多少錢啊？”少迴答道：“一共十六塊二毛。”弱一聽心裏一陣絞痛，心裏道：“靠！這麽多，怎麽就讓這小家夥撿了便宜。”然後又問道：“那，那錢呢？錢都哪去了？”少說：“我都買了賀年卡了，我們同學都給我送十幾張賀年卡了，我還一張都沒有給人家迴呢？媽迴老家了，我又沒有錢，我有啥辦法呀？”
“噢——唉！弱聽了也心頭一軟，輕輕的歎了口氣。頓了頓，試探的又問道：”那，那你還剩多少錢呀？“弱說完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少說：”還有五塊七毛錢。“郭少說著就起身從褲兜裏將剩的錢掏了出來放在茶幾上，接著說：”真的就剩這麽多了，哥，都給你吧。“說完少就將手縮了迴去。弱卻有些不好意思了，醞釀了好半天，才吞吞吐吐的又說：”那，那就先借我用一下，完了以後再還你，你胖姐姐要過生日了，我得給她買個生日禮物。“少問：”那哥你還再有錢不？“弱說：”當然沒有了，我窮的跟狗一樣，我哪來的錢啊？“，少說：”我知道哪兒有錢？少說著就帶弱走進曹媽媽和父親的臥室，然後掀開床鋪，在床頭底下發現壓著好幾張紅色的百元大鈔。弱忙問少道：“你怎麽知道這裏有錢的？”少說：“這些錢都是假的，是媽賣衣服的時候人家給媽的。”弱說：“什麽？假的？不是吧？”弱說著拿起了一張錢在鼻子跟前甩了甩，摸了摸，確實感覺到這一百元錢的紙張又柔又軟，顏色也比較淺。分明就是一張假幣。弱罵道：“我靠！現在這些人真牲口，一點良心都沒有？這要在一個小賣部買一包兩塊錢的煙，給這麽一張假錢，小賣部的老板還要給人家倒找九十八塊的真錢！這些沒有人性的家夥，幹的真漂亮！一個小賣部的老板一天要收上這麽兩三張假的百元大鈔，那還要人活不活了？”弱說完將假幣又放在眼跟前仔細的看了看，說：“這錢又柔又軟、顏色又這麽淡，一看就是假的，肯定花不出去的。”少說：“我有辦法，保證讓你看不出來。”弱看著少，瞪著眼睛。少從弱手裏拿過了錢，一手將錢用指尖壓曹媽媽的梳妝鏡上，一手從梳妝台上拿起遮哩水朝著假幣撲次撲次噴了幾下，然後又用曹媽媽吹頭發的吹風機吹了吹，待吹幹以後再小心翼翼的從鏡子上揭下來。弱再一看那錢，果真變得又幹又脆，甩一甩還能聽到脆脆的錢的聲音，顏色也正了許多。少複將錢捏迴到手裏，甩了甩說：“等天黑了咱們到夜市上去要上二十幾塊錢的羊肉串，這錢保準能花出去。”弱登時就樂的屁滾尿流。激動的一個下午情緒高漲，精神亢奮。
好容易挨到晚上，弱和郭少將頭縮到衣領裏，貓著腰，雙手插在褲兜裏，在夜市上來來迴迴的轉了好幾圈。兩兄弟你推我我推你，始終都不敢將假錢從衣兜裏掏出來，夜市上都是些做小本生意的小商小販，曹媽媽當年賣涼皮的時候也在這裏打過遊擊。並且也收過一張一百元的假幣，當時一碗涼皮才七毛錢，曹媽媽收了假錢以後，認認真真的就找了人家九十九塊零三毛的真錢，等深夜收了攤，迴到家裏數錢的時候才發現是張假錢。父親將曹媽媽大罵了一頓，曹媽媽坐在床上哭了一夜。但是第二天早晨曹媽媽在火房裏燒火蒸涼皮的時候，卻悄悄的將那張百元大鈔連著柴禾一並扔到了灶火眼裏。
弱和少正端自猶豫著，一個賣燒烤的女人突然向兩兄弟招手喊叫道：“哎吆，你看這不是弱弱連我牛牛娃嘛？快來來來，來姨給你倆個炸個雞腿腿吃。”說著就彎下腰從案板上的盤子裏拿出兩個生雞腿來。兄弟倆都嚇了一跳，抬頭一看卻是慶陽姨，慶陽姨以前和曹媽媽一起在市場上擺地攤賣衣服，後來懷了娃，撇下生意就迴老家生孩子去了，生了個大胖兒子。又白又胖，聽說一生下來就又九斤重。等給孩子斷了奶以後再迴來的時候，市場上原本屬於她的攤位早就被人占了，無奈慶陽姨就隻好晝伏夜出擺起了夜市。
