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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娟心中無比憤怒,她認為,於娜是通過不正當手段,將她擠下去的,因此對她懷恨在心。


    那一天,也是巧了,大家都忙著過平安夜,隻有她這種沒有朋友的人,晚飯時間還在刻苦的學習。


    於娜正好迴來拿東西,見她孤單,就好意約她一起出去玩兒。


    誰也沒想到,她將於娜騙到應急樓道處,就動手打了她。


    她這件事,說小了是惡意報複,說大了,是故意殺人。


    別看她還未成年,犯了這種主觀惡性極大的罪,也要承擔相應的刑事責任。


    “劉娟也太可怕了吧,竟然是個殺人犯!”


    “別亂說!”文雪旗吼道,“真相到底如何,你們誰都不知道,在這邊亂說什麽?作為高中生,最基本的素質都沒有嗎?”


    她總覺得,這事傳的挺不靠譜的,劉娟她不是那樣的人。


    由於上一世經曆過,所以她可以理解,那是怎樣的一種委屈和絕望,但是她也確信,劉娟不會惡意報複。


    她一定要想辦法保住劉娟。


    她們有過同樣的遭遇。


    與她不同的是,劉娟選擇了與不公抗爭到底;而她則是窩囊的躲在被子裏哭了一夜。


    她佩服劉娟,在那樣的環境中長大,還能勇敢的同不公作鬥爭。


    而且,她也很想知道,為什麽真正貧困的人,得不到貧困補助,而越是不缺錢的人,偏偏會得到更多的錢?


    劉娟做下的事並不大,況且,於娜那個高端綠茶婊,已經表示了諒解。


    老徐雖然油膩、自以為是了一些,但肯定會護犢子的,所以學校應該不會開除劉娟。


    不過,按照老徐那個尿性,他肯定會提出什麽條件跟劉娟交換。隻有她答應了,他才會力保下劉娟,就像當初保下張文麗一樣。


    不知道老徐會提出什惡心的條件,希望劉娟一定要撐住,老徐是她唯一的機會。


    “嘩啦”一聲,玻璃碎片四處飛揚,嘈雜的聲音立馬傳了出來。


    文雪旗立馬扒住窗戶,透過那碎掉的玻璃向裏麵望去,隱約可以瞧見劉娟拿著凳子,正要打老徐。


    而她的媽媽挺著個大肚子,在後麵艱難的扯著她。


    完蛋,壞事了!


    她拔腿衝了下去。


    文雪旗和劉娟她媽一起努力,也沒把劉娟拽下來。


    劉娟她爸脫了鞋,往她臉上呱呱扇了兩鞋底,這非但沒有製止她,反而進一步加劇了她的憤怒。


    劉娟掙脫開兩人的束縛,衝上去掐住了班主任老徐的脖子,她紅著一雙眼睛,推著他往窗邊走,大有要跟她同歸於盡的架勢。


    千鈞一發之際,張文麗及時趕到,她一拳打在劉娟肋下的某個部位。


    隻一拳,就讓她失去了力氣,接下來又鎖住她的喉嚨,將她拖了出去。


    文雪旗立馬指揮,讓劉娟的父母在這好好跟老徐道歉,不準跟出去。


    她跟張文麗把劉娟拖到了應急樓道處,劉娟雖然人高馬大,身體粗壯,但多的絕大多數都是蠻力。


    張文麗雖然身體不如她健壯,但從小到大是在街頭打架中長大的。打架的經驗,遠比這些人多的要多。


    即使力氣不如她大,利用技巧,也可以讓她臣服。


    她扭住劉娟的手臂,將她按在牆上,臉貼著牆麵,劉娟因此失去了反擊的機會,隻能任她們扣著。


    見她情緒逐漸平靜了下來,文雪旗示意張文麗放開了她。


    “為什麽劉娟?為什麽要打老師?”


    劉娟果然沒有什麽暴力傾向,獲得自由後也沒有跳起來反擊,隻是貼著牆坐下來,雙腿撐住兩個胳膊,重重的換著氣。


    那條烏黑粗壯的馬尾辮,隨著她額頭的低下而搭到前麵來,發尾綁了一根橘紅色的頭繩,那是她身上唯一一抹鮮亮的顏色。


    等了一會兒沒有迴複,文雪旗又說,“如果你不想迴答這個,那你迴答我下一個問題,你跟於娜之間發生了什麽?為什麽要動手打她?”


    她才不相信,劉娟僅僅是因為貧困補助沒得到,就對於娜懷恨在心,動手打了她呢。


    這其中,必定還有故事。


    劉娟摳著手,依舊不願意與她說話。


    她將自己完全封鎖了起來,不願意與外界進行交流,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願意向別人傾訴。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在遇到事情的時候,才會用非常極端的手法來解決,比如說暴力。


    文雪旗尋思了一下,自己以前好像也有過這樣的經曆。


    不過,她那時候的選擇的暴力對象是她自己。


    所以她身上總是傷痕累累。


    其實,有些事情還是發泄出來好,自己一直憋著容易出問題。


    “你不說我也知道為什麽。於娜長得那麽漂亮,那麽受人歡迎,放在誰身上不嫉妒她呀。”


    劉娟猛地抬起頭來,一雙眼睛寒氣逼人,慢慢都是危險的信號,看的人心裏一咯噔。


    張文麗擔心文雪旗出事,連忙向前走了一步,將她護在身後。


    “你有什麽不好意思承認的?事情都做出來了,還怕別人說你啊。”


    劉娟突然站了起來,“我不是因為這個。”


    “那你是因為什麽?”


