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哭著，笑著，我們都曾經快樂著 作者：郭若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小兔突然嚷著要做淑女了，小兔說她要做淑女了，就跟弱喊叫著不踢足球了，二牛吵著要戒煙戒酒，段行嚷著不再吃肉了，劉凡說他不喜歡軒軒了一樣，很多時候都隻是圖個心裏安慰而已。所以小兔一連嚷了好幾天也沒有人相信。小兔一生氣就將弱的書，本子、文具一並都從窗戶扔了出去，然後又飛起一腳將弱連人帶凳子一起踹倒在地上。
如此一來就沒有人不敢不信了。
說：“到底咋才能變成淑女啊？”小兔一手叉在腰上，一手指著倒在地上的弱喝道。弱從地上爬起來，扶起凳子，戰戰兢兢的坐下來。說：“這個所謂的淑女呀，就是要靜，苦止水，笑，不露齒。說話要細聲細語，走路要不緊不慢；吃飯要細嚼慢咽，待人要善解人意。而且還要玩點高雅，琴、棋、書、畫，唱歌、跳舞、詩歌朗誦多少要會一點，宋詞元曲，張口就能噴出幾句來，還要略帶一點點憂傷，否則人家會說你是豬玀鼻子裏插大蔥，裝象。”
“一定得學這些嗎？”小兔瞪著眼睛認真的問道。
“那當然！傳統意義上的淑女其實就是才女，你不知道曆史上比較有名的一些淑女其實都很有才嗎？像李師師，杜十娘，陳圓圓，等等等等。”小兔一伸手打斷了弱說話，不耐煩的嚷道：“好好，我學我學，我就學琴、棋、書、畫，你教我吧。”
弱終於鹹魚翻身，忍不住就哈哈哈哈的笑出聲來，得意的問：“怎麽？想拜師啊？那從今以後你可的叫我”師傅“。小兔一揮手，不耐煩的道：”去去去，要你教我是你的榮幸，還讓我叫你師傅，反了你了還？“弱笑了笑，說：”我也是隨便說說。“小兔說：”你就教我寫字吧，你教我把鋼筆字寫的像你那樣就行了。“弱說：”那算了吧！我還是教你下棋吧，寫字是個慢工夫，下棋可以速成啊。像你這麽冰雪聰明，天資聰慧的保準兩天就學會了。你看古時候的青樓女子個個都會下棋。“小兔說：”學下棋就學下棋，但是現在啥棋都沒有呀？“弱笑嗬嗬的拿過一個筆記本來，說：”這簡單，我就先教你五子棋。“弱說著”嘶啦“一聲從本子上扯下一張紙來，橫著掂在一頁紙下麵，兩張紙上的橫線橫豎一交叉就組成了無數的小方格子，弱指著本子上的小方格格，拿起筆一邊在小方格格的角上畫了個圈圈又畫了個叉叉，向小兔解釋道：”就這樣你畫叉叉我畫圈圈，五個點連一線，這叫畫三這叫畫四，誰先連成五個子，誰就算贏了，很簡單的。“弱給小兔教會了口訣和心法，兩人就擺開陣勢殺將起來，小兔果然聰明，剛學了兩天水平就跟弱不相上下了。
小兔自此就對五子棋上了癮，沒日沒夜，不管上課下課，隻要稍有空閑就纏著要和弱對翌。
早自習剛下，弱從桌箱裏拿出一個菜加饃還沒來得及咬上兩口，小兔就拿著一個本子和一支鉛筆，拉著弱的胳膊又要和弱對翌。弱一邊吃一邊說：“等會兒等會兒，吃我完了再下！”小兔笑了笑，說：“就隻有兩分鍾！”弱想了想，說：“那還是算了吧，我邊吃邊和你下吧。”兩個人擺開陣勢正殺的難分難解的時候，段行卻走了過來，輕輕的拉了拉弱的袖口，細聲細語的說：“郭弱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弱一扭頭，看了看段行，笑嗬嗬的道：“沒空沒空，沒見我正在教徒弟下棋嗎？你怎麽這麽沒眼色撒？走啦走啦。”說著向段行擺了擺手，轉過頭眼睛又直勾勾的盯著棋盤。段行沒有走，低著頭停了一會兒，又拉了拉弱的袖子，像蒼蠅蚊蟲一樣哼哼道：“郭弱我真的是有很重要的話對你講，就一會兒。”弱扭過頭，認真的看著段行，說：“啥事你說吧？”段行說：“你跟我出去一下，這裏不方便，我到外麵去給你說。”段行說罷轉身就朝門外走。
