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哭著，笑著，我們都曾經快樂著 作者：郭若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十一收假剛來的第一堂課，小僑老師認認真真的講了三大黑板的練習題。小僑在講台上講的嘔心瀝血，眼冒金星。講台下的學生聽的卻是雲山霧罩，呆若木雞。被逼無奈，很多的學生隻好采用最笨的辦法：就像聽東江的曆史課一樣將小僑在黑板上講的每一道習題連題帶答案包括標點符號都抄了下來， 懂與不懂待下課以後再慢慢研究。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課，望眼欲穿的盼著小僑從門裏走出去，教室裏便悲悲戚戚像下井工人剛從井下趴上來一樣一聲接著一聲的聲喚，然後齊刷刷的蒙頭趴倒一片。弱張開雙臂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轉過頭對小兔指了指自己的肩膀笑嗬嗬的說：“來來來，幫個忙幫個忙，這個地方就這個地方，又酸又疼啊，幫我捏一捏。”小兔揚手就給弱肩膀上給了一拳，翹著下頜笑嗬嗬的道：“吆吆吆。反了你了，不想混了是不是？去去去，那涼快那呆著去，別打擾姐姐我睡覺。”說完兩手往桌子上交叉一並，腦袋往上一枕，倒頭就睡了。
弱閑的無聊便拿起筆在本子上練起字來：
來時歡喜去時悲，
空蕩人間走一迴。
有我之前誰是我，
無我之後我是誰？
弱正亂畫著，眼睛的餘光感覺到坐在自己前排的女生轉了過來，便抬起頭，看著女生笑了笑。女孩朝弱笑了笑，低頭看著弱寫的字說道：“你字寫的真好看，教室後麵那幅字也是你寫的呀？”弱笑笑，說：“是啊。”女孩拿起弱的本子，一邊仔細的看一邊讚歎說：“你寫的字就像賣的字帖一樣，真好看。”弱一張臉早綻的似一朵花一樣，笑道：“你千萬別這麽誇我，我會驕傲的。”女孩說：“事實嘛，有優點就要表揚嘛， 又不是大姑娘？有啥害羞的？”
弱看著女孩笑了笑，心裏美的居然說不出話來。女孩又道：“你運動會上跑的好快呀？看你挺瘦的想不到你跑的還挺快的？”弱更驕傲了，隨口胡謅道：“那是因為我吃的多，所以跑的快。”女孩捂著嘴咯咯的笑了笑，說：“你真有意思，你一頓能吃多少呀？”弱張開雙臂在空中盡可能大的畫了一個圓，邊畫邊道：“我能吃像天那麽多。”女孩彎著腰捂著嘴，笑的臉都憋紅了，一邊笑一邊道：“他們說你叫郭弱，是真的嗎？”弱說：“你說呢？你覺著呢？”女孩翻起眼皮，想了想，說：“我覺著是真的，你確實挺弱的，也挺可愛的。”
弱沒有說話，女孩接著又道：“你名字好怪噢？我一直以為郭弱是你的外號呢？而且你的弱還是弱智的弱，真的好奇怪噢？你們家怎麽能給你起一個這麽奇怪的名字呢？”弱一麵低頭練字一麵迴答道：“這有什麽奇怪的，名字不過是個代號嘛？人如果沒有了名字， 你能知道你是誰？ 我又能知道我是誰？ 我是誰？誰是我？ 你是誰？誰又是你？”
女孩咯咯咯咯雙手叉在腰間笑的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休息了一陣，又繼續道：“不過研究人的名字也挺有意思的！ 弱說：“名字隻是一個代號而已，不過有的人的名字確實有點誇張啊，你比如說李尋歡，滅絕師太什麽的！”女孩咯咯咯的又笑了， 答應道：“是是是，有的家長給孩子起的名字比武俠書上的更狂，我前幾天看報紙，說有個家長姓鍾，生了一對雙胞胎，就給起了個名字叫：“鍾共，鍾央”。結果弄的居委會連戶口都不敢給報，還以為國務院辦公廳搬到他們家去了呢。