    劉娟咬著牙,下頜線因為牙齒用力而緊緊的繃住,努力的壓抑著內心的怒火。看得出來,其實在盡全力的控製自己。


    大概過了有一分鍾,她又提了提褲腿,蹲了下來。在牆角摳著鞋帶,不再跟文雪旗和張文麗做任何的交流。


    文雪旗見交流無果,隻好嚇唬她,“我終於明白了,你為什麽不說話了。這樣做你就不必起早貪黑來上課了,也不必再忍受一中這種變態的教學模式。”


    “在家裏多好啊,每天睡到自然醒,天天都能見到家人。”


    退學的威脅,果然讓劉娟的表情有些鬆動,對她來說,上學是唯一的出路,她很珍惜在學校的機會。


    文雪旗上前一步,蹲到她的麵前,“劉娟,我是想幫你,請你相信我。”


    “你……”


    “別打了別打了!”


    辦公室再次傳來混亂嘈雜的聲音,與剛才不同的是,那個大叫“別打了”,努力拉架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老徐。


    這就奇了怪了,本來以為是劉娟的父母跟老徐打起來了,怎麽老徐反倒成了勸架的了?難道辦公室那邊又出了什麽新的狀況?


    劉娟似乎意識到了什麽,猛地推開兩人,像頭牛一樣衝了出去。


    文雪旗和張文麗緊隨其後,等她們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劉娟正和她爸扭打在一起,而她媽臉部高腫著,鼻子和嘴角還留了許多血。


    她們兩人都淩亂了,這又是發生了什麽?


    最後在張文麗、老徐以及辦公室其他老師的努力下,終於將這婦女倆拉開。


    劉娟她爸還挺得瑟,舉著凳子還要去打人,被張文麗一腳踹趴在地上。這是學校,要撒野,輪不到你。


    原來,劉娟她爸為了讓老徐原諒劉娟,竟脫了鞋子,狂扇他女人的臉。


    他說,都是因為這女人教導無方,把好好的一個閨女給養成了這種潑辣的樣子,所以才會做出對同學不友愛,對老師不尊敬的事情。他就是要好好的教育教育這個女人,好給徐老師道歉。


    他還說了,正是因為顧念這女人,懷了8個月的肚子,所以他才沒將她撂倒往死裏踹,要不然,他非抽了皮帶抽死這個女人。


    劉娟脫下鞋子,用盡全身力氣,朝他砸了去。


    養不教是父之過!


    如果她媽要因為這件事被打,那這個男人更應該直接被打死。


    劉娟媽媽,那個被殘酷毆打,卻沒有出一聲的女人,此刻卻突然啊了一聲,扶著桌子倒在了地上。


    血液染紅了她的褲子,周圍人全都大驚失色,她男人嗷嗷的哭著爬了過來,“我的兒子,我的兒子……”


    劉娟父親用的這一招,雖然無賴又無恥,但還是有點效果的。


    最後老徐還是給了個麵子,隻給劉娟記了個過,所有的事情就算過去了。


    順道一說,劉娟的媽媽順利生下了一個女兒,母女平安。


    但因為家裏已經有了三個女孩兒,她們隻好將新生兒送人,準備再生下一個。


    於娜重新迴來上課,她的鼻子還沒複原,依舊有點腫脹,鼻孔高高的向上飛著。倒是更符合她那種,骨子裏看不起人的性格。


    幸運又不幸的是,這次傷到鼻子,並沒有影響她的智商。


    迴來後的第一天,就假惺惺的去給劉娟主動示好,還跟周圍的人解釋說,劉娟不是故意的,那天隻是因為壓力太大才動的手。


    還說,她們現在依舊是最好的朋友,她們是一家人。


    劉娟不滿她的說辭,拿了本子還要去打她,被文雪旗給攔了下來。


    “你還想讓你媽再挨一頓打?”


    年輕人,做事太衝動。


    何止劉娟想打於娜,她也非常想打她。


    她心裏明鏡似的。


    於娜惹出這麽一攤子事來,不過就是,想讓閔堯在平安夜和聖誕節這兩天,陪著她罷了。


    還有閔堯住在她家的消息,根本就是她故意放風出來的,為的就是讓文雪旗難受。


    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在挑釁她。


    可她們是學生,不是黑社會,不能隨便幹這樣暴力的事情。


    她看著於娜那得意的樣子,嘴角微微勾了起來。


    這一次,就讓於娜徹底的滾蛋吧。


    她想跟她鬥,她隨時奉陪。


    但她牽扯到無辜的人進來,那就是找死。


    既然她迫不及待的找死,何不成人之美,送她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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