弱定定的坐在座位上坐了一會兒，想了想，轉過頭看看小兔，問道：“段行這兩天沒什麽事吧？”小兔說：“我咋知道？這幾天我都和你下五子棋了，連樓都沒有下去過。”弱噢了一聲起身就出了教室。段行領著弱七拐八抹的一直來到教學樓背後的一個校園深處，這裏在春夏時節花團錦簇，蜂飛蝶舞，清香怡人。中間一座池塘，池塘裏假山噴泉，金魚荷葉，別有一番情調。是同學們三五成群、雙雙對對，課前課後、說長道短、談情說愛的好去處。不過此時正當嚴寒時分，這裏早已花枯葉敗，塘幹見底，輕煙嫋嫋，嗆嗆的點燃了的衰敗的樹葉和雜草的煙熏味道直刺鼻喉。
走到池塘旁邊，段行停下來，轉過身看著弱，直截了當的道：“郭弱，我喜歡你。”
弱悴不及防，愣了一愣，立刻就嘻嘻哈哈的咧嘴大笑，說：“大姐，大清早的你搞什麽搞？走走走，別玩了，走咱們迴家去吧。”弱說著笑嘻嘻的拉起段行的胳膊就往迴走。段行一把掙開了弱的手，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弱，眼中帶淚，嗓音哽咽的又說道：“郭弱，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剛說的都很認真的！我知道你是心花嘴甜的韋小寶，是人見人愛的賈寶玉，是風流倜黨的大才子，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你肯定也瞧不上我，但是我還是一定要告訴你，我喜歡你！你可以不喜歡我，但是你不能傷害我！請你認真考慮一下我剛才對你說的話，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夠不夠？”
弱呆呆的，感覺有一塊石頭塞在嘴裏，壓住了舌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三天的時間，彈指一揮。
荷塘月夜，氣冷風清，天空地淨。
不知道是天冷還是緊張，弱看著段行隻一個勁的牙根打顫，渾身發抖。段行問：“你想好了沒？”弱上牙磕著下牙，一邊抖一邊支支捂捂的說：“我，我有什麽好啊？我們兩個，不，不合適。我，我不適合你。”段行說：“可是我真的是已經喜歡上你了。真的。我也不想的。”弱無語，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又說：“我喜歡那個賣書的女孩，你又不是不知道？”段行說：“我知道，但是我也沒辦法，我就是控製不住我自己。”弱打個冷顫，上牙打著下牙問道：“我到底有什麽好啊？你眼睛裏是不是進水了，你喜歡我？我就納悶了？”弱說完，雙手插在褲兜裏斜身依在池塘邊的欄杆上，將腦袋轉向一邊。段行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終於說：“你去年從我跟前借了五塊錢，借的時候你說的好好的說一個禮拜就還我，結果都快一年了你還不還，我一跟你要，你就說沒錢，要的次數多了你還生氣。正好攤上我也是一個特別愛錢的人，自打借給你錢的那一天起，我就無時無刻不思念著我的那五塊錢，我一天能想二十多次，每次能想二十多遍，我每想一遍錢，就要想一遍你。我一想到錢，就想起了你。就這麽日思夜想，想著想著我就發現我已經不想錢了，滿腦子想的都是你了，我愛上你了。”弱一聽，如負重釋，鬆了一口氣，激動在原地直轉了三五圈，手指了指段行的鼻子，又豎起大拇指，笑嗬嗬的罵道：“死八百，臭八百，你幹的漂亮！你個挨千刀的，你要賬就要賬，討債就討債，直說嘛！搞得像個倩女幽魂似的。差點就讓你財色兼收了！”
段行卻冷冷的道：“我現在不要錢了，請你不要岔開話題。”