弱也笑了， 抬頭特意看了看這個居然能把自己給逗樂了的女生。，然後說：‘中共中央’這名字也太狂了些吧？這要再倒退上幾年，誰敢叫這名字早就當成現行反革命抓起來了。女孩笑嗬嗬的說：“是啊，那你們家人是不是怕給你起個太狂的名字然後被當成反革命抓起來，才給你起了一個這麽低調的名字”弱說：“沒有，我以前那個弱是郭沫若的若，我們家人給我起名子的時候是希望我長大能成為像巴蜀才子郭沫若一樣的人物，是我後來把若改成弱智的弱的。女孩眨著眼睛看著弱問：“那個若多好呀？你改的幹嘛呀？改了讓人一看感覺多怪呀？”弱說：“挺好的呀？ 我沒覺的不好，弱就弱唄，人弱一點有什麽不好？君子盛德，容貌若愚。弱是一個很有禪機字眼，千萬不要顧名思義。再說了，我就是我，我不需要模仿任何人，我不喜歡在我的名字裏就烙著別人的影子。
女孩叫沙莎，這是沙莎開學以來第一次和弱說話。
第二節語文課，年老爺子慢悠悠的在黑板上寫了兩行字：
問世間情為何物，
直教生死相許。
然後轉過身來，背著雙手若有所思的看著講台下早已嘻嘻哈哈鬧做一團的男男女女，半晌，才慢吞吞地說道：“對不起，各位，後麵的幾句我忘了，誰能幫我寫一下？誰能寫上，下一節課就不用來了，就可以到外麵曬太陽去了。”年老爺子一邊說一邊背著手從講台上走了下來。走到二牛跟前，年老爺子輕輕的敲了敲二牛的桌子，二牛抬頭笑了笑，搖頭晃尾巴的站了起來，一邊撓頭一邊嬉皮笑臉的道：“年，年叔，我，我不會。”年老爺子說：“那你告訴我你認為這首詞是誰寫的？”二牛咧著嘴又笑了笑，摸著脖子說：“我，我真不知道啊。”年老爺子不慍不火，慢吞吞的又問：“那你估計是誰寫的？你猜？”二牛無奈的四下看了看，不語。年老爺子不急不慢，又說：“那你使勁猜。”
二牛被逼無奈，試探著說：“是金庸寫的吧？”
二牛話立時就引來了一片哄笑聲。
年老爺子笑眯眯的搖了搖頭。
二牛又支吾道：“再要不就是李莫愁寫的。”
二牛再一說完，教室裏笑的更響了。
二牛說完便眼巴巴的望著年老爺子，年老爺子看著二牛又道：“你既然說不上來，你就推薦一個你認為能說的上來的人。”二牛摸著腦袋又想了半天，咬了咬牙看了看劉凡，說：“劉凡”。劉凡站起來很幹脆的答了句“不知道，”然後給向年老爺子推薦了段行。段行站起來， 蘇軾、蘇洵、蘇轍、柳永、李清照、李白、杜甫、陶淵明、白居易、辛棄疾、王安石，範仲淹--------一氣將唐宋元明三國兩晉能想的起來的大詩人大詞人悉數數了個遍也沒有蒙對，最後怏怏的向年老爺子推薦了軒軒就坐了下來。軒軒又推薦了小兔，小兔站起來，望著黑板抿著小嘴愣了半天，弱伸長脖子悄悄的給小兔嘀咕了一下什麽，小兔突然‘啊’的一聲尖叫，對年老爺子喊叫道：“啊呀啊呀，我想起來啦，我想起來啦，年老師，你等一下。”小兔一麵喊叫一麵彎下腰從書包裏掏出了一摞用牛皮紙包著書皮的大書來，放在桌子上挨著翻了翻，挑出一本，自言自語的道：“在這呢在這呢，郭弱給我書上寫過這麽一首詩。”
小兔拿著書走上講台，拿起一根粉筆寫道：《邁陂塘》
問世間情為何物，
直教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
老翅幾迴寒暑。
歡樂趣，離別苦。
酒中更有癡兒女，