慶陽姨一喊叫，周圍但凡和曹媽媽有一些交情的，都樂的和兩兄弟招唿兩聲，直嚇的弱和少魂都飛了，緊張的就像兩隻過街老鼠，胡亂向眾人支吾了幾句，轉身便兩道流星似的逃迴了家。一迴到家，就將那張假幣又原原本本的放在了曹媽媽的床鋪底下。
快要絕望的時候，弱突然想起了梅蘭，蘭的書店裏除了賣書還捎帶的賣一些禮盒之類的小玩意兒。弱想以自己和蘭的交情，先從她那兒拿一件東西，過幾天再給她錢應該是不成問題的，眼下先把八百的生日熬過去，然後慢慢再想辦法吧。弱打定主意，第二天中午，一放學弱便假裝肚子疼，一個人躲在廁所裏蹲了多半個鍾頭，等所有的熟人都走完了，才從廁所裏出來，一個人悄悄的向蘭的書屋走去。讓弱沒有想到的是弱是去蘭的書店，卻竟一頭走進了一家影象製品店，店門口擺著兩個半人高的音像，放著蕭亞軒的《一個人的精彩》，音樂振聾發聵。店裏的格局大體和蘭的書屋一樣，店裏賣磁帶、賣光碟，也賣書，而且賣的書和蘭以前賣的書都一模一樣，櫃台裏坐著一位花枝招展的小姑娘，紮兩個小辮，正對著一麵小圓鏡子擠著額頭上的青春痘，見有人進來了忙站起來用手裏的衛生紙摁著額頭，看著弱瞪著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問道：“你要買什麽啊？”
噢。看看看看。弱隨口應了應，然後背著手在書店裏假裝很隨便但卻又很留心的看了看，轉了轉然後又假裝很隨意但其實是處心積慮的問道：“你們老板呢？”小女孩又坐下，一麵照鏡子一麵笑著說：“我就是老板啊。”弱心裏一顫，盯著小姑娘仔細的看了看，小姑娘最多也就十八九歲，鵝蛋臉，柳眉杏眼，櫻桃小嘴，兩隻眸子如汪汪的兩眼清泉，淚光點點。紮著兩隻麻花小辯，就似鄰家的小女孩，臉上雖然有幾點雀斑，卻也長的很是清純可愛。
“你是老板？不會吧？這兒原來那個老板呢？”弱看著小姑娘反問道。
“你是說我梅蘭姐吧？她不幹了，她把店盤給我了。”小姑娘說。
弱心裏一涼，猶如被人澆了一頭的冷水，登時心灰意冷。懶懶的問：“那你知道她為什麽不幹了嗎？”小女孩說：“我梅蘭姐要結婚了，以後都不開書店了。”弱心頭又是一顫，不知所措的“哦”了一聲，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對小女孩說：“青春痘擠破了會留疤的，別擠了。”說完正準備出去，小女孩突然笑嘻嘻的看著弱說道：“你叫郭弱吧！”弱一驚，迴過頭看著小姑娘，問：“嗯？你怎麽知道我叫什麽名字？”小女孩笑嘻嘻的說：“是我梅蘭姐向我說的，說有一個長的瘦瘦高高的，呆呆傻傻的挺愛學習的男孩，每個禮拜六都會來這兒買一本書，所以我估計就是你了？”弱一聽蘭還向別人誇獎過自己，心裏登時甜甜的，感動的鼻頭一酸，差點就哭了出來，心裏頓時也就不怎麽難過了。笑嗬嗬的說：“你梅蘭姐還跟你說過我呀？”小姑娘“恩”了一聲，說：“我蘭姐還說你人挺好的，是個助人為樂的好孩子，說十一那幾天多虧你幫她的忙了呢。”弱聽了早樂的咧開了嘴，傻嗬嗬的一邊笑一邊不好意思的說：“其實也沒什麽？我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作點好事，既幫助了別人又陶冶了自己。”小女孩捂著嘴笑的腰軟骨酥，似一攤泥一樣軟綿綿的趴在櫃台上直不起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