弱忙笑嗬嗬的拽起段行的胳膊一麵將段行往教室裏拖，一麵指天對地信誓旦旦的道：“還還還，這次一定還，我對月亮發誓：這次我一定還。”邊說邊將段行像拖一個麻袋一樣半拖半拽弄迴了教室。晚上，一迴到家裏，弱就翻箱倒櫃開始找錢，但是搜便了家裏的角角落落，翻便了曹媽媽和父親所有衣服的口袋卻也沒有搜到一毛錢。正自煩惱著，卻忽一下想起郭少好象有一個存錢的儲存罐，平時一毛兩毛三分五分的應該也存了不少錢了。
弱注意已定，便收了心，安安心心的學習到大約三更時分，然後似一道幽靈一樣從房裏悄悄的閃出來，光著腳，大氣也不敢出一聲，輕輕的提開了少臥室的門。擰開了門，弱才想起來少平時睡覺就像動物冬眠了一樣，縱使你站在床上拳打腳蹂少也依舊是鼾聲如雷，大夢不醒。想到這裏，弱就張大嘴，長出了一口氣，大大方方的走進了少的臥室，心無忌憚的從寫字台上抱起一個豬玀形狀的儲蓄罐———。弱剛將豬玀型的儲錢罐抱在懷裏正準備要出去，誰知少剛好被一泡尿憋醒了，如詐屍一樣，一個猛子就從床上翻了起來，弱一轉身，兩個人正好撞個滿懷。弱嚇的大叫一聲，手一鬆，儲錢罐咣一聲就掉到了地上。
第二天，剛一進教室，弱徑直就走到段行跟前，從書包裏掏出一個塑料袋，啪一聲就拍到段行的桌子上，然後又忿忿的敲了敲桌子，說道：“點點！點點！我們家窮的就隻剩下這麽點錢了，不夠了說一聲，我還帶了幾個針管子呢，我給你賣血去，不就是錢嘛！小意思。”
段行打開塑料袋一見是錢，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都皺到了一塊。拿起錢袋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袋子裏的錢盡數都倒在了桌子上，都是些一毛兩毛的毛票還有硬幣，又皺又破，還有好多確胳膊少腿的殘幣。
段行一麵數錢一邊樂嗬嗬的說：“別以為你拿這些毛票和小鈔來了，我就不要了。告訴你隻要是錢老娘一律都照單全收！”弱正待要張口罵段行兩句，段行一麵數錢一麵又說：“拜托你以後說話的時候想好了再說，我們家窮的隻剩下這點錢了和我們家窮的隻剩下錢了這兩句話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
如此一來就沒有人不敢不信了。
說：“到底咋才能變成淑女啊？”小兔一手叉在腰上，一手指著倒在地上的弱喝道。弱從地上爬起來，扶起凳子，戰戰兢兢的坐下來。說：“這個所謂的淑女呀，就是要靜，苦止水，笑，不露齒。說話要細聲細語，走路要不緊不慢；吃飯要細嚼慢咽，待人要善解人意。而且還要玩點高雅，琴、棋、書、畫，唱歌、跳舞、詩歌朗誦多少要會一點，宋詞元曲，張口就能噴出幾句來，還要略帶一點點憂傷，否則人家會說你是豬玀鼻子裏插大蔥，裝象。”
“一定得學這些嗎？”小兔瞪著眼睛認真的問道。
“那當然！傳統意義上的淑女其實就是才女，你不知道曆史上比較有名的一些淑女其實都很有才嗎？像李師師，杜十娘，陳圓圓，等等等等。”小兔一伸手打斷了弱說話，不耐煩的嚷道：“好好，我學我學，我就學琴、棋、書、畫，你教我吧。”
弱終於鹹魚翻身，忍不住就哈哈哈哈的笑出聲來，得意的問：“怎麽？想拜師啊？那從今以後你可的叫我”師傅“。小兔一揮手，不耐煩的道：”去去去，要你教我是你的榮幸，還讓我叫你師傅，反了你了還？“弱笑了笑，說：”我也是隨便說說。“小兔說：”你就教我寫字吧，你教我把鋼筆字寫的像你那樣就行了。“弱說：”那算了吧！我還是教你下棋吧，寫字是個慢工夫，下棋可以速成啊。像你這麽冰雪聰明，天資聰慧的保準兩天就學會了。你看古時候的青樓女子個個都會下棋。“小兔說：”學下棋就學下棋，但是現在啥棋都沒有呀？“弱笑嗬嗬的拿過一個筆記本來，說：”這簡單，我就先教你五子棋。“弱說著”嘶啦“一聲從本子上扯下一張紙來，橫著掂在一頁紙下麵，兩張紙上的橫線橫豎一交叉就組成了無數的小方格子，弱指著本子上的小方格格，拿起筆一邊在小方格格的角上畫了個圈圈又畫了個叉叉，向小兔解釋道：”就這樣你畫叉叉我畫圈圈，五個點連一線，這叫畫三這叫畫四，誰先連成五個子，誰就算贏了，很簡單的。“弱給小兔教會了口訣和心法，兩人就擺開陣勢殺將起來，小兔果然聰明，剛學了兩天水平就跟弱不相上下了。