君應有語，
渺萬裏層雲
千山暮雪，
隻影向誰去。
小兔一寫完，年老爺子就對小兔說：“你明天就可以和給你書上寫這首詞的人到外麵曬太陽去了，有給你書上寫這首詞的那個人教你，你就再不用我教你了。
年老爺子一席話說的小兔的臉紅成了一隻番茄，教室裏更是‘噢吆噢吆’的吼成了一片，小兔漲紅著臉忙向年老爺子解釋道：“沒有沒有，我和郭弱啥都沒有？我才不要和他一起曬太陽去呢？”
年老爺子轉身在黑板上又寫了兩句詞：
君住長江頭，
我住長江尾。
然後指著小兔又問道：“給你書上寫字的人有沒有給你寫這首詞啊？年老爺子的話像一顆手雷一樣給稍稍平靜的教室裏又引來了一陣騷動，小兔狠狠的瞪了一旁咧著大嘴也跟著傻笑的弱，然後又瞪著年老爺子忿忿的道：“沒有”。
年老爺子看著小兔一邊笑一邊又慢條斯理的說：“那你也推薦一個人吧。”小兔撅著嘴瞪了弱一眼，用腹語說：”今天被你給害死了。” 然後對年老爺子說：“我推薦軒軒”。
誰也沒有料到軒軒也從桌子上拿起一本書走上了講台，提筆寫道：
君住長江頭，
我住長江尾。
日日思君不見君，
共飲長江水，
此水幾時休？
此時何時已，
但願君心似我心，
定不負相思意。
年老爺子站在講台邊上背著手笑眯眯的看著軒軒，問道：“你書上的這首詞也是郭弱同學給你寫的嗎？軒軒低著頭紅著臉咬著嘴唇點了點頭。年老爺子眯著雙眼，背著雙手，活像一尊大肚彌勒佛。笑眯眯的看著講台底下的同學，看了半天，才慢悠悠一字一句的說道：“同學們，看到了沒有？這就是愛情的力量，所以我很誠懇的奉勸在座的各位，尤其是在座的女士，不要隨隨便便就把男同學寫給你們的小紙條扔到垃圾筐裏去，關鍵的時候都是有用的。我也奉勸在座的男同學們，以後給女士們寫紙條子的時候多向有經驗的人學習學習，多寫一些比較有品位的比較上檔次的東西，既陶冶了自己又幫助了別人，而且要全麵撒網重點培養， 隻要持之以恆，寫出來的字貼出去總會遇上不識字的人的。”
第三節課，東江走進教室的時候懷裏抱著一摞紅燦燦的證書和獎狀，走上講台東江將懷裏的東西往講台上一堆，然後兩手插在褲兜裏傴僂著腰望著大家就笑了。東江一笑，底下的同學們也笑了。
東江用手拍了拍桌子上的獎狀和證書，笑嗬嗬的說：“這是我們這次運動會的成果，碩果累累啊。我們這次的運動會開的很成功，大家表現都非常好，我很滿意。我很感謝你們，你們頑強拚搏的精神不僅為我們這個集體帶來了榮譽更為你們自己贏的了尊嚴。你們知道嗎？當你們在賽場上和別人爭第一的時候，我心裏是很羨慕你們呀，我才三十多歲，我其實還一點都不老，但我和你們一比起來，我又確實是老了。你們個個都是十八九歲花一樣的少年，你們都正年輕，要好好珍惜這幾年呀？時間過的快的很，一晃就過去了，而且就再也迴不來了。
東江輕輕的歎了口氣接著又說道：“自從大學畢業以後迴到這兒來工作，一直到前兩天，我心裏一直都很迷茫，都很矛盾，我不知道我這一生到底該怎麽過？我不知道人這一生到底什麽最重要？也不知道該和身邊的人怎麽相處？我到底該怎麽辦？我有時覺的我的生活實在是太無聊太沉悶，我感覺我好象被一根鐵索鎖住了全身的每一寸關節，我不知道我怎樣才能跳出這個沉悶的圈子？我有時真的是分不清我是身在活生生的現實當中還是在夢裏？直到我見到了你們，你們跟我以往見到的補習生完全不一樣，你們讓我眼前一亮，你們讓我看到了新一代八零年後的年輕人麵對挫折和失敗的態度，你們讓我懂得了什麽是真正的笑對人生，什麽叫長江後浪推前浪，什麽叫做江山代有才人出。