小兔自此就對五子棋上了癮，沒日沒夜，不管上課下課，隻要稍有空閑就纏著要和弱對翌。
早自習剛下，弱從桌箱裏拿出一個菜加饃還沒來得及咬上兩口，小兔就拿著一個本子和一支鉛筆，拉著弱的胳膊又要和弱對翌。弱一邊吃一邊說：“等會兒等會兒，吃我完了再下！”小兔笑了笑，說：“就隻有兩分鍾！”弱想了想，說：“那還是算了吧，我邊吃邊和你下吧。”兩個人擺開陣勢正殺的難分難解的時候，段行卻走了過來，輕輕的拉了拉弱的袖口，細聲細語的說：“郭弱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弱一扭頭，看了看段行，笑嗬嗬的道：“沒空沒空，沒見我正在教徒弟下棋嗎？你怎麽這麽沒眼色撒？走啦走啦。”說著向段行擺了擺手，轉過頭眼睛又直勾勾的盯著棋盤。段行沒有走，低著頭停了一會兒，又拉了拉弱的袖子，像蒼蠅蚊蟲一樣哼哼道：“郭弱我真的是有很重要的話對你講，就一會兒。”弱扭過頭，認真的看著段行，說：“啥事你說吧？”段行說：“你跟我出去一下，這裏不方便，我到外麵去給你說。”段行說罷轉身就朝門外走。
弱定定的坐在座位上坐了一會兒，想了想，轉過頭看看小兔，問道：“段行這兩天沒什麽事吧？”小兔說：“我咋知道？這幾天我都和你下五子棋了，連樓都沒有下去過。”弱噢了一聲起身就出了教室。段行領著弱七拐八抹的一直來到教學樓背後的一個校園深處，這裏在春夏時節花團錦簇，蜂飛蝶舞，清香怡人。中間一座池塘，池塘裏假山噴泉，金魚荷葉，別有一番情調。是同學們三五成群、雙雙對對，課前課後、說長道短、談情說愛的好去處。不過此時正當嚴寒時分，這裏早已花枯葉敗，塘幹見底，輕煙嫋嫋，嗆嗆的點燃了的衰敗的樹葉和雜草的煙熏味道直刺鼻喉。
走到池塘旁邊，段行停下來，轉過身看著弱，直截了當的道：“郭弱，我喜歡你。”
弱悴不及防，愣了一愣，立刻就嘻嘻哈哈的咧嘴大笑，說：“大姐，大清早的你搞什麽搞？走走走，別玩了，走咱們迴家去吧。”弱說著笑嘻嘻的拉起段行的胳膊就往迴走。段行一把掙開了弱的手，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弱，眼中帶淚，嗓音哽咽的又說道：“郭弱，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剛說的都很認真的！我知道你是心花嘴甜的韋小寶，是人見人愛的賈寶玉，是風流倜黨的大才子，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你肯定也瞧不上我，但是我還是一定要告訴你，我喜歡你！你可以不喜歡我，但是你不能傷害我！請你認真考慮一下我剛才對你說的話，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夠不夠？”
弱呆呆的，感覺有一塊石頭塞在嘴裏，壓住了舌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三天的時間，彈指一揮。
荷塘月夜，氣冷風清，天空地淨。