好好努力吧！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佛亂其所為。走過了黑夜，就是黎明。你們都是天之驕子，國之棟梁。你們的前途都將無限的光明。”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課，望眼欲穿的盼著小僑從門裏走出去，教室裏便悲悲戚戚像下井工人剛從井下趴上來一樣一聲接著一聲的聲喚，然後齊刷刷的蒙頭趴倒一片。弱張開雙臂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轉過頭對小兔指了指自己的肩膀笑嗬嗬的說：“來來來，幫個忙幫個忙，這個地方就這個地方，又酸又疼啊，幫我捏一捏。”小兔揚手就給弱肩膀上給了一拳，翹著下頜笑嗬嗬的道：“吆吆吆。反了你了，不想混了是不是？去去去，那涼快那呆著去，別打擾姐姐我睡覺。”說完兩手往桌子上交叉一並，腦袋往上一枕，倒頭就睡了。
弱閑的無聊便拿起筆在本子上練起字來：
來時歡喜去時悲，
空蕩人間走一迴。
有我之前誰是我，
無我之後我是誰？
弱正亂畫著，眼睛的餘光感覺到坐在自己前排的女生轉了過來，便抬起頭，看著女生笑了笑。女孩朝弱笑了笑，低頭看著弱寫的字說道：“你字寫的真好看，教室後麵那幅字也是你寫的呀？”弱笑笑，說：“是啊。”女孩拿起弱的本子，一邊仔細的看一邊讚歎說：“你寫的字就像賣的字帖一樣，真好看。”弱一張臉早綻的似一朵花一樣，笑道：“你千萬別這麽誇我，我會驕傲的。”女孩說：“事實嘛，有優點就要表揚嘛， 又不是大姑娘？有啥害羞的？”
弱看著女孩笑了笑，心裏美的居然說不出話來。女孩又道：“你運動會上跑的好快呀？看你挺瘦的想不到你跑的還挺快的？”弱更驕傲了，隨口胡謅道：“那是因為我吃的多，所以跑的快。”女孩捂著嘴咯咯的笑了笑，說：“你真有意思，你一頓能吃多少呀？”弱張開雙臂在空中盡可能大的畫了一個圓，邊畫邊道：“我能吃像天那麽多。”女孩彎著腰捂著嘴，笑的臉都憋紅了，一邊笑一邊道：“他們說你叫郭弱，是真的嗎？”弱說：“你說呢？你覺著呢？”女孩翻起眼皮，想了想，說：“我覺著是真的，你確實挺弱的，也挺可愛的。”
弱沒有說話，女孩接著又道：“你名字好怪噢？我一直以為郭弱是你的外號呢？而且你的弱還是弱智的弱，真的好奇怪噢？你們家怎麽能給你起一個這麽奇怪的名字呢？”弱一麵低頭練字一麵迴答道：“這有什麽奇怪的，名字不過是個代號嘛？人如果沒有了名字， 你能知道你是誰？ 我又能知道我是誰？ 我是誰？誰是我？ 你是誰？誰又是你？”
女孩咯咯咯咯雙手叉在腰間笑的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休息了一陣，又繼續道：“不過研究人的名字也挺有意思的！ 弱說：“名字隻是一個代號而已，不過有的人的名字確實有點誇張啊，你比如說李尋歡，滅絕師太什麽的！”女孩咯咯咯的又笑了， 答應道：“是是是，有的家長給孩子起的名字比武俠書上的更狂，我前幾天看報紙，說有個家長姓鍾，生了一對雙胞胎，就給起了個名字叫：“鍾共，鍾央”。結果弄的居委會連戶口都不敢給報，還以為國務院辦公廳搬到他們家去了呢。