不知道是天冷還是緊張，弱看著段行隻一個勁的牙根打顫，渾身發抖。段行問：“你想好了沒？”弱上牙磕著下牙，一邊抖一邊支支捂捂的說：“我，我有什麽好啊？我們兩個，不，不合適。我，我不適合你。”段行說：“可是我真的是已經喜歡上你了。真的。我也不想的。”弱無語，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又說：“我喜歡那個賣書的女孩，你又不是不知道？”段行說：“我知道，但是我也沒辦法，我就是控製不住我自己。”弱打個冷顫，上牙打著下牙問道：“我到底有什麽好啊？你眼睛裏是不是進水了，你喜歡我？我就納悶了？”弱說完，雙手插在褲兜裏斜身依在池塘邊的欄杆上，將腦袋轉向一邊。段行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終於說：“你去年從我跟前借了五塊錢，借的時候你說的好好的說一個禮拜就還我，結果都快一年了你還不還，我一跟你要，你就說沒錢，要的次數多了你還生氣。正好攤上我也是一個特別愛錢的人，自打借給你錢的那一天起，我就無時無刻不思念著我的那五塊錢，我一天能想二十多次，每次能想二十多遍，我每想一遍錢，就要想一遍你。我一想到錢，就想起了你。就這麽日思夜想，想著想著我就發現我已經不想錢了，滿腦子想的都是你了，我愛上你了。”弱一聽，如負重釋，鬆了一口氣，激動在原地直轉了三五圈，手指了指段行的鼻子，又豎起大拇指，笑嗬嗬的罵道：“死八百，臭八百，你幹的漂亮！你個挨千刀的，你要賬就要賬，討債就討債，直說嘛！搞得像個倩女幽魂似的。差點就讓你財色兼收了！”
段行卻冷冷的道：“我現在不要錢了，請你不要岔開話題。”
弱忙笑嗬嗬的拽起段行的胳膊一麵將段行往教室裏拖，一麵指天對地信誓旦旦的道：“還還還，這次一定還，我對月亮發誓：這次我一定還。”邊說邊將段行像拖一個麻袋一樣半拖半拽弄迴了教室。晚上，一迴到家裏，弱就翻箱倒櫃開始找錢，但是搜便了家裏的角角落落，翻便了曹媽媽和父親所有衣服的口袋卻也沒有搜到一毛錢。正自煩惱著，卻忽一下想起郭少好象有一個存錢的儲存罐，平時一毛兩毛三分五分的應該也存了不少錢了。
弱注意已定，便收了心，安安心心的學習到大約三更時分，然後似一道幽靈一樣從房裏悄悄的閃出來，光著腳，大氣也不敢出一聲，輕輕的提開了少臥室的門。擰開了門，弱才想起來少平時睡覺就像動物冬眠了一樣，縱使你站在床上拳打腳蹂少也依舊是鼾聲如雷，大夢不醒。想到這裏，弱就張大嘴，長出了一口氣，大大方方的走進了少的臥室，心無忌憚的從寫字台上抱起一個豬玀形狀的儲蓄罐———。弱剛將豬玀型的儲錢罐抱在懷裏正準備要出去，誰知少剛好被一泡尿憋醒了，如詐屍一樣，一個猛子就從床上翻了起來，弱一轉身，兩個人正好撞個滿懷。弱嚇的大叫一聲，手一鬆，儲錢罐咣一聲就掉到了地上。
第二天，剛一進教室，弱徑直就走到段行跟前，從書包裏掏出一個塑料袋，啪一聲就拍到段行的桌子上，然後又忿忿的敲了敲桌子，說道：“點點！點點！我們家窮的就隻剩下這麽點錢了，不夠了說一聲，我還帶了幾個針管子呢，我給你賣血去，不就是錢嘛！小意思。”
段行打開塑料袋一見是錢，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都皺到了一塊。拿起錢袋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袋子裏的錢盡數都倒在了桌子上，都是些一毛兩毛的毛票還有硬幣，又皺又破，還有好多確胳膊少腿的殘幣。
段行一麵數錢一邊樂嗬嗬的說：“別以為你拿這些毛票和小鈔來了，我就不要了。告訴你隻要是錢老娘一律都照單全收！”弱正待要張口罵段行兩句，段行一麵數錢一麵又說：“拜托你以後說話的時候想好了再說，我們家窮的隻剩下這點錢了和我們家窮的隻剩下錢了這兩句話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