弱也笑了， 抬頭特意看了看這個居然能把自己給逗樂了的女生。，然後說：‘中共中央’這名字也太狂了些吧？這要再倒退上幾年，誰敢叫這名字早就當成現行反革命抓起來了。女孩笑嗬嗬的說：“是啊，那你們家人是不是怕給你起個太狂的名字然後被當成反革命抓起來，才給你起了一個這麽低調的名字”弱說：“沒有，我以前那個弱是郭沫若的若，我們家人給我起名子的時候是希望我長大能成為像巴蜀才子郭沫若一樣的人物，是我後來把若改成弱智的弱的。女孩眨著眼睛看著弱問：“那個若多好呀？你改的幹嘛呀？改了讓人一看感覺多怪呀？”弱說：“挺好的呀？ 我沒覺的不好，弱就弱唄，人弱一點有什麽不好？君子盛德，容貌若愚。弱是一個很有禪機字眼，千萬不要顧名思義。再說了，我就是我，我不需要模仿任何人，我不喜歡在我的名字裏就烙著別人的影子。
女孩叫沙莎，這是沙莎開學以來第一次和弱說話。
第二節語文課，年老爺子慢悠悠的在黑板上寫了兩行字：
問世間情為何物，
直教生死相許。
然後轉過身來，背著雙手若有所思的看著講台下早已嘻嘻哈哈鬧做一團的男男女女，半晌，才慢吞吞地說道：“對不起，各位，後麵的幾句我忘了，誰能幫我寫一下？誰能寫上，下一節課就不用來了，就可以到外麵曬太陽去了。”年老爺子一邊說一邊背著手從講台上走了下來。走到二牛跟前，年老爺子輕輕的敲了敲二牛的桌子，二牛抬頭笑了笑，搖頭晃尾巴的站了起來，一邊撓頭一邊嬉皮笑臉的道：“年，年叔，我，我不會。”年老爺子說：“那你告訴我你認為這首詞是誰寫的？”二牛咧著嘴又笑了笑，摸著脖子說：“我，我真不知道啊。”年老爺子不慍不火，慢吞吞的又問：“那你估計是誰寫的？你猜？”二牛無奈的四下看了看，不語。年老爺子不急不慢，又說：“那你使勁猜。”
二牛被逼無奈，試探著說：“是金庸寫的吧？”
二牛話立時就引來了一片哄笑聲。
年老爺子笑眯眯的搖了搖頭。
二牛又支吾道：“再要不就是李莫愁寫的。”
二牛再一說完，教室裏笑的更響了。
二牛說完便眼巴巴的望著年老爺子，年老爺子看著二牛又道：“你既然說不上來，你就推薦一個你認為能說的上來的人。”二牛摸著腦袋又想了半天，咬了咬牙看了看劉凡，說：“劉凡”。劉凡站起來很幹脆的答了句“不知道，”然後給向年老爺子推薦了段行。段行站起來， 蘇軾、蘇洵、蘇轍、柳永、李清照、李白、杜甫、陶淵明、白居易、辛棄疾、王安石，範仲淹--------一氣將唐宋元明三國兩晉能想的起來的大詩人大詞人悉數數了個遍也沒有蒙對，最後怏怏的向年老爺子推薦了軒軒就坐了下來。軒軒又推薦了小兔，小兔站起來，望著黑板抿著小嘴愣了半天，弱伸長脖子悄悄的給小兔嘀咕了一下什麽，小兔突然‘啊’的一聲尖叫，對年老爺子喊叫道：“啊呀啊呀，我想起來啦，我想起來啦，年老師，你等一下。”小兔一麵喊叫一麵彎下腰從書包裏掏出了一摞用牛皮紙包著書皮的大書來，放在桌子上挨著翻了翻，挑出一本，自言自語的道：“在這呢在這呢，郭弱給我書上寫過這麽一首詩。”
小兔拿著書走上講台，拿起一根粉筆寫道：《邁陂塘》
問世間情為何物，
直教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
老翅幾迴寒暑。
歡樂趣，離別苦。
酒中更有癡兒女，
君應有語，
渺萬裏層雲
千山暮雪，
隻影向誰去。
小兔一寫完，年老爺子就對小兔說：“你明天就可以和給你書上寫這首詞的人到外麵曬太陽去了，有給你書上寫這首詞的那個人教你，你就再不用我教你了。
年老爺子一席話說的小兔的臉紅成了一隻番茄，教室裏更是‘噢吆噢吆’的吼成了一片，小兔漲紅著臉忙向年老爺子解釋道：“沒有沒有，我和郭弱啥都沒有？我才不要和他一起曬太陽去呢？”
年老爺子轉身在黑板上又寫了兩句詞：
君住長江頭，
我住長江尾。
然後指著小兔又問道：“給你書上寫字的人有沒有給你寫這首詞啊？年老爺子的話像一顆手雷一樣給稍稍平靜的教室裏又引來了一陣騷動，小兔狠狠的瞪了一旁咧著大嘴也跟著傻笑的弱，然後又瞪著年老爺子忿忿的道：“沒有”。
年老爺子看著小兔一邊笑一邊又慢條斯理的說：“那你也推薦一個人吧。”小兔撅著嘴瞪了弱一眼，用腹語說：”今天被你給害死了。” 然後對年老爺子說：“我推薦軒軒”。
誰也沒有料到軒軒也從桌子上拿起一本書走上了講台，提筆寫道：
君住長江頭，
我住長江尾。
日日思君不見君，
共飲長江水，
此水幾時休？
此時何時已，
但願君心似我心，
定不負相思意。
年老爺子站在講台邊上背著手笑眯眯的看著軒軒，問道：“你書上的這首詞也是郭弱同學給你寫的嗎？軒軒低著頭紅著臉咬著嘴唇點了點頭。年老爺子眯著雙眼，背著雙手，活像一尊大肚彌勒佛。笑眯眯的看著講台底下的同學，看了半天，才慢悠悠一字一句的說道：“同學們，看到了沒有？這就是愛情的力量，所以我很誠懇的奉勸在座的各位，尤其是在座的女士，不要隨隨便便就把男同學寫給你們的小紙條扔到垃圾筐裏去，關鍵的時候都是有用的。我也奉勸在座的男同學們，以後給女士們寫紙條子的時候多向有經驗的人學習學習，多寫一些比較有品位的比較上檔次的東西，既陶冶了自己又幫助了別人，而且要全麵撒網重點培養， 隻要持之以恆，寫出來的字貼出去總會遇上不識字的人的。”
第三節課，東江走進教室的時候懷裏抱著一摞紅燦燦的證書和獎狀，走上講台東江將懷裏的東西往講台上一堆，然後兩手插在褲兜裏傴僂著腰望著大家就笑了。東江一笑，底下的同學們也笑了。
東江用手拍了拍桌子上的獎狀和證書，笑嗬嗬的說：“這是我們這次運動會的成果，碩果累累啊。我們這次的運動會開的很成功，大家表現都非常好，我很滿意。我很感謝你們，你們頑強拚搏的精神不僅為我們這個集體帶來了榮譽更為你們自己贏的了尊嚴。你們知道嗎？當你們在賽場上和別人爭第一的時候，我心裏是很羨慕你們呀，我才三十多歲，我其實還一點都不老，但我和你們一比起來，我又確實是老了。你們個個都是十八九歲花一樣的少年，你們都正年輕，要好好珍惜這幾年呀？時間過的快的很，一晃就過去了，而且就再也迴不來了。
東江輕輕的歎了口氣接著又說道：“自從大學畢業以後迴到這兒來工作，一直到前兩天，我心裏一直都很迷茫，都很矛盾，我不知道我這一生到底該怎麽過？我不知道人這一生到底什麽最重要？也不知道該和身邊的人怎麽相處？我到底該怎麽辦？我有時覺的我的生活實在是太無聊太沉悶，我感覺我好象被一根鐵索鎖住了全身的每一寸關節，我不知道我怎樣才能跳出這個沉悶的圈子？我有時真的是分不清我是身在活生生的現實當中還是在夢裏？直到我見到了你們，你們跟我以往見到的補習生完全不一樣，你們讓我眼前一亮，你們讓我看到了新一代八零年後的年輕人麵對挫折和失敗的態度，你們讓我懂得了什麽是真正的笑對人生，什麽叫長江後浪推前浪，什麽叫做江山代有才人出。好好努力吧！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佛亂其所為。走過了黑夜，就是黎明。你們都是天之驕子，國之棟梁。你們的前途都將無限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